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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什么?没什么好考虑的!”
刘二爷气急败坏地咆哮:“她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还想来我刘家做妾,没门儿!”
“我不问做妾的事情,只代秀珠问问你,她跟了你的这些日子里,你到底有没有对她动过真情。”紫萱强压着激动,清楚地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刘二爷哧一声,一脸漠然地哼道:“她也不想想,乡下的姑娘,被我玩过的数不胜数,要是挨个娶回来,够我刘家开个妓院了。”
秀珠真傻,真TMD傻!紫萱瞪圆了双目,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却终究没有出声。
“莫说家里那位是个母老虎,就算是个贤良淑德的,爽快地同意我纳妾,她秀珠有那一点值得我接到家里来养着?算起来老子在她身上也搭了不少银子,包个妓女也可没这么个高的价吧?把一个玩腻了的女人接回家来吃闲饭,我傻呀?”
紫萱咬咬牙,仍旧没有开口,她想耐心地看一看,看看这个龌龊的刘二爷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肮脏的想法。
然而刘二爷却不继续说了。
“说完了?”紫萱冷声问一句,紧接着挥起右臂,加足了力道快速朝刘二爷的面门奔去。
“啪——!”
一声脆响,紫萱那只还没完全甩出去的胳膊突然定格了在空气中,面带惊讶地猛地回头,不由地哈哈笑起来。
“行啊师兄,手比我快!”
紫萱好不吝惜地夸奖着苏子清,差点儿忘了,人家可是个标准的愤青呢!
“过奖过奖,还要来么?”苏子清双手握在一起,只捏的关节格格作响,虽是对紫萱说话,眼睛却寸步不离地盯着刘二爷。
刘二爷的脸型因为羞辱和恐惧而变得扭曲,本能地后退半步,指着苏子清叫道:“你,你居然敢打我!”
“啪——!”又是一声脆响。
“打你又怎样?打的就是你!”紫萱跟上一步,痛快地甩出一巴掌,昂然道:“不但要打你,还要说服秀珠反过来告你,让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彻底成为过街的老鼠!”
“师兄,打道回府!”
紫萱漂亮地摔下狠话,与苏子清扬长而去。
“师兄,来我这紫阳府住了没几天,脾气见长啊?”
“是那刘二爷太可恶。”
“就因为这个啊,没别的啦?”
“师妹,你……淘气!”
秀珠终于在最后时刻改变了主意,决定与刘二爷上公堂对峙。
替刘二爷辩护的是皇城最有名的状师,名叫独孤城,外号毒嘴,据说但凡与他打官司的状师基本上都会在一招之内被其搞定,因此又称见血封喉。替秀珠辩护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
“猜猜谁会赢?”
“还用猜吗?秀珠划花了刘家小姐的脸,证据确凿,刘二爷又请了皇城最好的状师来,胜负不战可知了!”
“哎哎哎,那不一定,可别小看了那位姑娘,当日在张家的酒馆里,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就是是她‘请’刘二爷喝了杯茶,后来刘二爷灰溜溜地逃走了,大气儿没敢出一个,是吧老李?当时你也在!”
“是啊是啊。”
……
负责审案的李大人拍一下惊堂木,等着八卦党的议论声渐渐消去了,才例行公事地问道:“堂下何人?”
“民女秀珠叩见大人。”
秀珠恭恭敬敬地行个礼,形态样貌与在牢中大有不同。这也多亏了紫萱,请求李大人通融一番,让青竹进去为她梳洗装扮了一番,真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今日的秀珠略施粉黛,俨然成了中等偏上的美人儿。
“原告呢?”李大人似乎十分看不顺眼刘二爷那张高傲的脸,拧紧了眉头问道。
“刘烨宁,皇城里人都叫我刘二爷!”
刘二爷鼻孔朝天地哼一声,好像整个皇城的人都应该认识他,而这个新来的李大人问出了一个特别傻X的问题一样。
李大人又高喊一声“宣被告状师上堂”,紫萱便款款迈进朝堂,目不斜视地朝李大人行个礼。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才华的人都是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反正独孤城被李大人召见之后走进朝堂的时候就是吊儿郎当的。
“喲,李大人,好久不见哎,东街赵寡妇家的案子查清啦?”
李大人始终板着脸,独孤城见套近乎不成,又转向刘二爷,搭讪道:“放心放心,凭某三寸不烂之舌,这种案子不费吹灰之力。”
紫萱冷静地旁观着独孤城的举动,眼角突然溢出几缕意味深长的笑意来,接着朝李大人示意发言,得到李大人的准许之后便开始了中气十足的陈述。
“启禀大人,小女看见原告的状师进来时与原告挤眉弄眼,因此有理由怀疑原告与状师关系并非限于委托和被委托的关系,而参杂了更加特殊的,比如贿赂和被贿赂的关系在里面,小女认为,这很有可能影响到审案的公正性,因此要求原告状师回避!”
话音一落,立即引来一阵唏嘘。
片刻之后李大人宣布独孤城回避,又是一阵唏嘘,这恐怕是皇城第一状师最狼狈的一次辩护了,居然还没开口就被辇了下去。
人群中苏子清欣慰地笑起来,紫萱从家里走出去的时候他还在担心她有没有必胜的把握,紫萱胸有成竹地告诉他,如果辩论不行她会使用“旁门左道”,看来她成功了。
惊堂木一拍,闹哄哄的朝堂立即安静下来,李大人也终于步入了正题,居高临下地问道:“原告刘烨宁,你有何事上告?”
刘二爷伸手指点秀珠,哼道:“就是这个婊子,一个半月之前用剪子刮花了我女儿的脸,要判死刑,一定要判她死刑!”
提到爱女,刘二爷的激动是发自内心的,红着眼珠怒视秀珠,恨不得分分钟将她杀掉一样。
“原告冷静!”
李大人皱着眉头朝紫萱问道:“被告的状师,你有什么话说?”
“禀大人。”紫萱款款施礼,道:“被告已经承认是她一时冲动划花了刘家小姐的脸,但是……”
“没有什么好但是的!”
刘烨宁激动地打断道:“既然她已认罪,就应该立刻定刑,立即将她碎丝万断!”
“啪!”
李大人狠拍惊堂木,低吼道:“本官在想被告状师问话,判什么刑轮不到你来指点!”
得到李大人的示意之后紫萱继续说:“在这里我只想强调一点,被告秀珠,在她划花刘家小姐的脸蛋儿之前,二人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刘家小姐也是因为信任秀珠才让她帮着梳头,秀珠喜欢小孩子,并且本身已经有过三次身孕,可惜……”
紫萱斜眼瞥一眼刘烨宁,愤恨道:“可惜都被这个畜生强行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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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情敌相见 分外眼红
“一个乡下的女子,最初是抱着最美好的愿望,担着父母最奢侈的期望来到皇城的,可是皇城给了这个女子什么样的回报?先前在李将军府里当丫鬟,那李将军一家待下人不薄,却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夜之间风云巨变,这才有机会被那畜生骗了去。那畜生花言巧语,先说要纳这女子为妾,女子才答应了与他好,课谁知那畜生玩完了,又反悔,玩腻了,干脆就甩了。”
“乡下女子也是爹生娘养的,她为什么不能追求完美而纯洁的感情?她跟了一个男人,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个卑微的名分,甘心当一个小妾,再退一万万步,名分没有了,她也只是想问那男人一句,跟了他的这些日子里他到底有没有动过,哪怕一丝丝的真心,可她换来了什么?青楼女子一样的待遇!她犯了什么错?她就这么该死吗?”
紫萱说的太激动,整个身子抑制不住地发抖,整个朝堂一片安静,只剩下秀珠在那里嘤嘤哭泣着,李大人和刘二爷都有些目瞪口呆,看客们面面相觑着,有的已经动容了。
“是,被告承认了,是她划花了刘家小姐的脸,可皇城的孩子这么多,她为什么不去划别人的脸?为什么单单划花了刘家小姐的脸?万事有果必有因的!诚然,那刘家小姐是无辜的,被告这么做有罪,可刘二爷就没罪了么?他有!他是所有罪行的根源!可以不客气地说,他虽然没有手握剪刀,刘家小姐那张脸却是被他划花的!这么大的罪行,你们看不见么?”
“秀珠跟了刘二爷,她有什么错?她想要一个名分,有什么错?她想问一句,跟着的那个男人有没有真心待过她,这有什么错!她一失足做错了事就要被人逼着去死,那她受伤的时候谁看见了?孩子拿掉的时候谁看见了?因为堕胎次数过多而失去了生育能力,人格蒙羞的时候谁又看见了?”
“一个富家小姐的一张脸是什么价钱?一个乡下女子的贞操是什么价钱?三条未成形,却因为某种见不得光的理由强行被拿掉的生命,又是什么价钱?你们是皇城里的人,你们对乡下人有厌恶,有同情,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却惟独少了那份最重要的,尊重!”
“你没有没有想过,皇城还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像秀珠一样被糟蹋着,蹂躏着,可她们不敢反抗,因为只要稍一反抗,就是秀珠这样的下场。这就是繁华的皇城所给予她们的,这就是口口声声以德服人的伪君子们给予她们的,这就是天子脚下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所给予她们的!如果硬要说秀珠有错,那就是不该来这天杀的皇城!”
……
秀珠的案子在紫萱滔滔不绝的演讲中顺利结束了,李大人斟酌一番,判了秀珠无罪,当场释放,刘二爷因诱拐女子,对秀珠造成了身体上的伤害,被勒令予以补偿。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吗?
苏子清见紫萱一身轻松地走出公堂,便迎上去,笑眯眯地夸赞了几句,又八卦地问道:“师妹,你怎么知道那秀珠堕了三次胎,又没了生育能力的?”
紫萱贼溜溜地笑着,骄傲地说:“因为我也是女人啊!”
接着一抬眼,所有的笑容又立即僵在了脸上。
紫萱看见南宫嫣然的时候南宫嫣然也看见了紫萱,确切地说是一直在盯着她看。
“喲,这不是南宫姐姐吗,这么巧啊?多日未见,南宫姐姐别来无恙吧?”
“哎?我听说新来的李大人接了个案子,那被告的状师是个很厉害的小姑娘,算一算妹妹出宫的时间,再仔细一打听,原想着八成就是妹妹了,今儿就特地过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啊,还真的让我给猜着了!”
二人皮笑肉不笑地相互寒暄着,紫萱觉得南宫嫣然一定是太寂寞了,一口一个妹妹叫的真甜,说完还伸手拉住了紫萱的手,搞的过路的都以为俩人是一对儿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并且是妹妹赢了官司,姐姐庆祝来了。
事实上,也只有紫萱知道南宫嫣然心里有多恨她,事情说巧不巧,通过与秀珠更深一层的交流,居然让紫萱知道了刘二爷正妻的娘家与南宫嫣然家还有着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亲戚,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别看平时联系的少,一旦刘二爷家出了这样的丑事,那也是一损俱损的。
这样算起来,南宫嫣然特地跑到这来“探班”也是就很好理解了,而紫萱紫萱之所以如此奋力地为秀珠打官司,其实也包含了这一层私心在里面。
“唉,说起来这金珠,呃不对,是银珠?哦,是秀珠,这秀珠也是在太可怜。”
南宫嫣然有意无意地说错秀珠的名字,并且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