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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顿,视线落在秦落依覆在剑影手背上的手,幽幽地说道:“他,该死!”
手,不期然摸到剑影的后背,那鲜血淋漓的感觉让她心慌又心疼。
不想再让跟前的男人多受一份苦,楚乔干脆直接问道:“说吧,要我做什么?是去勾*引东方彦,用对付萧远山的那一套还是让我直接藏着一把匕首刺杀他?”反正横竖都得死。
“为了剑影,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做?”男人说着,言语间,每一个力道,都还似要将人挫骨扬灰般的可怕。
楚乔点头,心知对方会错意,却也不急于解释,只是说道:“萧宣,我警告你,若剑影死了,我定不饶你。”
萧宣蓦地抬头,着实难以置信方才听到的话。
楚乔复又转向脸色苍白的剑影,叹道:“你回去好好休息,万事有我。”她说道,径直将剑影交给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看萧宣,见萧宣没反应,只得派人将剑影带了下去。
楚乔幽幽地望着那虚弱的背影,自知自己又欠了人情债。心中更是感慨。
记忆中,她欠的债,数不胜数,多到她已无力偿还。
“人都走了,看魂呢。”冷哼声准确地将她的神智拉回,楚乔无法,只得叹道:“你当真如此恨我?”
她问,见男人在怔愣过后双眼染上的怒火,心中便已知晓。
“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男人果然不负她的期望,说出来的话直击心房,生生地在心口边上砍了一个角。
痛,痛彻心扉。
却,无可奈何。
“既然你如此恨我,我亦无话可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你不要杀他,他是无辜的。”
“剑影剑影。。。当年你为了一个耶律齐,而今你又为了一个剑影。为什么你总是不考虑我的感受,为什么你的心里永远被其他男人占据,为什么。”男人抓住她的肩膀,撕心裂肺地大吼。
“好,既然你如此在意他,那孤就成全你。剑影可以不死,但是你必须听话!”
楚乔垂下臻首,悄悄地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黯然。
“好。”她淡淡地说道,下一刻,下颚已被人抬起,被迫迎上那充满戾气的面容。
男人凑近她,熟悉的气味悲哀地将她的全身包围,“为了个男人,你当真愿意?”
“当年,我不也这么干过?以色事人,连我自己都数不清,到底出卖过多少色相。”她幽幽说道,视线自他身上移开,望着苍茫的悠悠夜色,“不过是皮肉而已,反正,我不过只是一个魂魄而已。。。。唔。。。”
话未说完,已被人用嘴给堵住了。
楚乔没有推拒,只是闭着眼,生生地让他吻着。
夜风袭来,冰冷的风儿啊,吹的她的心直直颤抖,饶是在高明的人已暖不起来。
待萧宣吻够了,退开了,她方笑道:“不知主上今后需要我做什么?”
她带着嘲弄的脸让萧宣僵住,鹰眸,望向她,清晰地看得出潜藏在她内心深处,那自我鄙夷的情愫。
萧宣叹了口气,大掌将她冰凉的小手包围住,道:“我送你回去吧。”
这一次,楚乔没有拒绝。
二人相携着踏步月色下,只是心境却是各有所异。
月华仿若凝练的水花,洒在他们身上,却反倒将他们浇的更为冰寒。
楚乔忽然停下,站在原地,望向萧宣。
唇瓣张了张,却在看到男人那张森冷的表情之后,终究还是无奈,将一切话语咽了回去。
“走吧,东方彦该发现了。”言毕,已是甩开他的手,径直朝前走去。
冷风袭来,偷偷地将隐忍在眼角的泪珠卷起,风干了,消失了。
Chapter115:对峙
或许,这便是这些男人身怀武功的好处吧。
可以随意走在敌国的皇宫之中,如入无人之地,轻易地带人离去,轻易地带人回来。
萧宣一路将楚乔护送回她住的地方后便离去了,过程中,没有多说一句话。
不多时,天也亮了。东方彦下了早朝亦风尘仆仆地前来看她,只是带来了其他消息。
“元香,怀孕了,太医说,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宄”
东方彦说道,没有看楚乔。
“恭喜。”她回道,没有任何情感。
“我向你保证,只有你与我的孩子才能继承大统。元香腹中的孩子只是一个意外。”他信誓旦旦地说道,那种表情,仿若又回到了年少时的青葱纯恋,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所谓情感,终究还是会变质叙。
楚乔深深地望着东方彦,纤手缓缓抚上他的俊颜,她说道:“东方彦,你可曾累过?”
东方彦一怔,以为这是她的关切之语,忙感动地握住楚乔的手,吻了又吻。
楚乔呆坐着,怔怔地任他吻着,“你这么多年,干了这么多坏事,伤了这么多人,可曾觉得累?可曾午夜梦回,梦到那些人来找你索命。”
“楚儿。。。我!”
“我累了。”她挣脱男人的手,淡淡地说道。
言毕,已是翻身,背对着他。
身后,传来的,是一片沉寂。
紧接着,是门轻轻阖上的声音。再然后,侍婢弯儿走了进来。
“娘娘,该用早膳了。”
楚乔坐起,小腹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而今,又添上手臂上的伤,真是祸不单行。
“弯儿,去帮我拿金疮药来。”她淡淡地吩咐着,却没想到弯儿尴尬地站在原地,迟疑着未敢答应。
“怎么了?”
“娘娘,大王已经交代了,您要什么都必须一一向他请示,他应允了才可以给娘娘。。。。若是让大王发现娘娘的伤。。。”
楚乔淡笑出声,摇头,“倒是我大意了。”她仰头,迎上弯儿狐疑的眼神,“你倒是有心。”
“那,帮我去端一盆热水来。”
弯儿迟疑地应了声是,后又转身走出房门。
“香妃娘娘驾到!”
太监的声音总是不合时宜地刺耳,楚乔微微皱眉,却也迅速地将衣服合上,正襟危坐起来。
元香左右簇拥地走了进来,身旁的走狗还狗腿地个个正色,“哎哟,小心娘娘动了胎气。”
女人抬高其臻首,浓妆艳抹的小脸是一副眉飞色舞的精彩画面。
楚乔很想笑,竟不知这位元香竟如此没有头脑,才刚怀上孩子就已经等不及要向她耀武扬威一番,殊不知,一切的示威,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听说香妃娘娘怀了龙种,真是恭喜恭喜啊。若能有幸诞下龙儿,想必这王后之位非娘娘莫属。”
一席话直直把元香哄的喜滋滋,只见她喜不自胜地覆上自己的小腹,唇角勾起,俨然一位慈母形象。
“娘娘今日来此,该不会只是单纯向我耀武扬威的吧。”她笑着说道。
元香一听,神色一沉,继而又冷笑着挥手,示意周边一众下人纷纷退下去。
待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她坐在楚乔对面的软榻上,悠悠地说道:“太医说,本宫腹中的孩儿因为本宫身体虚弱的原因,饶是再多珍品补身子亦无法存活。本宫想着,反正这个孩子来不来这时间与他母妃一同享福,倒不如在死前为母妃做件事。”
“哦?”楚乔挑眉,望着那烈焰红唇,“那不知娘娘有何赐教。”
元香站起身,望着摆在高台之上的玉兰花,幽幽地说道:“当日你让我纹上玉兰花,原来是一切都有预谋。也难怪彦哥会生气,毕竟,这玉兰花是你最喜欢的花。想不到,他对你用情至深。”
一句话说的整个房间都闻到酸味,明明是嫉妒的要死,可眼前的女人却已然佯装淡定地摘下一朵话,细细地闻着。眉眼笑的玩弯弯,眼眸中的光泽却是一丝情绪都保留。下一刻,只见那嫩白的手指倏地捏住花瓣,竟是生生地将那柔软的花瓣给揉成了泥。
“可惜,再美好的花瓣在本宫的眼里,只有这个结局。”
拍拍手,将捏成泥的玉兰花瓣扔到,元香回望楚乔皱起的表情。笑着肯定了她心中所想,“你很聪明。”
话方尽,却见那人生生地朝着桌脚的凸起撞去。
楚乔大骇,慌乱地走到她身边,却已然来不及。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尊贵的香妃娘娘已是跌倒地上,抚着肚子痛哭哀嚎,她的身下,是触目惊心地鲜血在流淌。
“救命啊,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元香还在地上打着滚,痛苦地哀求着孩子。。。
楚乔却忽然晃了神。
她忽然想到,自己孩儿死去的时候的场景。
那还未出世的孩子,生生地被人下了药,给除去了。
最后,还落得耶律齐一同死去。。。
大门被人大力推开,紧接着,一群侍卫蜂拥而至,宫女太监们将满身是血的香妃娘娘抬了除去,可楚乔却依旧发着呆。
直到。。。那个盛怒的男人推开了大门。
她抬起头,迎向东方彦的脸。
“拍!”
这一次,是盛怒的男人打了一脸呆相的女人。
“为了报复我,你竟狠毒的连我的孩子都杀。楚乔,我忍你是对你有所愧疚,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说完,怒极之下,竟大力扯过侍卫的佩剑,直指楚乔的玉颈。
人儿先是一愣,回过神明白后,倒也不怕。
只是倔强地扬起臻首,任由男人作为。
“既然你如此恨我,那留着你也没有用,孤这就杀了你,替我死去的孩儿报仇!”男人痛苦地吼着,剑突然改了方向,直刺楚乔的心脏处。
剑的末端刺了进去,却不深。
死不了。
她望向东方彦,看着他痛恨她又爱怜她的纠结表情,身子一使力,竟生生地上前,朝着剑走去。
一瞬间,剑,随着楚乔的动作,越来越深。
东方彦慌乱地松开,惊愕地望着她。可人儿却依旧地倔强地扬起臻首,没有说话。
她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要解释,只是觉得,如果这样能让这个男人更痛苦,那她哪怕是死,也要背上这黑锅。
“你口口声声最爱的女人杀了你的孩子,这是何滋味?生不如死是吗?你东方彦当年让我尝到失去父母的滋味,我楚乔,今日亦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她忍痛说道。
双手,抚上剑柄,生生地将长剑拔了出来。
刹那间,只见血柱霍地喷了出来,直直打在东方彦脸上,似是有力的打击。
“东方彦,我楚乔发誓,在这皇宫的一天,就定要弄得后宫鸡犬不宁,你若不想,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东方彦呆呆地看着楚乔的伤口,出了神。
时间,仿若静止。
因为胸口上的那个疼痛,楚乔忍得额际直冒汗,却也是沉默不语,静默地与东方彦对视,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嘲弄。
对峙半晌之后,男人方开口说道:“让太医给她瞧瞧,这件事,孤会查清楚。”言毕,已是转身,快速消失在了这个房间。
太医,在弯儿的招呼之下迅速地做了最及时的诊治。
楚乔只是躺着,安静沉默。
待一切都完成,她强行赶走想要伺候的下人,独留她一人,躺在大床上,任由身体各处的伤口隐隐作痛。
夜色下,匆匆飞来了一个男人。
只见他靠近躺在床上的人,伸手将她扶起,脱下衣物。
楚乔略有抗拒,当见对方手上的药时,终于还是松懈下来。
“这么想死?那真可惜了你三位王兄千辛万苦将你救回来,也可惜了剑影那条命了。”男人拿着金疮药对着她的伤口抖了抖。
楚乔全身颤抖,望向萧宣没有表情的脸,决绝地说道:“剑影若有事,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你。”
男人顿了顿,抬首与她相望,复又不屑地挑眉,“我,何时需要你原谅了?”
楚乔默然,见他一脸无谓,已没了在说话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