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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好几次,最终季小淘放弃了,乖乖的回马车上去,心里暗暗发誓,等到了田庄那边,一定要找匹马,好好的练练骑术。
可这坐马车也难受,过了官道,那路就难走多,这时侯的轮子,那都是实木的,稍遇到一点不平,就能颠的人七晕八素,,于是,季小淘很郁闷的发现,她不但骑不了马,还晕马车,真是在家日日好,出门时时难哪。这更让她下了学会骑马的决心。
“青草,你自小就在庄上长大,庄子上可以骑马的地方?”季小淘问道。
“当然有了,庄子四周都是草场,庄上还有人养牲畜的,都要在草场上吃草,而且离我们庄子不远处还有一处马场,马场上的马可多了,有时还能带来野马群,我爹爹就曾套过好几匹马。”青草自小就在永和田庄长大,对于田庄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的熟悉,只是在说到她爹的时候,神情暗淡了下来。
正说着,马车停了下,侯岳一头钻了进来,随后马车又继续前行了。
“怎么了,你不好好的骑马,却跑来跟我们挤马车了。”季小淘问道。
“别提了,侯君集那臭小子纯粹就是在我面前显摆。”侯岳一脸有些好气又好笑的道,季小淘掀开前面的车帘一看,侯小公子好艳福,三骑并骑,侯小公子在中间,一边一个使女探过身子喂点心,另一边一个使女就拿着帕子帮他擦嘴角,侯小公子却是一手搂着一个,左右逢源哪,也不怕从马上掉下来。
连罗二公子的身影也没见着,估计也是受不了回自个儿的马车了。
季小淘看着暗恨,这不是要带坏她家侯子嘛,咒他以后娶个恶婆娘,天天宅斗,整得他头大。心里想着,却是侧着脸冲着侯岳笑:“怎么,羡慕吧,要不,也入乡随俗算了。”季小淘又开始拿话挤兑侯同学了。
“哪能呢,咱可没那花花肠子,这艳福享多了拆寿。”侯同学颇有些心有戚戚的道,另一只手,却伸到季小淘后面,搂着她的腰,几个指头在那腰间直抓,季小淘最怕痒了,立时破功,扑哧一声笑开了。
侯同学和季同学这翻里打情骂俏,却让一边的小青草不自在了,这会儿整个人缩到马车的一角,下巴抵着胸口,两手搅着,眼观鼻子鼻观心,小脸红扑扑的。恨不得马车下有个洞,让她钻进去算了。
季小淘看着她那一幅难受的样子,好笑之余,就将她打发到前面车头上的位置,按现代的车位算,那就是驾驶员边上的位置,只可惜这是古代马车,前面可没挡风玻璃,那风沙扑面的,自然就没那么舒服了,不过,小青草却自在多了,长长的出了口气,象是逃过一劫似的。
“瞧你,正经点,这可是古代呢,要注意影响。”季小淘推开侯岳直往她身上靠的身子,死沉。
侯同学就郁闷了,为什么他要注意影响,人家侯小公子就张狂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情了,他咋不注意影响呢。
于是侯同学得出结论,人于人,不能比,一比准能气死人。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为了生命安全,请远离丹药!
永和田庄位于涿郡郡城的东北面,离罗艺的军营并不太远,也因此永和田庄的粮食基本就是为了给军营提供补济的。
之前,侯岳和季小淘就有些想不明白啊,那柳城在涿郡郡城的南面,却在涿郡郡城的北面弄一块田庄,这里再北就是*,而东北面又同奚部落相临,时常受到这些游牧民族的攻击,再加上这一带马贼常常出没,不管从安全还是收益来说都是大大的不合算。
后来经侯老爷解释,两人才知道,侯家最初在这里建田庄,为的就是拉拢军中势力,以田庄的利益换取军中对侯家的保护,侯岳的爷爷也挺精明,相比起侯家其它的利益来说,这一块田庄的收益,实在算不上什么,但有戍边军这强力的保护,这才是侯门柳城这一支做大做强的根本保证,侯老太爷这一笔那可是非常合算的。难怪就算是最近两年,永和田庄遭灾,侯老爷还得不断的资助和补济。
其实自从大运河建成后,戍边军的补济大多都来自运河,再加上这几年,涿郡大灾小灾不断,永和田庄这两年根本就无力为戍边军提供补济了,但表面却是要做的,维持着永和田庄,就是对戍边军说,田庄仍在,侯家的保证就在。
侯岳一行到达永和田庄正是傍晚十分,入目的就是一片大大的草场,视野十分的开阔,正是一场雨后,晚霞带着红艳艳的颜色,映的草场上绿的红的相映的格外热闹,塞外之风扑面而来。
田庄的格局不小,四周砌着土胚的围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正带着人在庄口迎接。
“他是东家女婿,赵信赵爷。”青草在扶着季小淘下马车的时候,低声的介绍道。
因为水富的事情,季小淘对这个赵信的感觉并不好,总觉的他做事太绝了点,可这回见到人,看着却挺斯文,笑着,施礼迎接众人的样子却是很谦恭,就这表象,给人的印象分绝对不差。
一路风尘,众人自然要赶梳洗一翻,就算是一路上精力过胜的侯小公子,此刻也显和有些萎靡不振,直嚷嚷着累坏了,这家伙从来都是嚣张的主,也没有客人的自觉,一进了侯二叔家的院子,就拉着两个使女,嚷嚷着去洗鸳鸯yu。
而赵信显然早将一切安排停当,等侯岳,季小淘等人梳洗干净后,一桌精致的饭菜,再配上一壶小酒,这样的安排,怎么着,都是让人舒心的一件事情。
从这饭菜上看,也知道这侯二叔家的厨子花了不少心思,要知道,这是在北方,讲究的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所以一般的厨子的手艺少有这么精致的。
酒席上,宾主尽欢,可季小淘心里却在嘀咕,他们这一行来,从梳洗好到吃完饭,那也差不过一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怎么也没见侯二叔和堂姐侯云呢。
正想着,便听门来传来一阵脆爽爽的声音:“我岳弟和岳弟妹他们都来了吗?都是马场红杏姐的不是,拉了我跑了一天的马不说,还硬要我留下来吃晚饭,这不,怠慢了岳弟和岳弟妹,这会儿,姐姐跟你们陪不是了。”
随着声音刚落,一个一身马装,扎手口脚口,头带胡帽的少妇拿着马鞭子进来,看着很是飒爽雌风,模样儿虽算不上俏丽,但全身透着一种爽利的劲儿,这在古代的妇女身上很难看到的,正是侯二叔的女儿侯云,侯岳的堂姐,其实也就比侯岳大三个月。
于是,各人便又重新见礼一翻,侯云看着侯小公子,又捂着嘴笑道:“没想到小公子如今都成人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结果被尿了一身。”立时引来众人的哄笑。
侯小公子胀红着脸,显然是觉得侯云这话落了自己的面子,总算是知道这是别人的地方没有发作,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倒让侯云一时悻悻,便又转过脸拉着季小淘坐到一边:“由的他们大男人聊到一块,我们到一边聊聊体已话。”随即又退了手上一只镯子道:“岳弟岳弟妹成亲,正赶上我坐月子,没能去成,这只镯子就全当是姐姐的贺礼,弟妹别嫌弃。”
这种礼尚往来是正常的,季小淘也就没有推辞,笑着收了下来,然后从挂在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金锁片,全当是给小外甥的见面礼。
只是季小淘看着侯云的做态,总觉的有些夸张,她越想表现的亲热吧,可季小淘就越觉得这位堂姐似乎不太欢迎自个儿这一行人的到来,一个人真不真诚,看眼神就能看得大慨。
这时,下人才催了侯二叔过来,侯二叔这一进门,在坐的人都吃惊了,侯岳还夸张似的揉揉眼睛,季小淘连忙偷偷的踢了踢侯岳,让他别作怪,只是心里也奇怪啊,在侯府的时候,咋没听说这侯二叔是修道的呢,就算侯老爷不喜欢多嘴,但侯夫人肯定是要说的,要知道,她这回随着侯岳来田庄,侯夫人可是吩咐了好些事,没道理这事不提上两句的,转念一想,这事,说不定连侯老爷也不清楚。
这侯二叔一身杏黄道袍,头上扎着髻,上面,插了一根桃木挑子,举手投足间,居然也有一丝方外高人的样子。
又是一翻见礼,季小淘心中郁闷,本来一次搞定的事情,因为侯二叔一家的分批出现,愣是分成了几次。
见过礼后,侯二叔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瓶子,让每个人都伸出手来,然后每人分得了一粒丹药,侯二叔很得意的说,这是他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炼出来的强身健身丸,去病去灾的丹药。全当是见面礼,而看他那迫切的望着众人的眼神,恨不得大家当着他的面吞下去。
季小淘同侯岳对视一眼,晕,这能吃吗,保不齐吃下后,就来个汞中毒,铅中毒的,历史上,想长生不老的人多了去了,可大多都栽在这上面,顶顶有名的自然是始皇老大,而且好象那李二同学也在这上面栽了吧。
“厄,二叔,这么好的丹药我还是先收着,这一定要在关键时候用才好。”侯岳一幅得了宝的样子,季小淘发现,这来古代没多久,这家伙演技也飚涨了。
侯小公子拿着丹药,横看竖看了一会儿,也一本正经的道:“这么好的东西,我得回去孝敬老太君。”
罗志超则是啥也没说,就把丹药揣口袋里了,至于丹药的最后去向,那就天知地知了。
倒是赵信,看都不看一眼,就着一口水就那么吞了下去。
“怎么样,这回感觉怎么样?”侯二叔急切的问道,听这侯二叔的口气,敢情着,这位二叔炼出了什么东西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者说不确定,他这一招是拿大家当小白鼠啊。
“没什么感觉。”赵信道。
听了赵信的回答,侯二叔一脸疑惑的嘀咕:“怎么会没感觉呢,德上道长说了,这个方子炼出来的丹药,会让人神清气爽,飘飘欲仙的。”季小淘在一旁听了觉得很搞,飘飘欲仙,感情这丹药还有白粉的效果。
而就在这时,赵信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道:“有……有感觉……要如厕。”说着就一转身飞快的钻进屋子里找马桶去了。
季小淘这回无比同情这位赵信。
当天晚上,赵信整整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见人,那脸惨白惨白的,走路的时候,两腿都打卷儿。
季小淘立马把分得的丹药化在洗脸水里倒掉,侯岳则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勉强站定的赵信,摇着头自言自语:“记住,为了生命安全,请远离丹药。”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田庄的过关游戏(1)
季小淘的感觉很敏锐,堂姐侯云确实不待见侯岳一行人的到来,而根子上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田庄的归属,侯二叔一家自打那年在洛阳造纸作坊被吞了后,对侯老爷是心存芥蒂的,因为当时正值侯家洛阳商行开业,当时是侯峰在洛阳管事,侯二叔找到侯峰想请他帮忙把纸坊夺回来,侯家虽然说在柳城还有一点小小的势力,但洛阳什么地方,那是东都,历史沉淀可能比不上长安,但人家繁华着呢,炀帝老大天天在大业宫里花天酒地,更时不时的到西苑花园去花差花差,他所在之所,那就是全国的权利中心,也因此,洛阳的牛人多着呢。
侯峰背地里悄悄的托了人打听,才知对方的后台是右骁卫大将军赵家,那可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侯家惹的起吗?侯峰再三思量只得劝侯二叔咽下这口气,钱没了,咱们可以赚,可要是自不量力,跟这样的人斗,那最后弄不好连命都得丢,命没了,那就真啥都没了,侯二叔也不是个不识数的,这时候只能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