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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您就认定我是整夜没睡了呢?”
“因为如果是起得早的话,你就不会用这种避重就轻的方法回答了。”舒展了身体,她随意地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双手环胸,“说说看吧?好歹我们是盟友关系。”
“……”
宗像礼司安静地看了她几秒,忽然笑了。
那是仿佛在说“输给你了”一样的笑容,看得珠代一脸茫然,紧接着,让她更为不解的事发生了。
——刚刚才被她甩回去的青色刀剑,重新被他双手平举,托到了她眼前。
“你——”
“——身为主将却连一柄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不是太过失礼于人了吗?”
宗像微笑着,将双手放低了些:“您身处历史的战场,这是身为同盟的我,仅能尽的微薄之力了。”
“我在这里,期待您的凯旋而归。”
珠代呆呆地看着他,那双紫眸中的认真不似作假,从背后的窗口传来的亮光慢慢地为他和他手上的兵器撒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连同本是冷色系的剑鞘都泛起了些许暖意。
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赠剑梗!看剧场版我就觉得这个情节好苏好苏了,如果换一个合适的对象简直就跟定情信物一样嘛w
虽然现在他俩还没发展到定情的程度啦……最多就是好感而已(趴
嘤嘤嘤谁让室长这么难搞哭唧唧,不怪我。
下章是圆满的伪结局啦,再之后是真结局,我个人是比较喜欢真结局,但是鉴于有小天使想要刀男不离开的HE……嗯,想要那个结局的就假装看不到最后一章好啦(趴
☆、第二十一章
新的一天理应从早餐开始。
宗像礼司这个人不管他本质怎么样,礼仪上还是朝绅士风度靠拢的,所以在半强迫地让珠代接下剑后,他含笑邀请她共进早餐。
而珠代只觉得崩溃。
“……请把你那张友善的脸收一收,我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天崩地裂了。”
怀抱着“秩序之王对我示好了”的玄幻感,珠代直到踏进食堂门口还觉得自己飘飘忽忽的,找不到实感。
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食堂内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数十道目光——不管是人类的还是付丧神的——都落在了珠代半抱着的那把剑上,青色剑鞘,金□□格纹,翻遍Scepter 4也只此一把。
(那不是……)
(诶呀呀。)
一时间食堂上空漂浮着十分相似的脑电波,青之氏族摄于自家王的威慑力(……)不会多话,但是付丧神们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主君——”
天狗一样的孩童蹦蹦跳跳地挽上了珠代的一只手臂,微微眯起红色的大眼,笑得一派天真活泼:“莫非很喜欢这把刀吗?要带回去和我们一起玩吗?”
“倒也不是喜欢……”
不过是赠礼罢了,珠代本来想这么说,但是常年跟眼前的本丸最年长短刀打交道的专用雷达敏锐地拉起了警报。她低头看了看依旧笑得十分可爱的今剑,确信自己如果不表达一下对这把天狼星的重视的话,过两天就只能看见它的慰灵碑了。
“怎么说也是友人相赠,我答应过要好好使用的。”
今剑意味不明地轻哼着拖了一个长音:“诶——明明连我们的本体都没有使用过的说。”
这是实话,珠代除了手入以外并不怎么接触刀剑的本体,一是无论对何种精怪神明来说,本体大概都是很重要的存在,说是生存的凭依也不为过;二是……她本人并不是擅长剑术的类型,虽然在战场上也能发挥一定的战斗力,但是那种仗着灵力保护的粗暴劈砍,怎么也不能算剑术精湛。
(所以给我天狼星到底是要干什么啦。感觉会反过来被砍掉。)
她哭笑不得地抱着剑,一手顺了顺今剑脑后的发丝:“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肉身嘛,这孩子年纪还太小,只能由人来挥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也就是说‘爱幼’的意思吗?”
另一边突兀响起了青年的声音,珠代微惊地望过去,一袭白衣的鹤丸国永微笑着坐在那里,单手撑着下巴:“可是像我这种快挥不动刀老人家,也想让主君来‘尊老’一下啊。”
“……依我之见,鹤丸你正值壮年,也没有缺胳膊少腿,请不要这么厚脸皮。”
对付太刀就不需要用哄的了,这帮空有年长外表的幼稚鬼只会得寸进尺,相比之下短刀们简直成熟懂事得堪比良心。
珠代面无表情地应付了他的每日例行调戏,抱着剑径自寻找空位坐下——说起来天狼星居然沉默了这么久,是被吓到了吗?
(“谁、谁被吓到了!”)
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天狼星就跟炸了毛一样震了一下:“不、不过就是一群空有年纪的老妖怪而已,我可是汇聚了此世目前为止最尖端科技的杰作——”
“——啊,是这样吗?”
棕色的料理盘被小心地放置在她面前,珠代顺着那西装的黑色袖口往上看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了本丸家事达人·烛台切光忠那张亲切的脸。
(……但是总感觉有杀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主上务必允许我们和这位尖端科技请教一下。”烛台切笑得闪亮无比,背景中仿佛盛开着大片的玫瑰花,不由分说地取走了她怀里的青色细剑,“为了守护主上,刀剑之间还是互相取长补短,时常交流的比较好。请主上安心用餐,我们会在出发之前解决的。”
(不不不你先说清楚要解决什么——)
然而她还没来及说出这句话,眼前的付丧神就已经发挥了他气死人类的机动力消失在了食堂中。不止是他,倘大的食堂霎时间空了大半,原本满满当当的付丧神一侧只剩下两个人。
“呃……石切丸和萤丸……”
珠代张了张嘴,还没说完就被石切丸一句话堵了回去:“请您放心,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平日的手合不也进行的很顺利吗?”
“但是即使是手合……”她也从没让新刀挑战能力封顶的老将啊,珠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了旁边的宗像,他自己的剑他总会关心吧,“宗像先生,需要我把他们叫回来吗?”
宗像礼司正对着眼前的饭菜双手合十,一句“我开动了”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看了看门外。
“这也是对刀剑的一种磨练吧,受教了。”
他微笑着答道。
(没有这种越级打怪一样找死的磨练啦——)
珠代头疼地按按太阳穴。
“今天大家火气都特别大的感觉……”
“别理他们就好啦,一群笨蛋。”安静了许久的萤丸说着,端着餐盘蹭到了珠代对面,“呐,这个炸虾很好吃哦!”
“…………”
珠代看看被举到眼前的炸虾,又看看萤丸貌似天真的脸,最终还是败在了那圆滚滚的包子脸下,张嘴对着食物咬了下去。
“……多谢款待。”
……
………………
…………………………
终于还是到了出发的时候。
不知道付丧神们到底对天狼星做了什么,不过总之最后交还给珠代的时候,它看上去还是安然无恙的。就算珠代以极度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三四圈,还是没找出什么毛病,期间还引来了鹤丸的假哭(“呜呜呜没想到主君这么不信任我们”),和一期略带伤心的眼神(“主君……”),虽然八成都是装的,但还是让珠代产生了一种继续怀疑下去简直罪大恶极的错觉。
“……真的没问题吧,天狼星?”她悄悄地问道。
天狼星沉默良久,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杀气十足的话语:“别问我,我不想说。”
点点点。
“咳,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
无奈地挥挥手以示自己不再追究,珠代强迫自己忽视某些人悄悄松了一口气的举动,握紧了手中的细剑。
“——列队!”
一声令下,方才还松松散散地站成一团的刀剑们迅速分成了数个小队,像以前每一次在本丸出阵一样,珠代站在了台阶的上方,平时需要仰视的刀剑们此刻可以毫不费力地尽收眼底,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正统率着千军万马的错觉。
(事实上,要对阵的那一方,才是千军万马啊。)
(没有本丸作为灵力支援,刀剑们也只休息了一晚,远没到樱吹雪的状态,可以说是极端不利的条件。)
(但是……还是要出阵。)
她扫视着眼前的付丧神。
“敌人的目标已经由先头探查部队锁定,”她的眼神在厚身上停留了一下,不出意外地看见对方挺直了身板,“做得非常好。敌军定位于1993年,迦具都玄示成王之前,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身在东京的迦具都本人。”
(毕竟人一生,总有那么几次,得迎难而上。)
“但是我们不能确定的是对方会采取怎样的攻击方式,是暗杀或是攻城都有可能,所以这一次,我需要诸君全体的力量。”
(因为那是我自己选的路。)
“我可以坦白地告知诸君,由于长时间脱离本丸,我的灵力量大约只有平时的一半,为了战术安排,战场上大约会出现通讯暂时终端的情况,还望诸君谅解。”
(所以就算再艰难——)
“以下是本次部队编成。各部队队长听命。”
(——那都是我,刃之所向的地方。)
“第一、第二太刀大太部队,太刀全员带重骑刀装,大太选择精锐兵,全体上马。诸位是城外的第一道防线,若有敌军来犯,必定先经过诸位所在之处,不求全灭,但求消耗对方主力部队。”
深蓝的付丧神安然一笑,白色的付丧神悠哉地双手抱头。
“第三、第四打胁部队,全员轻骑刀装,重点是能在市井街道间自由来回,马匹是不必要的,我信任各位的机动性。这两支部队的主要任务是清扫残敌,支援第一第二部队,力求不要漏掉任何一个敌人。”
黑发红瞳的少年得瑟地敬了个礼拜领主命,然后被身旁披着蓝色羽织的少年用刀柄敲了后脑。
“第五、第六短刀部队,全员带重步兵。诸位的战场在室内——迦具都玄示的家附近,若有漏网之鱼突破前四只部队,时间尚早就利用灵巧性与其周旋,到了晚上——室内战和夜战,就是诸君的天下了。”
刚圆满结束侦查任务的短刀翘起了嘴角,另一侧的兄弟则冷静地点了点头。
谁都没有插话,毕竟这样的安排已经算是惯例,令人好奇的是剩余的兵力将会被怎样使用。
被紧迫盯人的珠代在心里苦笑一记,捏了捏手里冰冷的武器寻求安全感——但很显然她找错对象了,天狼星幸灾乐祸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现在紧张了?”
“……不是哦,是太兴奋了。”
她放低音量吐出这一句,又呼出了一口气。
“——余者将有我亲自带领,组成支援部队,随战场兵力缺失而任意投放。此举将有很大的随机性,望诸君保持警惕……怎么了,信浓。”
人群里突然举起了一只套着黑色手甲的手,五指上是铜色的护甲,辨识度高得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信浓执着地举着那只手:“是!我认为大将身为主帅应该待在更安全的地方,只是指挥的话凭灵力也可以做到吧。”
“只是指挥的话……呢。”
珠代笑了起来,并不是那种装模作样模式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