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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和侯岳对坐在桌前的藤椅上,面对目前的处境,两夫妻觉的大条了,如今,他们被那主薄给软禁了,两个使女和大柱也不知被关到哪里去了,而这斗室外面,门窗紧锁着,两边都有把守的衙役,这些人显然是主薄永福的亲信,侯岳一家人是插翅难飞。
从窗户的木格子里,看到外面。芳草戚戚,应该是县衙的后院,偶尔的有一两个老衙役在那里打扫,也被看守的衙役远远的哄走。
接下来等待两夫妻的似乎只有两条路,一是成为永福这边的筹码,混的好,能保得命在,然后灰溜溜的回京,徒惹一身笑话。二自然是一家人命丧此地,或许能得个朝廷的表彰,但人都死,其它的一切更是浮云。
“如果早知龙阳县是这样的局势,就不该带你和孩子们一起上任。”侯岳叹气。当初在京里时。他就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时代外放官员,天知道要在外面混多久,而小淘也不愿自己呆在京里,让侯岳一个人在外面,只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正好让孩子好好见识见识,最终还是一起上任了,而这回算是见识了。
“你这什么话。”小淘轻嗔了一句:“幸好是一起来了,要不然我在京里,得知你情形,那还不要急死。”
侯岳心想着,真要在京里,这天遥路远的,等小淘知道消息。这边的戏怕早就散场了。
这时,一个衙役送饭进来,两菜一汤,一大盆细米饭,倒是够她一家四口吃个饱的。想来,那永福也要顾忌着退路,不到最后,不想做的太绝。
趁那衙役正要出去之际,小淘突然冲着侯岳道:“你堂堂一个新上任的县太爷,这永福居然也敢关了起来,胆子真肥,咱们记着,以后这笔债一定讨回来。”
那衙役却是听而不闻,便慢条期理的离开,然后小心的关上门,同边朝两个看守的衙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侯岳知道小淘的意思,便摇摇头道:“没用的,看守我们的肯定都是那永福的亲信,你没听他说?这是他住的地方,我们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会。”
小淘撇了撇嘴道:“我才不信呢。这里就算是偏了点,但也是衙门里,自古衙门里就从来没铁板一块的时候,那永福若不是有所顾忌,就不会一下船就发难,他若是真掌握了县衙,就算你是县令,那也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是,他何必多此一举,所以我认为,这衙门里必然有一股他掌握不了的势力。”
小淘说着又摆好饭菜,去叫醒了小宝哥和小丑丫,虽是黄昏,但室内门窗紧闭,光线十分的昏暗,侯岳便去点了油灯,接了小淘的话道:“你这话是不错,可我看到永福深沉的很,凡是能接触我们的人必然都是仔细挑选的,应该是他绝对的亲信,所以,想通过这些人的口将消息传出去显然是不现实的。”
“那怎么办,我们就坐以待毙?”小淘抓了两口饭,却是无滋无味的,如同嚼腊。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小宝哥抬着头问。
“出去,出去……”小丑丫也拍着桌子道,
两个孩子的说话,让小夫妻俩百感交集。只是说:“快了……快了……”小淘便从行礼里翻出七巧板来,哄着两孩子到床上玩七巧板去。
然后又开始整理起行礼来,那永福等人倒没打他们行礼的主意,只是将两把平常常用的刀具收走了。小淘整理着,突然看到露出来半截的鞭炮和烟花,不知怎么的,一个念头闪过小淘的脑海。小淘就那么怔怔的站在那里,对着鞭炮和烟花。
侯岳看她那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别说话,我想想。”小淘说着就蹲在行礼边,食指不断的轻扣着额头,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初步的计划就在她的脑海里成形了。
而小淘一想她的计划,觉的越想越可行,便拉了侯岳把自己的初步设想说了一遍,侯岳一听之下,虽说觉得这计划有些奇,但在特定的地方,特定的时候,说不准能起到让人异想不到的结果,便也跃跃欲试起来。
两人都是行动派,便席地而坐,将那一串串的小鞭炮全部拆开。取出里面的火药,而后,侯岳利用有限的材料做出了两个大的炮仗,然后把这其中一个炮仗同烟花和药发傀儡组合在一起,成为一个组合式的烟花组。
而小淘则拿了纸笔在桌上画着鬼画符似的东西,当然并不真的是鬼画符,这是一种祭祀的巫神语言,侯岳自从当了印刷厂厂长后,这家伙便假公济私了一把,将学士馆里好多异志类的史册和典故印了些回家,丰富家里的藏书量。
而在这个没有电视。网络的世界里,小淘便用这些书来消磨时间,消化后,又编成一个个玄幻似的异志类故事,讲给小宝哥和小丑丫听,两娃儿最喜欢听这故事,于是一来二去的,小淘这方面的信息量越来越多。
而这次侯岳调任龙武陵龙阳,小淘打听了一下这里的风俗,武陵一带继承了先秦时期的巴楚文化,巫鬼之祀极为盛行,因为好奇,小淘也学了几个简单的巫鬼符,没想到这会儿正用的着。
两人弄完,已是深夜,看着那烟花组最上而把药发傀儡,小淘又想起之前在武陵时买的那些木雕面具,于是又找了一个巫鬼面具,又将烟花上的彩粉涂在上面,然后套在那傀儡上,那傀儡较小,这面具一套上,就看不到傀儡的身形,只看到一个大大的巫鬼面具脸。
夜深了,整个龙阳城都在一片寂静之中,就连草丛里的虫了也似乎叫累了,早早休息。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将大家从梦中惊醒,人们慌慌的起床,披了衣服,走上街头,打听出了什么事了,随后,再一声巨响,走上街头人百姓发现,那县衙的后院。一道亮光直冲天际,随后便爆同一朵五光十色,十分艳丽的彩花,而彩花隐后,一个银亮的巫鬼脸出现在夜空中,并不断的旋转,而旋转的同时,又撒下许多巫神咒,一些神咒随风飘出县衙,落到街面,叫人拾到,宝贝的不得了,连忙要去找师娘(女巫师的尊称),看看巫神有什么示下。
烟花鞭炮这个近两年才兴起的娱乐玩意对于龙阳的人来说却如同神迹,谁也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啊,还能飞上天,又那么的耀眼,更重要的是那个大大而又狰狞的巫鬼脸,总搅的人心神不安。
立时,整个龙阳城都哄动了,这个夜晚,龙阳的人注定是难以入眠了,他们一群一群的聚集到县衙外面,因为师娘解释了巫神咒,说是县衙的人扣了巫神尊贵的客人,巫神发怒了。
外面的人使劲闹腾,而县衙里的人则一片惶惶,尤其是那几个看守侯岳夫妻的衙役,远远的看着被加强鞭炮炸开的窗户,那表情就象里面藏了只魔鬼一样。
而小淘和侯岳,事发后,就立马被永福和马五带着人搬了地方,这房子可比之前的房子舒适多了,而外面的一切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安心的哄着孩子休息。一切要静观其变。
这些鞭炮烟花和药发傀儡是临行前侯云送过来的,说让他们进衙门时放,去去霉气,也图个以后万事顺利,没想到如今正巧可以用上,也算是天意。
而这事,更惊动了县衙西边的一个人,这人是本县的县丞,他在县丞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两年了,但一直主薄永福和县尉马五压制着,无甚做为,事发后,他便让人去打听,得知永福关了几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于是一种直觉认为,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次机会。
县衙外面一直围满了人,永福和马五被此事弄的焦头烂额,而就在这时,马五手下的弓兵来报,说有两艘战船沿沅水而下,直奔龙阳而来,现已将整个龙阳团团围住。
而这事,也悄悄的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于是围着县衙的人更乱了,已经有了冲撞县衙之势,这真是内忧外患啊,永福和马五相视苦笑,得,这事,看来还得跟那位新到任的县令谈。
于是,这次,永福和马五恭敬的将侯请到后堂,不由他们不恭敬啊,现在衙门里的衙役敬侯岳如同敬神明,怕是只要侯岳一声令,这衙役说不准通通倒戈,再说了,除了永福以子不语怪力乱神,还能保持一个平静的心态,就连那五大三粗的马五,在侯岳面前居然也有些缩手缩脚起来,马五是武陵蛮出身,尤敬巫鬼。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五叔侯申礼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五叔侯申礼
所谓世事如棋局局新。前一刻,永福等人占尽先机,可这一刻,却又处尽劣势,如今他们找侯岳谈,倒不如说是一种变相的求和,筹码自然是坚决维护侯同学的领导,以求保住家小和财产。
侯岳恨不得将这两人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但他也不得不为以后的事情考虑,要知道,自古能在衙门里混的,而且混的有声有色的,那后面没有一点势力是不可能的,比如这个主薄永福,他姓屈,追溯到先秦时期,据说屈原老大是他家的祖宗爷爷,而马五,武陵蛮之后,其父还是一个酉长。大哥要继承老爹的酉长之位,他这个次子便只能到衙门里混。
屈姓在龙阳是大族,武陵蛮更是轻易招惹不得,侯岳琢磨着,让外面的军队灭了这两丫的是痛快了,可随后接下来的事情呢,很可能是屈氏和武陵蛮的报复,刚才那永福已似有若无的提到,在武陵山里还有一只屈氏的家族军队,其危协之意太明白了。
就在这时,县丞急匆匆的进来,他不急不行啊,唐军已进驻龙阳,龙阳两大家族屈景以及一些富户已被唐军团团围住,看样子,只等长官一声令下,怕是屈景两家就要玩完了,而县丞是景家的人,自然要维护景家的利益,在这个生死存亡之秋,倒也顾不得两大家族的往日的恩怨,来找主薄商量对策。
可侯同学一对上这个县丞的脸,就愣了,这人很面熟,其实何止很面熟,这根本就是认得嘛,侯家的五爷。五叔侯申礼,还好当日五婶确认了尸体并不是五叔,要不然侯岳这回会认为见鬼了呢。
侯申礼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侯岳这个侄子,当初他烧了郭家赌坊,就连夜离开了柳城,闯荡了很多地方,他也努力了,想干出一翻事业来给侯老爷子瞧瞧,可无奈,这个乱世,没有背景,想做出一番事业还真是很难,两年前,他打听到武陵郡的药材不错,而乱世,药材的价格总是特别好的,便想来跑一趟,却不想,船到沅水,却被那专营馄饨面和板刀面的水匪给劫了,人被捆丢到水里。幸好被一个姑娘救起,这姑娘就是景家的女儿景媛,只是当时,她是一个没人认的私生女,同母亲一起生活在沅水边,这时代,女了大防本就没有明清时那么重,再加上武陵一带,楚风盛行,女子多浪漫,这景媛同侯申礼相处久了,慢慢的就有了感情,而侯申礼看她母女孤苦无依,再加上他连翻受挫,更没了回柳城的心思,于是就在邻里长者及景媛母亲的见证下,两人成亲了。
而自成亲后,侯申礼就开始时来运转了,换句话说,这景家姑娘一定有旺夫运,先是侯申礼的药财生意步上了轨道,生活渐渐的好了起来,再一次,侯申礼好玩的跟景媛去在沅水里捞鱼,结果捞起了一个巨蚌,得到一颗大珠,这样一颗大珠,那可是百年难遇见的,周围人见了都啧啧称奇。羡慕的自不在少数。
侯申礼的精明虽然较侯老爷子差的远了,可他毕竟这近几年吃了不少的亏,见识已不是当年的侯申礼可以比,他知道,财不能露白,一旦露了白就保不住了,在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