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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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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季小淘的疑问,红杏大姐红着眼眶道:“那怎么一样,夫君虽说纳妾,那也不过是玩儿,他心里却只有我的,可自从遇到他这个义妹,他的心思就围着别人转了,家里的钱财也被他做好人送了,我看啊,他迟早有一天,把这个家都送人了,我在他心里,怕不早被丢一边了。”红杏大姐说的十分的委屈。

敢情这张场主是精神出轨,还出的不是一点半点,只是有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季小淘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陪着红杏大姐唏嘘了一会儿,却终是没什么法子,侯云倒是传授了许多整个的法子,让季小淘大开眼界,心里却是暗暗的记下,以备不时之须可用。呵呵,只是这人,各有各的性子,这些法子那张家娘子却是学不来的。

这时,张场主的儿子齐哥咚咚的跑来道:“娘,爹让我跟你说,席的上的菜快不够,让你再弄几个。”红杏应了,便站了起身,牵着齐哥,那齐哥又在边上小声的道:“娘,呆会儿你多炸几个桂花酱肉丸,那侯家的两位叔叔太能吃了,特别是那个三叔,自己吃了不算,还拿个盘子装了点,说是要拿回去给三婶偿偿,弄得我一点也没吃到。”

季小淘正跟在后面,闻言,便是老脸一红,太丢脸了,可心里却甜着,他家侯子以前每回出去吃东西,要是碰上好吃的,总会想法子弄点回来给她偿偿,都习惯,只是这在古人看来,似乎逃不了混吃之嫌哪。

侯云因庄上有事,便不去了,季小淘跟着红杏到了马场,熟门熟路了到了厨房,帮着红杏打下手,炒,炙,煎,炸的,很快就弄好了,季小淘便帮着红杏一起端去,两人刚走到饭厅外面,就听里面一个大着嗓门的声音道:“我说岳老弟啊,这女人是不能太宠的,尤其是自己的夫人,要是都由着她们,几天下来,她们就能上房揭瓦的,瞧你们红杏大嫂,我让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就连我屋里的妾,还是她做主纳的呢,这男人,谁不三妻四妾啊。”

这时又听那侯小公子插嘴道:“就是,就是,我三哥就是个妻管严,只要三嫂一发火,他就得陪小心,更别说纳妾了,真是太丢男人的脸了。”侯小公子借用侯岳以前说的话道,眼睛却盯着一边盘子上的桂花酱肉丸,他还没吃过瘾呢,就被三哥一个人霸了回去孝敬娘子,唉,这宠娘子都宠的没边了。

侯岳气的踢了他一脚,一边一对夫妻却是低头闷笑。

季小淘在外面听着,就开始磨牙了,不用说,那先头说话的正是那张场主,这家伙果然不是好鸟,等回去,一定让侯子避他远远的,省的近墨者黑。

暗想着,正要端着菜进去,却感到身后的衣服被扯住了,回头一看,却是张家娘子,此刻,红杏大姐的脸色可是颇为精彩,显然也是被张场主气的,于是,两人又端着菜回到厨房,季小淘正狐疑着这菜难道不上了的时候,那红杏大姐又从一边的沙锅里舀了一小碗甜汤,然后拿了醋,盐,胡椒的往里面洒,边拌边恨恨的道:“还真当我好欺负了,这回我让你得意。”

季小淘在一边看的绝倒,不用说了,这碗加料的甜汤肯定是给张大场主享用的。

于是,两人再次端着菜过去,那张家娘子还特意把甜汤送到张场主的手上,说是夫君在外奔波辛苦,这碗甜汤给夫君补补身子。

然后又转身让大家慢用,拉着季小淘出了屋,却又躲在窗边偷看。

那张场主喝下甜汤的时候,那表情是相当怪异。

季小淘一阵闷笑,却是好奇的问张家娘子:“红杏大姐,你怎么知道你家夫君一会喝下去。”

“我家夫君我还不了解,他最是好面子,之前在别人面前夸下海口,再说了我们毕竟夫妻十来年了,他也不愿在别人面前说我的不是,自然是要喝下去了。”红杏大姐说着,倒是一扫之前的郁闷,一脸笑意的往外走,说是去弄点水果给自家夫君清清肠胃。

看来,张大场主虽然喝了一碗怪味甜汤,却解了张家娘子的不悦之气,这倒也算是一得。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风尘三侠

第三十七章风尘三侠

晚上,侯岳同侯小公子喝的醉熏熏的回来,手里还拿着那盘桂花酱肉丸,季小淘美滋滋的一把抢过,乐呵呵的说了句:“多谢夫君。”还很是拿着规矩似的福了福,倒让侯岳骨头轻飘飘的起来,嘴里回道:“不谢不谢,娘子平日在家也很辛苦。”

两人这番的做态落在侯小公子眼里,却道稀奇,这岳三哥夫妇俩在私下里从来都是夫没夫样,妻没妻样的,这会儿倒是识起礼数来了,只是同样的礼数,由岳三哥夫妇俩使出来,不知怎的,总透着一股打情骂俏的味道。

闻着两人酒气正浓,季小淘又带着小青草煮了茶,给两人斟上。随后又带着小青草去找长青,明天要动身加柳城侯府了,这马车要备好,草料要足,天气冷了,车帘子要加厚,再装上两个小碳炉,路上烘烘手脚,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事。等都弄好回了屋子,那侯小公子已经回自个儿屋里休息去了,只是季小淘看着侯岳,这厮脸上的表情很有些怪异啊。

“怎么了?那小子又整出什么事来了?”季小淘问道,不怪她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侯小公子就一特能惹事的主。

侯岳摆摆手:“不是他惹什么事,而是……真没想到啊。”侯同学思维开始跳跃。

“什么没想到?”季小淘听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侯岳却象没听到季小淘的问话似的,仍在这里自说自话,季小淘自然不干了,这云里雾里的滋味不好受啊,便伸手在侯岳腰上掐了一把,侯岳这才醒悟过来,一脸怪异的道:“原来今晚跟我一起喝酒的居然是风尘三侠这三牛人啊。”

“不会吧,你是说那一对夫妻就是李靖跟红拂,张场主就是虬髯客?”季小淘也一时有些蒙了,仔细的回想着三人,只是送菜时匆匆一瞥,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三个模模糊糊的影像。

“怎么不会了,要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喝酒的时候,那张场主只是介绍了那男子姓李,喝酒时又只管那男子叫药师,叫女子弟妹,我当时还奇怪,这男子怎么不姓黄呢,却是一点也没有同风尘三侠连系起来,刚才那君集小公子才告诉我,他认得那男子,这男子正是马邑郡丞李靖,其舅正是隋将朝擒虎,而女子,正是红拂,她在马邑较之李靖却是更有名气。现在想来,那李靖的字不就是叫药师吗?”侯岳摸着下巴道。

可三人留给季小淘却是三个不太清楚的影像,这时,她恨不得立马去张家马场,对着三人瞻仰个够,只是心里却不免有些失望,现在回想起来,那三人似乎也没大出彩之处啊,那李靖夫妇看上去已是一对中年的夫妻,季小淘唯一还有的印象是平和,而那张场主,倒是爽朗的一条汉子,只是那形象却同她心目中的虬髯客相去甚远,甚至在心里,她对那张场主还颇有微词,不过随即却是哑然一笑,她着相了,风尘三侠之说不过是后人的艺术加工,现在的才最真实吧。

晚上,两人还在床上好一阵嘀咕,睡梦中,季小淘还梦见红拂一身红衣红拂尘的,甚是飒爽,那风采逼人的紧,醒来后又回想起那不甚清晰的脸,却觉得十分平和,两相里相比较,一时却是弄不清哪是真哪是幻。迷迷蒙蒙的又睡去,最后又梦见了季爹和季娘子,季娘子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早上醒来,却是朔风凛凛,寒气逼人。

整装完毕,看着天气,却是灰蒙蒙的,这时长青拉了季小淘那匹温顺的马过来道:“三少夫人,还是别骑马了,坐马车吧,看这天,估计等过了晌午就会下大雪。”

季小淘伸手摸着马的脖子,温温热热的,再看这天气,终究还是决定坐马车,晕就晕吧,这天骑马那也不是人受的。

吃过早饭,侯云将众人送到庄门口,季小淘上了车,又在车边上拉着侯云说了一会儿话,小忠哥在边上咦咦呀呀的,小手扯着季小淘的头发,季小淘本以为没啥离别情的,可真到了临头,却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都是这风吹的。

队伍很快出发了。

车辙压在路面上,卡吱卡吱的响,长青的预料很准的,过了响午,那雪就开始飘了,而且越飘越大,队伍也到了涿郡郡城,此时,雪已经开始迷人眼了,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正好,季小淘也想采办点年货,还要给自己爹娘和侯家各房带点礼物,因此,就找了间客舍住下,明天再走。

歇了脚吃了点东西,季小淘就拉着侯岳去逛街,侯岳对于季小淘逛街的疯狂程度是深有体会,何况这又是在古代,就算是一根草,那在小淘眼里都是宝,架不住人家是古董啊,于是他又拉了侯小公子下水。再带上长青,和侯小公子的两个使女云裳,花容。一般子人就出了客舍,青草年纪小,季小淘就让她在店里歇着,也照看物品不是。

虽说时值乱世,但涿郡有罗艺镇守着,在加上,前几年隋炀帝东征,这里一直是战略物资集散地,因此,这涿郡仍是繁华一片。

走在青石板的街面上,听着城楼上报时的鼓声,季小淘便沉迷在这古时带着颓废的繁华里,几条街走下来,所有人的手上都已经满满的,看着侯岳苦着一张脸,侯君集阴沉着一张脸,季小淘才暗暗的伸了伸舌头,这时正好路过一间茶铺子,季小淘便说进店休息一下,侯同学自然没口子的答应,店小二已在门前殷勤的招呼着。

几人坐下来,喝着茶,张望着街边,却见远处一群官差正拿着棍子赶着一群逃难的人,大冷的天,衣不敝体的,人人脸上一片凄凄,几个老人孩子哀哀痛苦,只是那些官差却恍若未见,手上的棍加大了力气,直往那些人头上身上砸,立时就有人破了头,见了血,其他的人也慌了,只得相携着朝城外走去。那官差还吆喝着:“郡守大人有令,所有难民一律不准进城,都到城外去。”

“唉,这世道真没穷人的日子过了,今年河北又是大旱,朝廷又派兵在河间,傅陵,上谷平叛,这又是天灾又是兵祸的,哪里还有穷人的容身之处。”另一边桌上几个人边喝茶边叹道。

季小淘看着远去的难民,又听着这些人的聊天,再看着刚刚大采购堆积在脚下的物品,突然间一片意兴阑珊,就连看着这些东西似乎都有些刺眼了。

“走,三哥,那边有斗鸡,看看去。”这时原来没劲儿趴着的侯君集突然又有了兴致,指着对面街边道。

季小淘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那里一群混混儿,浮浪人围在一起,中间,两只鸡飞的忽高忽低,正斗的正酣,混混儿,浮浪人挥着拳头,大声嘶吼,路人纷纷侧目,远远避开。

季小淘心里正有闷气,侯君集这话又似乎触痛了她心底的某个神经,小小的火苗便在心底升起,只是对侯君集她却不能失礼,唯有狠狠的剜了一眼侯岳:“整日里就记得斗鸡走狗的,成样吗?”

侯岳摸了摸鼻子,很冤哪,这跟他没啥事吧。这时,那侯君集已经当先跑远了,侯岳唯有顶着季小淘的眼刀跟了过去,那些浮浪人可不是好惹的,侯君集又是张狂的主,不跟着,万一有他有个啥,他们家怎么跟老太君交待。

季小淘瞪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好没来由,心里直宽解道,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古亦然,没什么了不得的,可想是这么想,心里的那股子纠结却是久久不散,倒不是季小淘有多高结的品格,而是一时接受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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