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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说啊。”九娘瞪了顾桦承一眼。
“再去莫家之前,姜女已经被胡蝶半路里拦了下来,带走了。”顾桦承看着九娘笑眯眯地回答。
九娘愣了一会儿,问道:“然后呢?”
“没了。”
“没了?”九娘不解,“所以你们愁眉苦脸的坐在这儿是想告诉我,姜女被胡蝶拐走了?”
“不是拐走了,是带走了。”顾桦承好脾气的矫正九娘。
九娘皱眉:“我不明白。”
扶桑忍不住叹了口气,凑到九娘身边念叨:“其实我也没大弄明白。”
“师父,这到底哪儿跟哪儿啊。你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九娘白了扶桑一眼,推开扶桑走到顾桦承面前,皱着眉头瞪着顾桦承。
顾桦承伸了个懒腰,有些懒洋洋地看了扶桑一眼。笑道:“其实扶桑也是刚被我喊进来不久,没弄明白也是正常的。”
又听着顾桦承说了一会儿,九娘才觉得自己有些理清了今儿的事儿。
早上起床九娘被顾桦承的态度稍微刺激了那么一下,便出门找胡蝶说了一会儿话。大概是九娘和胡蝶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乱了一些。胡蝶没能听明白,便想来酒香找个人打听打听,谁知道正巧碰上了要去莫家的姜女。胡蝶这便拽着姜女去了解情况。这一聊天色便晚了。那边说好了今儿要留下姜女,却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见,这才上门来找人。
九娘捋清楚了就觉得不对了:“这些事儿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顾桦承但笑不语。
身后,房门再一次被推开,胡蝶倚在门边,风情万种地瞥了九娘一眼:“自然是本姑娘善心大发,亲自来说的啊。”
“姜女呢?”九娘笑了一下,却很快想起了这段事儿里的另一位。
胡蝶笑了笑:“大约觉得被我扰乱了她的幸福生活,闷在被子里哭着呢。”
“那就先让她哭着吧。”顾桦承开口,冲着几个人招了招手,“既然都过来了,先坐下吧。”
“谁说我在哭的。”姜女却也赶了过来,怀里抱着一大袋子的药包。进门姜女就先瞪了胡蝶一眼,然后有些讨好的将怀里的那些东西全部都递给了九娘。
九娘有些好笑地看了胡蝶一眼,却见胡蝶也是捂着嘴轻轻地笑着。
九娘这才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被姜女塞过来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蛇麻花啊。”姜女眨了眨眼,“你们还真都当我傻啊,我这几日找莫南生找的勤,不过是为了这些蛇麻花罢了。”
顾桦承打量了姜女一副,笑道:“你倒是个机灵的。只是,真的只是为了蛇麻花吗?”
“师父!”姜女脸色涨红有些嗔怪地瞪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哈哈一笑,这才郑重地看着九娘,道:“你真当我们都不管你了吗?傻丫头,做什么一天不着家,不过就是我说了一句我不信你能酿出你说的那什么酒,你就要跟我使脸色了?”
“我没有……”九娘抿了抿嘴,有些别扭。
顾桦承摇头:“我所谓的不相信,不过是不相信蛇麻花能酿酒。不过扶桑和胡蝶说的都对,我不能将自己桎梏在自己的理所当然中。你走后,我也查阅了一些古籍,虽然没有一个地方记载了将蛇麻花入酒的,却也让我看明白了不少东西。”
九娘这一下子倒是好奇心全部被挑起来了,原本九娘气恼的就不是顾桦承同自己的态度,只是对于好不容易想到了反胜的法子却不被理解罢了。当下便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哦?师父你发现什么了?”
“咱们现在酿酒用的一些丁香白术之类的中草药,也不是自古酿酒就开始使用的,有些东西也是咱们自己想到了添加的。就比如迭梦草,其实在酿造出来梦回之前,也是没有人将迭梦草入酒的。所以,九娘,我觉得你说的蛇麻花咱们也可以试一试,怎么用,都听你的,如何?”
九娘觉得幸福来得有些突然。
胡蝶忍不住踢了九娘一脚:“瞧瞧你那点出息。丢死人了。”
“反正丢的又不是你的人。”九娘冲着胡蝶眨了眨眼,心里其实清楚,此番顾桦承等人的变化,定然是和胡蝶有着分不开的关系的。
那厢顾桦承居然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反正丢的是我的人。”
“哎哟你们还真的拿肉麻当情趣了,真不知道扶桑他们是怎么过的。”胡蝶抖了抖身子好像真的被顾桦承惊到了似的,顿了一会儿,胡蝶突然笑的有些奸诈地靠到了九娘身边道,“今晚记得加床被子。”
“诶?”九娘有些诧异地看了胡蝶几眼。笑道:“你要留下来?”
“嗯。”胡蝶点了点头,“不看着你我总觉得不放心似的。”
“你啊。”九娘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看了胡蝶一眼,“你们那儿的嬷嬷也放你出来?”
“青儿也到了能上台的时候了。再说了,我给了嬷嬷一些银子,说是你们的雇佣金,将来你若是真的酿出了啤酒。说不定我们风花楼也能跟着沾光呢。”胡蝶笑了笑,到了如今,倒是有一种把什么事儿都看透了的觉悟了。
九娘知道胡蝶的心意。有些话也不用说的太明白,只是冲着胡蝶笑了笑,就要出去。
顾桦承瞪了九娘一眼:“你这急急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的过来?安安稳稳地坐一会儿能怎么着你啊。你同我说说,蛇麻花你是打算怎么用的?听你之前的意思,似乎不像咱们用迭梦草似的那么用?”
九娘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咱们平常酿酒用高粱米比较多,一般也是用的现成的酒曲,根据个人口味再加了一些佐料。这个啤酒,德……我得了一个梦,觉得可以另辟蹊径。比如咱们不用高粱了,咱们……”
“用小麦?”扶桑闷头闷脑地问了一句。
九娘瞪了扶桑一眼,“我还没说完你就不能不插嘴啊?”
扶桑愣了愣,讪讪地低下头去,转头瞥了顾桦承一眼,却见顾桦承十分严肃地拿着笔,时不时地在桌上的白宣纸上写上一两笔。登时,扶桑觉得自己之前都小看了九娘了,指不定这一次顾桦承是真的查阅了一些古籍了。转头在看着九娘,扶桑心里隐约升起了几分诧异,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也不知道九娘什么时候掌握的这些东西,现在倒是说得头头是道的。
说得头头是道的九娘,毕竟只有嘴上功夫,并没有实践过。纵然知道啤酒是有大麦发酵添加蛇麻花出味,可是真正操作起来,九娘却是什么都不会了。
如果没有顾桦承他们的帮助,只怕九娘想要造出啤酒来,真的还需要蹉跎几年。
如今,酒香上下齐心,想要酿造出啤酒其实并不是神什么难事。
因为原本最难的一点,已经被姜女解决了。
能够凭借莫南生的能力买到这么多的蛇麻花,九娘觉得不管莫南生同姜女之间会有什么样的发展,这个人情,首先是要还的。
057:新酒2
只是怎么还?
九娘的目光在姜女脸上停留了许久,终于移开,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到姜女有些疑惑地看着九娘,胡蝶忍不住伸手掐了九娘一把,轻轻在九娘耳边道:“你就不能不盯着人家琢磨事儿?”
“啊?我没有啊?我就是发了一下呆。”九娘尴尬地笑了笑,又看了姜女一眼,自然又被胡蝶掐了一把。
顾桦承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们打闹,过了很久,才起身。
扶桑看了顾桦承一眼,跟着顾桦承起来,走到门口扶桑才问:“师父你打算?”
“去拿床被子给九娘送过去吧,再去支点银子,送到风花楼里去。人家是来帮咱们的,怎么能让她自己掏钱呢。”顾桦承回头看了一眼书房里那几个姑娘的笑脸,扯了扯嘴角,去了酒窖。
一直等着屋外的脚步声远去了,胡蝶才沉下脸来,看着姜女轻轻咳了一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从莫南生那儿弄到这么多的蛇麻花的?他们不是做花卉生意的吗?蛇麻花怎么算也算不到花卉里去吧?”
胡蝶这话音一落,九娘也反应过来,看着姜女的目光里满是疑惑不解。
姜女抿了抿嘴,看着胡蝶轻笑,说不出的苍凉悲怆:“你一定要把什么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才高兴吗?”
胡蝶愣了一下,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去,轻笑:“我这个人。这辈子都过得清醒,你若是非想着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可以。只是姜女,我虽然同你非亲非故,可是我也是希望你好,不希望你走上……”
“走上什么?像你一样的路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的。”姜女笑了笑,起身想走。却被九娘拦住,“师姐,你生气,又是因为我说了胡蝶不该说的话吗?你待她,从来都是妥善之至的。”
“这次不是为了她。”九娘叹息,“师妹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莫家的老夫人还会说你的手艺好。想要多留你几天?你去莫家,当真是因为你喜欢莫南生吗?”
“是啊。”姜女快速的回答,“我就是喜欢莫南生啊,人家年少英才,小时候我们也说过几次话,难得他还记得我,难得他也愿意善待我。怎么?师姐你还觉得不同意吗?”
“师妹,你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硬逞能有什么意义吗?”九娘叹了口气,突然抓住了姜女的胳膊。
撸起袖子,姜女的胳膊上露出了道道红痕。
就连胡蝶都忍不住掩住嘴唇倒抽了一口冷气。
姜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师妹,莫南生知道吗?”九娘拉住姜女,有些残忍的问了出来。
姜女顿了顿,一声不吭地挣脱九娘。跑掉了。
身后胡蝶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觉得,莫南生应当是不知道的。你看从前姜女脸上那些关于莫南生的笑容,从来都不是装出来的。”
“但愿吧。”九娘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舒服一些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杂乱无比。
回到房间不久,扶桑便来敲门,送来一床崭新的被子。
胡蝶就笑:“你们家啊,就扶桑细心。倒是有几分当家婆的意思。”
一句话说的扶桑脸色通红,扭头走了,连停留一步都不曾有。
九娘有些不解地看了胡蝶一眼,直觉胡蝶此时说出这样一番话。应当不是为了偷噎扶桑。
果然,胡蝶顿了顿,便拉了九娘一起坐到床边:“我可听说今年的客商盛会,会有人带着上好酒水来挑战顾桦承,你们怎么却好像完全没有得到信儿似的。”
九娘舒了一口气,笑道:“原来你就是要说这个,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这还不算是了不得的大事?哎哟花儿啊,我可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了,你们这是心太大啊,还是太不在乎啊。”胡蝶摇头,有些难以理解。
九娘冲着胡蝶笑了一会儿,才道:“你的消息一向灵通,只不过这件事儿你却知道的晚了许多。这事儿啊,师父之前就已经提过了,你可记得上一次我们同玉娇娘的比试上,我们酒香拿出来的那套酒器?”
“不就是玉器吗?这也得值得人费心费力的去记着?”胡蝶冷笑,愈发不知道九娘这是要说什么了。
九娘笑了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可是千古流传的名句,夜光玉杯就应当是配葡萄美酒的,既然如今有客商愿意带着比较醇厚的葡萄酒来邺城,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担心呢?”
“可是不管是什么酒,那都是来挑战你们的啊。”胡蝶皱眉,“我觉得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