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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人称之为‘李大哥’的只可能是那个人。零和天枢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的神情十分肯定,两人合上嘴巴一致的看向巨兽。夫人的话,还有它身边的宁沉雪,他们已经信了七八分,可是李寒鸦不是和主上去皇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巨兽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还没恢复神智先一步昏倒。
宁沉雪的青衣满是血污,整个人瘦了一圈,巨兽身上有不少见骨的伤口,会昏倒不意外。
“天枢,把辰叔叔悄悄的带来。”庄里的人,她不完全信任。因为庄园是夜杀的,怕透露出太多信息,一行人只有她和墨玄月住进来,其他人都在木修远那。
天枢没有迟疑的离开,这个庄园只是个下层据点,他都不怎么看好。何况,在夫人心中,辰掌拒比他们可靠多了。
木莲想去拿伤药,一阵眩晕差点掉倒,零将她扶到床上,“属下会处理好。”
伤口多是剑伤,伤口还有冻伤和烧伤的痕迹,这很奇怪。包扎好伤口,零这才发观缩成一团的木莲,把过脉才知道烧的不轻,比看上起的还严重。
辰掌柜来的很快,一屋子的病人,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的将项玖夜带来了,然事实上是项玖夜许久不见木莲就顺道来了。
辰掌柜看着地上的一人一兽,顿时哭笑不得。“他们是多久没吃没喝了?”
零修窗口的手顿了一下,“大概四五天。”
四人中就九魑带了些糕点,李寒鸦的几个馒头,宁沉雪摸了两个梨,水还好带了三壶。他们这次是栽子主上手里了,都没人怀疑过主上的估算。
“……给些吃的就可以活过来了,他是去哪了弄得这么狼狈?”眼前最诡异的巨兽辰掌柜连问都不带问一下。它脖颈上戴的玉坠,他在李寒鸦身上见过。
心中惊骇万分,人有可能变成野兽么,还是从未见过的那种。
“……皇陵。”敲上最后一颗钉子,零转身看他,“你不知道?”
话音落一声‘哐啷’,零僵硬的转头,很好,整个窗口都掉下去了。
辰掌柜摩挲下巴,宁沉雪和李寒鸦是同一天消失的,木修远也说不用担心他们……诡异的目光在巨兽身上来回打转,莫非它真的是李寒鸦?
“木木怎么样?”想要知道答案,关键还在叫他们来的木木身上。
项玖夜搁下笔,吹干墨迹交给天枢,听到他的话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的注意力都在那只四不像身上了。”
火气很重啊,辰掌柜讨好的给他垂肩。
“还愣着干嘛,抓药啊!”项玖夜不领情的起身,瞪着天枢。“墨玄月的眼晴长在头顶,你们的长在脑后不成!木木都病了十来天,你们都不知道,还叫什么暗卫叫瞎眼得了。”
这么算来,她不是到庄园就病了?天枢捏紧药方,很是懊恼。“夫人的病怎么样了?”
“死不了。”看到他受伤的眼神,项玖夜口气才好了点,“水土不服再加上受凉得受些罪,她不舒服只会忍着,你们不能由着她的性子。”
他们常年天南海北的跑早就习惯了,段小鲤整天活泼乱跳的让他们忘了,夫人是很柔弱的女子。
忘了的不止他们,还有墨玄月,这就是项玖夜的不满。辰掌柜拍拍他的肩,不悦的看着他们,“木木都烧晕了,你们主子呢?”
天枢收起药方离开,零捡起窗口重装,都装作没听见。
辰掌柜拳头握得噼里啪啦作响,很想揍他们一顿。才想付出行动,房门突然撞开,天枢去而复返,“快离开。”
出于多年合作的经验,零卷起染血的地毯扛起宁沉雪跃上屋顶,天枢嘀咕了一句狡猾,将巨兽推到床角,看到悠闲喝茶的两人微微拧眉。
“我们也走了怎么解释那个。”辰掌柜指着空荡荡的窗户。
脚步声越来越近,天枢只得离开。
房门再次被撞开,段小鲤看到陌生的两个男子,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抓奸在房。”
房顶上的两只暗卫同时皱起眉,她未免太没规矩了。
“段小鲤,你的礼数呢?”不满的不单是他们,被人搀扶着的九魑厉声道。走到门口看到意外的人,下意识的看向床。
挥开扶着他的人,踉跄的冲进去,“夫人怎么了?”
项玖夜在他身上扫两圈就知道他大概的病情,右臂骨折不是大问题,比较严重的是两条大腿上深可见骨的剑伤。
“显而易见她病了。”辰掌柜踢过凳子,凳子擦过他的腿,九魑膝盖一软便坐了个正着。“伤成这样还乱跑,腿不要了吗?”
一架担架抬进来,辰掌柜看到担架上的人眯起眼哞,项玖夜起身的时候扫落桌边的茶杯,杯子在地毯上打了几个圈落到九魑脚边。
“你们在这太好不过了。”待九麒九麟将墨玄月安置在床,九魑朝他们抱拳,“拜托了。”
“不用说拜托,看在木木的份上,我也会尽力。”项玖夜给了辰掌柜一个眼神走到床边。
九魑失笑,他是急昏头了。弯腰捡杯子……
墨色木莲 第九十九章 抹杀
修长的手指映入九魑的眼中,辰掌柜随手将杯子抛到桌上,半蹲下身子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吐糟,“多么完美的伤口,干净利落的削掉肉,可以去挑战凌迟极限了。”
“改日遇见他,会叫你去切磋一下。”九魑凌厉的眼光一闪而过,表情轻松的放任他研究伤口,房中缺了一块的地毯和空洞的窗户也只是放在眼底。听到门口踯躅的脚步声,挥挥手让庄里的大夫退下,顺道也让多余的下人离开。
“你们都弄得这么狼狈,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将绷带打结,辰掌柜将药瓶丢给守在床前的两个病号,“你们主子一时半会是不会挂掉的。”
辰掌柜靠着柱子,拿匕首绰指甲,漫不经心的道,“两个病人最 好分开。
项玖夜这才想起床下还有一只野兽,脑后一大滴水珠,手下一顿扎错了针。不过墨玄月这是什么品位,一张床都够得上普通人家的半个房间了。
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他也能面不改色的拔针重扎,“你们不缺房间吧?”
大夫的意见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可这事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九魑点着下巴,“夫人什么病?”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隆起的被子。
“发烧而已。”辰掌柜的声音很轻,但九魑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九麒九麟站得最近,自然看到她烧得红扑扑的脸,听到辰掌柜的话发觉事情没他们想的简单。九麒盯着段小鲤,她的视线全部落在主上身上,随着银针的数量增多,眉越皱越深。
九麟觉察到双生兄长情绪的变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担忧的看着段小 鲤。她过于担心都忘了掩饰了旁人一看就透。夜杀中大部分的人都当她是宝贝,冲动的大有人在,万一伤了夫人…… 项玖夜盯着墨玄月手背上的红色刺青,上次见面时并没有这个。
“项大夫?”久不见他有动作,段小鲤出声催促。
项玖夜回过神,将针一一拔出,看到木木扇动的眼帘,干净利落的将墨玄月扒开,要不是床边有人,某人绝对滚到地上。
辰掌柜看到这一幕,匕首太过用力,差点削掉手指头,对着光秃秃的指甲叹息,戳过头了。
“美人?”木莲眼前有些朦胧,看清人后惊讶的道。
“你找死!”他居然敢!段小鲤根本就没发现床上的另一个人醒来,只是他伤到墨玄月,五指扣喉,她出手快,旁人不遑多让。怒瞪着九麟“放手!”
九麟一个手刀,她便软软的倒在怀了。不敲昏她,她绝对不放过项玖夜。
脑袋一直有嗡嗡的声音,身边的响动木莲听的并不真切。才坐起来,头一阵晕眩,落到温暖的怀中。
项玖夜扶住她,嘲讽的看着九麟,“即便是在他身上踩两脚,也是他活该。”
“项大夫和小女孩计较不怕失了分寸?”以他的性情,眼中只有夫人再无他物,会有那样的举动并不意外,九魑只是担心有心人听去了挑拨离间。拉下木木按太阳穴的手,以指腹轻轻按压,低头见她很难受的闭着眼。
木木已经不是他们的了,想到这他心里三分难过七分不满,墨玄月娶了他们的宝贝不珍惜的话,就算木木怨恨,他就会将她带走。
爱人的一个眼神他都知道代表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辰掌柜朝他们抱拳,“玖夜是太过担心木木,失礼了。”
“发生什么事了?”越听越糊涂,木莲虚弱的张开眼,愣愣的看着九麒怀里的人。
“一点小误会而已。”九麒将人放到床上,项玖夜不得以挪出位置。
“他没什么事,一个时辰就能醒了。”看不过她温情的碰触墨玄月的样子,项玖夜尴尬的撇过头,把病人扒下床,他是丢脸丢到家了。
戳戳脸颊,弹性真好。木莲在听到咳嗽声后才收回手指,看向面前的两个面具男子,“你们是谁?段小姐怎么了?”
“九麒。”“九麟,小鲤太累就睡着了。”九麟将人扛起,“属下告退。”
麒麟兄弟离开后,九魑看了眼空洞的窗户,意味不明的看着辰掌柜,“能搭个手吗?”
辰掌柜伸出手,“乐意之至。”
两人互拧着对方的腰微笑的离开,木莲摇摇头,“他们感情真好。”
项玖夜抚顺她抓乱的头发,指着床道,“那只四不像在床下,木木是不是该解释下?”
木莲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美人,我头疼。”
项玖夜无奈的叹口气,弹了她脑门一记,“你自己看着吧,万一它突然醒来,嗯哼。”
被子拉高到头顶,许久才响起闷闷的一声,“谢谢。”
不想对他说慌所以不敢面对他么,人未至药味先到,隔着被子轻轻的啪着背,“不用。起来吃药了。”
心里有愧疚的木莲十分听话的喝药睡觉,虽然她一向就很乖巧。项玖夜将窗户弄好才离开,他得想办法把宁沉雪偷渡出去。两个暗卫保证保密此事,他十分意外,毕竟他们是墨玄月的人。
墨玄月睁开双目,第一时间便感觉到胸口不属于被子的压力。她,怎么会在这?
推开她的动作谈不上温柔,也算不得粗暴。掀开被子,看到沾上血迹灰尘的衣服,厌恶的皱眉。
“零,本座为什么会在这?”
“九麒九麟两位大人带主上回来的。”零站在阴影处,是他的错觉吗,主上看夫人的眼神很冷。
扔掉衣服,墨玄月朝衣柜走去,那么说这是他的房间。“谁放她进来的?”
零和天枢从彼此的眼中看到震惊,零条件反射的回答道,“夫人本来就住在这。”
握上衣柜手柄的手放下,墨玄月眉微微皱起,眼底有抹疑惑。手下的人有几分胆量他是知道的,谁会冒着挫骨扬灰的危险将他送到她的房中?
失去温暖的体温和被子,木莲打了寒颤,睁开眼看到的白皙瘦削但爆发力绝对不可小觑的裸背……白皙无暇的、没有份疤的……她瞪大眼晴,脑子有点打结。
“玄月!你醒了!”木莲惊讶的坐身,不过她想跑也要身体允许。跌坐在地上,还好地毯够柔软。
想冲过去扶住她的想法从何而来?不受控制的转身又是怎么回事?墨玄月克制住抬腿的冲动,转身拉开衣柜。
男式衣物不论是从款式用料还是尺寸颜色,不用去证实直觉就给出答案,是他的衣物。占据衣拒另一半的衣裙已经不用再想。
他看她的眼神,和桃花宴时何其相似,木莲不知所措的低语,“玄月……”
又来了,想要走到她身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墨玄月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