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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不寻常的动静追出营地,君即离根本就不知道营地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更不可能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困境。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人影,君即离再一次加快速度。
眼看着已经离开飞仙谷很远,前方那人影终于停了下来,好似放弃般转身面对君即离。而君即离却心下一跳,立时收住脚步不远不近的站着。
那人看君即离停了下来,笑道。“不追了?”
暗暗在心里骂自己没有思虑清楚就追了出来,君即离瘫着脸冷哼。“调虎离山。”
“果然是聪明人。”听到君即离的话,那人语气听不出是赞叹还是嘲讽。“若你不是这么敏锐,我这雕虫小技却未必能行得通。”
雕虫小技又如何,自己不也因为惯性而中招了么。知道自己中了计,君即离原本紧绷的神经反倒松了那么一点。“派人抓我的弟子,在飞仙谷会谈之际散播关于我的不利流言,现在又亲自出马引我出来。贫道区区后生晚辈,倒是让子狐宫主费了不少心思。”
“不错,我就是子狐长恨。”见君即离道破自己的身份,子狐长恨也不再遮掩,解开了掩饰面目的术法。“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你的评价已经够高了,却没想到你比我预估的还要聪明。不过,从你察觉到我刻意放出的气息追出来,就已经晚了。”望向飞仙谷的方向,子狐长恨脸上出现一个阴狠的笑容。“现在飞仙谷里所有的宗门,都看到了那个凄惨死去的散修,而那散修身上只有一道伤口,剑伤。”
充满恶意的看向君即离,子狐长恨很期待自己说完之后对方的表情。“极快极狠辣的一剑,因此那散修甚至没流多少血,可能伤口上还残留有几分凌厉至极的剑意。”
对上子狐长恨的目光,君即离扬起一个笑容。“这次来到飞仙谷的剑修不多,能使出这样一剑的更少,而我就是唯一的人选。恰好,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我还行踪不明。”笑容加深,君即离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遇到了怎样的麻烦。“子狐宫主果然好算计,贫道佩服。”
见君即离没有如自己期待的那样慌乱无措或是动怒,子狐长恨有一点遗憾,但又觉得只有这样的表现才不枉费自己花费心思去算计。“那么,现在你要怎么做呢?”
“避其锋芒,韬光养晦。”君即离毫不迟疑的给出自己的答案,并不在乎自己面对的是子狐长恨。兵者诡道,虚虚实实方为上策,子狐长恨又如何能确认自己所说是真是假呢。
子狐长恨眼神微闪,不确定君即离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相信自己的陷阱足够让君即离很长一段时间□□乏术了。“既如此,不如去本座那里做客?”
“子狐宫主自便,贫道这里还要回去解决宫主炮制的难题,少陪了。”
话音未落,君即离的身影就从子狐长恨眼前消失了。眯着眼查探了好一会儿,子狐长恨都无法确定君即离究竟是离开了还是藏起来了,一时间竟不敢就这么离开。若是君即离藏了起来,待自己离开之时尾随而去,说不好就会让这晚辈窥破多少事情。可若是对方离开了,又是怎样离开的,为什么自己竟找不到半点痕迹?君即离的隐匿之术,竟是如此登峰造极吗?难怪嬛儿他们抓不到君照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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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即离一进空雾道场,就看到画影在大厅里焦急不安的样子,想必飞仙谷里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见到君即离,画影正要开口说飞仙谷里发生的事,却在君即离的眼神示意下强行按捺着焦急闭上嘴。
“子狐长恨亲自出马了。”只一句话,君即离就看到大厅中众人齐刷刷变了脸色。“舍弃一个下属将那些流言升级,让我完全陷于被动。我敢说若是现在我返回飞仙谷,不动手的话是绝不可能脱身的。”顿了顿,君即离看向画影。“你现在出去跟岳悠说我失踪了,连契约都感应不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然后你就留在岳悠身边,保持我跟岳悠的联络。”
看君即离下定了决心的样子,重无微微笑起来。“阿离这是借着子狐长恨的算计从这一团乱麻中脱身了?”
“不错。”君即离知道重无是猜出了自己的打算,倒也没打算隐瞒。“如今既没有证据指证子狐长恨,又因为他的算计而面临千夫所指,我得要多傻才会一头撞上去?反正子狐长恨给我制造了机会,干嘛不借机遁个无影无踪?虽说把麻烦就这么丢给岳悠有点不厚道,但我相信以他的智商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了想,君照影、蚩灵和青陌不觉得君即离的决定有什么问题,都点了头。
比起蚩灵他们的单纯认同,不二猴想得更多一点。“那我们去哪儿?”
“道长,那回头我跟着岳悠返回烟霞观吗?”画影也动了动脑子,吕洞宾还在观里呢。
“如果岳悠能稳住局势全身而退,你就跟着他回去。如果他搞不定,我会暗中出手让他们脱身,而你就找机会跟他们走散。”脑子里把飞仙谷里的宗门过了一遍,君即离确信只有天海宫会揪住不放,但只他一家的话也做不到扣留岳悠他们。“一会儿你私下里跟岳悠说,是子狐长恨亲自出马把我引出去的,我想他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至于去哪儿。”笑了笑,想到可以暂时离那些麻烦远远的,重点是某个麻烦的人,君即离的心情好得跟眼下的境况完全不搭调。“脚长在自己身上,想去哪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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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镜中看着飞仙谷里的混乱,子狐嬛忍不住就心生惊惧,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选择放弃子狐这个姓氏。即便不是亲女,但只要自己表明了立场要追随到底,至少不会沦落到同子狐长恨为敌的境地。
成为子狐长恨的敌人太可悲了,看着水镜中其他宗门的人在澜苍的推动下将矛头指向君即离和天海宫,子狐嬛如是感叹。不过是一枚注定要被放弃的棋子,就能让君即离被千夫所指,父亲仍然和过去一样从不做无意义的安排。只是,飞仙谷里都闹起来了,父亲怎么还没回来呢?
正想着,子狐嬛就感觉到了子狐长恨的气息。
“爹?”子狐长恨脸上的怒气太明显,子狐嬛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察觉到对方回来了。
“无事。”压了压情绪,子狐长恨可不想说实话。一个不到百岁的后生晚辈,竟让他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空耗了两个时辰!好一个君即离,就算是中计,临了居然还能摆自己一道,看来得想办法趁着这次的机会彻底铲除掉他了。
第6章 …13微妙局势
-13- 微妙局势
因为挂心君即离那边的情况,顾子方二话不说选择了暴力破阵。而天命气运也的确没有让顾子方失望;不但让他一下子就找对了可攻击的方位;也把反噬消减到了几乎没有的程度。全力攻击了两个多时辰之后;顾子方只觉得眼前一花;视野中所呈现的是一番与他进来之时完全不同的景象。
顾子方暴力破阵的动静不小,被子狐长恨派来困住他的几个黑衣修士没想到他会这样破阵,但也自信子狐长恨所布下的阵法不可能这么轻巧就被破掉。这阵法只是一个困阵,子狐长恨知道顾子方对阵法并不擅长,因此计划先把他困住;等飞仙谷那边的事情有眉目了之后再来接收无极塔和天命气运。为了防止那几个下属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子狐长恨只说了如何开启如何停止,所以顾子方可以不受阻碍的破阵。
当顾子方终于看到了那几个将自己引入阵中的黑衣修士,咧嘴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不待对方反应过来就已经冲了过去。被困了两天多,又因此而惹得君即离生气,顾子方的怨气几乎可以实质化,方才破阵都没能宣泄够,正好拿这几个喽啰开刀。
“别以为逃出来就没事了,小子!”其中一个黑衣修士被顾子方打得神魂不稳,惊怒交加之下冲口说出了飞仙谷那边的变故。“天快亮了,飞仙谷那边大人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你已经太迟了,哈哈哈!”
顾子方心下一惊,飞仙谷三个字着实刺激到了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襟。“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嘿嘿,大人神机妙算,岂是你这小儿能猜度的?”丝毫不惧自己的性命被掌控在顾子方手上,那人反而笑得极其嚣张。“君即离能救你一次、两次,却不能再救你第三次!现在他千夫所指自身难保,还能不能活着离开飞仙谷都不确定。连同跟着他一起去的人,说不定全都要栽在那里!小子……啊!”
丹田处被洞穿,剧烈的疼痛让那人的笑容终于消失,身体的本、能想要弯腰将伤处藏起来,却因为衣襟被顾子方揪住而不能做到。
“子方!”无极眼看着顾子方一手揪住那人的衣襟,一手贯穿了对方的丹田,颇有些担心。“不要中了他们的激将法,君即离一向谨慎,没那么容易出事。”
“谨慎……有什么用?”即使痛苦得五官扭曲,那人依然嘴硬,看向顾子方的眼神满是仇恨和挑衅。“大人亲自出马,一环扣着一环,……他逃不掉的……。”
……
看了一眼地上几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无极叹了一口气。“子方,他们说的未必是真,还是先赶回烟霞观再说吧。若是飞仙谷那边真的发生了什么,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还不如回去问柳长青。”
“你那个镜子不是能联络到他吗?”见顾子方身上的杀意还是高涨,玲珑大着胆子建议道。
如梦初醒,顾子方连忙翻出咫尺注入灵力。
当画影看到咫尺中一身血污的顾子方,尤其是对方眼中几乎要实质化的狠厉,一下子想起重无曾经提醒过的话。
“小离呢?小离有没有事?”不等画影开口,顾子方急切的率先询问。
看来顾子方是已经破阵出来了,还从敌人那里知道了什么。这般想着,画影定了定神。“昨晚被人引出去之后就没了踪影,连契约都感知不到他,生死不明。最后传给我的消息,引他出去的是子狐长恨。”
手一颤,顾子方险些把咫尺掉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因为连续战斗而消耗太大,还是画影给的消息太过刺激,顾子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连你都感知不到?”
“如果能感知到,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干着急?”嘲讽了一句,画影叹了口气。“你既然破了阵,就赶紧回烟霞观去吧。飞仙谷这边很麻烦,你跟柳老头说,心里要有个准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找到道长的,只要我还能活着走出这地方的话。”
连画影都说出了如此丧气的话,顾子方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站在顾子方身边的无极看出他的不对,伸手拉了拉玲珑,示意她接手咫尺。“画影,究竟出了什么事?”
“营地里有个散修被人发现死在了剑伤之下,而山谷中能做到那种地步的人只有道长,偏这个时候道长被子狐长恨引了出去还一去不回。加上之前就有不少对道长不利的流言,天海宫的新长老澜苍又揪住不放,现在道长已经被认定是杀害同道的凶手了,甚至连最近各处发生的惨案都被扯到了他身上。”把事情尽量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