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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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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部队驻扎,镇上的老百姓见了穿军装的都没太大反应,不过吴邪早前前呼后拥,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官儿。
  吴邪走过一座石桥,身边凉风习习,树叶沙响,他扬起下巴,头顶苍穹星光璀璨,光是看着这样的天空,是怎么也想不到天空底下正在进行一场毫无人道可言的残酷战争。
  吴邪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惬意的散步,没一会儿,他已经绕过好几条街,发现这个小镇的风水与司令部一样,皆是极好。吴邪暗想,这里的人真有福气,若不适逢乱世,一定子孙兴旺,福泽绵长。
  走着走着,他转了个弯,来到一条胡同前。这胡同,与旁边几条似有很大不同。他怔了一怔,停住脚步,望着胡同尽头的青石门楼。
  “流芳园?”吴邪读出刻在门楼飞檐下的牌匾。
  流芳园的门楼两边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里面烛光灼灼,下面各悬一串彩球。再看大门,两扇闭合,刷的新漆,铺首为貔貅,衔着锃亮的门环。吴邪走近,只听里面传来女人的娇笑,以及颇为难听的男人淫/笑。
  吴邪眨了眨眼睛,心中一喜,回国后见惯绚烂的霓虹,竟没去秦淮河边走走,这他乡异地瞅着古意盎然的大红灯笼,居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况且,他喜的不止是灯笼,更是他找对了地方,在南京总共没呆几天,错过了浆声灯影,笙歌彻夜,虽说他也算为人正派,但自古文人骚客皆狎妓,他不至于此,却也想碰碰运气,说不定哪天便遇到自己的苏小小或柳如是。不过,吴邪自认对霍秀秀一往情深,国家处于危难之际,他更是无暇风花雪月。现在他只是好奇,对,单纯的好奇,看一看,见识见识,便足够了。其实吧,这前后两种心情难道不是自相矛盾的吗?而且在他认定流芳园是妓院的那一刻起,他早就忘记了霍秀秀,满腹即将报复张起灵的快感。
  吴邪抬起手,叩响流芳园的大门。
  要说作为妓院,晚上是营业黄金时间,流芳园为何大门紧闭,拒不接客呢?追根究底,还是张家人领导的军队纪律严明,一旦发现有军官士兵嫖妓,惩罚那是相当严重。老鸨吃过好几次亏,PIAO娼的军人被整顿风纪的抓走,不仅没收嫖资,还要给妓院罚款,老鸨赔了夫人又折兵,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外加如今正打仗,局势动荡,流芳园的老鸨决定只接熟客,待时局稍微稳定再择日开张。她这样镇定,也是因为园里的头牌有个大金主,足以支撑整个流芳园的开支。
  “咚咚咚!”吴邪有些奇怪的看着久叩不应的大门。
  过了会儿,在吴邪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里面探出一个脑袋,不耐烦的张嘴道:“谁呀,给老子滚,今晚不营业!”
  唉,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吴团座倒霉起来连妓院都嫌弃他。吴邪嘴角搐动,手僵在原地,保持叩门的动作。
  “老子说今晚……”大吼大嚷的人借助灯笼的光芒看清吴邪的装束后忽然止住叫声,满脸堆笑的从里面跑出来,“哎哟,我说这位军爷,您不是不知道规定。我们是真的想招待您,可规矩在那摆着,我们也不敢违反军纪。”
  这人是妓院的二管家兼打手,见过世面,认识军衔。他记得镇上军衔最高的那位是个中校,而眼前这位是上校,虽然不知道来历,像似凭空冒出来,真假也无从判定,但他们打开门做生意,必是谁都不会得罪。并且吴邪的气质风度出自名门仕族二十年如一日的教诲,不说识人无数,二管家识人一万总是有的,因此,这点判断力也是有的。
  “军爷,您有些面生啊。”二管家眯着小眼睛瞅向吴邪的军衔。
  对于穿着军服来嫖妓,吴邪其实挺别扭。那个时候他说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决心进入军队,就已经违背了奶奶与二叔的期望。他们一直希望他做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承欢膝下,但他却央求三叔帮忙加入军队。
  吴三省当时告诫他道:“成为军人不是儿戏,进入军队亦不是你小时候玩的游戏,它们是庄严神圣的,你必不能使它们遭受侮辱。”现下穿着军服来嫖妓,算不算对军人及军队的侮辱?其实穿着军服嫖妓的太多了,腐败无能的军队,孱弱怕事的政府是吴邪的心病,这也是吴邪至今毫无信仰的原因。
  “我面生?我今天第一次来,当然面生。”吴邪收回手,微笑着应道。
  他自然不知什么规矩,就算他知道,今天这娼他也是嫖定了!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吴邪是什么来头,二管家目前猜不出来,他选择点头哈腰的看着吴邪,然后小声提醒当初张家人立下的军规。
  吴邪听后,心中顿时明朗,对于张家此举,他是举双手双脚赞同。自古以来哪支所向披靡的军队没有严明的军纪?军纪涣散不但影响战斗力,还会给附近的百姓带来麻烦。放眼四看当今几大派系,上级长期敲诈勒索下级,营私舞弊、扣罚军饷,行贿受贿,花样繁多绝不重复。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长期以往,普通士兵也就骄纵任性,肆意妄为起来,抢、夺,到处横行闹事,鸡飞狗跳,有时百姓觉得军人像流氓,甚至比流氓更可怕。不过,虽然吴邪极其认同这样的军规,可现在他必须违反这样的军规,他被张起灵气坏了,今天不嫖妓,他吴字倒过来写!
  于是,吴邪抬了抬下巴,尽量显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告诉你,我从南京来,这里的最高长官比我军衔低,见了我还要敬礼,他立的规矩,我不需要遵守。”
  二管家愣愣的望着吴邪。
  吴邪咳嗽了声,继续道:“今天我吃过了,呆会就只用上酒,把你们最红的姑娘请出来,我有礼物送给她。”说完,吴邪朝里走,二管家不敢拦,见吴邪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银圆扔给他,他就愈发不想拦了。
  “从南京来?您是南京派来剿匪的吗?”二管家佝着腰跟在吴邪身后。
  其实二管家在妓院呆了这么些年,见过许多人,对吴邪这种说话及表情有些生涩不自然的年轻嫖客,他基本可以判定对方是第一次出入风月场所。可是,第一次又怎样?有钱就行啊!这位上校敢光明正大漠视军纪,证明他确实不把姓张的放在眼里。
  吴邪说:“我是来剿匪的。司令部太冷清,我到处闲逛找到你们这里。你不用怕,出了事我兜着,那姓张的敢砸场子?我保证,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们一根汗毛!”哟,这话……不,这牛吹得可有点大。吴邪挺了挺腰,不停的自我暗示:“船到桥头自然直,出事再说吧。”
  对于吴邪的话,二管家半信半疑,好歹一个大官,身边竟没跟几个人,但得罪对方显然不划算,他只得收了好处后听从吴邪的安排,避开相对热闹的大堂,在二楼尽头找了间清净的房间。
  吴邪上楼时,是瞟了眼大堂的,大堂里的人穿着打扮比较一般,正搂着姑娘醉生梦死,谁也没注意故意低调行事的吴团座。这流芳园跟南京的风月场所不同,比摩登,没有霓虹闪烁,绚烂舞池;比雅致,没有画栋飞云,绮窗丝障。流芳园应是利用普通民宅改建而成,还保留大半当初的古朴,说起来倒比真正的风月场所多了一番韵味。
  但是楼上呢?楼上各房间专为身份更高的客人准备。由于地理原因及战争因素,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洋派作风还未吹过来,里面的布置一切比照过去。艳红的桃花罗帐,雕花床、木桌、椅,不值钱的瓷器陈列在博古架上,花几摆了青瓷花瓶,里面盛开着绢花牡丹,靠近窗口有一副古筝,正对古筝的窗外檐下挂了两盏六角宫灯,宫灯倒映在川流而过的河水里,影影绰绰,烛光随粼波渐渐散开。
  吴邪走到窗边;先是看了看河水,后来眼神落到绢花牡丹那里。“御衣黄。”他轻声道。
  “御衣黄”顾名思义,与皇帝龙袍颜色一致,不过花初开为浅黄色,盛开才是黄色,如今这绢花牡丹朵朵金黄,显然是盛放中的御衣黄。
  吴邪不喜欢牡丹,牡丹虽雍容华贵,却难免有娇气之嫌,男人嘛,还是松柏之类更适合,修竹也行,岁寒三友都行。
  “军爷。”消失了一会儿的二管家推门进来给吴邪上茶。
  吴邪以前说自己喝茶只喝君山银针,可这家妓院没有君山银针,二管家端上来的是雨前龙井。
  “你们最红的姑娘呢?”吴邪转过身问。
  他的军帽跟手套放在桌上,二管家将茶具搁在它们旁边。
  二管家刚才已经跟老鸨商量了,一旦发现不对劲,就主动请司令部的人过来,以表明立场,他们向来支持军队的政策。
  二管家微微弯腰,毕恭毕敬的说:“不瞒您说,我们这的头牌姑娘被人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她不能接客。但是我们这还有一个头牌,姿色才艺皆不输另一位,只是……”
  “只是什么?”吴邪好笑的说:“头牌之所以为头牌,不是单指那个最好的?你们居然有两个头牌,那便不叫头牌,叫双牌。”
  头牌不头牌的,吴邪根本不以为意,他来此的目的是为嫖妓,追根究底却又不是嫖妓,只要叫来的姑娘长相端正,让他瞧瞧JI女到底是何方神圣便罢了。
  吴邪说:“行了,你们做这行也有自己的规矩,既然说被包了一个月,让她接待其他客人确实不好。你就把另一个头牌请来,省得说我为难你。”
  “军爷,您可真是通情达理。”二管家立刻谄媚的笑起来,“但我刚才还没说完,我们这另一个头牌姑娘性子傲得紧,一般客人她不接,鸨母还拿她没办法,谁叫她红啊。”
  “那我倒是对她产生了兴趣。”吴邪说的是真话。
  穷乡僻壤,再红能红到哪里,竟说是“性子傲得紧”,公然挑客,难道不怕饿死么?
  吴邪拍了板,拿出上校的威严,提高声音说:“就她,别废话。”
  吴邪在妓院发威,那边司令部偏院,张起灵盯着自己的姐姐张海杏,表情冷若冰霜。
  “干嘛?如此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是我又长漂亮了?”张海杏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拿着指甲刀剪指甲。“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虽不是你娘,但也算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你现在娶了媳妇,媳妇跑了,便给我脸色瞧,天底下岂有这种道理?”
  张海杏的一把屎一把尿约莫是张起灵三岁时,她不知从哪里抓来十几只成了粽子的老鼠,趁夜色偷偷放进张起灵的小屋,第二天清晨,屋外的院子里躺着二度死去的老鼠尸体,而张起灵连续敷了十天的药。再就是某年冬天,她把四岁的张起灵推进深潭中,让他去把潭底的明器摸上来,张起灵来来回回用了好几个时辰,她才道潭底其实什么都没有。
  张起灵除了接受张家的训练,还要遭受姐姐非人的折磨。张海杏常说:“有个哥哥不能欺负,有个弟弟便能欺负了。”张起灵是孤儿,自打张海客见到张起灵,心中放不下这个比自己小又比自己矮的家伙,张海杏就多了个可以欺负的弟弟。
  “你媳妇自己翻墙走了能怪我吗?是你自己没看住。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去赴宴,媳妇不跑才怪。”张海杏笑嘻嘻的道。
  张起灵站起来,瞥了张海杏一眼,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他在暗处,吴邪在明处,他若敢出手,我们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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