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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坐在他的床边,把手轻轻搭在疯帽子的手背上,低声说道:“疯帽子,你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乌鸦像一张写字台’ 。等到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一定会说给你听。我保证。”
爱丽丝望着苍白憔悴的疯帽子,低下头,拿着那顶已经没有任何碎痕的帽子,塞到他的手里,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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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柴郡猫忽然从天花板上倒悬下来,出现在爱丽丝眼前,“疯帽子醒了,不过,他是真的疯了。”
“疯了?!”爱丽丝一下子站起来,与柴郡猫四目相对。
“别急……我是说,他有点不正常。就是那样,我想,你明白的 。”
“现在,你应该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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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别靠近我!”疯帽子的房间里传出几声神经兮兮的叫喊,许多杂物被叮叮哐哐地扔了出来,弄脏了疯帽子母亲的衣服。
海托普夫人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嘴里不住地重复着:“我可怜的泰兰特……”她一边摇头,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爱丽丝走进了疯帽子的房间,轻轻叩了叩门。疯帽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背对着她。
“疯帽子?”
疯帽子听到了爱丽丝的声音,很快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充满疲态的笑容:“我亲爱的爱丽丝,你来了,你终于来见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用脑袋担保。”
他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
“疯帽子,你知道为什么乌鸦像一张写字台吗?”
“不,我不想听这些!”他赤着脚走下床,把爱丽丝往门外推搡,“稍等,我的爱丽丝,大概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虽然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为什么不听?
你要做什么?
我们去哪儿?
爱丽丝唇边的问题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一声惊雷吵醒了。
“爱丽丝!”母亲把她喊了起来,“糟糕透顶!打雷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窝囊男爵大半夜地跑过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的。既然他来了,爱丽丝,你还是得去见他。”
爱丽丝上半身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言不发地套上一件外套,朝客厅走过去。
“慢着,爱丽丝,你就这样的打扮去见他吗?”母亲在她身后喊道。
爱丽丝头也不回地回答她。
“我的时间,绝不会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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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贵干,尊敬的男爵?”爱丽丝以很不友好的口气,对深夜造访的这位故友说道。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从皮椅上站起来,十分不客气地质问爱丽丝,“得了吧,小姐,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你说出关于我们家的镜子的秘密,我大概会分给你一点我父亲的遗产。当然,如果它可以使我赚钱的话。”
“无可奉告。顺便,如果您是来问我这个的,那为什么不问问你们家的值钱的镜子呢?”
最终,哈米什悻悻地离开了,临走时不忘威胁爱丽丝几句。
爱丽丝迅速反手关上门,贴着门的身体缓缓滑落下来,睡意全无。
Chapter Four … The Fourth 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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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继续昨天晚上的梦境吧。爱丽丝静静地躺在卧室里,忽然发现自己的左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这是疯帽子手上诸多戒指中的一枚,镶嵌着绿色的宝石,她认得。
可这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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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帽子恢复了以往的打扮,从房间里走出来,抱着一本什么书,但是随后又很快地放下了。爱丽丝注意到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果然不见了,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我们要去哪儿?”一路上,爱丽丝不停地重复着这个问题,但是疯帽子只是神秘地摇摇头,嘟囔着:“不,不……”
走到一个岔路口,他忽然抓住爱丽丝的手,狂奔起来。
周围的景象越发熟悉,这里似乎是……那片森林。
疯帽子坐在一个树桩上,从地上采了几朵花:“爱丽丝,你想要一个花环吗?”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堵在喉口:“疯帽子,你知道为什么乌鸦像一张写字台吗?”
正在编花环的疯帽子动作顿了顿,费力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喜欢你。”
“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乌鸦像一张写字台。”
当初疯帽子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问题,她却没能想起。她想起之时,他却又忘记了。
“嘘!”疯帽子忽然将手指放在唇边,神经兮兮地侧耳聆听,“那个女人来了!”
“哈……在这里……”一个女人从树后走出来,朝着疯帽子伸出了手,“你不想要你的时间了吗?!”
是裁缝。
一块金色的怀表从疯帽子心脏处缓缓地被女人的力量拉出来,疯帽子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裁缝的动作倏然被打断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疯帽子的怀表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谁给你的权力来这样做?”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爱丽丝料想是时间来了。
裁缝发出低低的怪异的笑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巨大的怀表。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毁灭整个地下王国。”
疯帽子将爱丽丝护在身后,虽然神志不清,但也许是本能地保护着爱丽丝。
裁缝似乎十分愤怒,她的头发竖立起来,变得十分狰狞。
疯帽子忽然抬起头,直直的盯着爱丽丝。他说,“爱丽丝,事实上,我早就变得正常了,在你说‘因为我喜欢你’的时候。”
“爱丽丝,你快逃,去找白皇后。”
“别靠近这里。”
“不。”爱丽丝摇了摇头,“我会留在这里。”
“好吧,好吧,只要你愿意。”疯帽子出人意料地妥协了,他踌躇了一会儿,在爱丽丝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那你就睡一觉,等到你醒来,一切事情都会解决的。”
爱丽丝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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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凌晨三点,爱丽丝敲响了哈米什府上的大门。他的夫人十分惊诧但仍旧不失礼貌地接待了她,并告知爱丽丝他昨天就离开了府上,去别的地方谈一桩生意。
爱丽丝没有与她绕太多弯子,她直截了当地说道,“夫人,您的丈夫一直想知道那面魔镜的秘密,还请您引我去那里,我来为您展示它无穷的力量……”
闻言,夫人很乐意地为她引路,到那个放有魔镜的房间。
“夫人,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立刻回来。”
爱丽丝不等女人回话,就敏捷地爬上去,纵身一跃跳进了魔镜。
深蓝色的时空隧道光怪陆离,各种各样的景象在眼前飞逝而去,爱丽丝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卷进了漩涡之中。
……我现在在哪里?
爱丽丝在时空隧道里飘摇了许久,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连天的火海。
难道是辉煌之日?她想了想,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前是一片被火舌吞噬的森林,在不远处,能看到被火光映照着的城堡。
来不及多想,偏头避开擦肩而过的轰然倒塌的树木,被大火烧灼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焦味充盈着整个鼻腔,让人感到不适。地上净是焦黑的木头,拦住爱丽丝的去路。
城堡的门是开着的,爱丽丝看到里面的豪华吊灯也全都在地上摔成粉碎,甚至火势比森林更加旺。
“疯帽子!”她四处寻找着疯帽子,险些被断裂的房梁砸到。
墙角传出一声虚弱的叫喊,声音格外地熟悉:“爱丽丝!”
爱丽丝跑过去,发现是疯帽子。他的衣服被烧出了几个洞,脸上全都是灰尘,他用流着血的手指一寸寸地抚摸爱丽丝的脸颊 ,费力地贴着墙角站起来,指着旁边的一面镜子,对爱丽丝说道:“爱丽丝,你从这里离开。”
“不!”爱丽丝抓住他的衣角,“疯帽子,到底怎么了?”
“那个女人生气了,你快离开!”
疯帽子将爱丽丝推进魔镜里,把她推离自己身边,他身上伤口的血,把爱丽丝的衣服染上了颜色。
爱丽丝坠下去之前,看到疯帽子举起旁边的一块木板,狠狠砸碎了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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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呆呆地看着爱丽丝从魔镜里滚落出来,身上的衣服有被烧灼的痕迹,还满脸是血,顿时吓得手足无措。
“来人!来人!送她去医院!”
Chapter Five … The Fifth N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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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一睁开眼满是消毒水的气味,外面的天黑了,母亲一只手撑着额头,在病床边睡了过去。
爱丽丝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她甚至没有办法告诉她的母亲她所经历的事情。也许,母亲会让她去看看精神科。
这不是梦境,疯帽子和地下王国的所有人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她闭上眼睛,格外期待今夜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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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泰兰特·海托普,居住在地下王国。”
这是哪里?眼前混混沌沌一片朦胧,没有什么真实的景象,只依稀听得到疯帽子的声音。
“为什么乌鸦像一张写字台?”
“这是一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谜底,她曾经告诉我。”
“但是她忘记了,甚至是我。”
是疯帽子的内心世界吗……?
“我的爱丽丝,也许我会死掉。”他的声音染上了几丝难过与悲伤,“但我还不想就此结束。”
他的声音听起来缥缈如来自天际,“现实真是无比残忍,我多想见你一面。”
“我想成为一个卓越的帽匠,事实证明我成功了。我没有辜负我的父亲对我的期望,但事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就是一开始——我变得疯疯癫癫的,与我的父亲的矛盾也越来越多。甚至我一度认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关心我。”
“直到我遇见你,我的爱丽丝。”
“你对我说,‘因为我喜欢你’。”
他说,“也许你真的具有魔力,爱丽丝。不过听着,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不得不醒过来去做一件事。”
“在晚上十二点整,去转动石盘上的超时空魔球。”
“不过你不必刻意去寻找它。”
“我的爱丽丝,我相信你能拯救地下王国。”
爱丽丝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起来,心口剧烈地颤动着。现在是七点三十分,在此之前她小睡了一会儿,因为她必须去参加一位公爵的宴会。
公爵邀请许多人去参加他的宴会——事实上,是一次展览会。听说他得到了一件非常稀有的珠宝。
“快点,爱丽丝,我们要迟到了!”母亲在门外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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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女士们!很高兴你们能够光临,但是……”公爵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进行他所认为的有必要的演讲,将近有半个小时才停止。
“我将于午夜十二时展出这件巧夺天工的珍宝!”
爱丽丝敢断定这件所谓的珍宝就是超时空魔球——那团破铜烂铁。
“爱丽丝,你在想什么?”她的老朋友约翰端了一杯香槟走到她身边,与她盛满红酒的高脚杯碰杯。
爱丽丝饮了一小口红酒,笑着摇头,“不,我只是……”
“你在想那件‘珍宝’?”他问。
艾利丝缩了缩肩膀,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当它展出的时候,帮我拉下电闸可以吗?”(此时电灯是否发明以及科技是否如此发达之说,还请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