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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厚颜提出请求请他帮自己学习通用语。
飞坦自然十二分的不情愿,但是也不愿和他撕破脸皮,死缠烂打之下怒气冲冲的勉强同意了。
说起来无论在哪里哈利都不是个好学生。
在霍格沃茨被折磨到神经衰弱是他的教授们,在这里就换成了飞坦。
飞坦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是答应了的事情还是会很认真的去做的——不过前提是没有人给他捣乱。
一边是积极的讲解,另一边却听不了几句就问这问那,飞坦不回答他也不介意,自己自问自答,也挺高兴。
有的时候实在太过了,比如‘飞坦你今年多大呀?十岁?二十岁?哇,飞坦你三十岁了!结婚了么?生孩子了么?男孩女孩?女孩呀,女孩也挺好,女儿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么。’
这时被气得脸色发青的飞坦才会捏紧拳头一一反驳。
一来二往的单方面闲谈中,哈利也渐渐的了解了些情况,比如这个垃圾处理厂有个撩人的名字叫流星街,比如流星街是分十三个区的,再比如七区的识字班的确不仅是识字班这么简单。
流星街是和黑帮组织有什么联系的,人们收集倾倒在这里的可以循环再造的垃圾,黑道组织通过特殊手段收购,并提供生活必需品以及一些武器。
有时在垃圾之中也是可以找到一些颇为不错可以使用的物品的,选择不仅仅有交给驻流星街的黑帮成员,也可以与其他人进行交换,识字班就相当于本区内部的交易场所。
办事处里发放制服的老头和那些授课的老师其实都是很有实力的高手,也是因为有这些人坐镇,识字班才能和谐有序的运转下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识字班里也是定有规矩的,比如不能在这里使用暴力。
或者说正是因为有这个制约,哈利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跟飞坦交往。把他惹恼了也大不了挨顿不轻不重的揍么,有这条规矩在飞坦再气的要命也是不能动他性命的。
另外,飞坦自己也很郁闷来着,你说,识字班里不能出手太重,外面总行了吧?可是这小子比谁溜得都快!怎么也逮不住他!
飞坦讲的很专心,只是听讲的只是想拉个伴儿而已,于是最后也干脆再懒得搭理哈利。
不依不饶的厚脸皮的男孩自当他默认,便光明正大的赖着他了,飞坦也不愿多费口舌,就算说了也可以想象波特会怎样装聋作哑充耳不闻‘你说啥?风太大我听不清’。
综合以上种种因素,两个人居然真的慢慢建立起奇特的关系来——当然这也许只是救世主同学单方面这样认为。
一开始两人的相处模式是很诡异的,哈利每天都早早的来了在这里等着,飞坦要挪位置他也跟着换,人家给冷脸色看他也不在意,自己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的说话,直到飞坦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把他的无良猜测都推翻。
一回生二回熟,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两人也就混熟了。不能说关系多么好,但是在外面见了面还是要打招呼的,只不过一个冷淡一个热络,而面对哈利的喋喋不休飞坦有时也会回几句话了。
接触了一段时间,哈利也慢慢的搞清楚了,飞坦其实并不是真见的有多么的冷漠自闭——只不过如果话说的急了就容易结巴。
第一次说不定是凑巧,第二次也可能只是个巧合,那第三次,第四次呢?最后胆大包天的男孩小心翼翼的问了,然后被恼羞成怒的飞坦一顿拳打脚踢。
但是挨一顿好揍也不妨碍他刚刚知道这件事时一看到飞坦装酷就忍不住窃笑。
另外哈利比较嫉妒的就是,飞坦明明比他还要小两岁来着,但是身材却是很可观的。哈利虽说为了打魁地奇也特意的锻炼过,但是看上去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虽说不是像他的肥硕表哥一样体重超标,但是肚皮还是软软白白的,而看上去漂亮娇弱的飞坦身上居然有很结实的肌肉了!
为此哈利精神萎靡了很一阵子,大大缩减了骚扰飞坦的时间——至于飞坦则是暗自庆幸了很久,并原谅了他擅自掀自己上衣的行为。
对飞坦来说,喜欢闲谈聊天又是外来户的哈利显然能帮他更好的了解外面的世界,至于哈利则有了能一起说话的同伴也挺高兴——虽然大多数时候通常是他说飞坦听,因此这种不太正常的关系也勉强维持了下去。
第五章 掰手腕
除去和飞坦在一起的(单方面)快乐时光,哈利的日子其实也是不太好过的。
暂且不提从那些垃圾里面找出有用的东西是多么的艰难,不是每个人都乐意老老实实的翻捡垃圾的,有很多投机取巧的家伙——就比如抢走他的校服的那伙小孩——往往是等别人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再出手抢夺。
当然这种劫掠行为也是有弊端的,有的时候估摸不清对方的实力就贸然出手,很有可能会倒霉的碰到比自己强的多的对手,反被人教训一顿。
因此他们一般成群结队,抢夺独自出没的行人,然后攒够一定数量时把抢来的这些物品统一交到黑帮设的回收处。
这里就要说一下流星街的规矩了。
黑帮在各区都设有很多的办事点,在那里有专人负责清算居民上交的从废弃的垃圾当中找出的可回收垃圾的价值,依照这些物品的价值派发上交的人等价的香烟——它们相当于通用的货币,哈利在一些录像中看过类似的情况——用来购买生活必需品。
因为有不便携带的因素,所以一百根烟可以换一个有点像徽章的刻着三叶草图案的薄薄的小铁皮圆牌,五十个三叶草徽章可以换一个镰刀骷髅徽章,五十个镰刀徽章可以换一个权杖徽章,以此类推。
哈利认为这些图案可能暗喻着控制流星街的黑帮势力,它们的面额大概代表地盘大小的排行。
总而言之,那些总是来骚扰别人的惹人厌的家伙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和意外。
因为担心走远了会分辨不出回来的路,因此哈利一直是在识字班附近的,白天在外面的垃圾堆里挑拣,晚上到识字班上课,老师走了以后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休息,直到第二天早上被看门的老爷子叫醒,拿手杖赶出去——当然享受这个待遇的不止他一个,识字班在早上七点是固定要关闭的。
而同样在识字班附近活动的和橙发小头目领的那一群小孩不同的一小帮年纪更大的少年大概是觉得哈利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总是来找他的麻烦。
不得不说,那个橙色短发的小孩还是很好说话的,只是带走了他的衣服,而且告诉他去驻七区办事处领制服——说起来明明从看门老头到授课老师都是七区人,为啥要叫驻七区办事处这么一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外来的——从某个角度来看这其实是救了他一命,另一帮人可是不会对新人手下留情的,弄不好命和财物都要丢。
哈利第一天找到的那包薯片很快就被年龄更大些的另一伙抢去了,然后他们就盯上了他——哈利认为可能和那薯片十分独特的风味有那么点关系。
再一次被抢就没那么好运了,结实挨了的几下,虽然疼得够呛但是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而身上的淤青不知为何也下去的很快,着实好运。
介于不久前的前车之鉴,第三次哈利试图逃跑,因为就算交出身上的东西也会被打。但是并没能跑掉,而且不出预料的又挨了顿揍,眼镜都被打歪了——至于他脸上的熊猫眼则让飞坦连着几天心情大好。
第四次哈利成功的逃脱了,他的速度日渐提高。
而又一次遇到他们时被包围了起来,没有再逃掉的可能,一咬牙横下心来决定拼个你死我活,但是无奈寡不敌众,被一顿好打。
第六次两败俱伤。
至于再后来,那些不务正业的家伙们就不再敢招惹他了。
这时已经是哈利来到这里的第三个月了。
但是哈利的纠结还是没能减轻,说起来就算是肾上腺激素的作用也不可能作用那么持久稳定啊。
至于他听到识字班里谈论废弃的含放射性物质的一些特殊物品经黑帮之手投放到流行街的时候更是各种忧郁悲伤,十分怀疑自己以后可能会变异成科幻电影里头的哥斯拉那个造型的。
那可就太悲哀了……
“飞坦啊……”哈利拿手托着脸,用悲伤踌躇的眼神扫描飞坦尖尖的下巴。
“有事吗?”飞坦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没事……唉。”哈利长吁短叹,欲言又止,“飞坦啊……”
“有事儿快点说,”飞坦不耐烦的低下头来,“再不说我可走了。”
“其实吧,也没啥事儿,就是……唉。”哈利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见飞坦当真起身要走,忙转口说,“再呆会儿呗,别急着走啊。”
“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可是很忙的。”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你看我脸上是不是长痘痘了?”
飞坦转身就走。
“别啊!我说实话,我招我招——”
哈利撒泼打滚的扯着飞坦的袖子硬是把他拉回来。
“飞坦,你臂力怎么样啊?”哈利咳嗽了一声。说起来这种问题是有点越界的,但是自己认识的的也就飞坦一个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飞坦脸色变了。
“就是,就是,”哈利吭哧吭哧的解释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怎么回事儿,“那个,你跟我掰一次手腕吧。”
飞坦干脆的坐下伸出手来,哈利眉开眼笑的凑过去。
“要用全力啊。一,二,三——”
稍稍僵持了一下,哈利脏兮兮的手没什么悬念的被压在桌面上。
“飞坦,你臂力怎么样啊?”哈利又问了一遍。
“还可以。”飞坦简洁的回答。
“哦,那就行那就行。”哈利松了口气,飞坦既然这样说了,那应该就是相当不错的了。先不说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是否靠谱,就算真有那么点关系吧,还有个飞坦在前头顶着呢。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啊?哦哦,没事儿没事儿,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哈哈……”哈利敷衍的干笑。
“神经病。”飞坦浅金色的眼睛不屑的翻了一下。
“……”
第六章 一团乱麻
少年屏息伏在巨石后,锐利的绿眼透过破碎镜片紧紧锁定不远处两个强的似乎自己这辈子都战胜不了的人。
他可以肯定这两人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但是他们连抬抬眼皮朝这边瞅一眼的兴致都没有,这种无意中的倨傲和不屑,使得他咬紧嘴唇,心中暗暗发誓。
变强!变强!
只有变强,才能活下来!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弱肉强食,是这里千百年来不变的法则。
人性这种东西……呵,真的太遥远了。
而如果说流星街和原始的动物世界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禁猎区的存在。
或者用另一个大家更熟悉的名字来称呼它——识字班。
……没错,正是识字班。
这个嘛,其实事实是这样的:
邋遢的跟犀利哥有一拼的黄金男孩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试图用一块巴掌那么大的石头挡住自己。
蓝发金眼的少年频频回首,终于忍不住走过来,用脚尖踢了踢救世主尊贵的屁股:“喂,你干什么呢?”
“别吵!”哈利严肃的说,拽了拽飞坦和自己同款卫衣的衣角让他也蹲下,“你说,老杰克和那边那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