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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臣先告退了。”“胆小鬼。”我轻声地说一句。他挤挤眼:“我又不是你,不过知秋,劝你一句话,皇上对你,已经是完全的不同的了,这是宫,他是皇上,你多想想,你终是能想得明白的。”“林洛水,我还你一曲,你也知道为什么要还你,为何你现在要这般说呢?”当初他可也是胆大地要将我从宫里偷出来的。林洛水却是感叹:“当你越是了解一个人,有些事越是会是一个叹息。”匆匆地行礼告退,窗外的那个人却不曾进来。我思索着他的话,他是皇上我一直知道,他用他的权势得到我,他压迫着我,他把我当棋子,但是也有爱的,他说爱我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我知道自已很自私地只希翼爱,但是感情的事真是千头万绪。累索了大半天,有些头痛地用了了晚膳便睡。夜半辗转反侧,听到外室有些声音:“可睡得沉?”“皇上,郡主睡得很沉,可是一个下午都不开心,奴婢也不知道郡主在想什么?”“且好好守着。”“皇上不看看郡主了吗?”沉默片刻他说:“她醒睡,朕如若进去看她,她可能都会醒来,你们隔几盏茶的时间进去看,秋凉千万莫让她染上风寒。”“奴婢知道的。”一抹影子好一会转到窗前,就在那里站着。皎洁的月光照在窗纸上,雪白一片,映着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寂廖。我转过头去,等一会再看,窗前已经没有影子了。忽然睡意淡了起来,夏君蓝,你这般痴心又为何呢?你是皇上啊,你转个身就有无数的美人在等着你。宫斗,也是因为独宠而嫉妒,生恨,才会有这些斗的。那时胜的是皇后,而今胜的似乎是我,可是她给我说过的话,我还是不曾忘记,在葡萄园边她对皇上产生的情,她对我的愧疚都曾记得。夜半睡不着了,索性拢起衣服推窗看月。谁知道一推开竟然撞到东西,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探头出去看在月光下他竟然没有走,一手捂着额角一边讶异地看着我。我还让他吓了一跳,原来竟没有走,还以为离开了。他忽尔一笑,双眼柔和地看着我说:“知秋,你这是报复吗?看朕起来你就一推窗,可真痛。”“皇上。”我轻声地叫。我不是报复,恰巧得紧呢。回首阁里灯火亮了起来,皇上坐在内殿里,宫女奉上了药棉还有止血药便下去,我轻给他擦去额角的血滴,那木质的窗很实厚,这一撞,可真把他的额头撞破了皮。“皇上,要不让御医来看看。”只是这样上药行不行的?他是皇上啊。他摇头含笑:“不痛,一点也不痛。”是吗?我狐疑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唇角在抽搐着。还不痛,这算不算是报应,没事半夜不去睡,跑到我窗下坐着。他笑得像是个孩子,很乖地任我擦着:“知秋,朕可是让你撞伤的,你要照顾朕到伤好为止。”我沉默地给他上药,报复地用纱布将他包成粽子头。他依旧不生气,双眼璀璨亮得让人不敢正视,摸了摸头上厚厚的纱布感叹万分地说:“值了。”“皇上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明儿个还要上朝。”“睡不着。”他哀怨地看着我:“要不出去走走,夜深人静后宫没有人出入,看星星最是亮的时候。” 别来这一套,我已经不再是那时的云知秋。摇头说:“皇上,我还困着。”他却低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知秋,给你看一样东西。”“玉扳指吗?”我淡淡地问:“不看。”他笑:“正是。”“我不看。”摔碎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他一手拉住我的衣袖:“你一定要看,其实吧,朕半夜过来,是等不到天明要让你看的。”他轻嘘,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一脸慎重地将小盒子打开,烛火下才半开的盒子已经有光华露出来。那是玉扳指,安静地,完美的躺在锦盒里面,淡淡的光辉还是那么的柔和。我眯起眼,细细地看着这玉扳指,企图想从它里面找出破绽和裂缝来。完整得不缸一点点,还是原来的那只玉扳指,玉里面的图案依然是凤凰于飞。三更完毕了,呵,再推荐一下凤凰的新文,贱妻,一会我写点去更新。
第七十九章:再赌一次爱
还在惊叹中他说:“不能再有太多的遗憾,玉碎一次朕可以再修复,知秋,没有生命的东西尚能如此,你用心爱过朕,那么,连没有生命的东西也不如吗?”我不说话,心里翻覆着。即使时间可以沉淀很多的情感,现在听他说这话,总是心里排山倒海的慌乱又惧怕。惧怕,倒是对他的爱,还有所期待。他又说:“知秋,其实朕看得透你,你不敢和朕赌,是因为你怕,因为你心里还有朕,你会爱上朕,可是小东西啊,你怕什么呢?”我是怕我会爱上他吗?我是怕再深陷再受伤。“知秋。”他沙哑地低叫着:“不要害怕,朕也是用心爱过你,朕已经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再给朕一次机会吧,就一次。”他哀切地说着。我咬着唇,有些迷惘:“我不知道。”“朕太心急了。”他听了莞尔一笑:“虽然想着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只要你活着,除了朕你还能爱谁。”还是那么的高傲,就连恳切的请求,也带着他的自信。日头染白了窗纸,我竟然坐在贵妃榻上就睡着了,身上的薄毯拢得很好,手心里还拿捏着那玉扳指。好奇地在阳光下再看,真的修得天衣无缝,让阳光一照,看不出这曾经破碎过,他说没有生命的东西,只要有心还能再修补好,何况我们之间还纠缠着。我放不下的,我苦涩地笑着。收起了玉扳指,再套上我的指头,竟然心里有些唏嘘,当年摔了一地的破碎,便是当初摔碎的心一样。那护腕的事,也很清楚了,如果不是云纱,我和他之间也许没有那么大的嫌隙,唉,造物弄人啊。怎么说是云纱的错呢?我有错,他有错,当信任不再如前,云纱在他的面前说什么他都相信了。如果真的是没有这些事,我对他不会那么恨,这是真的,看到护腕的戴在她手里的时候,那是怎生的一个如刀割啊。呆坐到中午宝宝和栩回来,宝宝拉着我的说:“母妃,带宝宝去看熙弟弟,今天早上从苏母妃那里经过,可哭得厉害了。”“谁啊?”我梳着她的小发辫。栩接了话说:“母妃,是云母妃生的妹妹,在苏母妃那哭,宫里人说她的母妃的害母妃打到地牢里要处斩了。”我绑好宝宝的头发:“熙弟弟应该很好的,不用担心,一会用了膳,你们就先睡一会,下午还得去练马呢。”作为皇子公主我倒是知道也不容易的了,不逼着长大还好一点,那夏君蓝给我说过他年幼时的事,那时的他一定比他们更辛苦成倍。“母妃,这个真好看。”宝宝眼尖地看到了我放在桌上的玉扳指。我轻轻一笑:“你父皇给的,先去吃东西,睡一觉之后母妃带你们去骑马。”“好耶。”宝宝兴奋地叫着。栩却是拉着我的衣服仰头看着我,黑亮的眼里带着笑意说:“母妃,我喜欢现在的母妃。”我蹲着抱住他的小身子,栩长得可真快啊,当初看着他的母妃走的时候,他才出生,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栩,那以前的母妃你就不喜欢了吗?”他摇头认真地说:“不是不喜欢,而是更喜欢现在的母妃。”“聪明的栩。”点点他的头:“栩,你长大了会恨母妃吗?”“才不会。”他笑:“栩最喜欢母妃了,栩要快些长大,才能保护母妃,不让母妃伤心难过。” 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是这样的单纯有快乐,可是越会长大,就会带走很多的快乐了,当他大到一定时候,他会想,他父皇拿他来作棋子,为的是保护熙,他父皇害死了他娘,栩啊,有时候我真不敢多去想太多的东西了。放下吧,很多的东西是扯不清的,注定了要和他有纠结,为何就不敢赌,是我怕我还会为他心动。云纱,其实姓路。这是路遥跟我说过的,她的报复,似乎就是这样一样。心里想着有些郁闷,我便问身边的宫女:“以前云纱在正华宫里的时候,对熙儿怎么样。”宫女说:“颇为疼爱。”去到地牢的地方,要经过那长长的巷子,我还记得我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我最后走的路了,开了门侍卫带着我进去。云纱关在独立的小牢房里,那黑暗的地方好久才看清楚她。她冷淡地移开脸,高傲地也不看我,却道:“如今我已是快死之人了,以往我对熙可也不错,你若是不放过我女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侍卫插上火把便远离,我看着她想起以前的自已,忍不住的叹息,我也曾经关在这里,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可怜天下父母心。淡淡地说:“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你的女儿。”她冷哼:“那可未必,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是的,你送来的护腕,是我扣了下来,私下戴着,皇上问了公公,我给了他们银子,公公说你那些天匆忙地去三王府,定是忘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她的高傲没有减少一分。我说:“我还知道你本姓路,不姓云。”她一惊,有些讶异地看着我。“以前,我也关在这里,皇后来看我的时候告诉过我,她以为我不会再有机会活着了。”她沉思了片刻,终是扬起头来看我:“你如今来看我是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来看看。”也许想从她的嘴里知道在那一段时间里,我认为皇上恨我的时候,他的一面是什么样的。“不管你对皇后娘娘有多少的恨,如今你赢了,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怪皇后娘娘,也莫要伤害我的女儿,宫里人人都传你是善心之人,但愿是是如此。”“皇后对你可真好。”我轻叹地说。曾经我们也是好姐妹啊,但是到了最后,却是黯然收场,姐妹争宠终是成了恨。“云知秋,皇后娘娘对你也好,如果不是她不肯下手,你不会再活着站在这里看着我的笑话的,我倒也是知道了,是皇上不能容我了是吗?是因为他知道我姓咱,是因为他知道我挑拔离间了你和她。可是这些都跟皇后娘娘没有关系。”皇上也许是有这样的心思吧,云纱总算也是了解他三分的,要不然怎么在那一段时间里得到皇上的宠爱呢。只是说皇后对我好就真可笑了,淡然地说:“皇后对我好,就不会三番二次的加害于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皇上是不会杀你的了,你放心吧。”“什么意思?”云纱眯起了眼睛。“皇后想要救你,自伤其身。”外面议论得很大,皇上都会压下去。但是我想最好的法子就是皇后出来说些什么,外面的人便不会再指责皇上护着我了,皇后会出来说些话却也是有条件的,那便是要皇上不杀云纱,要皇上放她哥哥回去。后者是不可能的了,前者我想是可以的。云纱听了咬着唇泪直流,好一会才说:“皇后姐姐这般做,真是不值得。”“我真羡慕你,我和她刚开始也是好姐妹,可是我们终没有走到这样的一步。”在宫里这些姐妹之情,有多难得啊。她大笑出声:“你羡慕我们。哈哈,如果不是皇上太宠爱你,皇后岂会变成那样,在皇上的保护下,你永远不知道宫中真正的险恶,我皇后姐姐真的好可怜,你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自已的的伤悲,只知道皇上对你够不够好,真可悲啊,哪怕是你死了,我竟然也争不过一个死人,皇上对我的好,对我的爱,只是装给你看的,你一走,他连装也不想再装下去,云知秋,你羡慕别人,真是可笑至极。我对熙百般用心的照顾,他可是下了令,熙只能喊画里的一个人为母妃,你说可笑不可笑,连一个死了的人都争不过,那才是最可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