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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谷韶言存心逗她,歪着头笑道。
“那你要是真的……”姚织锦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撂狠话比较好,咬了咬牙,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反正我就是不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师父和我娘的?你亲口说过以后都会好好对我,不会欺负我,这才过了多久,你就不算数了?我就是不喜欢你纳妾,不只小昙,别的姑娘也不行,我会难过的!”
这是她头一次用这种近乎于撒娇耍赖的方式对他说话,谷韶言心里早就软得像个面团儿,犹自憋笑道:“你口气挺大啊!”
姚织锦将脸靠在他的颈窝里,缓缓道:“反正现在,你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往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兴许过两年,我还真的就会让你纳妾也说不定,但至少此刻就是不行。”
谷韶言搂住她的肩膀,两人安静了一会儿,他忽然低头凑在她耳边道:“我谁都不要,只要你,这总行了?不过……我听你中气挺足啊,莫不是昨夜,我真的没弄疼你?”
姚织锦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使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幽幽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临离开桐安之前,我曾对你说,有事情想告诉你?我和小昙从前感情不错,她老是这样在大户人家里给人支使,总不是个事儿。我想着,卢盛那小子虽然猴了些,但人挺好,挺实诚的,纵是现在不算富裕,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师父的徒弟,肯定能混出个名堂,等玉馔斋的分店开了张,我还可以给他涨工钱,不会让小昙跟着他吃苦的。现在看来,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卢盛对你忠心耿耿的,你俩性子又相像,把小昙给他,是祸害他呢。”谷韶言笑了笑道,“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所以,利用她来气你。是最合适的。她那样的人,看着胆小怕事不声不响,却不会安于永远做丫头,本事大得很,总有一天,能给自己谋一条富贵路出来。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姚织锦叹了口气。手臂环住他的腰没有说话。
“这次的事,咱俩都不好,该翻篇儿就翻篇儿吧。”谷韶言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是有一点。我得先说在头里。凌十三,无论是我,还是我叔父。都是不会放过他的。”
姚织锦再不愿意因为凌十三的缘故闹得两个人不开心。她写了信去桐安,通知他们赶紧想办法,算算日子。卢盛现在应当还在路上。凌十三逃不逃得掉,只能看天意,她也再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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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这件事最终算是暂时得以圆满解决。严格说起来,谷韶言压根儿没在书房过夜,便又原封不动地将自己的被褥搬回了房中。小昙倍受打击,好几日都没在姚织锦的面前出现。也不知躲去了哪里。柳叶对此也是笑逐颜开,趁人不注意。对姚织锦道:“少奶奶,幸好您将这事及时遏止了,不然,到时候那小昙真个得了意,奴婢可就得受苦了!”
对于柳叶这个人,姚织锦一直看得不是太清楚,自是不明她究竟作何想法,然而,至少在这件事上,两人是同一阵线的。当下也便也微笑道:“过去的事咱也不必再提了,往后还得靠柳叶姐姐在家中多张罗才是呢。”
柳叶抿唇道:“这原本是奴婢的分内事,何须少奶奶如此客气?您与少爷举案齐眉,做奴婢的,便于愿足矣。”说罢,便闪了出去。
接下来两日,姚织锦便被硬逼着没去珍味楼,与谷韶言二人在家中,温存甜蜜自是不必多言。到得第三天,她实在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才换了衣裳,用过早饭后,便立即赶往自家的酒楼。
大清早的,珍味楼里自然一片空空荡荡,姚织锦信步踏上台阶,一进门,却见罗阿保等几个伙计,都恹恹地趴在大堂的桌上,洪老头也没在厨房里忙活,倚在楼梯栏杆上不住地唉声叹气。汤文瑞倒是好好地站在柜台后头拨弄算盘,但表情十分凝重,简直像见了鬼一般。
“喂,你们是怎么回事?”姚织锦几步跨进大堂,在桌上狠狠拍了一掌,大声道,“虽说早上是没生意的,但你们也得打起精神来呀!罗阿保,后院的食材你都准备好了吗?洪大叔,咱们每天都要新鲜炖上一些汤品,没有两个时辰,哪好意思端出来给客人品尝,你怎么也不说赶紧张罗去?”
她又转向汤文瑞,气鼓鼓地道:“汤掌柜,这两天我家里事多,临离开之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答应我,一定会好好打理珍味楼,这才不过两三天时间,你就把自己说过的话都抛到脑后了?咱珍味楼能做到今天这局面不容易,你们怎么不知道珍惜!”说着,还使劲跺了跺脚。
汤文瑞叹息一声,将手里的算盘往旁边一丢,抬起眼来道:“姚姑娘,你别费劲了,今儿是不会有人来咱们店里吃饭的。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两天,我们……我们心里都有数。”
“为什么?”姚织锦闻言就是一惊,该不会她珍味楼的菜品又出了什么问题吧?被官府彻查,勒令停业了?
“来,你来。”汤文瑞拉着她走出珍味楼的大门,朝不远处指了一指,道,“你瞅见那个红彤彤的小楼了吗?那是一间新开的酒楼,三天前开张的,什么新奇菜品都有,那价格,却压得比咱们珍味楼还平。凡是进店的客人,每桌送果盘小菜美酒也就罢了,旁边,居然还有两个俏姑娘伺候着哪!这二日,就连咱珍味楼的老客人都跑了过去,生意没法做了!”
姚织锦遥遥望过去,那幢小楼的确是装潢得十分精致,明明只是上午,门口的食客却仍旧是络绎不绝。
“他们连早饭生意都一并包圆儿了,客人要是愿意,能在那儿从早呆到晚上,吃得累了,还有小房间给他们歇息。谁知道他们在那小房间里弄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我老汤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姚姑娘,你可得想想辙啊!”(
☆、第一百七十八话 同行相探
姚织锦皱了皱眉头,想辙?怎么想?人家正大光明的打开门做生意,至于谁赚得多,谁赚得少,不过各凭本事罢了,难不成像丁伟强说的那样,上门“踢馆”?
“自打他们开张,咱们生意就一直很差是吗?”姚织锦转过头问道。
汤文瑞立刻捶胸顿足:“可不是?真是见了鬼了!要说咱珍味楼,这半年以来,也算招揽了不少回头客,这些人,平常见天儿地来吃饭,把我们夸的像朵花似的,满嘴说好听的,结果呢?真是一点旧情面都不讲啊!对面那酒楼开了不过三天,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些个熟客鱼贯而入,咱们这边,就冷清得像棺材铺似的!我倒不相信,真要论厨艺,论菜品,他们能强得过咱们去,说到底,不就是靠着邪门歪道发家致富吗?”一边说,一边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汤掌柜,人家汪平早晨才打扫干净的,你别乱吐成吗?还说什么棺材铺,你也不嫌晦气!”姚织锦半真半假地瞪了汤文瑞一眼,转头又看向洪老头,“洪大叔,不管人家那边儿生意咋样,咱们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好好做,不能撂挑子呀!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还是照旧准备咱们的招牌菜品,把汤也给炖上,数量比平日少些就行了。若今日生意还是不好,大不了,我把我夫君,还有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叫来,咱们把菜全数吃光,不会糟蹋了的。”
洪老头朝姚织锦脸上看了看,嘴巴动了两下,终究也是没说出什么,不情不愿地点了个头。领着罗阿保进了厨房。
姚织锦这才转过身对汤文瑞道:“汤掌柜,你也说了,靠着邪门歪道挣钱,或许一时之间能赚个盆满钵满,但开酒楼食肆,菜品的色香味。才永远是最重要的。咱们的珍味楼想要在润州城真正立于不败之地。就必然会受到各方而来的挑战,如果咱们连这一关都扛不过去,我看,我那玉馔斋的分店。还是趁早不要开了的好,省得成天糟心。”
“姚姑娘,你这么说是的确没错。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做生意的人,咋都得闯过些风浪。避是避不了的,我四处跑了这么些年,这个道理,我懂。但是,咱珍味楼明明是润州城里最炙手可热的食肆,这两天,倒弄得一副衰败相。白白看着生意被抢走,这不是要生生急死人吗?这人哪。要养成习惯太容易了,得了那个好去处,谁还想着要来咱们这种老老实实的店里头?”汤文瑞愁得满脸阴云,几乎能滴下墨汁来。
姚织锦心里其实也很担忧,这间珍味楼如果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或许她不会太紧张,但关键在于,它是姚家的祖业啊!姚家大宅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每个月就靠着从珍味楼分得的利润过活,这几天生意受了影响,到了月底,能分给他们的钱也就肯定会相应的少了许多。到那时,施氏保不齐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搅得她不得安生。她才没过两天好日子,可不想成日被他们纠缠哪!
“这样吧。”她思忖了片刻,转过头对汤文瑞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想,我还是得去那间酒楼看看,亲口尝尝他们的菜品。那间酒楼叫什么?”
“琴光楼。”汤文瑞有些迟疑地道,“姚姑娘,你如今在润州城的饮食界,也算是一个人物了,那酒楼里又有许多咱们的熟客,就这样贸贸然的跑去,怕是不太好吧?这城里百姓的嘴可敞得很,保不齐就要说你眼馋人家生意好,上门偷偷学人家的生意经去了!这……”
姚织锦抿嘴一乐:“那又有何妨?一来,我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又没招惹谁,碍着谁,难道还能变成一件没理的事?二来,我本身也是厨子,为厨之人,难道不应该遍尝百味,方能令技艺日臻月进吗?”
汤文瑞就点点头:“那也行,我之前本来还想打发罗阿保去瞅瞅,因为不知你意下如何,所以也没有莽撞行事。既如此,我收拾收拾,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汤掌柜,珍味楼这两日生意虽然清淡些,但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有口碑的,万一有客人上门,进来了连掌柜都寻不见,那成何体统?有你在这儿坐镇,我能放心些。”姚织锦说着招手叫过汪平,“你去鲜味馆看看小丁在做什么,若是他不忙,就叫他过来陪我走一遭。”
丁伟强这个人,虽然有些神神叨叨的,但在姚织锦眼里,他从海那边的小国来,对饮食,也着实有些独特的见解。汤文瑞一心为珍味楼着想,在品评其他酒楼的吃食时,难免就有些偏颇,而丁伟强,因为眼界与人不同,或许,反而会更加公正,有他在,能帮上一些忙。
汪平答应一声去了,汤文瑞见姚织锦心下已经有了计较,也就不再坚持,长吁短叹地回到柜台后。姚织锦将二顺子也打发去厨房帮洪老头的忙,在店里等了不多会儿,丁伟强便一溜烟地跑了过来,二人立刻前往与珍味楼不过几个店铺之隔的“琴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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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三层的小楼,外墙是红彤彤的,在春日的阳光下格外耀目。门口立着两根朱漆大柱,各样装饰自是美轮美奂十分精雅,两个短打扮的伙计分立左右,见有人进来,便立刻高声吆喝殷勤招待,明明尚未到晌午的饭点儿,却已经是人满为患络绎不绝。
见到姚织锦和丁伟强,其中一个瘦小精干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哟,二位客官,今儿还是头一次来咱们琴光楼吧?您里边儿请,咱琴光楼菜品精致价钱公道,保管你吃了一回想二回!”
许是因为见姚织锦相貌方桃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