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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顾言这个笔名,硬要说爱似乎并未有如此高度算不上对方的脑残粉,但是偏偏又喜欢他的好几部作品,比如那本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的《戏》。而对于一笔十年这个笔名,从最初文字的惊艳,到勾搭上时对方在□□聊天记录这样冰冷的文字下处处透露出的体谅和体贴,乃至真的见到本人时,一点点被他的包容吸引而无法摆脱。无数次牵过手,对方温热的手心和不肯放手的态度都让苏献觉得无法予以回报。
明明就是个又懦弱又没有什么能力的废柴编辑,苏献再次翻身,把脑袋埋进被窝里,连上微博卖个萌都不会,满博客的黑历史,生活质量在遇见一笔十年前维持着靠泡面外卖和食堂过活。同事是编辑投喂作者,偏偏到了自己这里反一反,作者不仅贡献精神食粮还负责物质上的食粮。
胡思乱想的最后结果,是他在凌晨四点困得睁不开眼睛时无意识的发了一条充斥着乱码和手机输入法联想词汇的短信给一笔十年。
from小献献:
你。道理笑话。我呐。?、
睡得晚又睡得浅的一笔十年,在被自家小编辑专属铃声一秒钟紧急唤醒后,打开手机看见的就是这样一条摸不着头脑的短信。
陆江城打了个哈欠,勉强起身倒了杯茶重新坐回到床上,开始思考这一句被顿了开了三次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乱码吧?”
窗外亮起来清晨第一缕光的时候,挂着两个黑眼圈的陆江城倒回床上,决定醒来再打电话去问问。
而另一边,不知梦见了什么而难受到早早醒来的苏献,在看见已发送里自己毫无逻辑的短信,和空空如也的收件箱后,自嘲着把手机扔回了床上开始了新的一天。
年会过完还有最后几天依旧要上班,还有各种计划,包括收拾年会炒作来的后续,以及年前年后签售等等事务要完成,然后才能正式迎接春节假期,继续忙得焦头烂额的苏小献在中午接到了补眠结束的一笔十年的电话:
“喂?”
“苏献,你凌晨那条短信什么意思?”
“啊……没事……做梦醒了之后发错了而已。”小编辑咬着食堂的大排装傻。
“……”
“吵醒你了?抱歉。”
“没关系。”
“那……没事的话,我挂了。”
然后留给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陆江城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明知道对方在逃避却也毫无办法的一笔十年哀叹了一声,继续思考那条无解的短信到底几个意思。
接下去三天,如果不是还有日常的催更存在,陆江城几乎要以为苏献这个人已经在他的人生里消失了。到底是在疑惑和焦虑什么才要逃避到这样的地步,他不解的拉了个讨论组问自己的狗头军师。
蓝岚:
所以,他发了这么个短信就再也不理你啦?
顾言:
恩
蓝岚:
秀恩爱,分得快。ο(=ω<=)ρ⌒☆
顾言:
……老莫,管管好吗?
莫君: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顾言:
……提艾默同学,你不会也补刀吧?
titi:
虽然我很想补,不过还是友情帮你分析下吧,他大概只是……有些不自信?瞎猜的……
顾言:
……我知道了。
titi:
知道什么?
顾言:
谢谢!大家散了吧!
蓝岚:
titi你快补刀w(°Д°)w!他马上就要媒婆扔过墙了!
我靠居然已经退组了!
而努力装不熟的苏献,则在最后一天下午茫然地被总编召唤去了办公室。
“明天签售?”
近三天心不在焉的小编辑翻着手上的策划,“不是说好年后吗?”
“作者本人要求提到年前。”总编拿笔敲桌子。
“太任性了吧……”苏献皱眉,在抬头看见总编的表情后正经道:“不……没什么……”
“还有,签售会特别发售的的第二版印刷。”总编饶有兴致的递过去一本未拆封的新书,开始观察苏献的表情。
“有区别吗?”苏献随手翻了翻,不能直视的扉页和感言还在,然后他看见了最末页新添加的页码,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过来人的总编补上最后一句:“他特意来找我加进去的。”
“……”
“行了,没其他事情了,下班吧。明天早上忙完就可以结束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那页新添加的页码里如是写道:
后记…梦笔居
致苏献
感谢你在我坠入悬崖时,向我伸出臂膀
感谢你一路前行未曾松开我的手
这是我回赠你梦想的献礼
这是我为你构筑的梦笔居
谢谢你,至此也不离不弃
——陆江城,于XXXX年X月X日晚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完结的感觉
点番外吧【如果我能写出来
☆、书会与告白
因为是临时添加的签售会,又是赶在了年前,尽管无数人在微博和专栏上哀嚎错过了早知道买后一天的火车票云云,更有扬言说干脆推迟归期的,不过最终到场的依然比预期和之后几场预定的人数少很多。与其说是签售会,不如说是一场小型的书友会来的更为贴切。
苏献踏进那家书吧的时候距离开场时间已经晚了几分钟。他明明有提前起床,提前收拾东西,甚至前一晚就准备好了自带书籍,可是到了临出门又犹豫不决起来。
如果走进去只是为了说一句“嗨你的后记我看了,我也爱你”,就算是最蠢的狗血电视剧也不会这么写了。
无法推测剧情的苏献只能跟着指示牌走向装修得颇为典雅,还处处弥漫着小清新风的书吧茶座,如果可能照下镜子欣赏下自己的表情,他大概会用视死如归四个字形容。
绕过屏风前他听到了耳熟的声音徐徐传来:
“……来人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站立在窗前叫着好友的名字。他的背后是一整片耀眼的星空……”
他听出那是新书的某一章节,竹马竹马的少年之交即将为彼此肩负命运的重托。
苏献走进茶座的时间恰好应和了“来人”的称呼,只是性格描述实在对应不起来,有几个读者被脚步声引得回头看,而正念着书的人只抬眼确认了下,继而又波澜不惊的继续往下念。
装,你就可劲儿装!
苏献无视了对方明显比刚才轻快一些以至于和故事基调都产生了些许偏差的嗓音,找了个空着的座位坐了下来。
兴许是对方的声音——在听了无数遍——依然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又或者故事引人入胜,而作者本人念起来则更加能把握承转起合,无论如何,等苏献回过神,已经是完全沉浸在故事里,哪怕小说是他亲自校稿排版的。
陆江城念完了那章节的最后一段,停顿了下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当然了,买书也是一样的。”
在场读者起哄了几句求继续求再来,换来作者大人笑而不语摇摇头,只好低头翻起新书。
乘着这个空闲,陆江城起身坐到了苏献边上的沙发上,打量起一周未见的小编辑。之前没见过时其实也不过如此,真的来往密切后,却觉得分开的这一周漫长得让人无法忍受。连带着笔下剧情也因为作者的心情而放缓了狗血与虐的脚步,在即担忧又期待的心态里撒了几颗糖。
苏献绷着脸看向对方,却只见到手下排名最前的作者温柔地指指他的胸口又指指自己,就差没用双手比划一个心形出来。苏献僵了会儿,最终没能维持住冷脸的状态,报以事后被作者形容为“一瞬间就被闪瞎了如同爱神的箭又一次戳中了我一样”的笑容。
“你那是什么形容?”小编辑嗤之以鼻。
受到鼓舞的作者欢欣地坐回去,告诉已经被无视了几分钟的读者现在进入提问环节。
角落里的某个女生举手:“请问一笔大人的后记是告白吗?”
“……”
“提问可以问编辑吗?请问编辑对作者的后记有什么看法?”
“…………”
想出提问环节的那个策划一定是个混蛋!作者和编辑同时见到了对方脑袋上浮起的弹幕。
好在苏献虽然被调戏了,但是仍然理智的抓住了重点勉强挡住了这一轮八卦:“那个,请尽量提和书内容有关的问题,谢谢配合。”
第二个提问的姑娘嘟囔了一句“其实和书也有关不是吗”,眼看着逻辑上确实落败的小编已经羞愤得不行,终于还是配合的调转了话题问了几个书里相关的问题。
接下去的交流就顺理成章了起来,问情节的问设定的验证伏笔的,现场热情得不行,连带着小编辑也被感染到了,问了几个当时追连载校对的好奇点。
最后大家在其中某位读者的提议下合影留念,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把一笔十年和苏献推到最中间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各自找了位置围成一圈,在临时被叫来充当摄影师的书店老板的指挥下,齐声喊了:“茄子。”
快门按下前的最后一刻,作者大人把临着小编辑的手绕过了对方的肩膀,用半搂着的动作比了一个“V”的手势。
第二次快门时,照下的就是小编辑回身想推开对方,而一笔十年保持微笑手上却不放松,各位粉丝各种“我们懂的”表情。
等到第三张照片,最初摆好的姿势已经彻底乱了套,连带着有人还摆手势招呼老板过来一起,场面各种混乱,但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
书友会结束时已经是十一点多的事了,苏献留下来帮老板收拾东西,一笔十年则领到了给一百本新书签名用做书店限量版的任务,两个人一通忙活,再抬头时早过了饭点。
书店老板看了看正在捏手指按摩的作家,又看了看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小编辑,笑道:“那我就不请你们吃饭了?你们小两口自己解决?”
一笔十年点点头,问苏献:“你要吃什么?”
“都行。”小编辑努力忽略了老板的调侃回答。
两个人沿着商业街慢慢走着,一笔十年侧脸看向沉默不语的自家编辑,带着点谨慎和小心地提了新话题佯装抱怨:“好久没那么大强度地签名了,真不习惯啊。”
苏献则因为心境改变,而如同年会前一样的贴心:“很累吗?那要不……”他抬头环顾了下四周,“去那个茶餐厅吃饭?”
一笔十年面上冷静的点头表示同意,内心深处则完全可以用开满了小花朵来形容。
苏献还在履行一个称职编辑的责任絮絮叨叨个不停:“哎平常写书也是键盘党,虽然看你有手写改动和练字但是机械单一的签名确实太高强度了。辛苦啦,一会儿这顿我请吧……”
他一个人边走边说,好几次想停下来拉一笔十年的手,又觉得这个动作又突兀又意义不明,终于还是放弃了。倒是后者,东想西想克制不住的做了最坏的打算。感觉好像关系回到了年会之前,一笔十年有点焦躁起来,这个意思是说年会那段话,不算数了吗?
一直以来自信满满的作家,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并不在掌控里的情绪。
好像就算是最糟糕的那段时间里,都没有过如此忐忑不安的、似乎在等待最终宣判的感觉。
给个痛快吧!一笔十年在心里嚎了句。
这种情绪直接导致他们在茶餐厅坐下时,一笔十年的心情已经处于“没什么胃口,点个……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