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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还真敢说啊!”聂子奇愤愤道,“你知不知道,就在你成亲那天,我妹子在房里上吊了,要不是及时被人救了下来,这条小命就没了,就折在你手里了!那可是我亲妹子啊,你一声不吭地娶了别的女子,却连一句话的交代也没有,这口气,你让我怎么忍得下去?”
姚织锦耳朵里嗡隆一阵乱响,聂子奇的声音就像是从云雾里飘过来的,含含糊糊,怎么也听不分明。谷韶言曾经有过别的……女人吗?女子最要紧的就是名节,如果不是二人私订过终身,那聂子奇的妹子,又何至于闹到在他们成亲那天寻死的地步?
她胸臆中冲出一团巨大的怒火,轰地涌上头顶,霎时间便什么都想不清楚,也不愿意再想,她觉得自己如果再在这儿听下去,肯定会忍不住发起火来的,便推开谷韶言一直护着她的那条胳臂,朝旁边迈了两步,冷冷地道:“看来今天的事,的确与我鲜味馆全然无关。聂公子和这位顾大哥闹得我这儿一团乱,我懒得和你们计较损失,我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麻烦你们现在出去慢慢说,否则,我便报官说你们欺诈了!”
她一把拽过丁伟强来,恶狠狠地吩咐道:“你给我盯紧了他们,若还赖在这里不走,全都大棍子招呼出去,不准留手!”
说罢,转身就往门外走。
谷韶言见状也顾不得聂子奇了,三两步赶上来叫道:“姚织锦,你去哪儿?”
“我手疼,回家歇着去!”姚织锦撂下这句话便不再看他,头也不回离开了。(
☆、第一百四十九话 豆腐馅饼
姚织锦其实原本是打算回珍味楼的,但转念一想,说不定等一下谷韶言处理了这头的事情又会去找她,那边生意火爆得很,来往行人也多,两个人万一闹将起来,是要被人看笑话的,于是,虽不情愿,她还是一路气鼓鼓地回了城南。
哼,果然是大富之家的纨绔子弟,仿佛总免不了在外头欠下风流债,有本事招惹别家姑娘,就该有本事妥善解决才是,让人找上门来寻自己妻子的晦气,他也好意思!他自己的名声事小,若影响了珍味楼和鲜味馆的生意,他赔得起吗,赔得起吗?
她越想越生气,走到城南的宅子外头,才猛然想起自己把陶善品一个人给扔下了,不由得有些后悔。一来他终究是客,自己这样不管不顾地离开,怎么说也有些失礼;二来,那陶爷也不是个省事儿的主儿,倘若跟谷韶言一言不合吵起来,那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她一边想着,正要进门,忽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心里就有些纳闷,一脚踏进门,一个小厮便迎了上来,笑嘻嘻地道:“少奶奶今日回来得倒早,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正在厢房那边儿陪姨娘说话呢!”
从前在谷府时,谷韶谦和徐淑宁便对她诸多照顾,蓦地听说他们来了,姚织锦心里还是比较开心的。上次陪谷韶言回家,谷韶谦在醉仙楼打理各样事物,便没能见着面,今日这夫妻俩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去瞧瞧。”她扔下这句话,立刻来到冯姨娘居住的厢房,推开门,就见自己的娘斜倚在床头。谷韶谦和徐淑宁在桌边陪坐,左右也不过是说些家常话,从冯姨娘满脸的笑容来看,气氛还是非常友好融洽的。
听见门响,徐淑宁便回了头,一见是她。立刻笑着道:“呀。姨娘正在跟我们讲你小时候干的那些个奸猾事,笑得我肚子都疼了,可巧你就进来了!锦妹妹,怨不得你现在这样伶俐聪慧。敢情儿从小就是个鬼灵精啊!”她如今已是显了怀了,肚子隆起得非常明显,人看起来也丰腴了不少。显然日子过得不错。
谷韶谦也转过身,表情依旧是温润如玉,含笑道:“弟妹回来了。鲜味馆的麻烦可处理妥当了?”
“咦,你怎么会知道?”姚织锦奇道,“这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呢!”
“难得今日醉仙楼不忙,我便带淑宁出来走走,她整天闷在家里也无趣得紧。本打算去流香找韶言说说话,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珍味楼的伙计来问林大夫的住处。忙忙叨叨地将事情说了一遍,韶言也便跟着他一起过去了。我想着既然姨娘来这宅子里小住。我们也该上门瞧瞧她,于是便顺脚走过来了。怎么韶言没和你一起回来?”
当着冯姨娘的面,姚织锦也不好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只在嘴里含混地应了一句。徐淑宁瞧出她似乎有些难言之事,便招手将她唤过来,笑道:“锦妹妹,我还有件事想求你呢。”
“大嫂又嘴馋了吧?”姚织锦哪能不明白她的这点小心思?站在她面前低头仔仔细细看了看她的脸,“可要我帮你做点小吃食?”
“我就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嚜!你撑着两间店铺,还得顾着这宅子里的大小事务,恐怕忙得不可开交,我原是不该拿这些琐碎事来烦你。可是……就是嘴馋得慌,又不知吃什么好呢!”徐淑宁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用手将腮畔一绺发丝别到耳后,笑着道。
姚织锦也笑了:“大嫂何必跟我客气?你的口味我心里有数,我别的本事没有,做三两道菜还能见得人,你若不嫌弃的,我现在就去准备。”她说着转向谷韶谦,“大哥饿了吗,也来吃一点可好?”
谷韶谦也便点点头,又和冯姨娘寒暄了一番,姚织锦叫过鸢儿来嘱咐了两句,引着二人来到饭厅,自己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起来。
方才与徐淑宁对视时,姚织锦已瞧出她是想吃豆腐,此刻谷韶谦也在这里,若是准备豆腐鲫鱼汤之类的吃食,好像不太合适,她想来想去,最终决定做一道“豆腐馅饼”。
说来也简单,先将豆腐和白菜切碎,白菜用滚水烫一下断生,挤出水分,与豆腐末一起搁进大碗中,加入肉碎、虾仁和细盐、姜葱、豆酱油,又特别放了一点姚织锦自制的笋油,搅拌均匀,在旁腌制片刻。
接着,便可以和面擀饼团,在饼团上切开一道口,将调制好的馅料填进去,热锅,加入荤油,待到油六成热时,将饼团放进去两面煎至金黄,便可以端出来上桌了。
徐淑宁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早就迫不及待,此时见姚织锦出来,忙不迭地站起身,眼睛她手里的盘子张望,一面笑着道:“我知自己现在这样特跌份,跟害了馋痨似的,不过这饼的味道的确吸引人,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口水都咬要流出来了!”
姚织锦从盘子里拿出一个馅饼递给她,笑呵呵道:“大嫂这话是跟我生分了,你有了身子,多吃些原就是应该的,我还怕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你不喜欢呢!”
说着,又拿了一个饼给谷韶谦。
说起来,她从前曾在谷府中做丫头,也曾陪着谷韶谦和徐淑宁一起到拂云庄歇养,但那时候,她专管照顾徐淑宁的饮食,谷韶谦好似还从未亲口吃过她做的菜。此时便将豆腐馅饼接过去,尝了尝,笑道:“我真是后悔了,弟妹厨艺如此了得,当初你嫁给韶言,我就该想法子把你弄到醉仙楼来才是,你这手艺,我那儿的厨子就算是拍马也赶不上,白白给自己添了个强劲对手哇!”
徐淑宁在他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大半个饼咽下去了,也顾不得吃相好不好看,连连点头道:“锦妹妹。你的厨艺跟从前相比,真是大有进境啊!饼皮酥软,豆腐爽嫩,白菜清甜,里头的虾仁将鲜味都带了出来,隐约还有一股沁脾的笋香。哎哟不得了。以后我可要赖上你啦!”
她一向是温婉纤弱的。此时竟将剩下的小半个饼全都塞进嘴里,姚织锦见状连忙替她斟了一杯茶,想了想,转手将茶杯递给谷韶谦。另外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端过来。
“大嫂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喝茶的好。”她笑着道。
徐淑宁用帕子揩了揩嘴角,抬头看了谷韶谦一眼。拉住姚织锦的手,款款道:“锦妹妹,方才见你进门时脸色便不大好看。韶谦问你话,你也支支吾吾的。怎么了,是不是韶言欺负你来着?”
姚织锦犹豫了一下,本待不说,胸臆中那口气又无论如何咽不下去,便垂下眼睛,咬了咬牙道:“今天来鲜味馆出的事。并不是我们的水煮鱼有问题,人家是专门来找茬的。有一位姓聂的公子带了他家的家仆来闹事。说是……说是我们成亲那天,他妹子在房中上吊轻生,还好救得及时,人虽没事,却直到现在都始终郁郁寡欢。那位聂公子气不过,跑来找我的晦气。”
“聂子奇?”谷韶谦皱了一下眉头。
敢情这事他也知道?那么,那位姓聂的姑娘从前和谷韶言的交往,就是过了明路的了?
姚织锦心里的火噌噌地往脑门子上冒,不冷不热地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从前那些个事情我一概不知,是谁闯的祸,只管找谁说道去,千不该万不该跑来我那里闹腾,说我鲜味馆的吃食有问题。万一我今儿没将事情处理好,那不是砸招牌吗?”
徐淑宁朝她脸上觑了觑,忽然扑哧一笑,道:“锦妹妹,你这是吃味了?”
姚织锦瞪她一眼:“嫂子,我平素可一直拿你当个正经人,你这话说的……”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徐淑宁赶紧搂了搂她的肩膀以示安抚,“那位聂姑娘,我也算薄有耳闻,但总归了解的不太清楚,这事,还是让韶谦来跟你说比较好。”
姚织锦便抬起头来看了看谷韶谦:“大哥?”
“聂子奇是韶言由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两家的关系,素来不错。”谷韶谦呷了一口茶,缓缓道,“他自小就很疼爱那个妹子,当时都是小娃娃,也用不着避忌,和韶言一起玩的时候,往往将那位聂姑娘也一并带上。”
哦哦哦,原来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种?姚织锦愈加怒了起来,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在侧,又何必巴巴儿地要娶她?
“那位聂姑娘和弟妹你年龄相仿,今年五、六月,韶言不是曾带着我母亲到京城求医吗?那时候,聂子奇上门找我,话里话外透露出想将妹妹许配给韶言的意思……”谷韶谦正说着,却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谷韶言从鲜味馆回来了。
“哥,这事儿不必你来说。”他踱步过来,用眼梢瞟了一眼姚织锦,自顾自倒了杯茶,不紧不慢抿了一口,又从盘子里拈了一块豆腐馅饼咬上一口,“唔,味道不错啊!”
丧尽天良啊,哪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明明就是他做错事,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是气死人了!
姚织锦狠狠剜他一眼,转身道:“大哥大嫂多坐一会儿,我手里头还有些杂事,暂时不能陪你们了,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吧,我亲自下厨,多做两样小菜给你们尝尝。”
说罢,转身要走。
谷韶言一把拽住了她,笑嘻嘻地道:“哪有你这样小气的,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把你亲爱的夫君一个人撂在饭馆里,自己跑回家,你说你做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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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话 和好如初
“你说什么?!”姚织锦简直要给气笑了,这才叫倒打一耙哪!明明是自己做事不地道,惹得鸡飞狗跳的,连累鲜味馆也跟着遭殃,他谷韶言居然还好意思编排她的不是!若非谷韶谦和徐淑宁在旁看着,她真想抽冷子给他一闷棍,打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才好!
谷韶言仿佛压根不知道她恼了,撇了撇嘴角,一脸委屈地道:“可不是吗?鲜味馆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