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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堇堂如今的经营的确不如从前,”何思峻叹息,“再加上那个不明身份的人一通闹事……”
夏翌辰此刻出声:“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浠宁撇嘴:“你该不会又想当杀千刀的吧?”
“如果真的罪大恶极,我不介意。”夏翌辰若无其事。
浠宁转头对何思峻道:“罢了,那些方子,我会尽快写给你,其余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一片幽静的竹林里,墨玄停下抚琴的手。
“我已经叫他收手了。他不听劝阻狂妄自大,这样的人,该死。”墨玄语气冷淡。
“是,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如果他吐露出什么不该说的……”
墨玄轻笑:“当初我栽培他,可没有说我们是谁。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杀他。”
“那如果透露出他曾经待过的那些产业,该如何是好?”
墨玄轻叹一声,闭上双眸:“哎,那就只能,杀了。”
谯郡衙门。夏翌辰坐在上座。
“听说这家伙连官府都不怕,有这回事?”夏翌辰一边喝茶一边斜眼看着知府乔知恩。
乔知恩坐在下首,神色紧张:“当然不是,其他地方的,下官不清楚,但实在谯郡,一定严惩不贷!”他偷偷捏一把汗:现在谁不知道昱王世子是玉面阎王?谁敢得罪……
浠宁同样坐在上座:“可是这人姓甚名谁,到底什么身份,背后又是谁撑腰呢?”开始还不觉得,如今越看越觉得这家伙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话音刚落,一个血杀就踹了那年轻公子一脚。
那年轻公子“哎哟”趴在地上。
乔知恩立马拿出威严:“还不从实招来!”
“我佟宁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东家一出现你们都得死!”佟宁智趴在地上咬牙切齿。
浠宁愣愣地看着佟宁智——难怪她觉得眼熟,但他和年少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从前在怎么说也是个善良少年,如今却是恶霸形象。
她一时接受不了。
佟宁智以为浠宁是怕了:“你敢惹四爷我吗?堇堂算什么东西!当初还不是靠和别人蛇鼠一窝祸害同行起家!一开始靠四王爷,四王爷势弱之后靠太子才上的位!你他妈以为我不知道呀!如今我闹一闹,闹一闹又怎了?堇堂的老板,恶有恶报,亏心事做多了连老天都看不过眼,死在西海了!人都死了,店还留着干啥!”
“住口,”夏翌辰厉声喝止,“一派胡言!你觉得人死了,你就可以胡乱诽谤吗!”
浠宁捂着心口,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说,佟宁智做了二掌柜吗,难道是什么人撺掇的?可是她当初和佟家兄弟多要好呀,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你如今做的事,”浠宁深吸一口气:“你爹娘知道吗?”
“我的事是我的事,和我爹娘有什么关系!”佟宁智蛮横道。
“你口口声声说,堇堂发家如何不清白,你又是听谁说的,有什么证据?”浠宁冷冷地问。
“证据?”佟宁智冷笑,“我从前就是这谯郡百济药铺的伙计。百济药铺被永和堂诬蔑,堇堂的老板之所以袖手旁观,是因为永和堂许了她好处,要买她的天麻!后来永和堂和堇堂就成一家了,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夏翌辰一拍桌子:“信口雌黄!当初永和堂诬害百济药铺,是我让堇堂的老板袖手旁观,因为她当时不足以对抗永和堂!现在不是堇堂和永和堂成了一家,而是永和堂多年来的罪行暴露,被朝廷抄了!”
浠宁捂着心口深吸两口气,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去了后堂。
夏翌辰瞪了佟宁智一眼,对乔知恩道:“先押着他。”便匆匆跟了过去。
在廊下找到浠宁,夏翌辰柔声劝慰:“别为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夏翌辰,浠宁叹息:“当初在古井村……我是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佟家兄弟当初是我最好的玩伴,后来出了百济药铺的事,我几次出手相帮。最后一次没能帮上大忙,我当时还不明白佟宁智怎么就和我绝交了?现在,更是……佟宁信就一直好好的,所以到底是人不一样,还是有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夏翌辰安抚道:“先别想了,你要的答案,我会仔仔细细问佟宁智。这件事你不适合出面,虽然没有告诉乔知恩你是谁,但还是不要惹人怀疑来得好。”
浠宁凝眉颔首:“嗯,我就是心里烦,觉得世事无常,怕自己忍不住才走了出来。但你千万别伤了他,他毕竟是佟家的人,我不想让佟家人伤心。”
“我明白,”夏翌辰答应着,“你先去休息吧。”
夏翌辰送浠宁回了血盟在谯郡的地方,却有消息传来。
有人劫狱,救走了佟宁智。
浠宁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不禁思绪更加复杂:“佟宁智,怕不是被救走,而是被灭口!”
“封锁谯郡城各个关口,加强检查。”夏翌辰吩咐。
浠宁拦住了他:“不用了,佟宁智应该已经死了。拦住那些人,也只是多几具尸体。何况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出城。”
“你觉得是谁?”夏翌辰蹙眉。
浠宁有些哽咽:“墨玄,他的话,诋毁了四王爷,也诋毁了太子,应该是墨玄。”
夏翌辰抱着哭泣的浠宁:“我们一定要抓到墨玄,血债血偿!”
“翌辰,他从一开始就在我身边下手,他毁掉的是佟宁智的一生!他还那么年轻,明明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人……”浠宁泪如雨下,“墨玄如何就这么狠心!”
“浠宁,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夏翌辰心疼地吻着她的眼,“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古井村北边的坟墓,浠宁看着念心墓碑旁立起的佟宁智的牌位,久久怅然。
佟宁智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这是一个衣冠冢。
浠宁走到念心的墓碑前,伸手抚上墓碑的字,有些飘忽地笑:“我时常在想,如果你能和我一同去华胥,会做得比重华要好。你是我最好的秘术,心细,面面俱到。在华胥,或许你能找到你向往的幸福,那是一个天堂。”
她站起身,退后几步,握紧双拳:“墨玄,你即便万死也不足抵销你的罪孽!”
手心传来淡淡的温暖,浠宁知道,那个看似荒唐不羁,实则真诚一心的男子,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只要有他陪着,恨不会让她变得面目可憎,因为她会一直记得爱。
☆、226 主意
在淮南城的时候,明暗两条线不得不汇合。
因为钱展业要宴请浠宁和夏翌辰。
“前两天我看秋景陛下写的东西,她提到芸德陛下当年给大渊下过诅咒,”浠宁问马车外的旭梓虞,“诅咒,要怎样诅咒?”
旭梓虞蹙眉:“闻所未闻,不过据我所知,大渊对巫术很是痴迷。莫非是芸德陛下在中土学的?”
“总之当年的事扑朔迷离,秋景陛下又讳莫如深,叫我们怎么了解真相?”浠宁有些气馁。
“你何必了解这么清楚?”旭梓虞不以为意。
“知道细节,才能清楚大渊的弱点,你看,如果能知道诅咒的内容,不就可以针对他们了吗?”浠宁讲述自己的想法。
旭梓虞眨眨眼:“我没想到你这么细致。不过,你怎么有时间看书?”
浠宁纳闷:“为何这么说?”
“你不是跟着昱王世子跑了吗,怎么不陪他,陪书?”旭梓虞开着玩笑。
浠宁不禁失笑:“你这话好不奇怪!一看你就没喜欢过人!”爱一个人,不是倾尽所有不计后果的疯狂,而是因为携手对方,能走得更远,看得更高,心境更宽。
旭梓虞摆手:“我是没喜欢过人,搞不清你们这些人的想法!”
淮南城钱府门口,夏翌辰来到浠宁马车前,先和旭梓虞打招呼,态度十分友好:“旭大将军辛苦。”
旭梓虞有些啼笑皆非,寒暄着:“这个钱大人是什么人,该不会又是陈仓那样的情况吧?”
“钱大人是浠宁的旧识,高风亮节。”夏翌辰解释。
“那就好。”旭梓虞没心没肺地笑,然后心里暗暗骂了一通:浠宁也是你能叫的!
浠宁走下马车,听到两人在那虚与委蛇,直觉好笑。也不搭理,径自走进了钱府。
风光依旧。
钱家很规矩,钱展业陪同夏翌辰和旭梓虞。浠宁则由钱夫人招待。
浠宁落座之后,钱夫人问了几句可还习惯之类的话,又解释了一些吃食问题。浠宁一一听了,不过也很少多说什么。
钱夫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她在淮南混迹之后。深深明白这个真相。
钱之璋是如何养出来的,又是如何被逐出钱家的,她一清二楚。
所以,对于钱夫人的热情,浠宁表现有些冷淡。
反正她如今身份尊贵,冷淡些也无妨。
不过下首坐着的那几位姑娘,想必是钱展业的女儿,当真个个都不错。
钱之琦在京中任职,所以他和他夫人都不在淮南钱府。如今府里他这一辈,就剩下几个姑娘。还有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公子。
“钱大人教子有方,我看这几个姐儿都不错。”浠宁对着他们微笑了一下。
钱夫人谦逊道:“比起殿下的昳丽风姿,小女们实在称不上什么。”
“都是要出阁的年纪了吧?”浠宁随口道。
“除了大姑娘已经定了亲,年前就要出嫁,其余的都还不曾有人家。”钱夫人回答。
浠宁看了看。最大的那个十六七的样子,最小的还在豆蔻年华。
“今日跟着殿下的那几个儿郎,当真都是人中龙凤!”钱夫人夸赞。
浠宁举起酒杯,掩住唇边的讥讽:“钱夫人谬赞,我们华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是想做亲家是什么?
钱夫人有些不解为何浠宁不往下说了。
浠宁放下酒杯,淡淡一笑:“华胥的风俗和大乾当真很不一样呢。”
“听闻是女帝即位。”钱夫人问,“莫非在华胥,女子地位颇高?”
“的确是女帝即位,不过地位,却是看本事的,不分男女。”浠宁解释。
钱夫人有些好奇:“那如何评定本事?在大乾。文靠科举,武靠沙场。不知华胥如何?”
浠宁浅笑:“钱夫人可以理解为武功。除了本事,还有家族出身。”
钱夫人心中气馁:居然比的是武功,否则能嫁一个给华胥的大将军,也是极好的。
浠宁心中则另有一番想法:你就算真敢把女儿嫁过来。我们敢收,那是和亲。日后再也见不着,你也甘愿?
钱夫人不由打起另一番主意:“护送殿下的昱王世子,听闻……”
“听闻如何?”浠宁淡淡地问。
“听闻脾气有些不好,是不是真有这回事?”钱夫人委婉地问。
“是吗,”浠宁佯装半点不知,“我看那昱王世子,除了为人冷淡直锐一些,没什么不好的呀!”
“殿下真是宽宏,”钱夫人笑,“为人冷淡就算做脾气不大好了!”
浠宁摇头:“在我们华胥,那叫做个性,没什么不好的,又不是心肠坏。”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钱夫人长舒一口气。
“咦?不知道钱夫人放心什么?”浠宁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钱夫人有些不解:“不知在华胥,婚姻大事是如何定的?”
“那还不简单,”浠宁不以为意,“男女双方看对眼,只要是够了年纪,就一起去神母面前起誓,相伴一生,忠贞不渝。莫非大乾很复杂?”
钱夫人微微蹙眉:“大乾,没这么简单,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三媒六聘的。而且,你们居然可以自己定婚事?”
“为何不能,”浠宁只觉得好笑,“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