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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原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顾海生哑声说着,他忽然,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担这个虚名?”
苏誉一怔,他立即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顾海生淡淡地看着他,仿佛刚才那彻骨的愤怒和痛楚,忽然间烟消云散,他竟微笑道,“如你所愿,苏誉,从今往后,你就当不认识我好了,我做任何事,你都没资格干涉。”
说完这话,顾海生转身走出了经理室。
从经理室出来,顾海生仍旧觉得两耳嗡嗡有如蜂鸣,他的胸口剧痛,好像锁骨那儿深深塌陷进去一块,好像他挨了重击,连骨头都碎裂了,这让他不由手扶着窗台,努力让自己站直身体。
正一阵阵发晕,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关切地问:“顾先生,您怎么了?”
顾海生抬头一看,是豆腐。
大概是看他站在走廊上,脸色如此之差,又用手撑着窗台,豆腐十分担心。
他见顾海生不回答,不禁又问了一句:“您不舒服?”
顾海生深吸了口气,他忽然直起身,微笑起来:“有空?”
豆腐一怔:“啊?”
“那正好,陪我喝酒。”
说罢,顾海生也不管豆腐什么反应,伸手拉了他的胳膊就往楼下走!
豆腐着了慌:“顾先生!您这是……可我找我们经理有事儿呢!”
“什么事要立即去找他?”顾海生笑道,“你们经理正忙着,烦人家打搅他呢。先陪我去喝酒!”
豆腐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顾海生这样拽着他,他也不由心软下来,只好依了顾海生。
俩人到吧台前坐下来,泉子一看来的是顾海生,不由吃了一惊!
“顾先生,有事?”
顾海生忍不住笑:“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喝酒?”
泉子被他说得也尴尬起来:“好吧,您要什么?”
“百龄坛。”
泉子愈发愣住:“那是烈酒。”
顾海生一本正经道:“我满十八岁了,真的,要看身份证么?”
泉子叹道:“顾先生,您从来不喝酒……”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不喝酒?”
豆腐看气氛不对,慌忙冲着泉子使眼色:“叫你倒酒你就倒呗!顾先生想喝杯酒,看你事儿那么多!”
泉子无法,只得拿来酒杯倒上威士忌,他正打算加冰块,顾海生却拦住他:“不加冰。”
然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泉子和豆腐面面相觑!
这下,豆腐也感觉不妥了,他勉强笑道:“顾先生,酒喝得太猛,对身体不好啊。”
顾海生看看他,淡然一笑:“好吧,泉子,再来一杯,加冰块,我慢慢喝。”
☆、第 94 章
那晚,顾海生在独眼杰克酒吧喝酒的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虽然他来独眼杰克这么些年,但从来没有到前台来喝过酒。甚至在公开场合,顾海生都是极少饮酒的。
却没想到,今晚他坐在酒吧前,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
岳龄悄悄上楼,把顾海生在店里喝酒的事,告诉了苏誉。
苏誉一听,愣了愣,但旋即又冷冷道:“他要喝酒,就让他喝呗!咱们是开店做生意的,有客人想喝酒,难道我还能阻拦他不成?”
岳龄听出风声不对,只得不再多言。
楼下,顾海生就仿佛极度口渴,不停把酒往嘴里倒,一面喝,还一面和豆腐泉子他们有说有笑的。
其实那俩都笑不出来,因为他们早就看出,顾海生今晚的状态不对,绝不仅仅是想喝点酒解解闷那么简单。
一直喝了快一个小时,豆腐终于忍不住了,他劝道:“顾先生,您喝了不少了,这也快九点了,您该回去歇着了。”
顾海生放下酒杯,他冲着豆腐淡淡一笑:“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走?”
看他那样懒懒的笑,豆腐不由心神一荡!
但他马上收束住念头,赔笑道:“我哪儿敢啊!但是您这样一个劲儿喝烈酒,对身体真的不大好。”
顾海生此刻,也喝了小半瓶威士忌了,他只觉不胜酒力,头微微有些沉。于是索性把头枕在胳膊上,歪着脑袋望着豆腐:“你是对所有客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
顾海生声音哑哑的,带着几分挑逗。豆腐被他说得一颗心一阵狂跳!他不由咽了口唾沫,干笑道:“要是别的客人,我不会劝,顾先生喝这么多酒,那我就得劝一劝。”
“为什么我喝酒你就要劝?”
豆腐被他问得烦躁起来,他燥得身上都发热了,那些平时耍惯了的手段,全都失灵了,被顾海生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豆腐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吻他。
但他好容易强忍住这冲动,努力笑了笑:“您瞧,真的不早了,要不,我给傅伯伯打个电话,让他送您回去?”
顾海生慢慢坐起身,他叹了口气,仰头,把双眼闭上,嘴里喃喃道:“人人都希望我老老实实的,喝杯酒,都成了大罪。不,大概我本来就是个罪人,天天在办公室服刑还不够,恨不得伴着青灯古佛过一辈子……”
这番话,把豆腐说得一时心潮起伏!
他本想说,你想喝就喝吧,我不会再劝你了,你就喝个痛快!
然而这话,豆腐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顾海生睁开眼睛,他又低头看看手表:“确实不早了。豆腐,你送我回去吧。”
豆腐呆了呆:“那傅伯伯他……”
“老头儿累了一天,让他歇着得了。”顾海生伸手握住豆腐的手,笑笑道,“怎么,就是开趟车,你都不肯啊?”
豆腐被他软软握着手,那颗心,差点从嗓子眼狂跳出来!
好半天,他只得点点头,站起身:“好,我送您回去。”
依然是那辆卡罗拉,顾海生依然坐在副驾驶座上。豆腐一面心猿意马开着车,一面听着顾海生天南海北的乱扯。
“……当初在瀛海提议引进CDN的人就是我,万万没想到,秘书竟然会第一念头想到把它用在我身上。报应。”
豆腐默默听着,他忍不住问:“但那件事毕竟是子虚乌有的,对吧?祁先生拜托您去见温蕴,您却被偷拍了照片,顾先生,您是无辜的呀。”
顾海生却转头看着他,忽然道:“如果,我不无辜呢?”
豆腐心里一惊!
但他旋即笑起来:“如果不是无辜的,今晚您就不会在独眼杰克喝酒,而是开董事会商讨对策了吧?”
顾海生笑了笑:“对,作茧自缚,说得就是我。可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觉得好笑,当初我为什么要力排众议,引进成本高昂的CDN?难道我在潜意识里,也预防着自己犯案?”
豆腐赶紧说:“您在说什么呀!什么叫犯案呀,多难听!叫我看,就算您……呃,就算您找了伴儿,这也不叫犯案,人又不是神,谁没点儿私生活?”
“那要是,这私生活不被大众所接纳呢?”顾海生看着他,“如果我真的和独眼杰克里的酒童在一块儿了,豆腐,你会怎么看我?”
豆腐默不作声的开着车,然后,他一字一顿道:“我不会因此改变对顾先生您的看法,更不会就为了这么点儿事,改变对您的态度。”
“就是说,你还是不打算把我当朋友?”
豆腐一时噎住!
“好吧。”顾海生喃喃道,“反正我也不打算把你当朋友了。”
这句话,像薄匕首,在豆腐的心里,狠狠划了一下!
“为什么不说话?”顾海生看着他,“生气了?”
豆腐忍耐了良久,才淡淡道:“没有。我没什么资格生气,本来这话就是我先说的。顾先生有理由这么回复我。”
顾海生啧啧了一声:“你啊,和我如出一辙。”
“什么?”
“委曲求全。”
车行四十分钟,到了顾海生家,豆腐下来车,又替顾海生拉开车门。
等顾海生下车来,他淡淡地说:“顾先生晚安,那我走了。”
顾海生却一把拉住他:“等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豆腐错愕地看着他:“什么东西?”
“进屋来看。”顾海生说着,不管不顾把豆腐拽进屋里。
迎接他们的是杨嫂,她还记得豆腐,一见他来,非常高兴,因为上次就是豆腐及时赶到,头部受伤的她才得以送医,没有因此丧命。
“顾先生,阮先生今晚要住在这里么?”杨嫂问。
豆腐还没来得急回答,顾海生就说:“是呀,和以前一样。”
豆腐吓了一跳:“什么?!顾先生你在说什么呀,我得回去……”
“先别急,上楼来!”顾海生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我有东西给你。”
豆腐被他用力抓着,没办法,只得跟着他上了楼。
俩人进来卧室,顾海生打开灯,他走到柜子前,一个个拉开抽屉,嘴里还念念有词:“放哪儿去了?我记得就在这儿……啊!找到了。”
他拿出一个盒子,兴致勃勃递给豆腐。
豆腐打开那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块江诗丹顿手表,一看那镶钻的表面,豆腐就慌了,这块表少说也得五六十万!
“给你的,喜欢不喜欢?”顾海生笑眯眯看着他。
豆腐合上盖子,他干笑道:“这不行。顾先生,这表太贵了!”
“难道比我的性命还贵么?”
豆腐哑口无言。
顾海生拿出手表来,抓过豆腐的手腕,给他把手表戴上,然后扣好。
“你看,不是挺合适的?我还担心链子太宽松,得下两节呢。”
豆腐沉默片刻,他把手表解下来,放回到桌上。
“这礼物太贵重。”他淡淡地说,“顾先生,我不能收它。”
顾海生盯着他:“为什么?别人的礼物你都能收,偏偏我的礼物你不肯收?”
豆腐不觉又焦躁起来,他努力一笑:“您开玩笑呢,我可从没收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那么好,这就算开个头。”顾海生又把手表给他戴上,“往后,我再给你买更贵重的……”
豆腐忽然就烦乱起来!
他用力把手表扯下来,扔在桌上!
“不要这样!”
房间里,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顾海生若有所思,他慢慢点头:“你不愿收我的礼物,你不愿把我当做一般的客人。为什么?豆腐,因为我太老了?还是因为我不够帅?你瞧不上?”
豆腐浑身都轻颤起来!
然而他竭力忍住,走到门口,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又忍了忍,豆腐才低着头,轻声道:“别人这样开玩笑,我不会在意。可是,你不能这么做。”
顾海生站起身来,他走到豆腐面前,瞧着他:“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
豆腐扬脸看着他,他张了张嘴,但他觉得眼泪在往外涌,喉咙那儿,像是有什么壅塞住了,让他出不来声。
“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豆腐的脑子,一个炸雷滚过!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顾海生就俯下身去,吻住他。
有无数根脑神经炸裂开来!
豆腐本能的抱住他,他感觉到顾海生的双手,正伸进他的外套,急切地摸索着腰和背,还有长裤的皮带扣……
终于,最后那一线微弱的理智也不翼而飞,俩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
豆腐从毫无睡意的假寐中睁开眼睛,他在黑暗的房间里摸了一会儿,这才摸到床头那块江诗丹顿。
借着夜光功能,他能看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