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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心下惊慌,因为她刚入宫不久,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她有些战战兢兢地折返回来,恭敬道:“娘娘有何吩咐?”
淑贵妃来回踱了几步,上下打量着她。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容貌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但眉宇间格外有几分灵气,倒是个精灵剔透的人儿。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让人不由地心生喜欢。淑贵妃唇角微扬,柔声问道:“你是新来的?”
莲儿恭敬点了点头道:“是,娘娘。”
“恩。”淑贵妃随口应了一声,过儿好一会才继续问道:“你是哪里人,什么时候入宫的?”
“娘娘,奴婢是宜城人,一年前入宫。”
淑贵妃对她还算满意,追问道:“叫什么名字?”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淑贵妃,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低语道:“奴婢小名莲儿。”
“莲儿?”淑贵妃低声呢喃。唇角扬起的弧度越发明显,笑道:“本宫赐你金莲这个名字,以后你就在本宫身边伺候着,你可愿意?”
能在主子身边伺候,是宫女最大的愿望,连儿在片刻的惊愣后,匆忙跪下道:“奴婢谢娘娘赐名,谢娘娘赏识。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伺候娘娘,听从娘娘的吩咐。”
用不用她是一回事,信不信任,又是另外一回事。淑贵妃显然还不能信任金莲,选择她,只是因为身边不能少了伺候的人。莲儿那般受宠若惊的表情,虽然有些夸张,但不觉娇柔做作,倒是能显出她的几分真性情来。思及这些,淑贵妃柔声吩咐道:“如此就好,你先退下。”
“是,娘娘。”金莲俯身施礼,脸上挂满了笑意,十分高兴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略显兴奋的跳跃步伐。淑贵妃露出一抹暖笑。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这般孩子心性的人儿。
淑贵妃裹紧了衣衫,抬头看着星空。似乎过了很久,身后突然有细微的响动。淑贵妃并未回头,淡淡问道:“什么人?”
“观星赏月,姐姐好兴致。”
女子声音娇柔细腻,媚骨如丝,身上的香味,还未近人,就能远远闻到。只是,那浓腻的香味之中,夹杂着一股奇异清香。淑贵妃已经想到来人是谁,依旧背对着她,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淡淡道:“徳贵妃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金莲快步跑来,匆忙跪下道:“娘娘饶命,奴婢还来不及通报,徳贵妃娘娘自己……”
“行了。”淑贵妃转过身来,打断她的话,吩咐道:“奉茶。”
“是,娘娘。”金莲站起身来,匆匆离开。
淑贵妃身上表现出的傲然清冷,让烟柳吃了个闷亏。她扭腰迎上前,笑道:“妹妹我一个人呆在锦华宫,深感寂寞,想来找姐姐说说话儿。”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顶梳着发簪。斜插一只碧玉发簪,别有一番风情。她肤色白若凝脂,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不得不说,选这么个尤物充当兰妃,确实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淑贵妃率先走至不远处的桌边坐下,笑道:“徳贵妃深得皇宠,又怎会感到寂寞?”
徳贵妃虽是贵妃之首,但在举止和气势上,烟柳显然输给了淑贵妃。言行举止间,淑贵妃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她才是淑合宫主子的身份。
烟柳也不客气,兀自挑了个圆凳,同淑贵妃面对面而坐,故作叹气道:“哎,姐姐有所不知,皇上多年不曾踏入锦华宫,如今难得想起妹妹来,也只是时不时到锦华宫小坐休憩。”
“原来如此。”淑贵妃淡淡一笑,柔声道:“贵妃该多多体谅皇上才是,最近国事颇为繁忙,皇上许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等长公主同盟国大王子大婚过后,皇上或许会闲下来,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贵妃。”
这无疑是在提醒烟柳。等蒙国大王子走后,皇上不再有顾忌,她将面临什么样的境地,还不得而知。如今她能获得荣宠,全都是仗着她是蒙国公主的身份。
烟柳此次前来挑衅,都是照着他们的吩咐而行,实属被迫无奈。但面对淑贵妃的冷言冷语,她早已将心底的些许歉疚抛之脑后,红唇轻启,掩口笑道:“姐姐说笑了。”
淑贵妃有意无意地翻动着桌上书卷,疑惑问道:“本宫记得。当年贵妃入宫时,曾以面纱遮面。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何以近日才显露人前?”
“呵呵。”烟柳抬手妩媚地抚过脸颊,笑道:“能得姐姐如此赞赏,妹妹十分欣喜。”
正在这时,金莲捧了茶点进来,恭敬施礼后,小心放在桌上,
烟柳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似是不经意地打翻了金莲递过来的茶杯。“啊!”她一声惊呼,慌忙站起身来,双手不停抖动着衣裙。
深知自己闯了大祸,金莲匆忙跪下求饶道:“奴婢,奴婢该死,恳请德贵妃娘娘恕罪。”
“哼。”烟柳冷哼一声,瞥眼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金莲,疑惑道:“姐姐身边,怎会有这般毛手毛脚的奴才?之前在姐姐身边服侍的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来着?看上去可比她机灵多了。”
金莲不加思索,心直口快道:“启禀德贵妃娘娘,冬梅姐姐犯了错,被娘娘罚去面壁思过了。”
淑贵妃面色微变,眼神凛冽地看向金莲,沉声道:“大胆奴才,打翻了茶杯,惊扰了徳贵妃不说,还敢在这胡言乱语。来人……”
烟柳笑着打断淑贵妃,柔声道:“为了这不懂事的奴才,姐姐又何必动怒。本宫瞧着她尚且年幼,姐姐这次就饶了她吧。”
也不知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淑贵妃不由微微蹙眉,淡淡道:“还不谢过徳贵妃?”
金莲面露喜色,哽咽磕头道:“奴婢谢娘娘。”
烟柳淡淡一笑,眸光流转,随口问道:“不知冬梅犯了什么错,姐姐如此责罚?”
“只是小事。”淑贵妃抬手掩口,眯眼打了个哈欠。似是十分困乏。“贵妃可还有什么要事?”
谢客之意已是十分明显,但烟柳装作不知,转头看向殿门的方向,嘟囔道:“清雅那丫头,办事怎就这般不利索。”
远远有一个黑影靠近,烟柳伸手握住淑贵妃的手腕,笑道:“听闻姐姐生性畏寒,妹妹特意让清雅去内务府取些上好的果碳来。”
“呵呵。”淑贵妃唇角微微抽搐,十分不喜和她如此亲密的接触。她借势抽回手,笑道:“谢贵妃体恤。”
说话间,清雅已经走进殿内,施礼道:“娘娘,果碳已经取来。”
“恩,知道了。”烟柳转头看向淑贵妃,面露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淑贵妃已然料到,她此次前来,目的并非如此简单。是以对于她的“欲言又止”,淑贵妃装作毫不知晓。
烟柳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也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姐姐何必为了区区果碳,而责罚冬梅?冬梅在姐姐身边服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虽然知道她此行另有目的,但全然没有想到,竟是为了冬梅而来。冬梅的事,这么快就传到锦华宫,让人不得不妨。淑贵妃挑了挑眉,淡漠道:“冬梅办事不利,本宫只是略施惩罚。”
“如此就好。”话语顿了顿,烟柳柔声笑道:“冬梅那丫头,看上去就精灵乖巧,妹妹十分喜欢。姐姐若是嫌她,不如将她送到锦华宫如何?”
淑贵妃有片刻的迟疑,突然想到,这件事似乎同冬梅有关,不如就将她找来,一切谜底自会解开。思及这些,淑贵妃高声唤道:“来人,去把冬梅带来。”
“是,娘娘。”
萧世家 第十七章 毒妇?妒妇?
第十七章 毒妇?妒妇?
夜色朦胧,月凉如水。
司寇龙泽负手踱步前行。漫无目的。也不知他想到些什么,面色冷寒,身影看上去十分孤寂。在他身后,被拉长了的影子都似刻上了悲凉伤感。
砉一声,一群鸟儿惊飞起。司寇龙泽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是以被这突来的声音一惊,突地顿住了脚步。
桂公公一直亦步亦趋,随身伺候着。察觉有异,他忙上前几步,恭敬道:“皇上,再往前走,就是淑合宫了。”
抬头看向不远处宫殿,司寇龙泽随口问道:“为何淑合宫的灯火,如此暗淡?”
桂公公脸上挂满了笑意,恭敬道:“启禀皇上,奴才听闻,淑合宫近日来只点一半的宫灯。”斜眼悄悄打量了他一眼,桂公公继续道:“这是淑贵妃娘娘的意思。”
淑贵妃本就是聪慧之人,时不时有些奇思妙想。思及她,司寇龙泽总会格外显出几分垂注,笑着问道:“哦?是何缘由?”
桂公公察言观色。越发低头垂眸,唇角露出一抹得意浅笑,恭敬道:“奴才不知。”
她,毕竟是太子的淑母妃!思及此,司寇龙泽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多年前的事,并未查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不能排除她的嫌疑,但也不能断定是她所为。再说,她身上也种下了媚颜。
“媚颜!”司寇龙泽呢喃自语,眼底闪过一抹怨愤,更多则是忧伤?他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沉声吩咐道:“摆驾淑合宫。”话音刚落,司寇龙泽大步朝着淑合宫前行。
此时淑合宫内,淑贵妃和徳贵妃相对而坐。但两人各怀心事,是以久久陷入在沉默中。
桂公公远远就高声吆喝道:“皇上驾到!”
淑贵妃面色一惊,匆匆站起身来,有些慌乱地抬手扶正发簪。皇上太长时间没来淑合宫,在惊喜的同时,更有些担忧。她现在的穿着如此简单随意,会不会不妥?在加上这几日来,她无心打扮,让皇上看到这样的她,会不会更加心生厌恶?
最主要的是,德贵妃也在这里,相比她此时的明媚耀眼,淑贵妃显得黯然失色。
烟柳一直注视着淑贵妃的表情,看出她的急促不安。不由露出一抹冷笑。这样的她,整颗心都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如何能成事?烟柳似是早就料定皇上会来此,悠闲地啜了口茶,语中故作吃味,悻悻道:“刚说着皇上呢,这不就来看姐姐来了?”
淑贵妃柔柔一笑,轻语道:“托贵妃的福。”
司寇龙泽大步走来,目光首先停留在德贵妃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才注意到不施粉黛的淑贵妃。这样的她,褪去华丽的宫装,洗净铅华,更凸显出她的灵静美好。这样的她,让司寇龙泽突然忆起,多年前他们的初次相遇,她就是这般灵秀美丽。这样的她,让人不得不爱。甚至牵出他心底的几分愧疚来,是不是错怪了她?
一开始,司寇龙泽的目光停留在徳贵妃身上,淑贵妃看出他眼中的惊异后。心底不免有些失落。如此美人,难怪会得到他的垂青。待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她身上时,淑贵妃匆匆收起一脸委屈的表情,笑着施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司寇龙泽几步上前,扶起淑贵妃,笑道:“爱妃平身。”
两人眉眼中道不尽的思念、温柔,其中情愫,让烟柳微微惊讶。谁说帝王无情,眼前男人,不正是对她饱含深情。只是,他并不知晓,又或是他刻意避开?
两人继续眉目传情,把烟柳晾在一边。烟柳似是不甘寂寞,扯出一抹足够摄人心魂的媚笑,娇柔嘟哝道:“皇上来看望姐姐,总不能把兰儿晾在这里吧!”
闻言,司寇龙泽大笑几声,随手揽过她,调笑道:“爱妃,这是吃醋了?”
“皇上。”烟柳媚笑娇喃,小手在他胸前轻轻推了推,眉眼低斜,肤色绯红,眸含秋水,盈盈流转,霎是动人。
她这般大胆的作风,让淑贵妃看着心生厌恶,广袖中的小手早已紧紧握住,甚至指片陷入肉中。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