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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凤眸相互凝视,谁先吻上谁的唇,在下滑的纱帐后面,成谜。
火焰无风抖动,融化的蜡烛滚落,在银色烛台上堆积,很快又凝结。
两道好看的剑眉深深皱起,额头更是凝结了一层薄汗,落到锦被上的白皙手背上的,红色刺青若隐若现。在墨玄月睁眼的时候,红色刺青化为一道红烟消散。
“……不要了……月……”
胸口传来一声呓语,墨玄月低头,融合了三色的眼眸亮得惊人。
红肿的嘴唇有几个细小的伤口,墨玄月眼底写满怜惜,从床边散落的衣服中摸出药膏。
因他的动作而下滑的锦被,露出她青紫的肩膀,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墨玄月懊恼的盯着手中的小小的药盒,这么一点药,大概不够吧。
“痛……”
听到她的呓语,涂抹药膏的动作越发的轻,直到嘴唇上有着亮亮的药泽这才住手,手中的药膏也去了大半。
新的房间可没有备有的药膏,墨玄月想到换房的源头,冷笑一声。起身穿上衣服,道了声“备水”后便失去了踪影。
被迫听了大半夜壁角的零,带着可疑的红晕离开,将热水备好。看到某个假扮侍卫的人挂着两管鼻血吹冷风,心里平衡了,想到这样的日子在往后多不甚数,黑线连连。他要不要考虑换个职位?
被热水刺激到伤口,她也只是皱皱眉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头颅还有下滑的趋势。
肌肤磨蹭的带来愉悦的战栗,墨玄月幽深的凤眸眼底燃起的火焰仿佛能将人灼烧。深吸一口气,全是她的身上的暖香,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将脸埋进发间。
水越渐越凉,欲望没有被抑制住反而越来越烈,他生平第一次压抑,却心甘情愿。
冬天有喜鹊吗?
木莲是被喜鹊的叫声吵醒的,睁眼看到的紫色而非白色的纱帐,脑袋还迷迷糊糊的回想什么时候换的纱帐,直到起身才清醒过来。
“痛……”跌回床上,她的腰什么时候被车辗过,身体异样的感觉换回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脸上直冒烟,拉高被子蒙头,嗅到淡淡的药香,脸上都可以煎蛋了。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她绝对满床打滚。
被子在外力的作用下弃她而去,看到某人少见的软和表情,掩饰性的轻咳一声,盯着对方手里诱人馋虫的粥。
抚上她的额头,的确不是他的错觉,是有些低烧。将她扶起靠在怀中,拿起调羹的手被握住,反握了下她的手,执意去拿调羹。
“你恢复正常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木莲松开手。目前的状况很容易就想歪了,他不会是因为那个啥才想起的吧。
“一直都很正常。”尝了一口,粥的温度很合适。看到她猜疑的神情,嘴角扬起浅笑,“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
要真是那样就可以解了咒术,它也不会是禁忌之咒了。
粥很快就见底了,还想再要一碗,她刚张口,就被他塞了颗药丸。入口即可,非但不难吃还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
“什么药?”从他手里拿走药瓶,只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碧绿别透的颜色很讨喜。
“疗份药。”所谓十年制一药,并不是这药要炼十年,而是其中最主要的一味药材,十年长成,他也不过两瓶。
“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墨玄月抱紧她,满怀歉意。在皇陵这事上,是他错估了。
木莲覆上腰间的手,沉默不语。两天一夜的时间,她的心情百转千回。
“我去了一趟鬼狼皇陵。”墨玄月之所以不说,是为掩饰寄身焚焰不假,最主要的是出自私心。寄身焚焰的出处,势必会牵扯出他的身份,那样不堪的身份,他都觉得恶心。
他为什么要去皇陵?就算他有兴趣,只需派人去就可以。几个月的相处,谈不上深入骨髓的了解,却也相差不远,以他的洁癖如何能忍受陵墓那样的地方。
李寒鸦既然盗过墓,想必也不忌讳什么,再加上他对陵墓中的某件东西势在必得,她没有阻止的理由,那玄月也是出于对某件东西的执着?
他对九重莲都只有少许兴趣,会看上什么……电光火闪间,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形成。连悬崖都毫不迟疑的跳,也不是不可能。
“去皇陵,是为了我?”
“不是。”他矢口否队。
“不用否认。”木莲笑的有些难看。“季大哥是可以放下的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墨玄月沉默的点点头,就是知道他才会去。“以后不会了。”
不会才怪。木莲蹭了蹭,想到昨夜也是这样蹭出火的身体僵住了。同样僵硬的不止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些,她安分的不敢再做出擦火的举动。
“怎么会受伤?”身下的身体不再僵硬后,她才开口。
他的伤在几人中算是最轻的了,但变化却是最惊心的。
墨玄月抿了抿唇,微眯起凤眸,“遇到袭击,庄里有奸细。”
连她都探不到他的去向,就知道他手下的人口风有多紧。想到他的变化,她心跳快了一拍,“是针对我?”
“是我。”他不是安抚她,从改变的记忆就可以知道那个人的打算。“莲儿,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没关系。”委屈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他没直接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弄个替身,而是让她参与其中,她很高兴。
“细作是谁,你有头待了吗?”
“已经确定了。”在听完九魑的报告之后,一份档案就呈了上来。六月到十二月份,半年内庄中所有人的举动都有详细记录,甚至连表情都有描述。
细作一目了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九麒九麟想辩解都无从下手,一个人的记录有误,那么十人呢?墨玄月拿出的四十六份资料,指向的都是同一个人。
墨色木莲 第102章 谁的剧本(上)
九魑哼着小曲,端着新鲜出炉的雪绒千层酥,脚步轻快的可以飞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双腿重伤的人。
“昨个儿喜鹊叫了一整天,喜事将近呐夫人。”放下盘子,九魑双手托着下巴,探究的眼神将她重头到尾扫了一遍,只差趴开表皮看内在了。
包的再严实也挡不住粉唇上的伤口,再看她有气无力的起身,九魑闷笑不已。夫人夜里进了主上的房间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房,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某侍卫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他才抓住重点。
果然没白来,那嘴唇,啧啧,战况真激烈。
木莲从软榻上坐起,忍住扶腰的冲动,内心小人磨牙切齿霍霍磨拳面上还得微笑,“再过三日就是修竹的婚宴,它们总得出来叫一场的。”
祈雨城虽然位于沙漠边缘,前有刺榕树林挡风沙,后面是延绵不绝的山陵,有喜鹊并不奇怪。而刺榕树林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存在,其间大大小小的沼泽多不胜数,更有金鸩龙鳄出没。
空气中都是那股奇异的香味,木莲眼晴一亮不客气伸手就拿。蓬松的口感奇特的果味,好吃的流口水,“这是什么?”
“雪绒千层酥。雪绒不但能滋阴美容,最奇特的是有舒筋解疲的奇放,我特意做给夫人尝尝的。”刺榕树的果实,坚硬的外壳布满绒毛,远远看上起像雪绒花一样,当地人就叫它雪绒果。雪绒果的果壳有毒,想要取出里面的荔枝大小的果肉而不沾毒,个中的艰辛让人望而生却,尽管它有着比药放还要神奇的美味,也很少有人自讨苦吃。
“……”木莲默。但味道确实是少有的美味,舔舔嘴角,意犹未尽。“很好吃,就是少了点。”
“……正是雪绒成熟的季节,夫人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做。”他会去抓壮丁做苦力的,想到做了一天的苦力才弄出两盘千层酥还被打劫,他恨不得把雪绒果壳塞进某侍卫的嘴里。
“那多弄些果肉,正好可以做雪绒酒。”当年醉倒小柳条的就是雪绒酒,也是项美人最喜欢喝的酒,不为别的,正是雪绒果的美容养颜。
九魑伸出颤悠悠的双手,“夫人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做酒那得弄多少果肉,他忙了一天就弄了两斤,呃?
“夫人你吃过雪绒?”这下手也不抖了,能弄出做酒的分量,就代表一天要剥四五百颗雪绒果,那简直就是神人。
“雪绒那么好的食材修远怎么会放过”,木莲看他指甲是很美丽的粉蓝,是中毒的痕迹。冒着中毒的危险就只为了一盘果肉,她不知该责备还是该高兴,不可否认心中是暖暖的,“你是用手剥壳的?”
“难道不是用手剥?”
木莲不慌不忙的咽下最后一口雪酥,细细的擦手指。“你要出什么价?”
九魑傻眼了,夫人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九魑兴致勃勃而来带着一身不平等条约离去,调侃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个雪绒果毒就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三个使人感官迟缓,五个就会造成神经错乱,七个将深度昏迷,而床下的那个家伙到底吃了多少个,几大壶解药灌下去好像没作用。
“夫人,庄主让您去后山一趟。”
木莲放下书,传话的丫鬟是生面孔。庄中的人她只认得少数面孔,但因该不会有人假传玄月的话才是。
后山是一个小土山,因为有一弯幽潭,风景秀丽备受庄人的喜爱,是年轻男女最喜欢聚会的地方,九魑有带她来过,对这里并不陌生。
水仙花一簇一簇的盛开,浓郁的花香久久不散。远远看到的身影,水袖罗裙,步摇金翠玉搔头,单是一个背影就知是倾城佳人。
能借玄月的名目引她而来,她想到的人只有段小鲤。但只需一眼便知两人的差异,那个背影比段小鲤单薄高桃太多。
“你找我有什么事?”木莲在离她一米的地方停下。
女子慢慢的转身,血红的双眼看不到眼白眼球,只有空洞的血红色。
木莲倒退两步,一脚落入水中,心跳如雷,她自己都听得到心跳的声音。“八姐?”
不久前才下过雪,山丘村冠都还可以看见积雪,她不单穿着大氅还拨着狐裘披风都觉得冷,而轩素昔只是一袭秋装,在寒风中的背挺得很直,脸色白如纸。
木莲紧抓着衣襟,在轩素昔身上她看不到活人的生气,而是死气枷锁。八月时的她,以自己的美貌为武器,对王府中的某个人势在必得。
不过四个月的时间,物是人非。
轩素昔指甲暴涨十公分,手慢慢的朝她伸去,漆黑的指甲毫无阻挡的来到她胸前。
“吼~”不知名野兽的吼声,连山都隐隐颤抖。
被项玖夜形容为四不像的巨兽,奔跑如闪电快的连残影都看不到,雪白利齿咬断黑色指甲,高大的身影守在木莲面前。
新的指甲眨眼间就冒出,流溢着金属光泽的指甲比原来的还要坚硬锐利,巨兽再次撕咬,嘴角裂开的伤口没入脖颈,血流成溪,蜿蜒到水潭。
巨兽一跃而起,叼起木莲甩到背上,一个跳跃便跃开二三十米。
轩素昔飞身追上,看似缓慢的一脚巨兽却怎么也躲不开,被踹飞开的巨兽撞断十多颗大树才翻转侧地,口吐鲜血,赤金兽瞳四处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人。
昏倒在地的木莲,额头不断涌出鲜血,半张脸都浸在血水中,万幸的事没有被树压到。
“咯咯咯……”轩素昔笑声诡异,站在木莲面前,五指成爪狠狠的刺下。
巨兽眼眶欲裂,兽啸山林。省下站起来的力气,身体如箭射出,地面划下深深的痕迹。尘土飞扬间亮起幽紫光芒,巨兽被看不见的东西阻挡。
幽紫光芒下,银色华服的妖孽男子,双手横抱起木莲,赤红的舌舔纸她脸色的血。墨玄月和轩辰赶到时,看到的正是陌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