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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没一样学得好,没给他长脸过,甚至那些自称“愿为东篱门下走狗”的狗东西们提起我,也会不留情面地说是我是沈相家不成材的小徒弟(你们就是嫉妒吧!),但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我蹬鼻子上脸,越发嚣张起来,事后想想,当时自己到底年纪小,只是想以此来证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罢了。他不以为意,一直都是微笑地在一旁看着,如春风般和煦。
向他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被我踢出去的人又撞破了门板。师傅早到了成婚年纪,却总是推着说无意娶妻,别人说师傅有毛病,我担心是墨惟那个狗东西仗着自己是师傅的师兄就带着他一起断袖,一时激愤惊恐,这才做出了禽兽不如之事。
其实我一直明白,对师傅的感情,从未变过。从第一眼看到他起,我就想吃了他,从想到吃,就是十年。
墨惟那个狗东西有句话倒是说对了,他对师傅说:“东篱,你只怕是养了只白眼狼。”
他养大了我,最后却被我反咬一口,而且咬了就跑,一跑就是几年。仔细想来,都是当时我们太年轻,没经历过,我胆小纯洁(真有脸说……),他脸薄闷骚,他不说,我哪里知道他是为了我才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我一向是不自恋的……
唉,做也做了,我从未后悔过吃了他或者被他吃,只是后悔准备不充足,给彼此留下不太美好的回忆……但师傅终归是师傅,他从未嫌弃过我,你们说,这样好的师傅,我能不爱他一辈子吗?不单这辈子,下辈子我还爱他!
我李莹玉生生世世,都爱皮薄馅大的美人师傅!
“师傅,我爱你!”我激动地嗷呜了一声。
“睡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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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后第二天早上,欲求不满的我精神萎靡地呆在沈园仰望天空。
你说吧,如果能够做些活动什么的,让我在沈园里足不出户几个月都成,可什么都不能做,只是看看能饱吗?
师傅被我看得久了,脸上红得让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结果现在连看看都不成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不对,不是我造的孽,是那个方小侯爷造的孽!
我对某下人招了招手,“你,去把莲儿给我叫来。”
这李府上下都是陶二的人,莲儿,我的小丫头,请允许我嗤笑一声,人家原来可是白虹山庄的管家之一,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女魔头,现在她主要负责我的日常起居,我对此没有半点愧疚,因为我觉得她对这个角色适应得挺快的。
不多时,莲儿便小跑着过来了——府中不允许使用武力——这是为了照顾半残疾人的我的心情。
“什么事啊老爷?”莲儿听上去有些不满,好像我打扰了她做什么了不起的事。
“那个方小侯爷怎么样了?”我问。
莲儿狐疑地打量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干咳一声。“此事事关重大,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莲儿显然不吃这套。“你就直说吧!”
我嘿嘿笑了声。“莲儿,我很讨厌那个人,你帮我把他赶出去吧!”
莲儿白了我一眼,直接走人,我急忙拉住她:“别别别,你别抛下我啊!”
“老爷不是我说你啊,别人家姑娘十五六岁就该嫁人了,十七八岁也有孩子了,就您这般年纪,怎么说也得是三四个孩子的妈了,你有点当人母亲的样子好不好?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有的!”
所以我说莲儿适应得很快吧,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得是受了多大刺激才能变成这副唠叨的老妈子模样。
我愁眉苦脸地接受教训。我倒想生几个来着,可是没人配合啊。
普通朋友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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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啊,我跟你说实在的。”我认真了,“那个方小侯爷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其实关键是,我想知道他和陶二都做了些什么。
潜意识里,我不相信陶二会背叛我,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又让我有点怀疑,自从遇见墨惟这个断袖的,我就不大相信男人之间有纯洁的友谊了。这厮铁定有些事情瞒着我。方小侯爷一出现,他就把我扔厢房里,好像怕被方小侯爷发现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似的。方小侯爷来我家借宿,我这个老爷竟然要躲着人家?
方小侯爷有什么了不起?当年我大闹国子监,拳打皇亲国戚,脚踢当朝一品的时候,他还不知穿着什么颜色的开裆裤呢!
“今天陶二公子陪着方小侯爷去了一趟三连画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莲儿说。
听听,又去那种风月场所,能有什么正经事。
“听说太宗皇帝赐给方小侯爷的传家玉佩弄丢了,最后在画舫里找到,方小侯爷好像还在找什么人……”
听听,连传家玉佩都能弄丢,这是什么样的纨绔子弟啊啊啊啊——玉佩?
我暗地里抹了把汗,不出所料,应该是被顺了的那一块。
糟糕,梁子结大了。
“莲儿啊,那其他几位公子呢?”这种事我不能自己上阵,得找把剑使使,俗称借刀杀人。
“三公子一起出门了,四公子和五公子都在各自园子里。”
“那你把……把四公子给我叫来。”
乔四原先是暗门第一高手,这种阴人的事他做起来应该比较顺手。
说起暗门,和方小侯爷倒是有一文钱的关系。
暗门是世袭制的朝廷内部组织,训练出来一等一的杀手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包括暗杀、打劫,当然也有护卫,保护那些金贵的皇子们。幸亏方小侯爷不属于直系皇亲,否则乔四出于职业本能,一定不会帮我这个忙。
不多时,乔四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这个孩子真是坏毛病,总是喜欢出现在我后面,虽然他不是想吓人,但我胆子小,很容易被吓到的。
我把他推倒在石桌边上,这个时间师傅在午睡,我做些小动作应该不会被发现。在乔四膝上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四儿,老爷对你好不好啊?”
乔四本来还算柔和的表情在听到我这句话后立刻变了,斟酌了片刻,老实孩子答道:“不算太好。”
我点点头。“那就是挺好了。”
乔四:“……”
“老爷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帮忙,你不会拒绝吧?”我依旧微笑,双手挂在他脖子上。
我们家四儿啊,身材真是没话说,这胸肌腹肌,那可是从小练的,可是身上那些伤痕啊,想起来老爷我都心疼。你说虎毒不食子吧,他爹怎么就狠心那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呢?
我们家四儿啊,在那样阴暗的环境下长大还能有一颗闪闪发亮的红心,没有仇恨社会,真是天可怜见。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听到他说:“不帮。”
我嘴角僵了一下。“四儿……”
乔四认真地回视我,“唐三说,你只有要借刀杀人时才会想到我。”
我的心脏抽了一下,疼得死去活来。
怕是被我的神情吓到,乔四急忙握住我的肩膀,紧张道:“你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四儿啊,唐三那厮嘴里吐不出好话,你别听他的。他是嫉妒咱俩关系好,我一有事就想到找你帮忙,这不是信任你的办事能力嘛!”
这话似乎也没怎么哄着他,乔四随意地嗯了一声。
唉,你说他这不是故意让我伤心愧疚嘛。
当年暗门最强少主乔羽,也不过是个缺少母爱还缺点心眼的孩子,否则哪里这么容易被我给策反了,想到他为了脱离暗门受的那些苦,我这心脏又开始哎哟哎哟疼起来了。
唉,不想了。
“四儿,你给老爷我泡杯茶吧。”算了,这事我得另外想办法。五个公子里,乔四的话最少,但话少的人,心里想的事往往更多。他把什么都藏心里,只让我去猜,我这人有时也缺心眼,因为他沉默便忽略了他,等回头时想起了,又自己心疼得紧。
看到他用那双精通十八般武艺的手笨拙地为我沏茶的时候,我的心又平静下来了。
初次见乔羽的时候,他要抓我,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年竟然有那么强的爆发力和战斗力,而且意志之强更让我绝对害怕。刮骨疗毒,我只在传说中听过,他却让我血淋淋见识了一番。从蜀中到帝都一路,我逃他追,到最后他不追了,我又犯贱跑回去找他。这辈子我只要犯贱那么一次就够了,如果那一次我没有回去,只怕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乔四把茶杯递到我手里,我嘟囔了一声:“烫诶。”这败家孩子就逆转了真气帮我冷却茶杯……
我抽了抽嘴角。“四儿,茶这样冷却,就不好喝了……”
他怔了一下,脸上似乎有些尴尬的表情,我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旁人说他冷峻、冷酷、冷漠,其实他只是有些面瘫(什么话……),如果你从小被人训练得没有喜怒哀乐,笑一次,抽十鞭——不是抽十鞭,而是抽断十条鞭子,哭一次,腿打折——折后再接。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你要是还能像我一样表情丰富,那……绝对不可能。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我这等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人敢靠近他——岂止是敢,简直是乐之至也!当时我就知道,这一身黑色劲装下肯定包裹着让人喷血的身躯。
只是没想到伤痕会那么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四儿,你有听过方小侯爷这个人吗?跟我说说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乔四好像僵了一下。
“纨绔子弟。”乔四给出精准评价。
“只是个纨绔子弟?”我摸着下巴沉思,“他和陶二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噗……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乔四面无表情抹去脸上茶水。
这四个字最近很流行吗?
“方小侯爷为什么来洛城啊?”我接着问。
“看花魁大选。”
“啧,果然纨绔。”我撇了撇嘴,“那他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
“四儿,你是不是不喜欢他?”我眨着眼睛问。
乔四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想办法让他快点离开好不好?”我接着眨眼睛。
乔四怔了一下。“杀了他?”
我忘记了,乔四最常做的,让一个人“离开”的办法就是让他升天。
这个可得慎重了……
我勾了勾手指,乔四附耳下来,我低声说:“我总觉得陶二有事情瞒着我,你知不知道他瞒着我什么?”我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事实告诉我:陶二果然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这件事乔四也知道。
乔四是府上最老实的人,他的反应根本骗不过聪明的老爷我,但是要他说实话和要他说谎一样难,陶二一定吩咐过,不让他说。唐三乔四燕五都被陶二以暴制暴镇压住了,一个个叫他二哥,浑没有把我这个老爷放在眼里。师傅不喜欢人家叫他大哥,说江湖味太浓,他们这才叫他的字——“东篱”。
对了,这件事,东篱知道吗?
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堂堂老爷我被蒙在鼓里!
朕与先生解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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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又疼了哎哟哎哟……
我跌在乔四怀里,他紧张地抱着我,“你怎么了?”
我气若游丝地眯着眼睛说:“四儿,老爷问你个事儿,你别骗我。”
乔四犹豫了一下,我接着哎哟哎哟……
乔四狠狠心,说:“老爷,我得向二哥请示能不能回答。”
我怒了,二哥二哥,当我死人啊!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