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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俗话都说是高人一等,不会说是高畜生一等。
四个被她亲自挑买回来的侍女都极听话,两左两右的走在轿边,神情谦卑。
一路慢悠悠而行,明汐心里却是极不痛快。
纳兰明思竟然昨日不给她下帖子!
这几日她都住在纳兰府,等了好些天,却是希望落空。昨日她原本要主动上门送礼,却被三夫人拉住,让她莫要给明思添麻烦。还道什么,胡人有胡人的规矩,明思想必也为难云云。
她气得银牙暗咬,却也只能笑着称是,道自己只是想着一家姐妹亲近,妹夫生辰,她这做姐姐也得略表亲近,搪塞了过去。
而后便收拾行装,打道回府。
今日一大早,她便携了备好的礼物,打算上门造访。
一路上,她将自己想说的话又反复演练了一遍,慢慢将满腔隐恨怒意按捺下——如今她无人可靠,只能同这个装模作样的贱人虚以委蛇才是!
这般一想,心情便平复许多。
抬眸起来,唇角露出一丝阴冷笑意,转瞬又敛起。估摸差不多也该到了,她掀起轿帘一角朝外望去。
果然已经走到睿亲王府的巷口,前方已隐约可见门前一对石狮同半面红漆铜钉大门一角。
竭力放柔了些表情,正待开口嘱咐侍女前去通禀,却突地见一人带着斗笠从轿前数步远快步而过。虽斗笠遮去了额头,但交错而过的那一刹那,她却只觉那老者面容几分熟稔。
眉头一皱,垂眸搜索,下一刻,她倏地抬眸,凤目霎时惊亮——她想起来了,那老头儿正是她在秋府见过的老管家!
心里蓦地一颤,涌上些不知名的喜意,她偏首对轿外低声道,“停下!”
侍女一愣,她低怒斥道,“停下——聋了还是傻了?”
侍女才猛地一颤回神,上前叫停轿夫。回到轿边,明汐探首一看,那老者已从王府门前台阶上走下,却未有走回去时路,而是从另一侧的路离去了。
明思暗暗骂了声,垂眸一瞬,低声吩咐道,“转头,出去!”
若是她追上去,被发现不说,却是定会被王府的门房注意到。她这轿子上侍女不敢多言,遂又去吩咐了一声,轿子便回转到正街之上。
走了一段后,明汐停在了一座茶楼边,对右侧两个侍女淡淡吩咐,“你们二人去给我守在王府大门前,若有女眷出门,就派一人即刻来报!”
两位侍女虽不明所以,也仍旧恭声应下,正待转身,明汐又低声沉沉,“小心些, 若被人发现了,仔细你们的皮!”
两个侍女面色一白,对视一眼,诺诺应下而去。
明汐这才在另外一侧的侍女搀扶下,出了轿子,这回未有再摆谱,很快地便进了茶楼,要了个临窗的包厢坐下。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个侍女便匆匆而返。道一个身量极胖的丫鬟方才出了府门,说着朝下一指,“娘娘你看,就在那儿!”
第五百八十四章妇人之心!(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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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汐探首一望,那丫鬟穿着桃红的褙子,月白衫子,胖圆的脸,身材也像个梨形,特征显著,十分好认。
是明思从将军府带出的丫鬟!
明汐一瞬间就认出了!
‘跟上去,‘明汐倏地低声,‘不许惊动,看她去哪儿,赶紧回来禀报!‘那侍女一愣,遂点头,快步而去。
那侍女方走片刻,另一个守在睿亲王府的丫鬟又匆忙地赶回来了,‘娘娘,王府里有马车出来了。‘‘什么马车?‘明汐亮了眼。
‘车从府里出来的,奴婢并未看见车上何人。不过看那模样,似睿亲王妃的车驾。‘侍女恭声道。
明汐心中一喜,‘可见车头坐了何人?‘侍女想了想,‘一个圆脸丫鬟,对了,好像走路有些不自在。奴婢见他们收拾马,就先回了。‘朝下张望了一眼,‘来了……‘明汐眸光霎时亮起,起身走到窗边朝下看去。只见一辆精致的马车正缓缓驶来,坐在车头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明汐熟悉之极的帽儿!
‘你下去唤个轿夫,让他同你一道跟着,看她们去哪儿,到了地头,遣个人回来禀报。‘明汐吩咐道。
那侍女也领命而去。
两个钟后,先去跟踪如玉的侍女回来了,说如玉先去买了些针线,然后去了一家车行,就往回走了。
明汐摆了摆手,并未太多理会,只将心思放在明思的马车去向。
帽儿在车头,那明思定然是在车上,这两人从来是秤不离砣…
她心里有些激动。
她百分百的笃定明思定然是同秋池还有联系!
旁人看不出,她却是清楚秋池对明思绝对是鬼迷了心窍……纳兰府那晚的黑衣人 ,除了秋池还能有谁!
但明思定然不敢让荣烈知晓她还同秋池有来往,明汐认定明思那日回府奔丧便是为了会见秋池方便。睿亲王府自然是戒备森严,明思同老夫人素来不亲近,老夫人死了,她还抱恙在身,哪里来的那般孝顺?
明汐心里冷哼一声!
今日睿亲王上朝,那方管家遮头盖脸的掩盖行藏,定是有不可告人之处。瞧他只一刻就从睿亲王府下来,看模样,定是为了传信。
而明思,也果然不久就出了府…
明汐冷冷而笑……纳兰明思,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她一人坐在桌前,面色忽喜忽怒,眼底也得意阴戾不时交替,身边的两个侍女悄悄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些寒意。
又过了半个来时辰,派去跟踪马车的侍女回来了,道马车去了天衣坊。
明汐蹙眉,‘天衣坊?‘
侍女点头,‘奴婢看着马车直接驶进天衣坊后院才回来禀报的。‘这侍女机灵些,说完看着明汐的面色又添了一句,‘奴婢拿了些赏钱给一个小花子,让他跟着于老六,听于老六的吩咐。‘于老六便是那轿夫。她却是猜到些明汐的心思,故而多派一人,方便报信。
明汐正后悔思虑不周,怕万一明思再离开,有了报信的人却没了跟踪的人手。此际见这侍女乖巧,心中顿时喜色。睨了她一眼,摘下手上的一个金镯懒懒递了过去,‘拿着……赏你了!日后好好办差,自有你的好日子!‘侍女惊喜接过,连声称谢恩。
明汐挑眉一笑,仪态端方的端起茶盏,垂眸淡笑。
此刻她心中已觉自个儿将明思的把柄拿了个九成九,只等最后胜利。思及可能出现的情形,她唇边现出一抹阴冷笑意。
若非她,纳兰府说不定早落得公孙侯府上官侯府的下场了!可明明是她救了纳兰府,可如今一切功劳都归到了那贱人生的贱种身上!
她偏要让纳兰府的人都看看,谁才真正是纳兰府的福星救星!
那贱种不仅同秋池有勾搭,说不准…
一瞬间,司马陵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容从眼前闪过,极美的一张脸,可看着她的表情永远都是厌恶不耐!
明汐‘啪‘的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回桌上,用力过大,茶盏下的茶船却是裂成了两截!
‘娘娘?‘屋内三个侍女都吓了一跳,方才得了赏的那个侍女灵香胆子大些,便借着势头上前关怀,‘娘娘可有烫着?‘明汐深深地吸了口气,面色平复,‘无事,换一盏茶便是。‘忽地偏首,‘你是见过睿亲王妃的。‘灵香本在收拾茶盏,闻言一愣,点了点头。上回明思去睿亲王府,便是她跟着的。的确是见过的。
‘那你觉得,‘明汐瞟她一眼,‘是本宫好看,还是本宫这妹妹好看?‘灵香蓦地一怔,唇方动,又余光扫了一眼明汐,一触及到明汐眼底的那丝阴寒,心中便是一凛,遂垂眸恭声道,‘自然是娘娘好看。奴婢在京里呆了这般久,再没见过比娘娘更好看的了。‘明汐听着心中甚觉满意,眼里带出些得意,却突地眸光一闪,缓声淡淡,‘你看我那六妹妹长得可惹人怜惜?我倒是听人说,觉得她长得像仙女一般呢。‘灵香此刻早已心中清明,闻言更从容了几分,赔笑道,‘睿亲王妃是娘娘的姐妹,长得虽不及娘娘,可也是好看的。不过,奴婢只觉睿亲王妃的长相不及娘娘有福气。奴婢在乡下时听老人家说过,这下巴若太尖就‘灵香说到这里,便赔笑着未有再说下去。
明汐听得极是愉悦。
可不是么?
论出身论福气,那贱种如何及得上她!何况,她还是只下不了蛋的母鸡!
旁人不知,她可是清楚。原本就难以生养,如今又连着病了两场,还能生才有鬼。
就这样时怒时喜时得意的过了一个时辰,她才猛地清醒过来,都这么久了,再晚荣烈就该下朝了,怎么还没动静?
眼底沉色一闪,她点了另一个侍女,“你马上去天衣坊,就说你是右柱国府丫鬟,寻睿亲王妃传话,让她有空去寻明珠郡主。不论见没见到人,即刻回来。下去雇顶轿子快去快回!”
那侍女见她面色冷厉,急忙点了头就快步去了。
明汐有些焦躁,站了起来在屋中走了两步,她总觉着自己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灵香偷觑她的面色,明汐察觉,抬眼瞥了她一眼,“可有话?”
灵香迟疑了下,“奴婢在想先头王府出来那丫鬟。”
“哦?”明汐眸光一闪,“说!”
“奴婢在想她为何要去车行。”灵香小心看明汐。
明汐眼底异色倏地闪现!
对啊,那丫鬟去了车行!她脑子急速开转。明思这贱种素来诡计多端,最会装模作样。如今盯着她的人可多着,她如何会这般大张旗鼓的出府同秋池相见?
可若说今日那管家去睿亲王府无隐秘之事,她断断不信!她的直觉很强烈,今日之事定是同秋池有关!明思这番动作,也十有八九是为了秋池!
“你马上去查那家车行!”明汐厉声吩咐,“看那丫鬟说了什么,即刻回来!”
灵香应下,问了先头那侍女地址,匆匆下楼而去。
明汐面沉若水,眼底全然阴鸷。
好个纳兰明思,手段果然不少!
到这个时候,她已经七八分断定明思那马车多半是场明修栈道的戏码!
不多时,灵香便回来,有些气喘吁吁,“娘娘,问到了。那丫鬟付了定金,雇了辆车让在二马巷候着。车已经出去了。奴婢拿了银子给那掌柜,让他若有那车夫的消息就马上送来,还会有赏。”
果然有猫腻!
明汐的脸色大不好看,只觉满肚皆是怒气,遂凤目一瞪,对灵香发作怒道,“让掌柜传信作甚?此处又不远,还不赶紧过去守着!”
灵香满心信心的回来,不想却遭了池鱼之殃,呆了一瞬,“是是,奴婢这就去。”
遂转身快步而去。
这一去,却的极快便得了消息回来。
“娘娘,”灵香跑得脸颊飞红,匀了下气息,“奴婢方到,那车夫就回了。说是在二马巷接了个白面公子去了南门。出了南门,那公子便下了车。奴婢问他去了何处,他说有别的马车把人接走了。”
白面公子?
明汐蓦地一怔,忽地想到了什么,“可有问那公子是何模样?可有人同行?”
灵香摇首,“奴婢问了,他说那公子长得俊俏,身量同奴婢差不多,就是看着单薄。并无人同行。”
身量差不多,单薄,俊俏…明汐打量了下灵香,心中一凛,不用说了,十有八九是明思!她是扮过男子的!
又被这贱种给瞒天过海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