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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进去的时候,就听紫衣在训着长兴:“你小子,怎么照顾四公子的,这大冷天的,怎么弄了一身的冷水,这可是要弄出病来的。”
长兴苦着脸,不断的做着辑:“紫衣姐姐。今天是个意外,之前哪曾想到啊,今儿个不是四公子,那投水的姑娘怕是小命就没有了。”
“怎么又有投水的姑娘啊?”小淘进了屋就接了话问道。跟在小淘身后的珍儿托着一个托盘,盘里放着两碗姜汤,是之前,小淘特意下厨房去熬的,去去寒气。
珍儿盯着侯岳喝完姜汤,还不忘拿手去摸了摸侯山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热,弄得侯岳一个大红脸,紫衣,珍儿珠儿几个吃吃笑着。
最后侯山恼了,板了个脸儿,几个丫头才小淘的嗔骂声中收住了笑,没办法,这个侯家四公子长的俊,偏又脸皮薄,别说几个丫头,就是小淘,有时候也喜欢逗他。
一碗姜汤下肚,侯山便觉一股暖气自肚里升起。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两来两人今天路过平安坊的柳湖,正好遇到一个姑娘投水自尽,还有几个姑娘在一边大喊大叫的,侯山是想也没想的,一个猛就扎入湖水里,而永兴见自家公子跳下去了,怕公子有个意外,自然也就跟着跳了下去。
柳城就有一条河,侯山也算是在河边长大的,水性不错,再加上有永兴帮忙,一会儿就把那姑娘救了起来。
边上的几个姑娘立马接过落水的姑娘,连句谢也没丢下,就一溜烟的上了马车跑了。
而侯山和永兴两个救人的,连一句谢也没得到,浸了一身冷水。只得自叹倒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四公子这会儿可是立了大功德了,明儿个的听选肯定高中。”珠儿最近听了几场禅道,这功德,浮屠什么的,顺嘴就来了。珍儿的嘴一向是不饶人的,这会儿听珠儿说起,便笑她道:“珠儿现在越来越有佛心,赶明儿,就在家里给你造一个佛台,说不谁,咱们这些丫头里面也要出一位女大师呢。”
说着又对侯四公子道:“大师一言九鼎,说四公子能高中就能高中,等高中了,四公子可得谢谢我们的女大师。”
一时间大伙儿都笑开了。
珠儿皱着眉头,重重的敲了珍儿几下:“死丫片子,嘴巴这么利,该拿针线缝起来。”
…………
第二天上午,小淘正在算账,最近几天,她在盘点着茶楼的账目,前几天接到侯岳的信,说在幽州一切都好,只是前不久回家了一趟,说是玉夫人最近同老爷子闹的很凶,而侯老爷子却老是往外宅去,家里的事撒手不管,晴儿为这事,哭了好几次了,而侯大和大嫂,对这些事却是不闻不问,晴儿让侯岳写信给弟弟,让侯山回家一趟。信写的不清不楚,似乎还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在信中言明。
小淘想着,即然已经决定将茶楼转出去,那迟早都是那么回事,便打算着现在就转,这样,等侯山听选结束,那还有时间赶回柳城过年。
本来,小淘是想将茶楼交给侯云的,可侯二叔定家在武功县,天天来往长安不方便,再加上他们自己的事也多,忙不过来。
小淘正琢磨着。
正在这时,侯贵来报,说是张家的张娘子来了,小淘接了贴子一看,这张家不就是李家那个亲家吗?自己跟张家似乎没有交集啊,不过人家即然上门了,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于是便让侯贵将人请了进来。
等张夫人坐下,言明情由,小淘才知道,原来侯老四昨天救的那姑娘正是同李家结亲的那位张家姑娘,张芸绣。
事情说起来又同李家扯上。
原来,那张家娘子自从女儿跟李家攀上亲后,便自觉气昂起来,在家里兄弟妯娌间便觉地位高人一等,别人虽表面不同她记较,但暗恨在心的也占多数。
这次李家欲退亲,主要还是为张家女儿着想,不想成就一对怨偶,那李家也跟张家说了,一切以维护张家姑娘的名声为主,可张家打着别样的心思,硬是没同意,硬瞒着李家欲退亲的消息,但自家人还是瞒不过的,因此,这事,张家的兄弟却是知道的,于是妯娌间背后不免要说些闲话,说的,自然是比较难听了。
张姑娘不免心情不好,于是一个人跑湖边一个人坐着,看着湖面发呆,却没想又碰到自个儿表姐。
张姑娘的表姐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平日里两人的娘亲也多有口角,那张姑娘表姐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便讥笑了张姑娘几句。
没成想,这张姑娘心情正郁闷,想着自家未婚夫一心要做和尚,偏偏自家的爹娘还要让自己嫁过去,这今后还有好过的日子吗?本就钻了牛角尖,再又受了表姐的讥笑,一时气不过,居然就投河了。
幸好侯山带着永兴路过,这才将她救起。
那张姑娘的表姐虽说是有意讥笑,但也没想到这个后果,倒是吓得手足冰冷,等到堂妹被救起,这才松了口气,让人帮忙着把堂妹送回家。
家里人问起救人的人,张姑娘的表姐却是一问三不知,好在当时这事许多人看到,而侯山近年在长安也算得上是有名的青年才俊,倒也有人认识,于是张娘子今天才登门道谢。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琐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琐事
小淘陪着张娘子说话。又让珍儿去请侯老四过来,张娘子说要当面谢过,不一会儿珍儿就急急回来,说是四公子病了,发热发的厉害。
小淘连忙过去,那张娘子也跟着,说是肯定是因为救自家女儿受了寒。
进了四公子的屋,侯老四还躺在床上,见小淘和张娘子进来,连忙坐起,却是在埋怨珍儿:“不过是受了点寒气,休息两天便没事了,你大惊小怪做什么。”说着,便咳了几声。
“还说没事呢,瞧这咳的,跟老头儿似的,鼻子堵的说话嗡嗡嗡,都重音了……”珍儿在一边嘀嘀咕咕。
这丫头牙尖嘴利的,平日里四公子就说不过她,何况这时头昏脑沉的,那脸便有些涨红。不悦的道:“你出去。”
珍儿和珠儿。虽然年岁一般大小,但珍儿在情事上却是早开些,不象珠儿般仍是懵懵懂懂的,这四公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性子又好,都说美人招狼,这美男子也招狼,招小母狼,所以府里的丫头们都喜欢往四公子这边跑,珍儿也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想着,今生若能跟了四公子,那也就没了遗憾。
于是这会儿,被四公子一吼,便觉十分委屈,她不是担心四公子的身体吗,怎么就惹恼了他。小淘看了一眼身边的紫衣。珍儿那点心思是瞒不了别人的。
紫衣点点头,然后走到珍儿的身边,拉了她往外走,到了外面才低声的道:“男人总是要面子的,你在这么多人面前顶四公子,四公子能不恼吗?何况还有外人在呢,要是叫人传出去,夫人的丫头都能挤兑自家兄弟,那话可就不好听了,夫人和四公子都是好脾气的人。若是在一般人家里,就算你出发点是好的,但这般顶撞公子,打板子少不掉的。”
珍儿这才伸了舌头:“我没看到外人,不知张娘子跟着一起进来了。”
“还说没看到,没看到你怎么知道那是张娘子。”紫衣瞪着她。
“这不是后来才看到了嘛。”珍儿辩解着,气得紫衣伸手假意去撒她的嘴:“一张煮不烂的鸭子嘴。”
珍儿却是嘻嘻笑的跑开了:“我去厨房熬粥,四公子早饭还没吃呢,加点姜片在里面,气寒气。”
屋里,小淘搭了搭侯老四的额头,确实烫的厉害,便说要去请大夫,可侯四公子死法不愿意,小淘这才醒起,侯家的四公子最怕吃药,而这小子又死要面子,只要人说要请大夫,她就跟你急。
“行,那就睡睡吧,等到下午。小丑丫从药堂回来,让她来给你看看吧。”小淘道。
听了自家三嫂的话,侯山立马苦了脸,小丑丫虽然聪明,自学再加上孙大牛这些日子的教导,冶一般的小感冒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这丫头太有钻研精神了,就算是小感冒,她也能整出好几种冶法来,针炙,拔火罐,药浴,一样不少,也是够折腾人的,侯山想着头大,便对小淘道:“别,还是给我请个大夫吧,还有,千万别让小丑丫知道。”
小淘这才暗笑的离开,让侯贵去请大夫,张娘子直说要付医药费,却是光说不练,小淘也不可能真让她付药钱,也没一回事,随后那张娘子就告辞了。
珍儿在后面对紫衣道:“还说什么救命之恩,上门道谢就一张嘴,连点东西都没舍下。”
“就你多嘴,咱们家四公子难道就贪她那点东西不成,即登门道谢。有个心意就成。”紫衣边收着茶盏边道。
小淘送了张娘子出门,便带着紫衣去了茶楼。
对面的秦风菜楼,在经过开始那新鲜期后,人流一下子就锐减了,再加上前段时间,曲茶楼的重新整冶,戏曲和说书的推出,曲园茶楼不但一举收复原来的上坐率,更因为精忠报国的曲子使得上座率更上一层楼。
茶楼是更赚钱了,不过小淘知道独财难发,这时候,她要么找一棵大树做合伙人,要么急流勇退,趁着现在正赚钱的时机,将茶楼转出,还能得个好价钱。
对于东家欲将茶楼转出去,来财,将四几个心里有数的,来管事倒不太担心,他是多年的老管事,这方面经验丰富,找个好事不难,再说了。他岁数也大了,这几年在茶楼里也赚了不少钱,正该在家里含贻弄孙,倒是蒋四和青菊,心里有些不安,不过,小淘也跟他们说过了,她这回回柳城,就打算在柳城开一家茶楼,如果蒋四和青菊原意跟着的话,到时。茶楼还交给他们管理。
蒋四原是个孤儿,没家没业,青菊原本就是李二送给侯家的四歌女之一,在长安也是无根之浮萍,两人一合计,就打算跟着侯三娘子去柳城。
小淘坐了一会儿,又叮嘱来管事和蒋平注意些,最近秦风茶楼那边的动作越来直大了,昨晚上,曲园茶楼的后院就差点起火,虽说没有证据,但小淘估计着,秦风茶楼脱不了干系。
回到曲园,远远的,小淘便看自家门口不远处有一女子在那里走来走去的。
“这位姑娘,你在我家门口走来走去的有何事?”小淘上前问道。
那姑娘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曲园里面,却不曾想,边上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倒是叫小淘这一声问话给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好一会儿才定神,听到了小淘的问话,便打量了一下小淘才道:“你可是曲园的侯娘子?”
“正是,不知姑娘是?”小淘问,眼前的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长的很秀丽但不艳,看着很舒服。
那姑娘脸红了红才道:“我是张芸绣,昨日多亏四公子的救命之恩,听我娘说,四公子病了,我去道观救了一道去病符,想送给四公子,以报答四公子的救命之恩。”那姑娘说道。“原来是张姑娘,请屋里坐。”小淘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姑娘就是张家的姑娘。
“不了,我要回家了。”那张芸绣摇摇头,又将手里的一道去病符递给小淘:“烦请侯娘子交给四公子。”说着。就一扭腰,转身走了。
原来这张姑娘来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听门房的赵伯着小淘不在,而她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子去私会一个年青男子,又怕人言可畏,于是便在这门口等着小淘。
小淘握着手里的去病符,看着张芸绣远去的身影,想着这么个静巧的女子,却是命运多桀,也不知李家二小子还能不能回心转意。
进了屋子,小淘换了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