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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食-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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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还说他干什么?”姚织锦见她这样。慌忙打岔道。“你看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

“你听我说完!”红鲤死死按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一个小小的人儿,在桐安城开着一间玉馔斋。还得应对各方各面的麻烦,着实是不容易。后来,你又回到润州。自己撑起了这间珍味楼。在这期间,我没能帮上一点忙,反而还动不动就给你找事儿。你从来没怪过我,还几次三番地为我筹谋。之前若不是你,我和谢天涯说不定现在还没能成亲,如今你又在京城开了鲜味馆,交给我打理……这些事,我虽未曾言谢,却始终记在脑袋里。从没有忘记过。然而这次,我却因为哥哥的事。对你大呼小叫的,将你我过去的情谊全部抛在脑后,我这心里……”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好不好?”姚织锦笑着耸了耸肩,“我可没有那么好心,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对她好得贴心贴肝。我只是认准了一件事,谁真心待我,我也就真心待他。你和谢大哥,向来都把我当成妹子一般的看待,这份情,我是永远都放在心里的。不过……你若是想问我要天上的月亮,我可摘不下来哪!”

红鲤抬头冲她翻了个白眼:“眼看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没正形,你明知道人家心里头愧疚,说两句好听的也就罢了,这么唠唠叨叨说些没用的做什么?明天我和谢天涯就打算回桐安了,清心药庐离不了人,那鲜味馆也不能一直歇业。如今哥哥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往后,我俩也能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这些个事,再怎么说,也不能糟蹋了你这一番苦心。只是……”

她迟疑地朝姚织锦脸上张了张,又回头看了一眼谢天涯:“那天在监牢外头,你那位夫君凶神恶煞地说,不准我以后再在你面前出现,我知道自己给你捅了很多娄子,你要是记恨我,也是该当的。但那鲜味馆每年赚的银子,我总得给你送过来吧?你往后,就真的要跟我两不相见了?”

姚织锦知道,她这算是彻底想明白了,心里也就踏踏实实地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道:“你别理他,那人是个什么性子,你不了解,难道谢大哥也不清楚?他嘴上不饶人,那颗心却是最软的,当时他是被你说我那两句气得急了,难免口不择言,现在多半早就抛到了脑袋后头。咱俩从前是怎样,今后还是怎样,我说,那鲜味馆赚的钱,你可不能赖着不给我啊!”

红鲤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想推她,忽想起她有了身孕,又赶忙将手缩了回去,叹了口气道:“谷韶言那人平常是有点放浪形骸的,坦白说,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再怎样,他对你是却是真的很好。你从前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有他一心一意地对你,这都是你该得的。”

二人正说着,房间门被推开了,二顺子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将手中的碗碟一一在桌上摆好,抬头有点迟疑地道:“老板,按说你在这儿和朋友相聚,我是不该打扰的,但是,有个事儿,我实在是……”

“怎么了?”姚织锦不以为意地回过头看向他,“有话就直说,我谢大哥和红鲤姐姐,也都不是外人。”

“那个……鲜味馆那边出了一点事,据说和隔壁的春艳居有关。小丁被人打破了头,身上也挂了彩。这会子汤掌柜已经带人过去了,你看,你要不要也过去瞅瞅?”

姚织锦闻言立刻急了。丁伟强那人他是知道的,那家伙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儿,先前聂子奇带着人来讹钱,他都立刻没了抓拿,以他的性子,绝不会故意跟人为难的。此事屠艳娘也裹了进来——莫不是那边的吃食又出了什么问题?

“我这就过去看看。”她立刻站起身,领着鸢儿就往外走。谢天涯和红鲤对视一眼,道:“妹子你别急,我俩跟着你去看看。听说那位丁兄弟受了伤,我是大夫,好歹我也能帮着止血上个药啥的。”

姚织锦没工夫跟他们细说,只点了个头,迅速跑下楼,朝着鲜味馆奔了去。(

☆、第一百八十七话 一箭双雕

鲜味馆门前,如今已是一片喧嚷,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屠艳娘那尖锐刺耳的叫骂声从里面不断地传出来,春艳居门上的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来。

谢天涯仗着身量高大,在前面挡住了姚织锦和红鲤,一层层拨开人群,护着二人挤了进去。姚织锦抬头往鲜味馆门口一瞧,眼角不由自主地就是一跳,心顿时往下沉了沉。

丁伟强坐在门前的石板地上,脑袋不知被什么东西砸破了,血流不止,一身簇新的直缀被扯得乱七八糟,胳膊和肩膀处都撕烂了,隐隐还能看见里头露出来带血的皮肉。他整个人都像是肿大了一圈,脸上又青又紫,屠艳娘在他身旁,一边用帕子按住他额头上汩汩冒出来的鲜血,一边冲着旁边站着的三五个人大声斥骂,表情狰狞得仿佛要吃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艳居的招牌被拆,遭殃的,怎么会是丁伟强?

姚织锦心里一着急,立刻就要扑到里头去问个清楚,冷不丁从旁边伸出一只手,将她拽开了。她回头一看,那人却是汤文瑞。

“姚姑娘,你可小心点,就别再搀和了!”他眉头皱紧成一个“川”字,声音既无奈又疲乏,“你可是有身子的人,这里头人多手杂的,万一再磕着你,叫我跟你家相公咋交代?他早就知道依着你的性子,即使有了身孕,也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养息,肯定会到珍味楼里忙活,前儿特别来嘱咐我要好心照应你。你说你要是在这出了岔子,那可……”

姚织锦现在哪有心情听他唠叨这些,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大声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小丁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这……我也不太清楚哇!”汤文瑞顿着脚道。“还是这鲜味馆的伙计跑来通知我,说这边儿出了事,我又怕惊动你,这才忙不迭地赶来。一到鲜味馆门口,就见那位屠艳娘在跟几个人吵架,小丁已经是挂了彩了。这时候乱哄哄的。我也没法子细问,不比你知道的多啊!”

“你去把那个伙计给我叫出来!”姚织锦着急上火地吩咐道,又转头对谢天涯道,“谢大哥。你先替小丁看看他身上的伤要不要紧,别再给耽误了。”

谢天涯答应一声就要往里走,这时候。忽然从两边闪出来三个彪形大汉,也不说话,抱着膀子似有意无意地拦在了他面前。

“干啥。你们这是想杀人?”谢天涯可不是那起轻易便受人威胁的主儿,牛眼一瞪,一嗓子就吼了过去,“青天白日的,还没有王法了?老子是大夫,给人看病治伤那是天经地义,我看谁敢拦着!”

那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了共识,朝旁边退了两步。让出一条道来。谢天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斜睨他们两眼,立即走到丁伟强面前将他扶起,使他背靠在门框上,动作十分麻利地上下检查起来。

直到这一刻,姚织锦才有空打量正在和屠艳娘拌嘴的那几人。那是三个妇人各领着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为首的那个不过二十三四岁,长得尖脸凤目,一身的绫罗绸缎,气势颇盛;她后头跟着的两个,年龄看起来比她稍大一点,衣着也没那么富贵,却也是齐齐整整的,只是那气势就稍显弱了点。

看来这女人就是这次来闹事的主谋了,姚织锦暗暗点点头,但不知他们所为何事?

正思索间,汤文瑞领着鲜味馆里一个叫李达的伙计走了过来,道:“方才就是他跑去通知我鲜味馆出了事,想必他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是最清楚的。姚姑娘我多嘴再说一句,今儿这事不论闹得多大,你可一定得沉住气,否则,你这身子可受不住啊!”

“不用你叨叨了,我那位谢大哥是京城有名的神医,有他在,我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姚织锦不耐地道,回转过身,对李达言简意赅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拣紧要的说,别废话。”

那李达便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朝丁伟强的方向看了一眼,颤巍巍道:“今儿个中午,我跟着丁掌柜去春艳居送涮羊肉,一进门就看见那三个女人领着小厮在那儿大呼小叫的,指着屠……屠老板的鼻子一个劲儿地叫骂,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丁掌柜知道这位屠老板是老板您的师父,看不过眼,就在旁劝了两句。谁想,那三个女人立刻就把矛头对准了他,凶神恶煞地直冲他叫嚷。然后,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三个壮汉,不由分说,摁住丁掌柜就是一顿暴揍,我想拦来着,却被他们拎住脖领子扔了出来。我心想着鲜味馆里只有两三个伙计,那是不顶事的,于是就跑到珍味楼和汤掌柜说了这事儿,再和他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就这样了。事到如今,连我也不知道他们闹着一出,究竟是为什么呀!”

姚织锦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犯嘀咕。这润州城算是个民风淳朴的地界儿,虽打架闹事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但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人万万不会拿着一个劝架的人开刀,最多不搭理他,或是把他赶出门外也就罢了。然而听李达这一番话,这些人倒好像是有备而来,专门找春艳居和鲜味馆的晦气一般。屠艳娘是块爆炭,倒很有可能跟人起争执,但丁伟强那么老实,向来连句重话也不敢说,两家虽然门靠着门,生意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又怎么会得罪同一批人?

她在这边暗自思忖着,身后的红鲤听了李达的话却是有些按捺不住,凶巴巴地挤到前头来,大声道:“欺负到我妹子头上来了,也不出去问问,这是他们能动手的地方吗?平白无故就把人打一顿,无论到了哪儿,也没有这个理!锦儿。你也甭在这心烦,索性上官衙告上一状,我还真就不相信了,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干出这种腌臜事!”

她这一声吼得十分响亮,姚织锦连忙偏过身去拉了她一把。现在的始末到底是怎样还未可知。粗声大气地嚷嚷起来。对她们可不见得有好处。

然而,她终究是慢了一步,那三个妇人已经同时回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为首的那个最富贵的。将姚织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忽然抿嘴一乐,施施然走了过来:“咦。这不是谷三少的娇妻吗?怎么,你也来看热闹?你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又身娇肉贵的。可别被冲撞了,到那时,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可也不够赔你一条命的啊!”

这话说得极有挑衅意味,姚织锦本想看看情形再说,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不硬着头皮顶回去。于是便微微笑了一下。对那女人先点了个头,然后道:“真是不巧。这鲜味馆,正是我的店面,此刻闹得不可开交,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是不是?”

那女人十分夸张地一拍手,大声道:“哎呀,原来是谷家三少奶奶的铺子,这可真是得罪了真神啦!这么说,那位浑身血淋淋的小哥,也是你的人了?”

“正是。”姚织锦抬了抬眼皮,冷冷地道。

“哎呀,那可当真是不好意思啦!”女人捶胸顿足道,“我今日本来是带着这两个姐妹来跟那春艳居的屠艳娘理论的,贵店的掌柜——也就是那位小哥上来阻拦,被这两位姐姐家里的下人给打了,我当时又在火头上,也没顾得帮忙劝说,真真儿是我的不是,谷三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才好。不过,有件事,我还真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她一脸神秘地凑过来,用恰巧能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声调笑嘻嘻道:“你这么一个身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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