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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侍卫悄声地说了几句话,那些人就上来扶我。我淡疏地摇摇头:“我自已会走。”一路上放任自已想夏君棠,怨夏君棠已经够久了,如今就在红墙之外,入了去大概以后就不能再想了,我摸胸前佩戴着的狼牙,深深地一吸气,在众人弯腰恭身的宫门前跨步进了去。宫里面静悄悄的,香幽幽的,繁花如海一般开得个姹紫嫣红的荼靡,还没有来得及从粉紫里移来眼神,紧接着就是雪一样的净白,宫里的花,开得如此的美,哪怕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看,它还是摇曳着最美的风情来迎接。宫女在后面指点着路,过了那亭台楼阁,花丛水榭,终于到了一个地方。很小巧漂亮的宫阁,是仿着西北军营中的那处而做的,回首阁。“小姐请。”宫女毕恭毕敬地请着。我看着字却有些稀嘘,再回首,容颜已改心已老,红颜借得烈酒一杯解寂落。再回首,有什么已经改变,什么没有改变。进了去那里面,也和西北的布置差不多,他是笃定了我会听他的话回到京城吗?因为熙,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再去确定什么,我是沐公候的女儿,我曾经是皇上的妃子,我更是熙的母妃。但是这都是以前的以前,后来也什么都不是了,后来,再回来,我只是一个陌生的人。宫女让我坐下,点上了薰香,然后双手给我揉着脑子。满身的疲惫似乎略略地少了些,等我舒服了一些,一个宫女就低声地说:“小姐可先去沐浴,让奴婢再为小姐用百花提炼出来的香精按磨身体,再睡上一觉,第二天就不会头痛身子难受了。”他倒真的是有心,连我坐马车后不舒服的身子也打听得清楚,可是他现在知不知道,我看着这些陌生的人,我真的想逃,逃到西北逃到夏君棠的身边,越是多人,越是华丽,我越觉得寂寞。拒绝宫女的帮忙,我自已去洗了身子闻着那些薰香沉沉地入睡。睡到大半夜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看我,一只手似乎想扯我胸前的东西,我一手抓住了狼牙转个身还睡。有人轻声地说:“给你一个好东西交换。”哼,什么东西给我都不换的,这是夏君棠给我的,他说这个可以消灾解厄,这是他亲自打西北的雪狼,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可以保身的东西,很重要到是他给我的一种信物。“知秋,乖乖。”软软带着一种哄骗的欣喜。我也不理,拉高被子将自已细细的盖住。一会又听到带着笑意的声音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连头也盖住,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变,都不会改了本性的。”良久没有了声音,我舒服地又睡了个沉着。“母妃,母妃。”软软甜甜的声音扬起。继而就是繁闹的声音在叫我:“母妃母妃。”“母妃怎么还不醒来。”“母妃她太累了。”“我听先生说过,用水一淋睡得再香也会醒来的。”软软的娇声如此这般说。我却是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就醒来了,被子早就让人七手八脚地拉了下来,三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看着我,不是做梦啊,真的是有三个孩子。漂亮的眼睛都写着高兴,然后就转变成泪,三个孩子扑向我惊天动地哭叫了起来。我陷在泪水堆里有些莫名,摸摸齐耳的短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这三个孩子我只认识熙,我也是为了熙才回来的,至于另外二个,都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也叫我母妃,可是我努力地想着,却是一点点的印象也没有,可是这几声母妃,叫得让我心里温温软软的。我想就这样等着吧,等到他来了告诉我,这些孩子是不是都是我的。可是不安份的熙却抱着我哭够了,撒娇够了,然后要我抱他出去看鱼。一边的小女儿也叫嚷着:“母妃也抱我,不要抱熙,他会尿尿的。”熙推着她的手,不许她碰我一下。一边稍年长点的男孩轻声地说:“宝宝别缠着母妃,母妃没有力气抱二个人,熙弟弟年纪小,要让着熙弟弟。”这孩子直是懂事,那双眼睛真是漂亮得像花儿一样,我蹲下身轻揉着他的发:“你叫什么名字?”“母妃,我是栩儿。”他甜笑地说着。“我是宝宝。”小女儿也拉着我的手叫:“母妃,你的头发呢?”我的头发,随着记忆没有了。熙又催促着抱脖子叫:“鱼鱼,母妃,鱼鱼。”“栩,你知道哪里可以看鱼吗?”我对这里一点也熟。偏得对于熙的要求,却是无法拒绝的。栩点头:“我给母妃带路,小荷轩里可以看花,也可以看鱼。”这孩子真的是太懂事了,好喜欢他啊。抱着熙儿,他小手摸着我的脸笑,小脑袋贴在我的心口边好满足地看眨着长睫毛。孩子,这是我的孩子,这是与我最亲最亲的人。在栩的带领下,七转八转地就到了小荷轩里,里面的小荷亭可以年看很多的红色的小鱼,一边是用竹竿隔开的绿浮萍,开满了紫色的小花朵,水灼了烈日的光,带着闪亮的醉意在浮沉着。宝宝和栩二个趴在亭子上看着成群的鱼,熙却不下来,勾着我的脖子看。“母妃,我要吃鱼。”宝宝大声地叫着:“宝宝要吃很多很多,长大之后就和母妃一样好看。”我笑着摸摸她的发,不予评置她的话。风卷起白浪层层,媚态千姿百样,我看得有些头晕眼花的,风中也送来了馥郁的香,转头看到小荷亭外面的走道上,几个身穿宫女衣服的人簇拥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进来。“啊,怎么有人先来了?”一个宫女叫了起来。“母妃。”栩仰起头:母妃累了就不要抱熙弟弟了。”熙一听哪里肯放手,缠得更紧了,撒娇地叫着:“母妃,母妃。”宫女变了脸色:“谁这么大胆,竟然让熙皇子也称母妃。”那中间的美人,怎生的一个娇媚万千啊,她玉手轻抬压下宫女的话,一双秋水般迷人的眸子看着我,随即红唇微扬,白齿如贝:“秋姐姐。”我迷惘地看着她,然后低头看着栩,因为这个孩子懂事,我想他告诉我的。栩也有礼地叫:“栩见过张母妃。”不认识,真一点也不认识。那美人打量着我,惊愕渐退浮上的是温和的笑意,然后笑意盈然地说:“秋姐姐不认识妹妹了吗?妹妹未进宫之前就和秋姐姐认识,妹妹以前闺名是喜宝,和姐姐可是相识多年了,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一个哽咽和低头,晶莹的泪水竟然就滑了下来。
第六十一章:沐秋郡主
我心虚地一笑,放下了熙说:“你大概认错人了。”我怎么越来越多的亲戚呢?有沐公候,又跑出了孩子,妹妹。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思议,笑起来仿若我们真的很要好一般,可是,眼里的防备我还是看得明白的。也许真的没有什么记忆,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有些人有些事才能看得更清楚一些。“知秋姐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她还是不敢置信地说着,语气带着那么点的试探。我摇头轻笑:“娘娘,民女初进宫里,不懂规矩。”不知道要行什么礼才好,就照着宫女那样长长地躬着身子。待到我站好的时候,张喜宝眼神已经是平淡了,看着我长长地叹息着:“世间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呢?当真会教人都看走眼了,还以为你是曾经的贵妃娘娘,可是又怎么会呢?呵呵,皇上怒杀贵妃,可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我母妃。”一边的宝宝拉着我手得意地说着,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漂亮的张喜宝在说什么。我笑笑:“以后可别再这么叫了。”“母妃母妃母妃。”她反而一口气就连着叫了好几遍,小手抱着我的手,那眼神分明就是执着。她的性格怎么也有点像我来着,狼宵也说过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张喜宝看着宝宝嫣然而笑:“小公主真是年幼,见谁也是这么叫的,怎的今儿个不给母妃行礼了。”宝宝只是眨着眼睛看,也不理会于她。她对着我笑笑,温和地说:“你和以前薨了的贵妃娘娘十分的相像,怪不得小公主会这么叫你,也让本妃今儿个开了见识,世间上相像的人,还真是不少,想来以后还会在宫里与你常见了,是吧。”我不知要答她什么,她谈吐之间有种高贵的气势欺凌于我之上,淡紫色薄腻的浮萍花就像她一样,优雅而又娇艳。在西北我可以沾沾自喜一点,因为长得还算是过得去吧,可是一回到京城,尤其是进了这个宫,我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宫女长得好看的比比皆是,而这个妃子,越发的让我觉得相形惭愧。她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贵气,让我觉得自已像是土包子一样。“这里的景色甚好,闲来看鱼,疲累赏花,自有清香徐徐,你且好好看看。”“是的。”我低声地就着。几个宫女又簇拥着她离开,留下她淡淡的香味证明有来过。她初看见我是是惊讶万分,后来便是喜,最好是淡,宫里人都是这么样的吗?我抓抓短发看着远处,依然是波光潋滟一片。“鱼鱼。”熙叫了起来,整个小身子都爬上了亭栏处去看。我赶紧将他抱起来:“会摔下去的。”“鱼鱼,母妃。”他开心地叫着。看着他无邪的小脸,心中自也有一股快乐生了起来:“好肥的鱼。”怎么办我有和宝宝邪恶的思想了,好想吃了它,吃好多好多。瞧宝宝一眼,眼睛瞪着我怀里的熙,扁着嘴很不乐意呢。“宝宝。”我轻声地叫。她马上笑了开来,抬头娇腻地叫我:“母妃,宝宝喜欢母妃。”“宝宝,我和你的母妃,真的长得像吗?”“头发短短了,可是母妃就是母妃。”说这话的是栩。二个小公公匆匆地跑了过来,见了我就施礼:“皇上请小姐马上到正华宫谨见。”这一施礼我也不好意思,赶紧还礼,吓得小公公够呛的。拖拉着三个小人儿跟着公公走,一路上看到宫女,见了我都是一脸的愕然。我心里暗暗地叹息着,我真的是给他明杀暗放的妃子。正华宫的雄伟华丽自然不在话下,跨了进去就有宫女来带熙和宝宝栩三人,可是小祖宗哪里肯下来,双脚盘在我的腰间,双手抱着脖子当我是树一样地抱着就是不肯下来,好说歹哄也不下来。我轻轻地拍着他的小屁股,心中甚至是有些得意的,难得熙会这么黏我,我对他可真的不记得的太多了,可是感情能到这一步,怎不教人开心啊。抱了熙去见皇上,公公说是书房,进了去里面只有二个人,那就是沐公候和皇上。我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再站起来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都带着各自的思量。“熙儿。”他挑起浓眉轻声地叫:“别缠着母妃,下来。”熙还是不下来,倒是沐公候淡淡地开口了:“皇上,知秋是我沐家的小姐,不再是宫里的什么娘娘。”他垂下眼睑一笑道:“朕知道,知秋,你莫要害怕,如今传了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儿,相信你是不是熙真正的生母,不必再多说。你还是沐公候现在唯一的女儿,沐秋郡主,以此身份暂住于宫中。”我摇摇头:“我不要。”为什么要做郡主,为什么要住在宫里呢?他们总是这样决定我的生活我的以后吗?和夏君棠是完全不同的,夏君棠是让我选择,而他们却是直接的告知便可。果然他淡淡地说:“朕只是告诉你一声。”还就说皇上怎么会忽然好起来呢,他真是霸道,也是他活该,就该受伤,老是受伤啊,那么没用还上战场,还到西北干什么呢?看夏君棠多好,适应得快,而且很少受伤。一边的沐公候温和地笑道:“知秋,你不想叫我一声爹吗?”并不是不想,这是二回事啊,他对我很好我知道,可是我就不想做虚假的事,也不想去适应这些新的身份。我不知我是不是怕我会习惯,我会忘了西北美好的生活。有些哀伤地说:“是不是云知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