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小淘摸着有一点点微凸的小肚子,还当是胖了呢,原来不知不觉里面已经有了个小人,心里有着惊奇有着忐忑,说不出的味道,这会儿听侯岳得意忘形的话,等侯夫人一离开,便不由的掐了侯岳一记:“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那万一是女儿呢。”
“没事,这时代又没有计划生育,咱们接着生,女儿有,儿子也会有的。”侯岳说着又贼兮兮的道:“我说你那个安全期算的不准吧,要不,咋就中奖了。”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小淘不由的冲着他皱了皱鼻子,嗔道:“你就重男轻女吧。”
“胡说,我可是顶疼女儿的,只是在这时代,你说家里没几个兄弟镇着,咱们闺女以后岂不是要受人欺。”侯岳振振有词的道。
这说虽说是狡辩,但却也在理。
接下来几天,接小淘便彻底闲了下来,每天就捧着侯岳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蜜饯干梅等,可每到吃饭的时候,季小淘便是没有味口,妊娠反应也越来越厉害,小脸儿越来越瘦了,急的侯岳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到季小淘以前无辣不欢的样子,可这会儿,他到哪里去弄辣椒,于是便派了下人四处打听。
有次无意中听友人说道本城郭府的后院里曾种过一种尖尖的红果子,前些日子,植株冻死了,却也收了不少红果子,穿了几串就挂在后院的走廊边上当摆设,经过侯岳一翻的打探,得出来的结果惊喜万分,是红尖椒,只不过郭家把它当成了装饰的摆放物,没有用到正途。
侯岳便心心念念的想要弄到手,给小淘开味口,可侯家同郭家素有恩怨,可以说很不对盘的,这事也不好求着别人,侯岳没法子,趁着天黑风高夜,居然干起了爬墙头的活儿,好不容易弄到手,却被几只大狗追的狼狈不堪。
侯岳撩了前面袍子包着红尖椒,撕着腿一路死跑,回到候府时,那形象让家里人吓了一跑,还当是哪里跑来的失心疯。
侯岳却不管这些,乐颤颤的捧着红尖椒到小淘面前现宝,小淘看着他的样子,又看到他袍了后片的下摆被扯烂了一片,早不知丢哪去了,心里即感动又恐慌,连忙拍着侯岳的胸道:“没辣椒吃又不会死人,以后你可不能做这没大脑的事,要是真让郭府抓了当成贼处理了,你说你多冤哪……”季小淘说着,越说越后怕,不由的哇的一声哭了,吓了侯岳好大一跳,又忙不叠的安慰:“这不没事嘛,这不没事嘛。”
晚上,侯岳的指导下,刘嫂弄出了一盘尖椒牛柳,虽说这尖椒不是嫩的青椒,但那味道却是不差,尤其辣的过瘾,小淘整整吃了两碗饭,那一大盘尖椒牛柳也全塞进了小夫妻两的肚子里,侯岳其实是舍不得吃的,可季小淘非要你一口我一口的,侯岳表面上勉为其难,却乐呵在肚子里。
“对了,辣椒籽可曾收好。”季小淘吃完饭,满足的摸了摸嘴,才醒起问侯岳。
“不要你操心,早弄好了。”侯岳得意的拿出一个纸包里,里面包着辣椒籽。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八,又是一夜的大雪,所幸白天雪停了,阳光同雪映着刺眼而明亮。
季小淘如今是真正闲的发慌,府里人各忙各的,她便带着小侯山,晴儿,和小远哥,堆着雪人,还扎起了宫灯,那宫灯的纸面上,被小淘画了许多彩图,给侯府增添了不少喜气。
一边,晴儿专注的在纸上画着,季小淘一看,却是两只黄绒绒的小鸭子,憨头憨脑的,可爱的紧。
“晴儿画的真好。”季小淘说着,冲她伸了伸大拇指,晴儿笑的,两只眼睛就如同弯弯的月亮。
这时,季小淘看到二嫂方柳儿一脸急慌慌的往外走,便上前几步道:“二嫂,这是出什么事了?”
“郭家带了人围了咱们府,我去前面看看。”方柳儿说着,就继续朝前走。
郭家?郭府,季小淘想到前两天,侯岳为了辣椒去翻郭府墙头,别是被人认出来,这会儿找上门了吧,便也急急的追了上去。
到了府门口,侯老爷,侯夫人,侯家二兄弟都在,一干府兵手里都拿着武器。对方足足来了有四五十人,将侯府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外面围观的人也就更多了,季小淘从门里望去,全是人头。
“怎么回事?”季小淘悄悄的来到侯岳身后。
侯岳回头看到小淘,却是一脸紧张:“你怎么也过来了,快回去,快回去。”说着,也不等季小淘回话,就将季小淘硬推回了门里。
季小淘没法子,只得让小青草去打听,不一会儿,小青草就回来了,那原因却不是之前小淘想的那样,而是侯家二公子侯海杀了郭老爷的一个侄孙子,这回是县衙和郭家一起找上门来了,县衙是要捉拿侯海,而郭家却是要同侯家算帐。
“单凭你们一面之辞,无法让人心服,我家老二还没回来,等弄明情由,若真有错,我们自当负荆请罪。”侯老爷说话滴水不漏。
“哼哼,就怕你儿子不敢回来了吧,还是你将你儿子藏起来了,今天,你不给我们老郭家一个交往,那这事就没完了。”郭老爷冷冷的道。
倒是县衙的虞头带着人问明的情况,就对侯老爷说:“那侯海回来,还请他到县衙走一趟。”说完就带人离去,显然不想介入郭侯两家的恩怨里面。
侯老爷应承着,冲着虞头拱了拱手,算是承情了。
就在两家闹哄哄的时候,长街让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很快,蹄声近前了,当先一骑却是罗艺的四女罗月容,正是那个被侯岳当成罗成的冷面姑娘。
“郭老爷,人是我杀的,怎么,你不来找我这正主,却缠着侯家是什么意思,还是说郭家没本事,只能专找软的捏。”罗月容的声音冷冷刺刺的,很不好听。
那郭老爷气的咬牙,这时他边上的一个中年人道:“明明传来消息是侯海杀的人,罗姑娘可不能为了别人而枉当罪名,杀人这罪可不是随便能顶的。”
“哼,我罗月容,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各位要不要同我一起去找郡守大人,以明真相,我还要请郡守大人冶你郭家一个管教不严之罪,那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胆敢调戏姑娘,还当街杀人,还真当涿郡是姓郭的吗?”罗月容这话份量相当的重。
郭老爷听的连连变色,这事有罗家插手,便不容易得手,到这里,便拱手道:“看来这事另有内情,倒是我老郭糊涂了,但,不管怎么说,我那侄孙儿是死了,总得给老夫一个交待吧,还有侯家的侯海跟这事脱不了干系,也得给我郭家一个交待吧,看在罗姑娘的面子上,我们郭家就等些时日,只希望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郭老爷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周围的围观者也一一散去。
侯老爷连忙将罗小姐等人迎进了门,对于侯海的事,侯家人至今仍是一头雾水。
季小淘陪着方柳儿回屋子,方柳儿一路上一直不说话。
“二嫂,别担心,二哥不会有事的。”季小淘安慰道。
“呵呵,我不担心,反正他有事没事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方柳儿抬起头看着天,眼中竟是一片死寂,那脸上的淡笑,感觉比哭还让人难受,方柳儿的怨深深的埋在心底。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方柳儿要PK侯海
季小淘陪了方柳儿一个下午,回到三房时,天已经灰蒙蒙的暗了,侯岳还没有回来,季小淘便托着腮帮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院子里树影婆娑,心里却总觉的闷的慌,想着那钱可素若进了门,侯岳心里有她,自己不甘心,侯岳心里没她,那么她会不会成为如今二嫂这般模样,又觉得让人不忍,思来想去的,心里就更堵的慌。
“三少夫人,天黑了,我把油灯点着。”这时小青草进了屋,手里拿着沾了火星的火纸,放在嘴前一吹,火苗又出来了,点亮了油灯,这时,季小淘才注意外面天已完全黑了,醒回神,不由的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前额,都说有了身子的女人爱胡思乱想,这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自己这么早早的操哪份子的心。
这时,侯岳回来了,正巧看到季小淘拍自己的额,便有些埋怨的道:“你打自个儿干什么,还这么用力,我在屋外就听到响声了。”说着,走到季小淘跟前,拂了前面的留海,果然那里有些红。
“没什么,拍蚊子呢,对了,人倒底是不是侯海杀的?”季小淘笑着起身,接过侯岳脱下来的厚棉衣挂在床榻边的衣架上,然后拉了侯岳在火盆边坐下。
“胡说,这大冷的天,哪里有什么蚊子。”侯岳没好气的道,知道定是季小淘在胡思乱想了。那手伸在火盆上,翻来覆去的烘着,外面天冷,夜风吹的人身上,跟刀子刮一样,他刚从县衙回来,涿郡那边的文书已经下来,同时对侯海下了捕文,侯岳听虞头说,据涿郡的差役回话,人是侯海和罗家女公子一起杀的,只是涿郡那边有意的抹掉了罗家女公子,所以,这杀人的事就由侯海一个人担了,现在捉拿侯海的捕文已经贴了全县,侯海是不能回家了。
“人是二哥同罗家女公子一起杀的,不过,现在涿郡方面把罗家开脱了出去,这事就只有二哥一个人顶了。”
正说着话,长青敲门进来报,说外面有个叫渠少的人找三公子。
渠少?这人侯岳见过,同二哥关系不错的,怕是二哥交待了他什么事,连忙让长青将人请到偏厅。季小淘帮侯岳披了大衣,侯岳匆匆过去,那渠少一见侯岳,便递了一封厚厚的信给侯岳。说是二公子让他交给三公子的。
侯岳接了信,问道:“可知我二哥现在在哪里?”
那渠少摇摇头:“二公子行踪一向莫测,我只知他已离开涿郡,去向哪里却是不知。”
侯岳点点头,又忙让长青准备饭菜,又要准备客房,渠少推辞了,说:“我跟几个兄弟已然有约,就不麻烦三公子。”说着,便告辞离去,离去前象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回头,从怀里拿出一支头钗:“这是二公子托我买的,说是送给二少夫人的,后来二公子出了事,这钗子他就没再提,我想还是交给三公子。”
侯岳接过钗子,又付了买钗的银子,才让长青将渠少送出府。
回了屋,把钗子交给小淘,让她明天给二嫂送去,可看了信,侯岳就为难了,原来同信一起的还有一份二哥写给二嫂的和离文书。
原来当日,侯海听了小淘的话,回去后便回想过去总总,对自己这个媳妇便不由起了怜惜之心,再加上他闯荡这些年,动极思静,也想留在家里好好过日子,这马上过小年了,便想回去的时候给方柳儿带点礼物,可他又是个粗汉子,对礼物这些的也不太懂,便托渠少代办,可没想后来就出了杀人之事,那家是不能回了,临走前,觉得不能再耽误方柳儿,于是便写下和离文书,还方柳儿一个自由之身。
“二嫂这样脱身也好,公公婆婆这些年也觉得亏欠了二嫂,想来会多分她些银子,也让她以后有个伴身。”季小淘道,说实话,她每每见方柳儿那心里便替她难受。
“你胡涂,你当是我们那时代啊,或者是以后的盛唐,现在正逢乱世呢,她娘家全家都死在张金称的手下,如今和离了,你让她去哪里,就是这柳城,现在都不安稳了,就算我们分了屋子分了银钱给她,她一个女人家能守住吗?现在城外又起了几小股义军,怕是过完年,这柳城就不安宁了。”侯岳道,心里有些担心,这地主家里有余粮是好事,可却招人掂记啊。
季小淘想想也对,于是看了看桌上的和离文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