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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还真是好名字,木莲唇角的浅笑僵了一下。夏二和冬一,难怪眼熟,他们还帮过她。
“他们是王府护卫,看王妃步履匆匆,不知出了什么事?”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容竹心里闷笑不已,八个侍卫的名字一直是他们的痛处。
“是有件小事需要容总管帮忙,不知道容总管有时间吗?”折扇点着下巴,唇角擒笑,眼神却是一片冰冷。
“王妃请说。”容竹神色微变,眼神扫过桥上的人影。看样子这件事不怎么小,最好大到让他不用跟着游湖。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妃丢了个东西,这东西有点麻烦而已。”扬开折扇轻扇,今天怎么这么热呀。
“不知王妃丢了什么?”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香罗小扇,停留在扇头一抹碧色。
“轩府子女,皆有代表身份的玉牌,凭玉牌可以在轩府名下的店铺支取物品,每次不超过千两即可。这些店铺认牌不认人,本妃不巧丢的正是它。虽然本妃已是嫁出的女儿,但怎么也不能给娘家添麻烦不是?”
“王妃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碧清碧流现在何处?”容竹最先想到的也是这两个丫鬟,他不是担心王妃把她们怎么了,而是想看她的态度。
“今早发现的……人自是在琅琊阁。本妃人微言轻请不动人,只好自己来找容总管了。”合上折扇,脸上略带疲倦,“本妃丢的玉牌长四寸宽两寸厚半寸,血红色,正面浮雕木莲花,上刻凨下刻木。本妃一路走来感到些许疲乏,就在此等容总管佳音了。”
“天气炎热,王妃请到亭中稍等片刻。”看她虽然出了些汗,脸色却很苍白,容竹还真怕她晕过去。气色比几天前更差了,也不知是否是丢东西的缘故。“两位秋护卫和我去趟琅琊阁。”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有十余步的距离,点了下头迈开步子。虽然只是十点左右,但太阳还是很大的,她可没他们的兴致在烈日下赏花看水。
坐下没多久,就有丫鬟送上茶点,早就饿翻天的木莲顿时眼放光彩。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早就扑上去了。小口的吃着糕点,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三分之一的糕点扫进肚子时,她终于开始品尝味道了。
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不但不粘口,还很清爽,配上略带苦涩的茶,口感十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茶水很好喝,鼻翼轻动,单是闻就让人心旷神怡。抿一口,微苦,再一口,就是微甜了。很是困惑的盯着茶杯,再一口,依旧微甜。看看糕点,再看看茶杯,虽然糕点很好吃,但为了她第一次觉得好喝的茶,她要留出肚子喝茶。
夏一他们看她对着糕点大放光彩,想必她连早餐都没吃就过来了。吃东西飞快的速度他们都有点担心会不会噎着,三分之一糕点消失之后见她舔唇很渴的样子,端起茶杯犹如面对的是鸩毒砒霜。然后是一脸困惑,那一口一口抿茶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至极,几人假装严谨的表情都有一些松动。当看到她在糕点和茶水间留恋不舍,最终一个劲的喝茶时,几人一致的掩唇偷笑。
容竹秉持着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木莲一壶茶还没喝完,就带着碧清碧流回来了。一脸阴沉的在桌上放两个木盒,装的都是首饰,底下居然还压着银票。
“本妃丢的只是玉牌。”淡淡的扫了一眼,木莲端着茶,半分眼神都没给跪在地上的两人。
“王妃说的可是这块?”容竹从袖中拿出块玉牌。懂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玻璃种翡翠,如血般艳红,色泽均匀,如水般剔透。
“正是。”那流动的火焰般色泽,只需一眼,木莲就可以肯定。
“碧流却说是祖传之玉,不知此玉还有其他标记吗?”有此玉,清流又怎么会成为奴婢。何况是刻有轩凨辰的‘凨’字和王妃名字中的‘木’,容竹可以很肯定这是王妃所有。要服众还差一个更有力的证据,“曾听闻,轩府代表身份的玉牌,皆刻有轩氏家徽,不知王妃这块,为何不见家徽?”
“容总管不妨对着太阳看。”木莲端着最后一杯茶,这场戏,差不多该收尾了。
容竹举起玉牌,半眯着眼,片刻之后,眼中略过一抹惊讶。他本就奇怪玉牌下方木莲花过小,只占据了玉牌的五分之一,留出大片空白。此时看去,半个图腾浮现于空白处。但为什么是半个图腾?那朵木莲花也像是未刻完的样子……未刻完,半个图腾,他脑中突然闪过一抹亮光。原来如此,那人果然做的滴水不漏。
“确是如此。”容竹将玉牌双手递上,看向地上的两人,“事到如此,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妃饶命。”碧流猛的嗑下头,碧清木然的摊坐在地上,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碧清平时还算规矩,现在却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也不知来之前容竹做过什么。平日无所畏惧的碧流依然保持着白日梦般希望,这时候知道怕晚了,都让她们收好了还让人搜出来,有够白痴。
现在不是她饶不饶的问题,而是王府的颜面问题。绿竹堇兰之过可以说是轩府管教不严,王府偷窃一罪可是关系到皇家颜面,何况是副管家亲自挑选出的人。众目睽睽之下,稍微有心人一搅合,倒霉的人大有人在。
“好啊。”将玉牌挂在腰间,左手半支着脸颊,右手在木盒中拨动着首饰。
“谢王……”碧流顿时脸放光彩。
“骗你的。”轻飘飘的吐出一句,粉碎碧流的痴梦。木莲食指一勾,一条祖母绿项链在指下闪耀着淡淡的亮光。雕工细致唯美的银链衬托出十六颗泪珠型祖母绿的莹润。木莲眼中闪过一抹忧郁,淡淡的开口,“没想到它也会在这。”
“碧流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命。”碧流跪爬上前,抓住木莲的裙角,额头流下一缕血丝,可见她嗑的有多用力。
木莲手一扬,一抹翠绿的光芒在空中稍纵即逝,水池传来一声叮咚便漾开阵阵涟漪。拿出匕首,弯腰割下裙摆,丝毫不在意露出的白皙小腿,她起身便离开。
【卷一】如莲似水 第十章 冬行冬云
“王妃请留步,这些是王妃被偷的首饰和月钱。”容竹刚从她的举止中回过神,连忙追上走出一截的木莲。
“别人用过的东西,”木莲侧身回头,直视着容竹漆黑的双目,一脸冷漠的开口,“我怕脏了手。木莲再怎么不济,头上还挂着王妃的头衔。该如何做,容总管心里有数,别让轩府看了笑话。”
除了那条项链,其它的都是王府的东西,她一点都不在意。迈开步子,不去看他们的表情,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休息,许久没这样走过,身体有些吃不消。
身上突然一暖,看着身上多出来的衣服,她困惑的抬头,是刚才指路的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裸露的小腿。身上这衣服明显是他的外衣,看到拖到地上的一大截黑衣,眼角微抽。
“多谢。”将衣服递给他,先不说这天已够热的了,拖着一大件黑衣走街串巷,想着都一脸黑线。
“披上。”冷冰冰的开口,黑衣再次挂在她身上。
“太长。”瞪着他,感觉寒气迎面扑来,她微微打了个颤抖,这中冰冷的感觉,似曾相识。
墨玄月眉微微一皱,忽然半蹲下身子,眨眼间地上多出一块布料。
“我们,是不是见过?”她有些困惑的看着他,回应她的是越加寒冷的视线。“呃、先走一步。”
飞快的离开,再呆下去她怕被冻成冰块。
容竹他们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看见她拔腿就跑的举动偷笑不已,直到自家王爷一个冷眼扫过来,表情一个比一个还正经。
“容竹就是这样管理王府的,嗯?”墨玄月坐在木莲坐过的位置,冷气全开,碧清碧流吓的抖抖索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爷,”容竹眼观鼻,鼻观心,“容竹日夜在侧妃身边跟进跟出,没半点时间处理府中的事。王爷,那是王妃喝过的茶。”
墨玄月放下茶杯的手一顿,手上青筋微凸,“冬一,冬二,今后就跟在王妃身边。容竹不用跟着侧妃,专心打理王府。”
“是。”冬一冬二上前应道。冬一朝冬二使了个眼色,冬二了然的点头开口,“王爷,如果王妃要给属下改名,属下是否接受?”
“……还不下去。”冷气不要钱的开,如冰刀的眼神看向他们。
没反对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就算王妃不改他们也自己取个顺耳的。冬一冬二眼中一喜,在夏一他们嫉妒的眼神下乐滋滋的离开。临行前,冬二挑衅的看了他们一眼,谁叫他们四人没一个女的,冬一啊,我再也不嫌弃你是男人婆了。
“侧妃来了让她先去。”起身朝书房走去。
“王爷,那串祖母绿项链怎么办?王妃看上去好像很不舍的样子。”开口的自然是不怕死的容竹,憋了三个月的气,怎么着也得疏通一番。
“你们,亲自去找。”看够了笑话,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凤眸冷冷的扫过他们,满意的看到一脸僵硬的容竹。
“啧,都碎成粉末了,王爷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夏一指尖点了下木盒,木盒瞬间成了一顿碎末。容竹一脸扭曲,那是钱啊,他打算充公用的钱啊,恶狠狠的瞪向抖个不停的两人。
“都是你们惹的祸,给我好好找。”一脚一个直接踢到水池中,只到膝盖的水是淹不死人的。
“水都被你弄浑了,怎么找?”夏一埋怨的看着他,一手捏了块糕点。快到午饭了,还真是有点饿了,正准备拿第二块,盘子就从眼皮底下飞了,“秋二,给我留点。”
“我早饭都没吃。”三两口,糕点就全进肚了,连塞牙缝都不够。
“走,吃饭去。”容竹大手一挥,才转身眼前一片寒光,他刚才站的地方一张树叶深深的插入石板,一个冷漠的人背对着他们靠着树,看身形,应该是暗卫天权,容竹一脸哀怨,几人长叹一声,齐齐下水。小气的王爷,居然还派了牢头!
还有天权,原本多阳光帅气的一小伙子,现在成天板着个脸像什么样啊。
冬一冬二到琅琊阁的时候,木莲正窝在躺椅中看书。
“你们有事吗?”翻开一页书,木莲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们。
“冬一,冬二从今日起,就跟在王妃身边,请王妃赐名。”冬一冬二半跪在地上,心情有些激动,折磨了他们十一年的名字终于可以丢掉了。
“……起来吧。”冬一还好是个女子,冬二是个男的问题就大。“是容总管的意思?”
“是王爷让属下来的。”王妃表现得太明显,冬二想不知道都难。
“哦。”不想去猜那人的意思,木莲的眼观终于从书上一开,对上两双热切的眼光,差点就吓倒了,“现在的名字不好吗?”
“嗯……不是,属下绝对没有说王爷取的名字太难听,属下是怕王妃不习惯。”冬二笑的一脸垂涎。
什么叫不打自招,冬一很想说她一点也不认识身边的这家伙。
“冬……你们是姐弟?”给人取名她还是第一次,不过也不至于就一二三四。
“不是,属下的名字是抽签得来的,相同姓氏的两人组成一组。”冬一一想到那时众人的表情,脸都是一抽一抽的。八人中的另一个女孩居然抽到春二,怎么听都是蠢二,她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冬一改为冬云,冬二改为冬行。”其实吧,她也不会取名,“或者你们有自己喜欢的,自己取就好。”
“谢王妃赐名。”两人相视一眼,很清楚对方眼中的意思,虽然一致想改名,但真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