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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断隽,骨子里是个有些固执,且很是保守的人。
要不是焦然先向他道歉并说明了情况,他根本不会让焦然留下来。如果当初按照焦然原本的意思先斩后奏,那他从此之后,便会失去这个唯一谈得来的朋友。
断隽让自己不再去想焦然和焦然的计划。他把注意力全部投放到庄艳秋的身上。
身边没了焦然,庄艳秋也放开了胆子,轻轻地扯着断隽的袖口摆了摆,甜腻地唤了一声“前辈……”
庄艳秋的这种举动是想给断隽留下好印象,到时候能更方便地把那本小说给要回来。他却不知道他的举动能瞬间点燃那古怪别扭,刚刚开荤的断前辈。
断隽的脑袋 ’嗡’ 了一下霎时间被热火点燃,在这一刻他的眼里只剩下庄艳秋。奇经八脉里头积累着的能量同时往脐下三寸那处源源不断地汇聚,他在头脑清醒、感官敏锐之下,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男人的雄风一点点地挺起。
这是第一回开荤时,断隽从未感受过的体验。那时他是处于被动状态,一开始完全是被庄艳秋自己主导的。而这一次,断隽才真切地领悟到男人身体的 ‘诚实’ 。
他在思绪还没跟上身体之前,已经采取了本能的行动,把庄艳秋给抱了起来……之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有过前天的头一回身体交流,这一回两人都不再陌生,等到断隽内心放开之后,更是不得了。
庄艳秋呜呜咽咽地掉着生理眼泪,嘴上弱弱地问着:“几,几次了?”他怎么又给忘记了啊。
断隽拧着他的两条玉臂,紧紧地钳在背后,侧身入内,身体所积攒的力量完全通过腰胯一下下地灌注进庄艳秋的体内,他的瞳孔稍微变了色,之前一直都是黑黝黝的,此时黑中透着股暗红,那还是在他不断克制、隐藏之下染上的颜色。
“闭嘴!”断隽不敢让庄艳秋出声。只是听着他 ‘嗯嗯啊啊’ 地浅浅低吟,他就有一种想要发狂的蠢动感觉。
“嗯~~~啊—!!”庄艳秋又被狠挫两下,连忙用手背堵住嘴巴,不敢再放大声音。
他已经从断隽的动作中明白了对方的习惯。要是自己声音高一些、飘一些,那家伙恨不能把自己完全塞进他的体内,力气大得让他想哭。
到底几次了啊?—庄艳秋内心独自狂呼。根本没有 ‘过毒’ 吧?他完全没有感受到 ‘过毒’ 的那种循环过程哪!
断隽将庄艳秋给翻过来,火辣辣的眼神热切地看着庄艳秋失神忘形的那张脸。此刻娇艳欲滴的下唇被瓷白的牙齿不断地咬着,布满了细碎的小伤痕—那是太过激烈时,忍受不住的庄艳秋自己咬的。
断隽重重地吞了口灼热的呼吸,嗓子眼儿干燥得发疼。他目眩神迷地看着那抹刺目的艳色,没能克制住,低头恶狠狠地撷取了那抹红,吸吮、啃咬、拉扯……直把那个还沉浸在极乐之中没能缓过神的年轻人给折腾的真的哭了起来。
“疼~疼啊~~~不要了—!!”庄艳秋觉得自己的嘴唇已经不见了,闭着眼睛直掉眼泪儿。
断隽用力地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身体压制住不安分的 ‘少魂印’ ,好一会儿才恢复常态。
他安抚地摸摸庄艳秋的脸,刚刚太纵情了,根本没有 ‘过毒’ 消毒,体内 ‘少魂印’ 在他失魂的情状下再度触发,差点儿引得他邪性大发。
“抱歉……抱歉……不会再疼了。”断隽怜爱地不断在庄艳秋的脸颊、唇边落下轻吻,同时调动气息,正式进行 ‘过毒’ 的循环。
断隽不敢再分神。他心里知道, ‘少魂印’ 被毒性触发是引得他刚刚失常的其中一个重要因素,还有另外一个因素,是他自己的心神在那一刻被蛊惑了。
这一次的过程比第一回更加激烈。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后,断隽看着那个陷入昏迷还在哼哼低泣的家伙,内心自责不已。
断隽给庄艳秋洗了个热水澡,把他伺弄得清清爽爽,重新换了被褥后放到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休息了一个时辰,庄艳秋身上的那些爱痕很快消退了,就是嘴上被明显咬了多次的伤口怎么也消不下去。不仅如此,那伤口越肿越大,引得庄艳秋身上发了热。
断隽在摸到他火炉般的身体时,头一回尝到了心慌的滋味。
他不断地用冷水给庄艳秋降温,熬了一个时辰后,温度不降反而越升越高。断隽再也顾不得心头那点没化开的小疙瘩,立马联系焦然。
焦然离得并不远。他独自一人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喝风饮露过了一宿。他本人不敢去想断隽和庄艳秋的任何一人,因为那会让他陷入魔障一般的脑洞中,会让他忍不住地嫉妒、发恨,使他的心找不到片刻的安宁。
焦然接到断隽的 ‘传音筒’ 后很快赶了回来。他没有冒然地闯进卧房,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是断隽替他开了门,门开后他便看到断隽脸上的急色。
“你快去看看他,他发热了,退不下去。”
焦然不再避讳直接穿过屏风到了床头,伸手摸了摸热度惊人的庄艳秋的脑袋,又扣住他的脉搏细细地探究一番,等到看清他那伤痕累累的嘴唇时,眉头不快地皱成一团疙瘩。
“你怎么如此孟浪。”焦然小声训道。
“是我的错。”断隽承认,“不过你先别训我,他怎么样了?”
焦然慨叹一声,挥袖展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头取出一沓银红色的长针来,掀开庄艳秋身上盖着的被子,露出他那未着片缕的身躯来。
“我要给他行 ‘猬结针’ ,你在一旁注意护法。”焦然吩咐断隽道。
断隽没有多言,只应了一声。
“你太凶狠,引得他心生惧意,偏偏他在此时修为自行突破,本该立刻运气归导,争取能一下子晋级的。结果仙气堵塞于奇经八脉,导致他如今高热不退。”焦然一边检查着银红针,一边解释。
断隽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咬伤嘴唇引发的症状呢。原来是这小子无意中取得突破,要晋级了。
“你别松气。”焦然没好气道,“以他如此浅薄的修为,突破晋级本该无惊无险,就是你太孟浪,影响了他的心神,归根到底还是你的错。”
断隽连连点头,“是。是我的错,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第84章 无意中的晋级
焦然摆好长针,双手轻轻一碰,每条指缝间都夹着一只银红长针,随着他手指的舞动,那些针头准确地扎进穴位之中,不过短短十几来回,庄艳秋的身上密密麻麻地扎得全都是针,那些针扎的深浅不一,有些静止不动,有些不停微颤,有些则很有规律地一阵一阵地抖动。
‘猬结针’ 顾名思义便是下针如刺猬般密集,结乃断点,意味着每只针都能设定自己的断点,或深或浅,或动或静,此针一下,不单单能疏通庄艳秋奇经八脉中淤积的仙气,还能引导它们归入丹田之中,是边疗边养,同时起效用的一套针法,普天之下也只有焦然一人能施展。
焦然以 ‘猬结针’ 名扬天下时,曾有无数修真前赴后继赶往 ‘柏崖山’ 想求他为自己施针,可能得逞所愿的人每年只有一人。
‘猬结针’ 太耗精神, ‘柏崖山’人为了保护山主的身体便定下了每年一人的规矩,为了博得这一个名额,每年的三月初七, ‘柏崖山’ 下有大大小小的擂台开台,为的便是能从别人手中夺下名额。
焦然今年已经施过一回 ‘猬结针’ 了。这次再施针,注定是要损其心神的。
断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此,在焦然下针时他的神识完全放出,戒备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连风中带来的不寻常动静,他都格外留心。
好在庄艳秋的修为浅薄,针行不过三遍,他体内堵塞的仙气便已导顺,归入丹田,同时,身上的热度极快地降了下来。
焦然收针时,喉咙里腥痒难耐,所以待针散落在地,他略狼狈地趴在床头,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
断隽把焦然扛起来送到一旁的榻上,并从他怀中摸出常服的药来,倒入他的口中,又拍了拍他的胸口。
焦然吞下药后,咳嗽得以缓解,稍微恢复点力气他便推开断隽的手,“断、断兄……胸骨快被你拍断啦!”
断隽冷着脸收了手,他好心帮忙还被嫌弃了,瞎!
焦然揉着发疼的胸骨,顺了顺气。还是庄兄手软些,断兄,实乃莽人一个啊!
“喝热水吗?”断隽问。
焦然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麻烦断兄了。”
断隽 ‘嗯’ 了一声,起身去弄热水。
焦然捂着胸口,一脸欣慰。他知道,断隽这般对他是已经彻底原谅他了。想来他俩之间那点症结完全不成问题。
庄艳秋醒来时,嘴上的伤口在焦然特质的药膏涂抹下已经恢复正常。如果不是精神不足,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无意中过了一道小劫难。
断隽和焦然一个给他炖汤,一个给他熬药,就在卧房外面的走廊下忙碌着。
庄艳秋踩着轻飘飘的脚步,走到窗边,闻着药香和食物的香味,吞了吞口涎,揉了一把干瘪的胃。
听到动静的断隽和焦然同时转过头来。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问话的是身为医者的焦然。
庄艳秋认真感觉了片刻,摇摇头。他的记忆有点模糊,只朦胧地记得他高热不退时,是这两人在身边照顾他,他俩的气味一直在他鼻端萦绕。
“你昨日正好无意中修为突破,我们帮你疏导了经络和仙气,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晋级成功。”焦然温然说道。
庄艳秋讶异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他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只不过他还是试着激发体内仙气,对着无人之处,放出一个基本的 ‘灵爆’ ,只见那 ‘灵爆’ 周围三道气旋混绕成一团显现出 ‘雏胎初期’ 的征兆。
庄艳秋一时间不敢相信,眨了好几下眼睛。因着自己确定不了,还特别用求证的目光看向断隽。
断隽确证:“雏胎初期……总算可以算做一名正式的修真了。”
庄艳秋装作没听懂断隽那嫌弃的口吻,高兴得很。对着自己的手掌左看右看,笑得眉眼同时弯了起来。太好了,他靠着自己,竟然修到了 ‘雏胎期’ ,而且这修行的速度一点也不慢,如果在努力努力,一年内说不定能修到 ‘金丹期’ 呢。
他心里想的东西都表现在了脸上,断隽和焦然自然看懂了。
“他要是知道自己修为进步这么快,是因为体内肉胎的关系,会不会很失望?”焦然习惯地与断隽说悄悄话。
断隽警告地瞥他一眼:“看不出来你的舌头还挺长。”
“早晚也会知道的。”焦然耸肩,“就是不能从咱们口中得知,这个我明白。”
庄艳秋捂着脸颊,笑眯着眼睛,还处于自我兴奋当中。
从筑基期开始,筑基、开光这两个阶段便能阻碍天下过半人的修真之路。开光期的修真虽然也是修真,可那只是在普通人眼中的印象,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界定修真的分界线是 ‘雏胎期’ ,只是修为达到 ‘雏胎期’ 的才会被同道认定为名副其实的修行者。
‘雏胎期’ 是修行路上第一道门槛,往往突破这一阶时,都会经历大大小小的磨练。庄艳秋幸运的是,自己不过是睡上一觉,烧了一会儿,醒过来便自行突破了,几乎没受到伤害。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