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赵府也无人知莲自己的身世;就算日后康王府查到了自己身上;她也不会连累到赵府的。
红裳连忙起身把画儿扶起来:“说什么呢?此事同你有什么关系;错;根木不在你;只是一一;唉!”
画儿轻轻摇头:“如果当年我们母女没有来赵府;今日太太也就不会并难了。”
红裳心下一叹;拍了拍画儿的房膀:“那样;我也就不会知道世上有个画儿了;孙氏的那些事情;还有许许多多其它的事情;要由谁来助我呢?我说不定就会被人害了。”
画儿听得又是眼盈于眶:“太太——!”她上前了扶红裳坐下:“太太;婢子没有太太说得那么好;倒是最后也给太太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红裳摇摇头又让画儿坐下:“画儿;眼下的这个麻烦不是你带来的;就是不论原来的那些旧事;你我主仆一场也是缘份啊。”
红裳和画儿又说了几句后;画儿拭了拭泪直接问道:“太太知道康王府找婢子是什么事儿了嘛?”事情既然已经可能躲不过去了;不如就准备一下好好的面对。
红裳便把太后下旨选郡主、贵女封公主远嫁的事情说了出来。
画儿听完后笑了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倒也不算是什么太大的坏事儿;有公主的封号;嫁得也是王爷之尊;真的不是坏事一~”可是笑着笑着;画儿的泪水便落不下来。
红裳的泪水被画儿说得也掉下来了:“画儿;是我无能一…”
画儿摇着头;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了红裳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她知道;如果不是到了最后关头;太太万万不会揭破她的身份。她的命运在她出生的时候便注定了嘛?
红裳以手轻轻拍着画儿的后背;的泪水也流了个尽情:让画好好的发泄一下也好。
红裳知道画不是想求自己救她;她只是害怕;对于未来的害怕:画儿在赵府;还有侍书四个人相伴;还有许多认识的丫头婆子们;万一有事也可以商议个一句半句;可是她出l赵府后;她便只有她自己了。
而她那个贵女的身份并不能带给她什么好处;不管是在康王府;还是在皇宫里;她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都不会有人多问上几句。
画儿不舍得赵府;不舍得红裳;可是她却只能走:为了红裳;为了赵府;为了她的那些小姐妹;她只能走。
红裳一直没有劝画儿一句话;只是任由她哭到收声:如果画儿真得被康王府的人带走了;那她日后就算是想哭;怕都找不到一个让她尽情哭一哭的怀抱。
画儿收泪后;向红裳谢罪:“婢子;婢子一…”
红裳轻轻的用帕子给画儿把眼泪拭掉:“不要说了;什么也不要说。你应该知道;我一直看侍书你们几个如同妹妹一般;你有委屈哭一哭没有什么不对;不用对我赔罪的。”红裳却没有提画儿的贵女身份:这个时候提贵女;只会让画儿更伤、更痛苦罢了。〔
十五章 留;还是不留?
十五章 留;还是不留?
画儿听到红裳的话后,轻轻点头:“太太,婢子只是有些伤心要离开你们,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她自己哭得痛快了,却怕红裳会多想。
画儿随后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道:“太太,事情到底会如何,婢子心里是有数的;如果康王府没有发现什么,或是不会威逼太太和我们赵府,那婢子还求太太护一护婢子,婢子不想去那吃人的地方!”说着话,画儿拜了下去;画儿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可是她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
“如果康王府已经确定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府中,就算他们不知道那人是婢子,还请太太答应婢子,让婢子随他们去吧;到时由太太或是老爷,把婢子交给他们吧,反正婢子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不要再因为婢子连累了大家。求求太太到时,一定要狠下心来,千万不要心软。“画儿说完,眼睛虽然红了,却没有再落泪。
事情如果逃不掉,就不如直接干脆一些,拖泥带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画儿在这个时候,没有一点儿眼泪。
红裳却听得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拉起画儿来:“画儿,但凡有万一的机会,我也不会让人把你带走的,我哪里就舍得你?只是,让我把你交出去,画儿,到时再说吧;不过,你放心,我不舍得你,也不舍得府中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
画儿抱住红裳:“太太,婢子万一被带走了,您也不要太过伤心、自责——这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里上上下下还有百余口人的性命呢,画儿不能因一己之私害死这么多的人,太太也不能因我一人而置府中这么多人于不顾;太太没有错,画儿也没有错,错得是那个该死的康王爷!”
红裳知道画儿是担心自己,她轻轻点了点头:“画儿,如果真得到了那一天,的确是我对不住你;”红裳愧疚万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今日找你来却不是为了这个;你的事情、包括身世,我的兄长已经猜到了,也是他前些日子想法子把康王府引开的,只是事与愿违,康王府还是又找了回来;而现在,我想把你的事情告诉给夫君——我想好好的同他们商议一下,万一你如果真要被康王府带走的话,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你不吃苦或是少吃些苦;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画儿。”
画儿点了点头:“是应该告诉老爷一声儿了,此事想来也瞒不了太久,早些让老爷知道也让他有些防备;只是太太和老爷不用为婢子费太多的心思;那王府里的人,都是豺狼,不管什么法子也是不管用的。”
红裳又安慰了一番画儿,便相让她下去休息。
画儿却跪在地上执意不起来:“求太太一件事情,还望太太成全;照眼下情形来看,婢子可能真会被人带走,那么往后就在太太身边伺候一日少一日了,还请太太不要在意什么‘贵女’不‘贵女’的,请太太允许婢子继续做事;如果老天有眼,不让婢子离太太而去,那婢子更应该如常伺候太太才对;而婢子说不定也伺候不了太太几日,还请太太怜惜!”
红裳本不想答应,可是看画儿执意如此,想想如果有希望留下画儿的话,当日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那么画儿还是像原来一样才妥当,便点头答应了画儿。
“只是太过委屈了你。”红裳不能不正视画儿的身份。
画儿抱着红裳的腿又哭了起来:“我只是画儿,太太,我只是画儿。”
红裳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好好的劝慰了一番画儿,然后才让她出去了:红裳并没多大的把握能把画儿留下,所以安慰的话也不好说——她做不到的事情,是说不出口的。
红裳没有立时去请赵一鸣来议事,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今天是画儿,如果明天再有哪个王爷来要侍书、来要鱼儿或是宵儿,她也只能把人送出去嘛?
如果日后,有哪个王爷来要她的女儿时,她也只能泪眼相送嘛?!
不!红裳所有的不满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她不能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她不能再坐视身边的人,被人硬生生的带走而她却没有一点法子。
红裳沉下心来思索起来:要如何能避免这种事情呢?
眼下立刻就能做到被人欺是不可能的,但是总要想个法子的吧?
红裳想来想去,在这个时代,她其实并不比古人们强多少:所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没有法子可以对抗皇权、王权;就是借势,也要有势可借才可以啊。
将军府是赵府的朋友中官职最大的一位,可是将军府也不能与王府相抗:王府是君,将军府是臣啊;况且求人不如求己,以后真要避免这种
事情的发生,就要赵府真得强大起来才可以,这才解决这种事情的根本之道。
强大,要如何才能让赵府强大呢?红裳想了又想,知道凭赵一鸣和她自己不太可能做到了,只能指着以后儿子和女儿了;无奈,深深的无奈几乎淹没了红裳。
红裳静了许久后,终于强自振作起来:不管如何,为了孩子们,也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她一定要让孩子们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保护他们自己,及他们想要保护的人才可以;她不想让孩子们以后,也有今天自己这样的无奈。
赵一鸣不用红裳去请已经回来了,因为时近中午,应该用午饭了。
看到红裳独自一个人在屋里,赵一鸣愣了一下然后上前轻轻抚了抚红裳的头发问她:“裳儿,你怎么了?好似没有精神一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红裳摇了摇头,轻轻的靠在赵一鸣的胸膛上:“夫君,如果今天王府来要我们一个人,我们给了;他日王府再来要一个人,我们是不是也只能给?”
赵一鸣闻言愣了一下,便明白红裳说得是康王府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时势比人强啊。”
红裳闭上眼睛:“我们就没有法子嘛?夫君,我们要怎么做,才可以不用怕这些王爷?”
赵一鸣苦笑起来:“裳儿,王爷们都是先皇的子孙,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比的?什么时候,我们也要敬王爷三尺的。”
“真的没有办法嘛?”红裳不死心。
“嗯,如果我们也是皇亲,那我们就不用怕了。”赵一鸣继续苦笑道:“可是,皇宫也罢,王府也罢,都是吃人的地方啊,你值得我们女儿到那种地方去嘛?”
红裳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久她才轻轻的问道:“如果,有一日有王爷来要我们的女儿,我们怎么办?”
赵一鸣闻言他的手一下子收紧了,然后慢慢的放开:“不会的,我们是官宦之家,王爷们就是再尊贵,也不能强夺臣女,他们不会乱来的。”
红裳终于不再追问,她伏在赵一鸣怀中好久好久之后,才轻轻的道:“康王府要找的人是画儿,而画儿是康王爷的庶女。”
因为红裳的声音闷闷的,所以赵一鸣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又问了一遍后才听清楚;当下他便全身一震愣在了那里: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赵一鸣原本就奇怪:府中的丫头可没有长得国色天香的,小王爷为什么追着不放呢?原来人家要找的是妹妹,不是小妾。
赵一鸣没有震惊多久,他急急扶起红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画儿承认了?你确定康王府是来寻画儿的?”
“是的,康王府是来寻画儿的,你们那个丫头画儿,真的就是贵女,康王府的贵女。”于钧自外面走了进来,他接口说完以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一鸣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乌龙事情:王爷的庶女在他们府中为奴十几年!他立时便想到了一件事情:“画儿来我们府上多年,康王府从来没有找过她,为什么现在康王爷却非要找到这个女儿不可呢?而且,我在京中多年,从来没有听说康王府丢失贵女啊。”
于钧听到赵一鸣的话后,看了看红裳:“我忙到现在才脱身,认为你已经同赵一鸣把话都说明白了呢,原来一鸣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吧,让我吃杯茶,好好歇一歇:真是累死我了。”
红裳便把画儿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赵一鸣听说后,抹了一把脸:“太后下旨招贵女入宫的事情我也知道,康王府急着找画儿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刚刚我也是糊涂了,居然没有想到康王府的这个目的:是啊,有哪个父母愿意女儿远嫁呢,只是推人及己,康王爷实在是有些过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于钧摇了摇头:“她是王妃,高高在上,哪里会把画儿这个小小的庶女当成人看?”说完,又看了看红裳和赵一鸣:“此事,你们夫妇想怎么办?你们是要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