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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露送走兰心姐,转身进了帐子,“她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我愣愣地瞅着云露问道,刚才她也在帐子,兰心说的话并未避讳她。
云露瞅我一眼,笑笑道,“郡主,您仔细想想她的出身还不明白?”像在提醒着我。
“她的出身怎么了,跟这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少主以前曾跟我提过,她算起来应是少主的姑舅表妹,只是从小父母双亡,逼于无奈被述律皇后训练成间谍,匿藏大梁而已,但跟这也八杆子打不着一边呀。
云露看着我茫然不解的模样,不禁摇摇头,方又失笑道,“郡主,还真是太善良简单了,凡事都想得很直白,一点心机都没有,要不……”她止住了话,没再说下去。
呃,这丫头,还不如直接说我缺心眼行了,“到底为什么嘛?”我更加不解,这样天天你算计我,我计算你,那活得有多累。
“郡主,还是不明白?”她的笑里带着无可救药的表情,接着说道,“她虽说与太子妃是同族人,还是堂姐妹,但你想想,她俩人的命运是不是大不相同?她心里肯定是有气的,或者说是嫉妒,太子妃以后就是尊贵的皇后,又那么心高气傲,兰心当然不会去求她,而她只是可汗的一个侍妾,一旦可汗……,她也就……,所以她现在多帮助郡主您,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有个靠山。”云露语气平缓,侃侃而谈,而且分析得合情合理。
哦,是这样的吗?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也许云露说的对,人要是没有贴身利益可图,又怎么大费周张地去干一些出气不讨好的事情呢。
我看看云露,点头表示赞同,她笑了笑没说话。我思忖着,云露这个丫头真是不简单,什么问题都分析得符合情理,而且不论事情大小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她,绝对不如表面上这么简单,她是谁?
“云露,你是谁?”我脱口而出。
她先是一愣,诧异瞅我,继而眯起眼睛笑道,“郡主,您怎么了?怎么忽然问奴婢这个问题?这是云露呀。”
“哦,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我这么长时间知道我的性格,我的事情从不瞒你,也并没把真你当奴婢看待,但是你……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跟我说呢?”我微笑地将她一军,她不是事事都向着耶律德光嘛,这次我倒要问个明白。
云露看着我,脸色渐渐怔愠起来,忽然,“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哑声道,“郡主,奴婢不是有心要瞒您的,真的。”
呵呵,果然被我猜中,她真有事情瞒我的,我伸手拉起了她,“你这是干什么,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快起来说话。”说着,将她拉了起来。
“谢谢郡主,郡主,你要相信奴婢,奴婢并不会害您的。”她急着先表白起来,这点我倒相信,因为她要是有心想要害我,我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嗯,我相信,相信你的。”我道。
她感激地点头,“郡主,奴婢……是确实是受二少主之托照顾您的,但真没算计过您的。”她有些难为情,又十分着急地说道。
呵,果不其然,我就说嘛,她的言行举止都向着耶律德光,就是在很早之前,就是这样,当时我也有所查觉,只是未当回事罢了,怪不得耶律德光指使起她来,得心应手,怪不得我生病那天晚上,耶律德光会在我帐子里,还真是他的心腹,只是……她当初是受述律皇后的指派来我这儿的,那时我和耶律德光并没深交,他范不着多此一举安排个奴婢在一个不重要的我身边吧。
“噢,”我默然点头。
云露瞅了瞅我,见我并没异色,“郡主,您已经知道了?”见我的反应平平,她的语气有些诧异。
“没,没有。”我急忙解释,“他为什么这样做,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
“郡主可能不知道,其实二少主很早之前就喜欢郡主了,只是二少主那样的人不知如何表白,心里着急地要命,偏偏在郡主面前故意悠然自得,反而会适得其反,惹得郡主误会他,因而不高兴,二少主真的是很喜欢郡主的,奴婢作为一个旁观者都一清二楚的……”云露一再地替耶律德光表白,怕我会因此而怨恨他,其时现在我已明白他的心意,只是老早就这样被他安排个人“监视”着,心里难免有些生气和颜面尽失。
“他何时让你‘照顾’我的?”我故意将照顾两个字加重,以表心中的不满。
“回郡主,很……早之前……”她磕磕巴巴地说道。
“多早?”我追问道,倒要看看他的城府有多深。
“一开始,我来的时候就……”云露怔了怔,没把话说下去。
什么?不可能,那时我和他只是见过面而已,他有什么理由安排云露在我身边?再说那时不时述律皇后说得算了嘛,身上忽而冒起一层冷汗,幸亏他是友非敌,要不我鹿死其手,还被蒙在鼓里,但此时我心里或多或少明白一些,恐怕当初的他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安插云露在我身边,多半是要针对少主来的,谁知却假对真做。
“那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我没好气地又问道。
“回郡主,是的。”云露低头小声答道。
呵呵,怪不得……,原来这样,唉,想想做这样的事情,对耶律德光来说还不是小莱一碟,一直以来,我都只看到他光芒四射的一面,而忽视他也会笑里藏刀,放冷箭,使绊子……
“噢,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去忙你的吧。”我朝云露摆了摆手,向暖榻走去。
“郡主,您是不是生气了?二少主他真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他不会害您的……”云露又急着为耶律德光辩解,小脸急着通红,又有些害怕,可能怕耶律德光责怪她。
“我没生气,只是有些累了,没事,你忙去吧。”我扯动嘴角笑笑,对她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和懊恼的,被人家像傻子一样监视着,一点隐私都没有,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心里总是不自在的。
云露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还是默默转身出去了,我爬上暖榻躺了下去,也许真是累了,眼皮越来越沉,渐渐进入梦乡。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虚无缥缈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再熟悉不过的这个声音,倏地睁开眼睛,那个白胡子老头赫然入目,面带微笑地站在我面前。
“怎么是你,这是哪里?”我开口问他。
他瞅着我,并未答话,片刻过后,他道,“宋雪林,现在我带你离开这儿,你可愿意?”他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现在?我愕然地瞪眼看着他,顿时一肚子的苦水与恼火,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当时,我苦苦地哀求他,求他带我离开这里,可他说是时机未到,现在,我已为**,将为人母,他却要带我走,为什么非要这般为难我,折磨我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愤然问他。
“那你就是不愿意走喽?”他并不生气,反问我。
“是的,”我斩钉截铁地回道,“是,我不回去,我不再听从你的安排,你的指挥,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不再受你们的干扰,你再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在这儿挺好的,你走吧。”我冷冷地看着他,下了逐客令。
我不知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是时有时无地纠缠着我,我和他到底有什么牵连,这些我都不想知道了,也与我无关了,现在我心意已决,不再受他的摆布,我讨厌他的故弄玄虚,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这都与我无关,从此以后,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不再想现代,不想未来,只想着我目前的生活,我一定要做到,我能做到。
“真的已经决定了?”他又郑重问我,略带诧异。
“是的,我主意已定,你走吧。”我毅然决然地对他道。
他垂眸,默然半晌,“那好吧,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能强人所难,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但你要记住,也许你以后的生活并不能如你所想像的那般平凡普通,或许会有大风大浪,你好自为之吧。”他话里有话,暗藏玄机。
“你是说我以后的生活并不会平静,还会波澜多桀?”我更加生气地瞪着他,直白问道,他到底要干嘛,我都说不回去了,怎么还这样诅咒我,我哪里惹到他了。
他看了看我,并没回答,默然点了点头,“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到底是谁?”顿时我火冒三丈,愤怒地朝他大声喊道。
“我的话只能至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扔下这样一句话,飘然远去了,快得我几乎未反应过来。
“喂……你回来,把话说清楚……回来……”我朝他的背影大声喊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醉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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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醒醒……”细微的声音入耳。
忽地睁开眼,见云露站在榻边轻声唤我,“郡主,你醒了。”见我睁眼,她舒口气道。
呼,原来刚才是做梦,怎么又是那么真实呢,真是奇怪,还梦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他要带我回去,被我拒绝了,难道我这次真的回不到现代了?我晃了晃脑袋,安慰自己没事的,也许只是个梦而已。
“现在什么时辰,他们散席了吗?”我问云露,不知那些人要喝到什么时候,心里像有些期盼似的,到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郡主,现在是申时,可汗他们还没散呢。”云露边说边给我掖了掖被角,“郡主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东西?”她细心询问我。
呵呵,我裂嘴笑了笑,当我是猪啊,一天得吃多少顿饭,“不饿。”我答。
“渴不渴,喝点水吧。”她继续问。
“不要把我当成国宝大熊猫,我没有什么事,一切正常。”我打笑道。
呃,听到我的话,她讶色瞅我,似没听懂我的话,“郡主,什么是国宝熊猫?”
哎呀,怎么连这也说不出来了,幸亏不是对着耶律德光,要不他又得探究地瞪着我到毛骨悚然,“咳……”我清了清噪子,“没什么,就是我们汉族人的一件宝贝,很珍贵。”
“噢,”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再问。
云露一再地?嗦着给我这给我那,搞得我真跟天王老子一般的待遇,任我怎么抗议也不行,算了,由她去吧,要不她怎么跟耶律德光交差呢。
我和云露正嘻笑玩闹着,绮秋突然慌张跑了进来,“郡主,您快去大帐瞧瞧吧,少主……他……”她顿了顿,眼色垂了下来,“他……喝了好多酒,醉得不醒人事。”
啊,他的酒量并不大,喝那么多酒干嘛,我皱眉,正欲起身跟绮秋去大帐,“绮秋,太子妃在哪儿,你是不是应该去找太子妃去照顾一下人皇王?”云露先我一步起身,冷眼看着绮秋回了一句。
对啊,金岭公主呢,她不是应该跟着少主吗,怎么不劝着他点呢,“是啊,金岭公主这会儿在哪儿,不在大帐里?”我也问道。
“回郡主,太子妃在大帐呢,但少主不知怎了非得要喝,谁都劝不住他,所以罗哲就过来求我,让我带您过去看看。”绮秋面露难色地回道。
唉,我深深叹了口气,少主心里的难受苦涩和深重的挫败感我心知肚明,只是我帮不了他,反而会带给他更大的困扰,无非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问,做不了夫妻,朋友、兄长、家人的情份是不能抹杀的,“走吧,我这就去看看。”我起身,跟随绮秋向外走。
“郡主,您看外面天色已晚,北风也起了,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