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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这便没办法了,我三叔说了,只要孩子不愿意,就是抢他也要把人抢回来。我现在也不明白我堂姐为了什么,又愿意了。”
大铁锅的水咕嘟嘟冒起了泡,秋萤招呼了林子一声,又翻出酒来烫上。回头对郝世进说:“世进,预备得差不离了,我去林子里招呼炭翁爷爷回来吃饭,你去不去?”
郝世进立刻跟着站起来道:“我跟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最近撒花很给力,我更新也得给力!嘿嘿,爱你们!希望你们读的开心!
情敌见面(上)
秋萤与世进一起在林子里找到了炭翁爷爷,跟他一起往草屋那边走。到了林子边上,炭翁爷爷忽然伸出手臂拦住了他们,指指外头道:“草屋来客了。”
秋萤还以为是郝世进的姑姑带着郝家的人找到了这里,当即下意识地将郝世进推到了一丛灌木后头去藏好,然后才仔细看了过去。
只见一辆马车停在草屋外头,马车边上站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姐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小丫鬟,小丫鬟站得位置微微靠后,静静地举着一把遮阴的碧绿色油布纸伞。
正疑惑间,只听到躲到一旁的郝世进轻声道:“她怎么来了?还找到了这里?”
秋萤立时知道她是郝世进先生的女儿,笑问:“她叫什么?”
郝世进看她一眼,答道:“她姓丁,是冬至日那天生人,所以就叫冬儿。秋萤你别过去,她见不到我自然就走了。”
秋萤却不以为然,指指那里道:“我看未必。你瞧她们不急不躁的样子,不是有所恃,就是有决心。不达目的似乎是不肯罢休的。再说了,我早点过去解决问题,我们也能早点涮锅子吃啊?是吧?”
说完也不等郝世进阻拦,就走前两步出了林子,回头笑一下道:“她是冬至生人,我是初秋,很有缘分呢!”
炭翁爷爷跟在秋萤身后也走出了林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草屋前停下。秋萤等着门前的“访客”开口,那“访客”却只拿眼细细地盯了她瞧。
炭翁爷爷见两人都不说话,便开口道:“两位小姑娘到这偏僻的茅舍来,可是有事?”
那丁冬儿仿佛是才回过神来,温柔地笑了笑,方才开口道:“是炭翁先生和秋萤小姐吧?冒昧来访,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林子从草屋里出来“别有所指”地道:“秋萤,他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秋萤诧异道,“姑娘认识我?”
“虽未谋面,但常听人提及。近日与郝姑姑一起来了铜锣湾,便想着见上一见。”丁冬儿道。
秋萤笑笑道:“姑娘说的郝姑姑,可是铜锣湾郝南仁郝老爷在京城的妹子?”又看看太阳道,“快正午了,日头毒,姑娘请到屋里说话吧。”
那丁冬儿拿过丫鬟手里的油纸伞,低眉顺眼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姑娘谈谈。”
秋萤便回头请炭翁爷爷先进了屋,然后道:“请吧。”
丁冬儿径直朝着郝世进藏身的灌木丛方向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秋萤来不及多想,只好也跟了过去。
她在距离灌木丛不远的林子边上停了下来,林边大树下面凉风徐徐,吹得她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裙衫飘飘荡荡,摇曳生姿。秋萤仔细瞧瞧她脸,虽然算不上美人绝色,但胜在气质出群。
丁冬儿开口道:“秋萤妹妹,我姓丁,闺名唤作冬儿,虚长你一岁。是铜锣湾郝家嫡子郝世进授业恩师丁充的女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他提起过。”
秋萤笑道:“冬儿姑娘客气了,想是郝小胖经常在你跟前唠叨。姑娘对铜锣湾很是熟悉,不知找我有何事?”
那丁冬儿略带不悦道:“世进并不胖呀,姑娘为何给他取了这么个绰号?”
秋萤回过味儿来,笑笑道:“对不住,小时候的玩笑,听说如今是不胖了。”
那丁冬儿似乎颇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懊恼,歉然道:“秋萤妹妹对不住,我失态了。”
秋萤见她啰啰嗦嗦不入正题,心下略略烦躁,便催促道:“冬儿姑娘有何要事不妨直说。”
丁冬儿道:“也算不得要事,不过是想问一下秋萤妹妹,这两日可曾见到世进?”
秋萤并不直接回话,而是转弯道:“冬儿姑娘有所不知,日前我因事去了趟京城,这也是才回来没多久。”
丁冬儿脸颊微红,略带羞涩道:“不曾见也不打紧,他肯定是会来见你一面的。因为我们已定了亲了,你是他小时候很重要的朋友,我想这件喜事他一定会来告诉你一声。”
灌木丛闻声动了动,秋萤连忙咳嗽两声,然后伸手揪了几片叶子下来,然后道:“呀,那真是恭喜了。我听说世进去岁上中了秀才,将来中举入仕,前途一定光明得很。丁姑娘端庄秀气,气质出尘,才子佳人,确是良配。”
丁冬儿羞红了脸,回道:“让秋萤妹妹取笑了。其实,其实……”
秋萤心下着急,便道:“姑娘有话尽可直说。”
丁冬儿心一横,快速道:“其实我听闻姑秋萤妹妹也有良配,与你相邻而居,乃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早就定亲了的。”
秋萤立刻神色温柔起来,回道:“嗯,你说我长青哥,是的。”
丁冬儿道:“秋萤妹妹落落大方,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其实我心里知道,世进他从小就喜欢你,跟我定亲也是不情愿的。可是你,可是你都已经有了良配,一女许不得两家,况且我还听闻郝张两家素来有些嫌隙,想来长辈们也是不会同意的。”
秋萤心下不悦,但没有说话。只听她继续道:“世进与你,中间隔着万丈鸿沟,我曾经数次劝他忘了你,可每说一次他便与我闹上一场,闭门读书再不理我,后来我也便不说了。刚才妹妹赞我的话,虽然是过誉了些,但冬儿自知也不是无盐之辈,爹爹又名声在外,素日里也有不少世家公子温柔示好,但我心里只世进一个,全部都果断拒绝了。”
秋萤忍耐不住,问道:“不知冬儿姑娘与我说这些私密话儿,是为了什么?莫不是想和秋萤做闺中密友,分享心事?”
丁冬儿道:“我知道秋萤妹妹心思敏锐,脾气秉性也是超脱自然,行事作为则是不拘小节。可我们并非江湖儿女,有些礼数也是要行,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秋萤妹妹既然已有良配,就不该再与世进见面,若是不能跟他在一起,更是无谓多些纠缠羁绊。对于我们女子来说,多个翩翩公子疼着想着念着,自然是无甚坏处。可对于世进来说,这岂非就残忍多了?而且对妹妹的青梅竹马也不好啊。”
秋萤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总结道:“冬儿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姑娘是说我既然已经定了亲,就不该与世进来往,这是招蜂引蝶。也因此害得世进忘不掉我,无法与你一心一意地相知相守。假若世进来找我,我应该果断地与之断交,并劝慰他回到你身边,然后从此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丁冬儿愣了一下,缓缓道:“秋萤妹妹言重了。有人在场的话,正常往来也不是不可以。”
秋萤气道:“冬儿姑娘这是在说我与世进悖理独处?暧昧不清?”
丁冬儿再次愣了一下道:“虽然次数不多……”
秋萤气急:“是哪个混账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的?”
听秋萤这么说,丁冬儿也有些气恼,便点到为止地提示说:“滚落山坡,送绿纱巾,后院葫芦,密云营救,收麦谢礼,年前市集……”
秋萤立刻回道:“滚落山坡那是打架,有我堂姐在那儿,后来乡亲们也都来了;送绿纱巾乃是小胖后悔不忍,为了遮挡我脖子上的鞭痕,有长青哥在场;后院葫芦是我送给他的,也有长青哥在场;密云营救岂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收麦谢礼我堂姐和长青哥都在;年前市集郝世清和我二姐都在。到底是谁在你跟前别有用心地嚼这些陈年旧事?四年前我才七八岁,这般嚼说也不怕烂了他的嘴!绝不是世进说的,你说,是谁?”
丁冬儿似乎有些惊讶,问道:“果真都是四年前的事?”
秋萤也不再回答,只问道:“你告诉我,是谁跟你说这些的?”
丁冬儿犹疑不语,秋萤手中的树枝咔嚓一声折断了,她干脆道:“冬儿姑娘,你若不说,我也不勉强。只劝你一句,别受了他人挑唆,误会世进。我与世进是小时候不打不相识,他虽是郝家人,却跟我很投脾气。但我们之间既没有私相授受,更没有暧昧不清。甚至自打他去了京城,就没再见过面。你说的对,我从小定了亲,他叫柳长青,与世进同年中的秀才,乃是密云县城里的头名。你对世进是怎样,我便对他是如何。”
“冬儿姑娘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其实我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姑娘,只是我家里不是种田,乃是种菜。父亲与炭翁爷爷一起经营炭窑,我与母亲还有姐姐一起打理菜园,说到底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一个种菜卖菜的丫头。从小就抠门爱财,最大的乐趣就是帮着母亲算账数铜板,这几年二姐快及笄要出阁不便出来抛头露面,家里弟弟又小,所以一直就是我在长青哥和林子哥根子哥的帮衬下,送菜卖菜来来往往。”
“我说这些是要告诉冬儿姑娘,我跟你不同。你出身书香世家,父亲名声在外,乃是久居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而我家中贫寒,男丁不多,虽是女儿身也没得那许多规矩安稳地做个小家碧玉。但是我虽然出外多些见人多些,却也知礼守礼,这些年也未听闻传出过什么蜚语流言。”
丁冬儿见她伶牙俐齿噼里啪啦地说了许多,竟没有自己插话的机会,不由得急恼,抽个空子冷哼一声道:“我依理来访,自问话语间已颇多顾忌,并未说些刻薄尖酸之语,秋萤何故反应如此之大?莫非是空穴来风有其根源?恼羞成怒急于辩解?”
这次还没容得秋萤说话,灌木丛哗啦啦一阵子响,郝世进蹿了出来,气白着脸道:“你放屁!”
秋萤和丁冬儿都愣在了当场,秋萤没想到他藏得好好的忽然蹦了出来,丁冬儿则是脸色由红转白,怒声道:“你……你果然在她这里……你们好啊,青天白日,钻进青山密林,还敢说没有暧昧?”
秋萤握紧手中折断的半截小树枝,真想就这么抽过去。此时忽然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住口!”
秋萤望向来人,登时泪凝于睫,委屈喊道:“长青哥!”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爱丽丝:你要见的长青哥,来了……
情敌见面(中)
柳长青长衫上略染灰尘,秋萤向草屋那里一望,林子正去拴马。秋萤顾不得别的,先迎上了两步,关切道:“长青哥,你骑马赶回?是有事吗?”
柳长青面色有些冷峻,转向秋萤的时候勉力调整得温和一些,答道:“你这次随我去了京城,我怕叔叔婶子责怪你,放心不下,处理完学堂的事情,就赶回来领罪了。”
秋萤低头一笑,抬头时眼波流转,得意道:“我现下也大了,爹爹不轻易说我啦。娘那里你还担心什么?她才抗不过我胡搅蛮缠呢?再说了,我是跟长青哥出去,还跟着姐夫,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左右不过是说我该先和他们商量一声罢了。昨天他们就一起去了姥姥家的庄子了,要将林子哥和根子哥的户籍迁过来,这些年处着就跟家人一样,爹爹问过他们的意思,已决定要收了他们做义子了。”
柳长青点点头,然后走前两步,先跟郝世进打招呼道:“世进自京里回来了?”
郝世进也走过来两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