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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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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宁晋听他训斥,不是微微笑着认错,就是摆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求原谅,今日不同,他惊着眼再三看向何湛,听他“恶言恶语”的训斥,却是一点都未听到耳朵里去。
    满脑子想得就是…他在梦里寻不到的人,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他猛地抱住何湛:“我终于找到你了…!”
    何湛:“你这是在演哪一出?”听他说如此滑稽的话,何湛有些哭笑不得,却还要唬他:“你别以为这样就能不挨骂。宁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闹,天下都要大乱了!”
    宁晋抱着何湛不肯松手,连话都说不全,断断续续道:“何湛…叔…”
    何湛问:“怎么…你渴不渴?臣去将青霄唤来,再给你看看。”
    “别动!”
    宁晋下了命令,何湛疑惑地看向宁晋,却见他的手臂越环越紧。
    刚刚还强势地下令,此刻再开口,语气中全是央求:“再抱一下。就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何湛:…虚惊一场。
    宁晋:真希望这就是结局,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里停顿。(祥和。jpg

    第128章 相仇
    
    重云一片一片地晕染开来,将夜空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就笼罩在人的头顶上,够不着也出不去。
    远郊一家客栈,独立在夜空中,唯有门上悬着的一盏风灯叫风打得摇摇晃晃,在黑夜中散发出极微弱的光。
    宁恪望着手中的剑,眼神深沉。
    谢老七阴着脸走到宁恪的房间里,说:“早些休息,等天亮我们就启程。”
    “就在这儿?不怕宁晋的人找来吗?”
    “他们已经被引去另外的地方了,少主不用担心。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到姜国的地界了。”
    “雪仪…我是说四公主,她不走吗?”
    谢老七沉了沉声:“我们带不走她。”
    之前魏瑶为了不打草惊蛇,仍返回了靖国皇宫里,谢惊鸿和谢老七带上宁恪逃走后,她就被软禁了。
    谢老七知道宁恪与魏瑶感情不一般,道:“之后,七叔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回来的,请少主放心。”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遣走谢老七,宁恪闭上眼。
    魏瑶跟他说起他的身世,他很久都没能接受。直到谢惊鸿卷着满身的血腥来找他时,连问都不问就将他带上了逃亡之路。
    他的义父,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何湛,是他的兄长。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么?
    何湛不常来鼎资堂,似乎宁晋格外倚重他,常让他伴在左右。
    宁恪知道他们曾在玉屏关一同出生入死,何湛对其全心全意,让宁恪有些嫉恨。并非何湛有多好,只是他生平从未得到过这样的情意,他甚至都会嫉恨身边的一个宫女,那女子难得出宫探亲,回宫后就捧着一块糯米糍,听说那是她娘亲手做给她的。
    那时候宁恪年纪还小,不知道自己在嫉恨,只觉这个宫女脸上的笑尤为丑陋,他一把就将这个宫女推到池塘中去,看到她花容失色地在水里挣扎,心里十分痛快。
    后来何湛来鼎资堂教他,宁恪还拿这件事洋洋得意地跟何湛炫耀,哪知何湛只回了他一句:“四殿下只是得不到而已。”
    宁恪不知为何就气红了脸,作势就要打何湛。
    宫里哪个人挨四皇子的打,不得诺诺唯唯地受着?可何湛就不,何湛同他动起手来毫不留情,一把就将他推到盛冰的水缸当中,缸不大不小不浅不深,刚好湿透了他的衣衫。
    “你敢推我!”
    “生气吗?”何湛半跪在他的面前,“是不是气得都想杀了我?”
    “你信不信,本殿下现在就叫侍卫进来抓你,砍你的头!”
    何湛说:“那个宫女…心里应该也这样想过。她都快恨死你了,因为你残暴恶毒,拿人命取乐。”
    宁恪委屈得哭出声来,他觉得何湛误解了他。
    他才不是残暴恶毒的人,他只是很讨厌那个宫女,却并没有想要她的命。
    后来他在谢惊鸿的指使下杀了个人,很简单的原因——那个人冒犯了他。
    宁恪杀了人之后,看着地上的尸体一动不动,满地都是鲜血,没由来的恐惧就像水一样淹没了他。
    他跟谢惊鸿说他害怕。
    谢惊鸿笑着问他:“你在宫中难道不吃肉吗?”
    “吃。”
    “为什么你吃他们都不觉得恐惧,杀个人就会害怕了呢?”
    宁恪愣了愣,说:“可他…是人,不是…动物。”
    “人和动物,没有什么区别。你要活,就要吃肉;一样的,你要活,就要杀人。”
    “义父…我不懂。”
    “你能杀了他,所以你才杀了他,这就是强权。你活就是要活得开心,所以要剔除一切让你不开心的东西,明白了吗?”
    “我…不懂。”
    “慢慢地,你就会懂了。”谢惊鸿眯着眼笑。
    宁恪看着他面具下的眼睛,从前只觉得这样弯着眼睛和蔼可亲,但此刻却觉得恐惧。
    回宫之后,他很多很多天都没能从噩梦中挣脱出来,淑妃见他常常梦惊,还特地找人请来法师为他驱邪,即使是这样,他都未曾平静多少。
    他不能跟任何人讲这件事。
    宁恪自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却在那时起,开始怕黑。
    他不知道噩梦也会把人逼到崩溃的边缘,那日见着何湛,他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希望能在他口中听到一些话,或许能让他从迷雾中走出来。
    当时何湛只说:“你开口问臣的时候,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谁对谁错,殿下不也清楚么?”
    他知道是错的,却也觉得义父说得也有道理。
    后来何湛到鼎资堂教他读书,宁恪问:“为什么人能杀那些小鸡小鸭,却不能杀人呢?”
    何湛握着书卷,怔了半晌,方才问道:“殿下真要细究吗?”
    宁恪肯定地点点头。
    “究其根本,不过是利字作祟。很多事都是这样,人要想活着,就要以肉食健体,所以才会去杀那些小鸡小鸭,此为命利。至于人为何不能杀人?人为何不能杀人!在战场上,人杀人的事还少吗?不过士兵为国家大义而死,可得百姓尊崇,此为国利。而有些人却为一己之私杀人,扰乱法纪,不益于江山社稷,是为不利。”
    “那…一样是杀人,怎么有的是对,有的是错呢?”
    “没有绝对的对错,便如道家所言的阴阳,阴阳相依而生,彼此抗衡又彼此相融,难以分离。只不过上至朝堂高官,下至江湖百姓,都在追求天下大同,此乃大道。我跟殿下讲过何为大同,殿下也该明白。天下都在寻求公道、正义,合此大道者为大利,逆此道者为私利,私利犯大利者,天下之大不韪也。你杀了人,对那个人来说就是不公道不正义,此为逆道而行,乃是私利,故而是错的。”
    宫中很少有人会这样教他,之前来的太傅听他问这样的问题,定要先赏他几个板子,骂他大逆不道。
    何湛此番话,他听得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心下却也有了一些论断。
    宁恪将剑按在桌子上,终是沉下口气,提剑走出去。
    谢老七抱着剑倚在一侧的墙上,守在宁恪门外。
    宁恪推开门,谢老七就醒了过来,对其行礼道:“少主有什么吩咐?”
    宁恪冷着脸:“我要回去了。”
    谢老七轻轻皱了皱眉,继而道:“属下去禀报宗主。”
    宁恪却是听也不听,直接就往楼下走去,刚走到大堂的楼梯口时,谢惊鸿从房中出来,点头吩咐谢老七拦住他的去路。
    谢惊鸿问:“恪儿,你要到哪里去?”
    宁恪闭了闭眼,说:“义父,我会替你引开他们,你…回姜国吧。”
    “不用你。我已经安排好后路,我们都会没事的,回去睡觉。”
    宁恪说:“义父…我要回宫了。”
    “连你都要背叛我!?”谢惊鸿死死握着梨花木的围栏,似乎能从上头捏出凹痕来,“难道义父对你不好吗?从小你想要什么,义父就给你什么,从未亏待过你!”
    “我知道。只是,这条路我不能走。你…不该这样的…”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用你来教训我?!逆子!逆子!”
    谢惊鸿翻过围栏跳下来,手如疾风一样扼住宁恪的喉咙,将他推至到梁柱上,狠着眼骂道:“为了你,我苟延残喘地活着,为了你,我才辛辛苦苦筹划这一切,什么叫‘不该这样’?宁恪,没有你爹,你觉得你能活到今日!?”
    谢惊鸿狠狠扇了宁恪一巴掌:“我最恨别人背叛我!”
    他声音本就沙哑,如此怒吼下来,嗓子如同快要撕裂开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能咯出血来。
    宁恪苍白的脸色逐渐浮上红痕,谢惊鸿狠极了向来不知轻重,若不是念在宁恪是他亲生儿子,恐怕是要将这人全身都给卸下来方才解恨。
    从小到大,他都没舍得打过宁恪,如今他在生死存亡关头,宁恪却要舍他而去,就算谢惊鸿平常再如何淡然,都难以抑制此时疯长的怒火。
    宁恪第一次挨了谢惊鸿的打。可他还是小时候那副样子,挨打也不哭。从前是恶狠狠地瞪回去打回去,可面对谢惊鸿,他眼里没有任何情愫,冷然如深潭古井。
    “不准走。”谢惊鸿放开宁恪,冷着脸下了死命,“老七,看好他,倘若他敢跑,就砍了他的双脚!”
    谢老七担忧地看向谢惊鸿,从前宗主对宁恪有多爱护,他谢老七知道得一清二楚,何以走到这种父子相仇的地步?
    “宗主…”
    “听到没有!”
    谢老七垂首,走到宁恪身旁,敬声说:“少主,回去吧,别惹宗主生气。”
    “义父,你知道我的,我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宁恪拔剑,反手抵至腰侧,说,“不劳七叔动手,我先还义父一条胳膊——!”
    说罢,宁恪握着剑的手狠狠向上滑去,竟是要自断一臂!谢惊鸿大惊失色,好在谢老七反应迅捷,手刃直直砍向宁恪的手背,剑势被卸下,铁剑咣当掉在地上。
    谢老七惊怒:“少主,你这是作何!”
    宁恪跪在谢惊鸿面前,眼睛狠戾:“你说得对,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如今,我一样一样还给你,直到你满意为止!”
    “你还给我?”谢惊鸿脸色灰白,他没想到宁恪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忤逆他。他一脚踹到宁恪的胸口上,却见他只往后仰了仰,又将背脊再度挺直,他怒吼道:“你怎么还给我!我要一个废物做什么?”
    “义父,你拦不住我的。”
    “好…好…”
    谢惊鸿气得身体一直在发抖,连声音都在颤着:“你宁愿回去送死,都不愿跟义父一起走?宁恪,你这是让你爹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宁恪抿了抿唇,没有应声。
    谢惊鸿看他是铁了心要回去,一口气没上来,他开始猛烈地咳嗽,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扶着一旁的柱子撑住身体,谢老七见状赶忙上去扶住他,顺着他的背拍,又给他按住几个穴道,却也不见谢惊鸿好转。
    宁恪起来,转身就要往客栈外走。
    谢老七急了,刚要过去截住宁恪,不想谢惊鸿却拦住他。
    谢惊鸿平了口气,声音中仍有怒:“让他走!一个叛徒,不必留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宁恪:本殿下也在成长。功劳算何湛的吧,虽然他只帮了点小忙,但念在他是我哥哥的份上…哼。
    本文的何湛班主任式的说教,各位见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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