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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知道侯岳这小子酒瘾上了,这还真是拜那斗酒学士所赐,或者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便起身,拍拍手道:“那你们兄弟坐,我叫厨房的人炒几个小菜,可惜城门关了,要不然,再买此陶记酱鸭,那个菜下酒正好。”小淘笑着起身。便去了厨房。
贵嫂带着两个厨娘正在厨房里捡菜,正说着笑话呢,看自家三夫人进来,连忙起身问有什么吩咐,小淘便吩咐她们炒几个下酒菜,却看到狗儿也坐在那灶头边,正帮着贵嫂干活儿,见到小淘,整个身子还往那灶里缩。
小淘奇怪了,这狗儿是宝儿的跟班,宝儿去哪里都要带着狗儿,怎么这会儿他一人在这里。再一想一个早上,自己只顾着忙,倒是没见到宝儿,不由的便问狗儿:“狗儿,你怎么在这里,宝儿呢?”
狗儿低着头不说话,一边的贵嫂急了,抓了狗儿就是一个巴掌:“三夫人问话呢,你怎么不回话?”
“狗儿……”小淘不由的大声起来。她一早起来可是规定宝儿今天哪里也不准去的。
那狗儿吓了一跑,卟嗵的一声跪了下来:“宝哥儿一早去学堂了,说是约好了田山,卢元厚几个要进城去。”
“你这死小子,怎么不跟着公子啊?”一旁的贵嫂责骂道。
“公子不让我跟,要我在家里帮他打埋伏。”狗儿道,他是个老实的性子,这打埋伏的事显然不太尽职。
“站起来说话,他们为什么非要进城?”小淘吸了口气问。
狗儿这才站起来,垂手立在一旁道出了原委。
原来昨天上学的时候,小宝哥的同窗田山说了个事儿,那田山的家里是开当铺的,说他爹爹吃了个大亏,收了一颗假夜明珠,那骗子就是卖给康先生仿制子母印的那人。
再说那康先生虽说教书古板了点,也好摆点架子,但对学生还是不错的,下面的学生有什么难处,你求他,只要他做的到,那基本是都是不会推辞的,这时间一长,倒也赢得了孩子们的尊重。
前几天,康先生因为子母印的关系,教康师母一顿臭骂,这阵子一直闷闷不乐的,如今又正好又遇上田山家这事,那卢元厚鬼点子挺多,小宝哥又是个仗义的,于是几个小的一合计,准备给那骗子布个局,一来为田家找回损失,二来也为康先生出气。
这等去找人出气的事情,小宝哥自然不敢告诉自个儿爹娘,本想着早上去上学时偷偷的去的,没想一大早的,爹娘不为何,却不准自己出家门,只是他跟田山和卢元厚约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爽约,所以便借着狗儿的掩护,偷偷的出了门。
小淘听狗儿这么说,便觉心一阵慌,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她千叮嘱万叮嘱的哪里也不准去,这小子倒当是耳倒风,回来可得好好教训一顿。
可她也担心哪,虽说玄武门事变只是长安宫城内的一次事变,因为秦王的雷霆手段,事态很快被控制住,并没有形成大乱,但牵涉到下面的军队,保不齐总有些小乱子,小淘越想越心慌,也顾不得炒菜的事,便急急去找侯岳。
侯岳一听这事,那也急,便唤了大柱,又吩咐家里的护卫看好家园,又叮嘱赵伯看好门,然后带着大柱,先去武王庙学堂看看,说不准,有康先生管着,几个孩子没去成也不一定。
到了武王庙学堂,还没进门,却看那康娘子正使劲的拉扭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侯岳仔细一看,那少年却是康先生的女儿康苹,只不过穿着男装,两个一个要往外走,一个要往回拉,跟拔河似的。
“康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康先生在吗?”侯岳问道。
那康娘子听侯岳的问话,那眼眶不由的一红,一边的康苹见侯学士问,便脆声声的回道:“孝宝元厚他们一早进城了,我爹去找他们,可不知为什么城门突然的闭了,这不是急死了人了吗。”
原来几个孩子约好进城找骗子算账的的事正好被路过的康苹听到了,康苹就把听到的跟康先生说了,康先生怕这几个孩子要吃亏,也跟着进城去找侯孝宝他们了,只是这会儿,不知为了什么?城里大乱了起来,城门紧闭,康娘子她们去找人打听,都说城里出大事了,可却不知是什么事,也不知康先生和孝宝他们几个有没有事,康苹换了男装想去打听,康娘子又怕女儿出事,于是死拉着不让。
听了康苹的话,侯岳又急又气,心里恨不得把小宝哥提溜在手上,打一顿板子,这都什么事儿,不过,想来宝儿也不是傻蛋,城里真要乱了,他也可以去外公外婆家啊。
心里急归急,可做事还要冷静,就想着带大柱去城门口看看,要是能碰到小刀他们或许便能进城,还有之前被他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十八还没有回来,若是小十八在这里,以他高来高去的本事,要想进城还是不太难的。
于是便同那康娘子告辞,说是去城门处看看,偏偏那康苹也非要跟了去,侯岳自然不让,可那康苹性子拗的恨,侯岳没法子,只有由着她,自己带着大柱前头先走,这刚一转身,就看远远的小十八护着几个孩子和康先生过来,侯岳当先冲了出来,看到小宝儿和卢元厚他们几个正扶着康先生,康先生一头青紫,身上的衣服上沾满了血污,几个孩子身上也有血迹,小十八在边上护着。
见到侯岳,小宝哥不由的往后缩了缩,叫了声:“爸爸……”
小宝哥小的时候,侯岳是极宠的,等到渐渐的大了,小宝哥就成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了,侯岳和小淘怕他变成纨绔子弟,那教导便严了起来,所以,近两年,小宝哥倒是沉稳了不少,只是到底是孩子,有许多事情沉不住气。
看着小宝哥有些怕的样子,以及那身上的点点血迹,脸上的黑灰,侯岳心疼之下,但也不忍责备他,只是拉了他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翻,除了额头有些青紫,倒也没啥伤处,这才长舒一口气。
又问了一边的小十八,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康先生是个好先生
第一百七十章 康先生是个好先生
其实康先生和小宝哥等几个遇险。同长安宫城内的玄武门事变那是毛关系也没有,连池鱼之灾也算不上,相反的反而因为长安的戒严还减轻了伤害。
这事要从头说起,几个半大的毛孩子一个两个都是人精,真要挖起坑来那也是相当深的,何况侯岳没事的时侯,又喜欢借用以前在网络,电视上的一些小故事说给小宝哥听,而小宝哥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会把这些故事分享给同窗好友听。
而田山家这回收的假珠事件,同侯岳以前说给小宝哥听的一段故事很相似,几个半大的小子一合计,立马借用了。
而头天,田山回家跟他老爹田招财一说,田招财一个商场里打滚的老江湖,,一听,觉得主意不错,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同孩子们一起布了局。
让店里的伙计在自家店门口敲起了锣,吸引了许多街坊老百姓。然后那田老爹就撕开嗓子喊了。
“各位街坊邻里,我田记当铺以诚信为本,一向以来折价是很公道的,而从我当铺出去的东西那从来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这一点,田某相信,只要跟本店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另外,这一行的水深哪,田某一直以来都是战战兢兢的,可昨天,还是栽了一个跟头,昨天,本店收进一颗夜明珠,却是假的,说实在的,田某倒是挺佩服这位造假的高人,几乎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了,可假的就是假的。”说着,那田进财又让伙计将珠子拿出来,在众人面前亮了亮,然后又拉着道:“今天,我把这颗假珠砸了,以示诚信,也以此为鉴。”
说着,接过一早田山。小宝哥他们早就提溜在手上的大锤子,一锤将珠子砸了个粉碎。
围观的人一阵叫好,人人都道田记当铺好样的。
这饵下下去了,没多久,鱼儿就上勾了,不一会儿,那骗子就进了当铺,拿着当票要来赎,这厮心里美滋滋的啊,他刚才在人群里看见田老板已经将珠子砸了,他这会儿来赎,当铺自然拿不出来了,按规定还得两倍赔偿。
而坐堂的掌柜早就等着了,这会儿不动声色,让骗子拿出赎银。
装,你就装吧,骗子不屑的想,然后拿出赎金,坐堂的掌柜一一点好,就让边上的伙计收好,然后。从柜台里拿出一个木盒子,却正是刚刚已经砸碎的假珠,可这会儿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
“这……这……你们不是砸了吗?”那骗子有些结巴的道。
“我要砸了,你能赎到珠子吗?”掌柜的也是一肚子窝火,很是有些嘲讽的道。
骗子这才明白过来,他终日给人挖坑,如今自个儿也掉坑里了。
“哈哈,任你其奸似鬼,还不是要找小爷们的道。”几个孩子跟打胜了仗似的欢呼起来。冲着那骗子哄笑,那骗子气得要吐血,才知自己居然被几个毛孩子给算计了,回到家里是越想越气,这事经这么一闹,他在长安这一块是不好混了,看来要转地方,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他咽不下这口气,再一想那几个孩子,穿着不错,看样子象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于是一发狠,干脆带了人将这几个孩子绑了,即能出口气,又能向他们家里讹些钱财。
于是就带着几个人在田记当铺侯着,等到小宝哥和卢元厚田山他们从田记当铺出来,就布了个局,将几个孩子引到偏避处,就要下手,偏偏这时候。康先生赶到了,远远的看着几个孩子往偏处走,也不知干啥,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这时,见到几个人要对自己的学生下手,哪里肯依,便冲了上来,将三个学生死死的护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拼着一股子正气和狠劲儿,几个混混儿硬是一时都没奈何,便拿了砖头,木棍狠劲的砸,可康先生任那砖头和木棍加身,护着学生动都不动一下,田山和卢元厚已经吓傻了,小宝哥好歹跟着小十八学一段时间,时不时的抽冷子还他们几下,于是场面便僵持住了。
就在这时,长安大街小巷,马啼阵阵,又传来鸣锣戒严的声音,那骗子和混混儿到底心虚。还道有人报案,便撒丫子就跑,康先生和小宝哥几个这才安全。
可这时,大街小巷所有的门户紧闭,几个人便决定先回田记当铺,可刚从巷子里出来,就看到远远的一队黑衣卫队过来,那卫队见几个身上都是血迹,正要抓了起来,这时,小刀和小十八正好过来。小刀是黑衣卫队的卫队长,路上碰到小十八,便跟小十八聊了几句,这会儿小刀看到小宝哥身上的血迹,心里格噔一下,问明情况,这还了得,自己的宝贝外甥差点叫人绑了,于是便命令手下去抓人,然后让手下带着小宝哥回自己家。
可小宝哥是偷跑出来的,之前又受了惊,这会儿早已是归心似箭了,死活也要回家,而卢元厚和田山也要回家堂,康先生也说要回去,他身上有伤,本来小刀是准备让人带他去找大夫瞧瞧,可康先生信那武王庙的庙祝。那武王庙的庙祝在土方上还是有两手的。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回武王庙学堂,好在有小十八护着,小刀也放心。便拿着自己的令牌带着几人出了城。
这就是事情的原委。
康先生家里,那庙祝正在给康先生冶伤,康娘子和康苹两眼红红的在一边帮忙,康先生的长子却不在身边,而在老家祖父祖母身边尽孝,幼子是在长安出生的,今年才五岁,这会儿正气鼓鼓的瞪着小宝哥,卢元厚几个:“都是你们,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