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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归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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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一群人斗酒传觞,煞是热闹。直闹到了定更时分,太子说有了酒,要回房歇息,这才散了。
    沈文昭这趟没少喝,且有大半是代太子喝,真正有了酒的不是太子,而是他。喝多了,身上一股酒气,不冲鼻,淡淡的,似有若无,时不时顺风飘过一缕,钻到前头走着的太子的鼻子当中,惹得他一阵阵耳热心跳。
    萧恒觉得他很好闻。
    如果能下嘴,估计也很好吃。
    所以他在前头走着,一直咽唾沫。
    胡思乱想刹不住,正想到关紧的时候,走在后边的沈文昭忽然一把扯住他,往柱子边上一压,抱着他就地一滚,惊魂未定中抬眼一看,他们方才站着的地方钉着几支箭,箭身还在微微颤抖,暗算他们的人一定还在周围,险极了!
    沈文昭把萧恒从地上拖起来,手劲特大,萧恒吃痛,想挣开,沈文昭一个眼神,他又留在了他的手里。他牵着他没命地往东南方向奔——来之前沈文昭是做过功课的,整个崇阳府的地形地貌,街道巷道,城门城防,甚至是地道水道,他都烂熟于心了。
    
    第60章 厮杀
    
    崇阳府衙的东南方有一条废弃已久的水道,之前用来过运粮船的,后来路面修好了,这条水道就慢慢停用了。现如今的知府是三年前从安兴调来的,这条水道没有标在布防图上,他们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那里去。
    定更时分,天黑魆魆,一条回廊上隔着几步才挂一个罩纱灯笼,光线暗淡,路都难认,更别提认人的脸了。周围不断有人缠上来,太子身边的护卫不断被缠出去,等他们奔到那条废水道附近,四周一看,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这些人敢明目张胆地朝太子下手,说明崇阳府已经是个土匪窝了,今日不知逃不逃的出去,他可以听天由命,太子不行!太子必须活出去,哪怕拿他一条命去换!
    他还不能进水道,他得当一块饵,把追杀的人引开。
    “殿下您听好了,奴才只能说一遍:沿着这条小道走到尽头,有一处水道,您进了水道以后自然有人接应。记住了?好,即刻将您的外衫除下给我,我这儿另有一件平常外衫,您穿上,我们分头走!”
    沈文昭说“我们分头走”的时候,萧恒脱外衫脱到一半,听了这话,他立刻把外衫穿了回去,沉声说道:“我不走!我不要和你分头走!”
    沈文昭正等着他那件行头,等来穿到身上去演一出“李代桃僵”,乍一听他这话,几乎反手就是一个巴掌!但他忍住了。他告诉自己:面前这人是太子,是你的主子,你不能用大耳刮子轰他。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管住自己的手,耐着性子劝:“如今情势危急,殿下千金之体,不可以身犯险,还请……”
    “请什么?!你以为……”
    你以为你死了,我还有得好活吗?!
    萧恒不敢说真话,堵得难受,干脆拖起他就走。
    太子十八了,果然长成了宗室之内头一号大个子,身高力壮,拖得沈文昭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被他拖着走了一段,黑灯瞎火中危机四伏,他不能由着他使性!
    他猛然出手,捏住他右手手腕骨,制住他,剥下他的外衫,得手之后迅速退开,“殿下好自为之!”,说完便走。
    万万没想到太子居然甩出一根鞭子,卷住他,扛了就跑!
    崇阳府衙建在河上,一墙之隔就是一条河,河上行船的桨声水声清晰可闻,生天如此之近,他不能理解他的优柔寡断——奴才不都是用来牺牲的么?就好比蝼蚁,就好比尘埃,碾死一个还有无数个,弹掉一颗还有无数颗,他要和一只蝼蚁或一颗尘埃同生共死么?什么意思?妇人之仁?
    沈文昭简直要苦笑——他被太子扛着跑,还不敢挣扎,一挣扎就把逃出生天的时机耗掉一分,两人一起死?别说笑了!
    萧恒摸黑把沈文昭扛进了那条废弃水道,又走了一段,前头果然有微微的亮光,还有人压低了声音问:“来人可是沈先生么?陆大人让小的在此守候!”
    陆大人就是陆弘景,这货交游广阔,谯猪屠狗辈当中也有莫逆,这次受了萧煜嘱托,找了崇阳府的一帮船老大做接应,这帮人水道河道都熟,而且躲人是把好手,三两下就把追兵甩开了。打从太子一行人进了崇阳府,他们就日夜在这条废水道边等着,轮流等,绝对尽忠职守。这会儿等到了人,一帮人都松了一口气。
    “陆大人可有带话?”
    沈文昭不是不信萧煜,也不是不信陆弘景,他就是觉得事情太轻巧了,轻巧得透着蹊跷了,不得不防。
    “陆大人说了,他等着萧将军还他一份大人情,啥也不要,就要萧将军家传的那口破钵!”
    听闻此言,沈文昭心里的狐疑淡了一些——出帝京前萧煜和他说过这事,也交代了这口破钵,来人说得出来,作伪的几率不大。
    说话那个是这帮人的头领,五短身材,手上提一个破马灯给他们照路,见沈文昭给人扛着过来,忍不住笑了一声,想想不妥,又刹住了。他一笑,沈文昭扭头看他,见昏黄灯光下,此人一张脸乌漆麻黑,就剩一口牙还白,心里寻思——倒还是水上人家的模样。
    水上人家讨生活,日复一日亮在太阳底下,晒得暴黑,且黑得发亮,这不是装得出来的。
    可心里那种七上八下的忐忑又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总觉得不知在哪还有变数。
    萧恒见沈文昭乖了,就轻轻把他卸到地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水道是干的,走到尽头就是河道。河边停着几艘小舢板,船老大们各自上了各自的船,沈文昭和太子上头领的船。
    就在此时,沈文昭看到水边一道光一闪,眼皮忽然一跳,心里那份不安有了对证。
    闪光的是一把雪亮的倭刀,刀身窄瘦,出奇的长,一刀戳过来,小舢板上的一个船老大措不及防,当场被捅穿了肚子,惨叫一声掉下河去。
    扭头再看,废水道当中也有幢幢人影,看不分明,少说也有几十个。河里凫上来一群,个个都操一把瘦长的倭刀。他们被包围了。
    来人都是亡命之徒,来了就打算把命留在这儿了。这群人,志在必得。
    沈文昭手上只有一把匕首,就近对战,以寡敌众,匕首对长刀没有优势。但他非得赌一把不可。他把太子搡上舢板,使个眼色让船老大头头带着他先走,自己断后。
    船老大们会几手功夫,可拼不过这些专事杀人的亡命徒,来的十几人,已经死得所剩无几了。
    沈文昭和这些亡命徒对战一会儿,心一直往下沉,他想,太子的亲身护卫碰上这伙人,估计也一样所剩无几了。
    几十把倭刀逼过来,从河里到岸上,一张网缩了又缩,残余的五个人逃出生天的指望越来越小,三个船老大和沈文昭一人一面,围成一圈护住太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船老大头头朝同伴微微点头,当中两人暴喝一声,从怀里掏出什么,一扯,往倭人最多的两个方向一扑,“碰”的一声轰然炸响,震耳欲聋,沈文昭把太子压在身下,瞅准时机拖他上舢板,奋力一推,他留在岸上,为他杀开一条生路。
    萧恒的确不是君临天下的料子,生死关头,只想到能和心上人死在一处,也算得偿所愿。他从舢板上跃到水里,甩鞭子夺来一把倭刀,仗着身高力壮,硬闯进去和沈文昭同生共死。
    沈文昭一直把他当个屁孩儿看,瞧不上,觉得这位主子修炼多久也成不了器,勉勉强强守在他身边帮衬着,能帮几分是几分,帮到几时算几时。不想这时这刻,忽然发现主子成人了,算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了,虽然不成器的,依旧是不成器。
    这群倭人得了知府大人的授意——尽量活捉太子,活捉不了,万不得已时,只好“咔嚓”了。
    三人都是硬骨头,不好啃,几十人对三人,虽然占了优势,但却一直啃不下来。亡命徒们啃得不耐烦了,起了杀心,刀刀都往三人致命处招呼,太子也不例外。
    三人身上都挂了彩,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沈文昭也夺了一把倭刀,三人互为犄角站着,倭人们试探着杀过来几次,都被暂时打退了。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一天当中最黑的时刻一过,天色慢慢泛白,天一亮,河道这儿的异状就瞒不住了,倭人急着速战速决,攻势更加凌厉,沈文昭也豁出去了,拼尽全力砍倒两个倭人,用力过猛,伤了的手腕骤然一抽,动作一缓,旁边一把倭刀就当头劈来!
    萧恒一脚蹬掉扑上来的倭人,抬刀一挡,架住那把几乎劈到沈文昭面门上的刀,发力推到一边,救了他的急。
    三人再次杀到离舢板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只要上了船,一切都好说。倭人就防着他们上船,几十人当中,起码有一半围住那几艘小舢板。
    船老大的手上,还有一枚火药筒子,到了卖命的时候了,他也不惜命。这个五短身材的汉子仗着个头小,身体灵活,鱼一般的钻到了围着舢板的倭人中间,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就是一声巨响!
    沈文昭趁机抢出一艘舢板,他先上,拉了一把太子,险险赶在倭人围上来之前突了出去,这些小舢板下装有机括,巧劲一推,又是顺水,走得极快。倭人们操刀一路沿河追来,凭他们如何追,就是追不及。
    他们二人,竟像是要脱险了。
    沈文昭一身汗一身血,喘息未定。萧恒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好在都不在致命处。
    天光泛白,河风猎猎,把沈文昭几缕发吹向萧恒那边,依依如杨柳,贴着他的脸轻搔,他止不住一颤,从脸上痒到心里。
    心猿意马之际,沈文昭猛然扑向他,他一愣,反射性的张开双手迎他,抱个满怀,闻了又闻,嗅了再嗅,总是不够。他太好闻。
    后来才听见他闷哼一声,后来才觉出自己手上湿黏的一团东西是他身上流的血,再抬眼一看,一个倭人站在岸边,手上拎着一把火铳。
    萧恒的右耳忽然爆出一阵尖锐的耳鸣,那一刻,天地都是黑的。
    
    第61章 宫变
    
    天快亮的时候,还在睡梦中的廖秋离心里“别”的一跳,梦境中断,他睁眼一看,天蒙蒙亮,灶房那儿有一点烛光,想是萧煜已经起了。他披衣坐起来,去灶房寻他。
    “今儿要出去?”
    萧煜正在弄早饭,熬的小米杂粥,有包子,有酱菜,还有一碟炒时蔬。都弄好了,本打算放在灶上热着,自己悄悄出去的,不想廖秋离醒了。
    “嗯,出去。”萧煜把廖秋离拉过来,塞进自己怀里焐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今天哪也别去,就在屋子里呆着,知道么?”
    “好。”
    他不说因由,他也不问。
    到了出门的时候,萧煜像往常一样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往廖秋离脖子上挂。
    “今天你戴着吧。早去早回。”
    他拦下他,把玉佩又挂了回去。
    “好,今天我戴着,夜里回来还你。”
    这就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庆朝的运数,太子的运道,萧煜的退路,都在今天了。
    朝臣们照常上朝,皇帝照常坐朝,可今天的北宫门,有了异动。从北宫门开始,宫城的九个宫门都有了异动。
    金銮殿内,宰相张苍水正和皇帝说着什么,二皇子进来了,黄袍加身,身后领着一队人,这些人个个一身甲胄,腰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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