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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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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西山别院,心中了然。自古铜狮龟鹤,只能皇室御用,广顺侯为人好大喜功,这条罪在他可真是实至名归。“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先生何必紧张?他要参,就让他去好了!”

谁知那关涛勃然变色“太子刚刚上位不久,岂能有一丝痛脚让人抓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以为公主是疏漏不知,原来你竟是知道了却不管! ”

他见我一脸不在乎,又加了一句:“我定要将此事报告广顺侯。”

我心中有些生气,这人每次就会用广顺侯来压我:“的确,因为家慈的事情,我是有些疏忽。不过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去紧张?”

他冷哼一声:“小事?假若因此出了什么意外,广顺侯怪责下来,公主你是不是要负全责?”

既然撕破了脸皮,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往桌上一拍:“本公主的

34、相依 。。。

事,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玉镯应声磕作了几截。

大概是太过激动,腹中一阵阵抽痛,我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关涛那厮还不知制止,吵得我一手把药碗扫到地上:“好了,若太子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拿命去偿你,这行了吗?”

他看我是真怒,才不敢再多言。奶妈送客回来一看,我已经在靠椅上蜷成一团。我汗如雨下,见无他人在场,才敢叫唤:“奶妈,我疼。”

她抚着我,几乎要哭出来:“哎呀,怎么嘴唇都发白了,奶妈马上去叫太医。”

只觉得腹中越痛,像是有只大手猛力撕扯,要将五脏六腑都一并拉出来。忍不住一声惨叫从唇间逸出,我倒在胡床上,心中一酸,伸手拉住要走的奶妈:“也让岁千红过来!”

迷迷糊糊中,有一双手,抱住了我和宝宝。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于隆起的小腹上,一下一下抚摸着。

低低的声线,哼着异地的乡谣,像从紧贴的肌肤中,渗进我的骨血里。虽听不懂唱词,可是那个乐调,依稀是小时候,他哄我睡觉时给唱过的。

“那是什么歌?”

像是早就知道我醒来了,可他还是紧紧贴在我的身后:“这是南粤的民谣,我那时在军中,那些地方来的士兵教我唱,说是专门哄小孩子睡觉的歌。”

虽然看不见,可我就是知道他在笑:“你看,一听爹唱歌,他就不吵不闹了。”

像有一股暖流从他手中缓缓传到我身上,将腹中疼痛慢慢抽走。不知怎么地,我突然就热泪盈眶。

他没有追问,我也不必再说,那一刻,我们同心同德,心灵相通。一家三口,像互相取暖的鸟儿,不管外头风吹雨打,可是心港无风,安宁如镜。

等张太医过来的时候,肚子已经不怎么痛了。本不想又听太医唠叨,可岁千红还是硬逼着让我去给他诊脉。果然太医一张嘴就说我胎动不稳,说需要静养。

我心里知道厉害,可是又扔不下朝廷里的事情。谁知还没开口,岁千红就替我说了:“公主日理万机,要她静养的确不易,太医是否有方子可有助调理?”

太医面带疑色,想是不知他是何身份。

我特意亲热地把手伸进他的臂弯里:“太医自有法子,你无须担忧。”

太医醒悟过来,才滔滔不绝:“公子说的也有道理。记得千金方(2)有著:用葱白一把以水三升,煮令熟服之取汁,食葱令尽,可主安胎。公主不妨。。。。。。”

谁知太医还没说完,岁千红便皱起眉头,好不客气地抢白道:“不知太医有否听过桑寄生汤(3)。我之前曾听别人讲起,葱白煮水温和无力,倒不如这个方子

34、相依 。。。

对劳役伤胎有奇效。”

张太医被问得一窒,大概是从未像这样被反问过,揪着袖子一直在擦汗:“似乎是看过这么一个偏方。不过桑寄生。。。。。。”

见他支支吾吾,岁千红便一锤定音:“公主,如此我们便试一试这个方子吧?果若不见效,再按张太医的方法来。”

见他如此热心,我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反对。

自始,他便在我的寝宫中留宿。每每夜里小腿痉挛,他便不辞辛苦,给我细心按摩。

他坐在床边,看我又痛又笑,也一同笑了起来。此时此刻,岁月悠长,两人相依,芳华正好。

注:

(1)明经,汉朝出现之选举官员的科目,始于汉武帝时期,至宋神宗时期废除。被推举者须明习经学,故以“明经”为名。重经之风一直延续到隋唐时期的科举考试,唐代的“明经”科试帖经,以通经比例决定等第。

(2)《千金方》,唐代孙思邈所著。

(3)此古方载于明朝《普济方》。主治妊娠胎动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毕,任务完成!谢谢大家~哈哈哈哈,么么么么

感谢观海听涛化名出演~呕嘢~~

35

35、滑胎 。。。

四月维夏,六月徂暑。

宫人已渐渐换上了夏装,穿在身上,有如蝉翼,微风过处,飘逸出尘。

只有我整天将自己裹得像粽子一般,遮盖住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生怕被人窥见我的秘密。

西山别院的事情,我不便出面,只得交托给司徒信去办。幸亏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总算暂时压住了朝中的非议。

我神色恹恹,半卧在塌上,隔着屏风听他继续禀报:“可惜却始终查不出背后支使之人。倘若这是二王子所为,那下手也未免太轻了些。”

我打扇的手,不禁慢了起来:“会不会只是不知深浅的御史,想借机敲诈一笔?”【小说下载网﹕。。】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往往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太强,而是殚财竭力,却根本不知敌人是谁?

他刚要回答,却被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只见抱香捧着托盘,将安胎汤药送到跟前。

见上面还袅袅飘着几许白烟,本想再放一放再喝,可看着司徒信一脸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式,有第三人在场,他大概是不会再说下去了。

刚含进一口,就觉得奇怪,我咂着舌头:“怎么这么苦!”

抱香低眉顺眼:“这是公子特意送过来的桑寄生汤,大概是苦口良药。”

见司徒信一脸不耐,把手中的公文当扇子扇着,我壁上眼睛,捏住鼻子,几口就将药喝完。

抱香走到门前,他还不舍得开口,我心中警觉,特意提到:“你在我宫外的别院住那么久了,内应的事情,可查出些眉目了吗?”

“府中不少人,皆与广顺侯过从甚密,我正有所甄别,将他们或驱逐或收归。不过照观察,他们之上,应该还有个带头之人。可顺着消息传递查去,总是到宫里便断了线索。”

“你是说领头的探子在宫中?”我一下子便想到了关涛:“据我所知,广顺侯派了心腹干将来宫中监视动静。你不妨多多留意他。”

谁知他却摇头,断言道:“关涛此人并不足惧。”

“怎么?”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凭广顺侯那样阴险的人,派出的内鬼必然是你最难以察觉的,又怎么会光明正大地告诉你?”

难以察觉的人?“所以你认为。。。。。。是抱香所干的?”

他呵呵一笑,连连摆手:“在还没查出来以前,信不敢断言,小心一些,只是防微杜渐而已。不过,信不得不再次规劝公主,不趁着八公主他们还没离开,把细作放到广顺侯身边,以后就来不及了。”

我自是断然拒绝。我怎会将我儿子的父亲,拱手送人?!

想到此处,孩子像听得懂一样,突然间动了一下。

司徒信在外面听得叫喊,

35、滑胎 。。。

疑惑地问:“公主怎么了?”

我正想告诉他没事,肚子便突然绞痛起来,仿有千百根针棉密地刺下来。时间越久,却越发感到不对劲,像是比上次被关涛气着的时候更疼得厉害。

我开始害怕起来,便顾不得避嫌,让他立刻去喊人。

渐渐地,五脏六腑像在被什么侵蚀着,一寸寸地融解成气泡,在肚子里打转。

身子忽冷忽热,大汗淋漓,没一阵衣服已经湿透。

张太医急匆匆地来到床前,看见司徒信在,便要他将我抱到床上去。才抬起身子,便感觉到一股热流沿着腿根流出来。我下意识知道不好,艰难地扭头一看,果然见软塌上一片血红。

仿佛腹部在越来越凹陷下去,我使劲地去探,却怎么也摸不到孩子跃动的心跳。

心中蓦地一抽,嗓子眼酸涩,泪水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奔涌而出。眼前的画面都朦胧了,我手足无措,胡乱的伸手抓着,抓着谁,就哭着求那人救孩子。

最深刻的绝望之中,连呼吸都是痛。我装着什么都没听到,没有听到说我是误吃了打胎药,没听到说孩子已经没救了,没听到说要我将它的尸身继续生出来,只单纯地声嘶力竭,哭喊撕扯。

到喝了催生的药,开始宫缩阵痛,我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只能用枕头抵住腹部,反趴在床上呻吟。涕泪横流之中,我凑到向秋耳边,让她去找岁千红。

再一次,我只剩他了,可他却不能在我身边。

我见向秋不动,几次催她。她却扭过头不看我:“奴婢刚才就去找过了,东宫的人说他去了广顺侯府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先是痛,然后是冷,再然后便是默然了。快天亮的时候,我看着奶妈擦着泪,把一盆盆的血水往外拿,心中居然没有一丝大恸。

我一笑,当然,心死了,还怎么会痛?

我将自己困在房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让眼泪从眼角静静流淌。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脚步声后,一双绣花鞋来到眼前。

向秋蹲在我面前,跟我说:“岁千红在外面,公主是见还是不见?”

我掀起沉重的眼皮,颤巍巍地坐起身:“为何不见?”可一见到他,我就知道为什么了。

他踩着细碎的日光,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手里端着药碗,一边走,一边还吹着:“厨房才说你今天的份还没喝呢。”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心头上像被捅进了一把刀。

他坐在脚踏上,轻轻地抚上我的脸,“就因为你不肯乖乖吃药,才总得受苦呢。”我只觉得毛骨悚然,趁势往后一躲。

一丝不自然从他脸上闪过,才收了手:“脸上怎么这么苍白?”

35、滑胎 。。。

我不回答,忍着刻骨的刺痛,拼命憋着泪水:“怎么劳你专门端给我喝的?”

他顺着我的话,赶快又把碗递了过来:“我昨个儿有事不在宫里,没有亲自看你喝完,今天特地给你煮了拿过来。”说完用调羹搅拌了几下,“不会太热了,赶快喝了吧。”

我几乎要咬破银牙:“你昨天不是命人来送过一碗了吗?怎么现在又要我喝?”

他嗔怪地看着我:“这药哪里有喝一碗就见效的,当然要喝足了分量才好。”说完还掏出一小袋蜜饯,“吃完了还有赏”。

我先是浅笑,让后越笑大声,最后止不住笑倒在他怀里:“好!我可算是明白了。”

他一脸怪异,看着我一把夺过药碗:“既然你还怕效果不好,那我何妨在你面前喝一遍!”

我一边往嘴里灌,咸咸泪水边滴滴答答地落到碗里。他见我喝得急,漏出来不少,粘到衣服上,捏了袖子给我擦。

我侧身躲开,却一把将空碗摔到脚下。它应声裂成几片,碎片飞溅出老远。

岁千红吓了一跳,紧张地捂着我流血的脚:“都被碎片划伤了!得赶紧包扎。”

我毫不在意,挣开他:“你还装什么好人?!”

“你不就是想让我流血吗?多谢你的药!”他呆愣着看我掀开被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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