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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事儿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的。”顾桦承搂着九娘往床边挪了挪,看着九娘红了脸钻到了床里头,这才又笑了笑,继续说:“明日我和辰王爷去四方斋参观一番,想来成管事他是没有办法再去盯着你们了,至于他手下的人,能用的不过那么几个,再麻烦一下莫南生带一群人去找点事儿,加上玉娇娘和结绿的美人计,你们小心一些,混出城去在想着去找马车或者如何,应当问题不大。”
九娘忍不住叹了口气。
顾桦承皱眉:“怎么?不觉得为夫十分有计谋吗?你不应该奖励我一下?”
“我只是觉得……真够兴师动众的。我都觉得我和孟有才姐弟情深了。”九娘摇了摇头,窝在顾桦承怀里,十分满足地叹了口气:“说起来倒真是奇怪呢。”
“奇怪什么?”顾桦承明知故问。
九娘却也乐得上当:“你不知道,咱们成亲的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可是吓了一大跳呢,待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从前我都不习惯跟别人一张床睡觉的,一起姜女总是喜欢缠着我一起睡,每次我都是沉着脸,她都以为我是讨厌她了。后来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不过好在后来姜女想明白了,我不是针对她的,我就是不习惯……”九娘说到这儿,就顿了顿,脸上一抹红晕闪过,“我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这么习惯有人睡在身边,而且……而且一想到……就觉得不习惯。”
“要不你把我也打在包袱里随身带走吧?”顾桦承凑过来在九娘耳边轻笑。
九娘那原本就浅淡的一丝惆怅,瞬间灰飞烟灭了。
看着九娘缓和了的神情,顾桦承微微舒了一口气,只同九娘嘱咐了一句:“快些睡吧,明日还有的忙呢。”
九娘点头,睡也睡得不安生。
第二日一早,九娘就换了一身粗布衣裳,看着扔到人群里找都不好找出来。
顾桦承喊了姜女来,带着九娘平日里喜欢穿的那些衣裳去外头浣洗。扶桑则和结绿结伴提前到了南城门,南城门是九娘和胡蝶的必经之路,不管是怎么走,只要想去下河村,势必要打这儿走过的。
顾桦承出门之前又提醒九娘,说是胡蝶没来叫门之前,万万不可贸然出去。
九娘一一应了,看着顾桦承出了门,想了想,又将抽屉里的几片银叶子装进了顾桦承给九娘准备的荷包里。
胡蝶来敲门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两个人出了门,却并没有急着往南城门赶,而是在城里头转哟了一圈。九娘看着胡蝶,轻笑:“一向花蝴蝶似的胡蝶姑娘也会穿的如此朴素。”
“堂堂第一酿酒师的夫人不也是穿的像是乡下来的?”胡蝶伶牙俐齿。
九娘撇嘴:“原本就是乡下来的。”
胡蝶一下子沉默了下去,正巧瞥见一旁有捏面人的,忍不住上千捏了一个面人回来。
九娘瞥了一眼胡蝶,皱眉:“怎么一副悲时伤秋的模样?”
“从前……我娘也会给我捏面人的。”胡蝶咧了咧嘴,笑的无比的落寞。
九娘一怔,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了。
顾桦承说得对,终究有些事儿需要自己去面对的他们就算是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这几年,从来不见胡蝶追忆过过去,可是今日,两个人要回去的时候,胡蝶却说起了那些九娘以为,永远不会再听着胡蝶提起的往事。
胡蝶拉了拉九娘的袖子,微微勾起了嘴角,一副十足十地回忆模样:“花儿你还记不记得,一起你被关进柴房了,我就会去给你送烙饼?其实那时候……我们家也不是常常吃烙饼的。只是我娘觉得,你挨了打又受了罚,一定要给你做烙饼吃才能让你高兴一点的。没有烙饼的时候,我也就吃点黑面的窝头,所有有的时候我可坏了,我都有些盼着你受罚,你一受罚,我们家就连着好几顿都是吃的好的。”
“那时候年纪小,总是觉得能够吃得好就算是过的好了啊。”九娘也有些感慨,那段时光,当真只是想着怎么活下去吧。
胡蝶看了九娘一会儿,叹气:“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到顾桦承的时候?”
九娘点头:“自然是记得的,那时候你还说若是生为男子,就能做顾先生的弟子了。如今,生为女子,我不也照样做了顾桦承的徒弟?”
“可不是,你不只是做了顾桦承的徒弟,还做了他的娘子。如今在回想起来,当真是恍如隔世。”胡蝶叹了口气。
九娘也是颇为感慨,当年的事儿,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呢。
胡蝶看着九娘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花儿,说起来咱们当真许久不曾在一起好好的说过话了。你不知道啊,我那里……”
“那边都是什么人?”一声怒喝突然打断了胡蝶的话。
胡蝶和九娘皱眉,有些心惊地看了过去。(未完待续。。)
020:归乡2
不远处的那个人,一身黑衣,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倒也挺像是四方斋的那些打手模样。只是呵斥的人,却似乎并不是九娘和胡蝶这边,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多呆,默默地溜了过去。顺着巷子一路慢慢地离开,一直穿到了最熙攘的大街上,九娘还觉得有些心惊似的。
胡蝶伸手握住九娘的手,低声道:“咱们还是按照顾先生说的,直接往南城门去就好了,想来扶桑他们应当安排妥当了才是。”
九娘点头,道:“好。”
两个人穿着打扮都十分朴素,倒是没有多么的出彩的地方,邺城里头倒是有几个人瞥了她们几眼,可大多不过是比他们更加朴素的人罢了。
一路到了南城门,九娘抬头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奇怪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胡蝶皱眉问道。
九娘拉了拉胡蝶的手:“没什么,只是怎么师兄还站在这儿,我以为,师兄是应该跟着莫南生在城里头溜达的。”
说话间,扶桑已经看到了他们,刚要抬手打招呼,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只是低着头走了过来。
扶桑往九娘怀里塞了一个包袱,说了一句:“多加小心。”就匆匆离去了。
九娘一直和胡蝶出了城,才打开怀里的包袱来看,不过是两身衣裳和一包碎银子。
胡蝶便笑:“这下子可是知道你们酒香不缺银子了,瞧瞧这身上带着,怀里揣的。我现在啊倒是不担心成管事会追过来了,可是万一遇上抢劫的,那肯定是冲着你身上的这些钱财来的。”
“行了,快走吧,争取天黑之前就能到芦花镇了。”九娘瞪了胡蝶一眼。
胡蝶点头,却伸手拉住九娘:“咱们往前走,走出邺城的范畴之后在去拦车。”
九娘点头。两个人一路走出邺城,才在一个小小地驿站雇到了一辆牛车,那人还开口就要二两银子。
胡蝶皱眉:“你这是要抢钱呐。”
“你们不乐意就不坐,我又没求着你们。”牛车的车夫倒也是个强硬的。
九娘拉了胡蝶一把:“算了,咱们不坐就是了。”
胡蝶皱眉:“可是……”猛地看到九娘冲着自己似的眼色。胡蝶一下子闭了嘴。
九娘继续说:“咱们不是差着二两银子。只是觉得二两银子这头牛都能买下来了。这位小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什么都不懂,就能随便诳我们了啊?呵呵,真不好意思。”
那赶牛的依旧不疾不徐地看着九娘和胡蝶。微微摇了摇头:“你们要不是赶远路也没有必要来雇车,可是既然来雇车了,想必那也是非雇不行的……”
“谁跟你说我们非雇不行了!”胡蝶一下子上了脾气,拽着九娘就往前走,“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还说我们非雇不行?今儿我还就不雇了。”
九娘皱眉,看了看天色,拉住胡蝶,“要不然贵点就贵点。反正师父给了我钱的。你看……”
“姑娘留步,你们别走得那么快,这个价钱也不是就说那么死的不是?咱们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那车夫却也急了眼。
都这个时辰了,估摸着再没有人来雇车,也就真的没人了,要是胡蝶和九娘真的走了。只怕他今日就算是白出来了。
胡蝶冷冷地看了那车夫一眼,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两。”
“成交。”车夫脸上闪现出一片狂喜。
九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两……那也够这户人家吃半年了。胡蝶当真是没有出来过,对行情不怎么了解,只是胡蝶这边已经说了一两。自己再往下压钱就显得不好了。
两个人坐上牛车,胡蝶就开始打哈欠。
九娘皱眉:“你不会是晕车吧?”
“没有,我就是困了一些。大约是条件反射。”胡蝶笑了笑。
九娘诧异:“这个还能条件反射?”
胡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初从下河村到邺城,这一路被人下了不少次药,除了睡就是睡的。我现在一往这车上坐着啊,我就觉得我想睡觉了。”
九娘愣了一下,伸手握住胡蝶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了?不过是人心不古罢了。”胡蝶推了九娘一把,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将头靠到了一旁的车辕上。
夜里,到了芦花镇,九娘和胡蝶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又要了晚饭,吃过了便去睡觉。
上楼的时候,却正巧听到有人在议论三狗子似的。
说什么“去过帝都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啊,会赌有什么本事,真难为他家娘子,天天伺候这个个东西。”
“那又怎么样啊,他娘家不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他们家打死闺女的事儿,多少人都在传着那些风言风语的,最后怎么着?人家那个姑娘命大没死,进了邺城发达了,这个小兄弟就舔着脸过去求着那个姐姐。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九娘挑了挑眉,转身往楼下走。
胡蝶皱眉,想要拉住九娘,却又担心九娘会暴露出什么,只能皱着眉头赶紧追了上去。
九娘站在柜台那儿冲着里面先前说话的那对男女笑了笑:“跟你们打听个事儿。”
“客官有什么需要的?”那个男的小二问道。
九娘笑了笑:“你们先前说的可是下河村的事儿?”
小二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姐姐……”
“姑娘是打哪儿来的?”那个小二唤作姐姐的女子看起来目光犀利了许多。
九娘笑了笑:“邺城。”
“你怎么说实话了啊。”胡蝶皱眉。
九娘摊手:“这位掌柜的眼力极好,只怕咱们说瞎话,人家也能看的出来,还不如彼此之间坦诚一些。”
女掌柜的笑了笑:“原来是我们嚼舌根被主家听见了。姑娘怎么回来了?当年传的沸沸扬扬的事儿里头,不是姑娘和那家子断了关系了吗?”
“我是断了,可是他们不断,那也不成啊。”九娘笑了笑,“这位姐姐可知道现在下河村是怎么个境况,方才听着姐姐说话似乎是对那边很熟悉才是。”
“嗯。我也是听来的。咱们开客栈的,不就是八方来客什么人都有吗?说是那姐夫和小舅子,不知道去邺城做了什么营生,回来的时候虽然说不上是腰缠万贯,但是那一身行头也是让好多人红了眼。”女掌柜地说到这儿停了一停。看了九娘一眼才又笑了笑。“自然这是和你们没法比的,但是这个当姐夫的却是一点都没有孝敬老丈人,全都去拿着挥霍了。这不。就吵起来了,这一吵,好像还有牵扯出许多的事儿,这些我就不大清楚了。你们是明日再走的吧?明日我给你们找个车,你们也快些,怎么样?”
“好。”九娘笑着点头,从怀里摸出一片银叶子塞到女掌柜的手里。
女掌柜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