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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是要吃了?”扶桑冲着九娘眨了眨眼,“这些果子可以用来酿酒啊。”
九娘张了张嘴,也赶紧跟着扶桑捡那些烂果子。一边捡,九娘一边问:“师兄,你跟着师父学了多长时间才会酿酒的?”
“嗯,一年多吧……”扶桑想了想,有补充了一句,“师妹你不用跟我比的,师父说过我是比较有天赋的,所以时间用的少了些。”
“这还要天赋?一年的时间也不短啊。”九娘念叨。
“师妹,你没离开过下河村,不了解事情也是有情可原的。至于天分问题,你这闻不了酒味的人,呵呵,反正不能说是有天赋吧?”
“……你!”九娘恨恨地拿了一个果子扔他。
扶桑捂着头转头瞪了她一眼:“师妹,这可是食物啊!五谷为尊,你这可是对不起百姓啊。”
“……这不是野果吗?关百姓什么事儿?在说了就算你说什么五谷为尊,那我对不起的也是老天爷啊!”
九娘话音一落,扶桑就捂住了九娘的嘴。恨声道:“我的九娘师妹啊,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敬天酬神,你怎么能说这么不敬的话?”
九娘皱眉,拍掉扶桑的手,笑道:“师兄,咱们赶紧回去吧,我管住我的嘴就是了,师父一个人睡在车上,被人劫色了怎么办啊?”
“劫色?”扶桑皱眉,深思,大约觉得九娘说的的确很有可能,立马拉起九娘就往回跑。
九娘一手拎着一包果子,另一只手被扶桑拽着,两个人身高差距,九娘跟在后面跑的踉踉跄跄的。冷不丁脚底绊了一脚,手里的果子飞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九娘整个人都爬到了地上。
“呀!”扶桑停住脚步,扭头看了九娘一眼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果子,咬了咬嘴唇。
九娘抬头,眼睛有些微微的发红,她看了扶桑一眼,皱眉。
“师妹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背着你?你千万别和师父告状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师妹你相信我,师妹……”
“停!”九娘皱眉,从地上爬了起来,“师兄,你说这么多都不知道来搭把手吗?嘶——”
“……师妹?”扶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九娘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师兄,你能先去把果子捡回来吗?”九娘深深的无奈叹息。自己低头看着手掌上划出来的口子,放到嘴边,舔了舔。
“……师妹你真丢人。”扶桑回头恰好看见眼里,不觉撇了撇嘴。
九娘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大约自知理亏,扶桑也没有开口说让九娘提着果子之类的话,只是低着头跟在九娘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两个人走回到马车旁边的时候,顾桦承已经倚在车上举着酒葫芦优哉游哉地喝着酒了。
九娘一看顾桦承的模样,就伸手捂住了鼻子。
扶桑颠颠地跑到了顾桦承身边,将两包果子递到顾桦承眼前,说着什么。当九娘走近的时候,扶桑脸色变了变,扭捏了一会儿,才拉了拉顾桦承的袖子,唤道:“师父,你能把你的酒葫芦给我用一下吗?”
“哦?怎么,你也想喝一些梦回不成?”顾桦承挑着眉看着扶桑,眼神有些迷蒙。
九娘皱眉,捂着鼻子念叨:“师父这是喝高了吧?”
扶桑也皱起了眉头,看着九娘叹了口气:“师父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样多的梦回了。”
“梦回?”九娘疑惑地看着扶桑。
扶桑点头,叹了口气,上前想将顾桦承抬起来。
捂着鼻子皱着没有看了扶桑许久,九娘终是叹了口气,放下手来去和扶桑一起扶顾桦承。
顾桦承还挑着眉看了他们一眼,勾着唇角笑的妖媚:“哟,九娘你这时候不嫌弃这酒的味道了?”
离得太近,顾桦承一说话,浓重的酒气就喷了九娘一脸。九娘差点忍不住吐顾桦承一脸,好在扶桑看着九娘的脸色,赶紧使了使劲将顾桦承抬进了车厢。
九娘赶紧跑到一边昏天暗地地吐了起来。
扶桑收拾好了顾桦承,便拿了水囊递给九娘:“难为你了,梦回算得上师父酿的最烈的酒了,里面又加了迭梦草,味道更是……”
九娘接过水囊漱了漱口,使劲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回过头来问:“梦回到底是什么酒?”
019:梦回
世有梦回,窥探人心。
可那不过是梦回在酒市里被炒出来的功效罢了,其实梦回真的有故事。只是不是窥探人心罢了。
扶桑说,梦回是顾桦承用了整整五年才酿出来的酒。酒成那日,顾桦承在酒窖大醉三日,醒来后,便收敛了从前玩闹的性子,变得有些沉稳了。
九娘皱眉:“现在师父的样子也很爱玩闹啊。”
“那是你不知道他从前是什么样子。”扶桑低头,整理着那些果子。突然又抬头看了九娘一眼,“你可知道什么是迭梦草?”
“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儿。”九娘托着腮坐在一旁,看着扶桑收拾,偶尔搭把手。
扶桑皱了皱眉,扔了几个果子给九娘吃着,开始给九娘讲迭梦草和梦回究竟是怎么回事。
迭梦草生长在越国以北的北胡之地,形似萱草,北胡的土脚郎中会将迭梦草入药。据说有镇痛催眠之效,不过扶桑和顾桦承上一次去北胡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有人使用迭梦草,所以这些也不过都是听来的罢了。
只是顾桦承见到迭梦草后便一脸激动,当下带着扶桑去了迭梦草生长的地方,采了一筐子的迭梦草。
之后便是顾桦承酿造梦回。
扶桑说,自从自己学会了酿酒之后,一般顾桦承酿酒,自己都会在一旁给顾桦承打下手的。可在顾桦承酿造梦回的似乎,却禁止扶桑靠近自己的屋子。每一日,扶桑都得站在院子里喊顾桦承用饭,饭毕,顾桦承便又一头扎进自己的小屋子,琢磨着怎么酿的味道好一些了。
从酒曲的制作,还是选米浸泡到后来浸米蒸饭、落罐发醇,发酵储存,压榨、澄清再到最后成品装坛。顾桦承全部亲力亲为,没有让扶桑插手。当梦回酿好的时候,扶桑站在院子里,听着顾桦承有些猖狂的笑。
“听起来好像有什么故事似的,可是师兄你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说出这梦回跟师父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啊。”九娘啃完了三个果子,扶桑才啰嗦完。
扶桑不可置信地看了九娘一眼,问道:“这还不算是故事?”
九娘点头:“我原本以为,师父和这梦回有什么荡气回肠的故事呢。比如以前师父看上一美女,结果美女嫁给别人了,师父伤心之下酿了梦回,希冀能在梦中回到当年一尝夙愿。或者师父曾经看上一……师父有过一知己好友,然后好友嗝屁了,自己伤心之下很想再见那人一面,然后有了梦回。再比如……”
“再比如和玉娇娘有过什么不得不说的往事?”扶桑摸着下巴凑近九娘,笑的一脸猥琐。
九娘抽了抽嘴角,看着扶桑问道:“师兄,你怎么那么在意玉娇娘的事儿啊?不过说起来,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啊……不对啊,师兄,说了半天就是歧视你什么都不知道?”
“……别这么说啊,好歹我知道师父酿梦回酿了五年啊!五年!你要知道一般的酒酿造一年就可以喝了,梦回酿了五年!”
“人家百年佳酿还放了一百年呢。”九娘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样子。
“……那也不是酿了一百年啊,只是说存放而已!”扶桑叹气,转头看了一眼马车里面,起身拍了拍衣摆,“走吧,一边走一边说。”
“师父都醉了我们怎走?”九娘愣愣地看了扶桑一眼。
扶桑伸手拉起九娘来笑道:“你师兄我也会赶车的好吗?”
“那你之前怎么不赶车?”九娘翻了个白眼,还以为真的只有顾桦承会赶车,这一路上就要靠顾桦承这么赶一段路休息一会儿呢。
“嘿嘿……”扶桑只是嘿嘿的笑了笑,拉着九娘上了马车,两个人一起坐在车厢外面,将果子放到了车厢里。扶桑拉了拉九娘叮嘱:“你可坐稳了。”
九娘刚一点头,扶桑就扬起了马鞭狠狠地抽了马屁股,马儿嘶鸣一声,撒腿就跑。九娘一个趔趄,险些没有抓好掉下去。
等着终于适应了扶桑的赶车方式,九娘冲着扶桑就是一个大白眼:“我可算知道师父为什么自己亲自驾车了,师兄,你这样的,真是不把命当命啊。”
“那是你自己没注意,谁知道你满脑子在想什么,没坐好是你自己活该!”扶桑瞥了九娘一眼,很不客气的说。
九娘别着脑袋不愿意搭理他,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腿,时不时的捂着鼻子回头看一眼车厢里的顾桦承。目光落到顾桦承手里的酒葫芦时,九娘一下子转过头来看着扶桑,咬着嘴唇一脸纠结。
“你想说什么?”扶桑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九娘脸一红,突然觉得自己方才居然真的在跟扶桑生气,这种行为未免太过小家子气。咬了下唇,九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师兄啊,之前师父还清醒的时候说过你也喝过梦回啊,你怎么不会醉吗?”
“怎么不会?”扶桑轻笑一声,“梦回是师父酿过的酒里最烈的酒,我也不过三杯就倒,不过我醉了就是蒙头睡觉罢了,不会像师父似的,变得跟个闺怨的娘们似的。”
“噗,这话你可从来没和师父说过吧?”九娘捂着嘴直乐。
“当然没和师父说过,师父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扶桑念叨,回头瞥了一眼,推了推九娘,“进去给师父再披一件衣服。”
“哦。”九娘点头,爬起来进了车厢,突然惊奇道,“师兄,这车厢里的酒味似乎很淡很淡了。”
“嗯,因为那酒是梦回。你趴在师父身上闻闻就会觉得味道你又想吐了。梦回还有这一点神奇,就是味道只在人身上围绕不散,但是不会飘到别处去。”扶桑在外面悠悠然道。
九娘给顾桦承盖好衣服之后,便盯着那酒葫芦看了一会儿,起身要走。
身后却传来一声呢喃:“你终究还是走了……”
九娘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了顾桦承一眼,却看到顾桦承还是闭着眼睛,一脸安然的睡着。赶紧跑出去坐到了扶桑身边,拉了拉扶桑的衣袖,九娘压低了声音同扶桑道:“师兄,师父真的有问题!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发现吗?”
“什么问题?”
“刚刚师父说了一句什么:你终究还是走了。师兄,这么多年,师父身边就没有出现过什么人吗?”
扶桑琢磨了一会儿,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师父那个样子就跟让人甩了一样!”
“甩了?”扶桑皱眉。
“额……”九娘怔了一下,摆了摆手,“就是被人抛弃了的意思。”
“这个真没见过啊!”扶桑保证似的,“这么多年,也就玉娇娘经常来骚扰师父,可是师父根本不正眼看她啊。”
“真奇怪。”九娘咂舌。
020:路过
“你们两个在编排我什么不是呢?”
悠然清冷的声音,在两个人身后响起。扶桑和九娘都打了个哆嗦,讪讪地回头冲着顾桦承笑了笑。
扶桑勒住马,转头盘腿坐在顾桦承面前,问道:“师父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
“你还盼着我醉死不成?”顾桦承冷冷地瞥了扶桑一眼。
扶桑挠了挠头,一脸讪笑。
顾桦承跳下马车,看了几眼之后,突然回头冲着九娘笑的奇怪。
“怎么了?”九娘疑惑,心里琢磨着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顾桦承到底有没有听到。大约是想的太入迷了,扶桑怪叫一声后,九娘还有些疑惑的:“啊?”了一声。
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挑眉:“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