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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过去的铁北扔到地上。
“饶命啊,我是被逼的,我不想跟你们作对的!”在君即离手中挣扎着,燃木的元神看向那双血红眼睛,只觉得自己看到了地狱。
面无表情的看着燃木,君即离拿出逍遥宫里得到缚神索,将燃木的元神捆了个结实,手一扬扔向了蚩灵。
蚩灵跳起来接住燃木的元神,咧嘴一笑。“老老实实的待着吧,千万别吵,阿离最讨厌吵闹了。”
被定住的沈亦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一个合体境的修士,竟然就这么败了,连元神都没能逃走!
“该你了。”在沈亦风恐惧的目光中,君即离走到他面前,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白瞎了一幅好皮相。”说着就眼都不眨的刺破了沈亦风的丹田,又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揪住他的头发拖到了吕洞宾他们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章节不代表任何cp倾向
第5章 …14
-14- 暗伤
把沈亦风扔到不二猴脚下;君即离转身。那些跟着沈亦风来的天海宫弟子,还有几个不曾断气;眼见君即离走近,一个个死命的挣扎着想要逃走。
君即离冲着挣扎中的敌人笑了笑;手中临风叹化作万千剑光,万剑归宗。
看着君即离走回来,蚩灵大着胆子看口。“阿离,你……其实不是心魔入体吧?”他可从没听说过心魔还有这样的。
“心魔?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无聊的东西。”横了蚩灵一眼,君即离似乎没意识到自己那血红的眼睛有多吓人。
无聊的东西……。岳悠看了一眼理所当然的君即离;突然觉得还是昏过去的小师叔他们比较幸福。
“我要是不出来,以他现在的情绪状况;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君即离仿佛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多么难懂;看蚩灵茫然的样子,又补充道。“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别把我跟心魔那么无聊又愚蠢的东西混为一谈就行了。”
那些因为心魔而渡劫失败的前辈们会哭的,如果他们没有魂飞魄散的话。木着脸的秦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看起来他家小师弟并没有心魔入体而丧失理智,那他就不必管那么多了吧?
“乖,告诉我,你是怎么掌握我们的行踪的,恩?”蹲在沈亦风跟前,君即离拿出庖丁用的小刀拍了拍沈亦风的脸,语气跟哄孩子似的,听得众宠物齐刷刷一个激灵。
即使沦为失败者,即使再也没有反抗之力,沈亦风也只是怨毒的瞪着君即离,大有死也不说的意思。
“呵,还跟道爷摆架子呢?”挑眉,君即离抬头看向蚩灵手中的燃木。“你呢,也要摆架子么?”
燃木可不像沈亦风那样不识时务,否则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不不不,只要你能放过我,不管你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那你说,你们是怎么掌握我们的行踪的?”
“你们当中那几个元婴境平日里常出来走动,于是沈亦风叫人在他们身上动了点手脚,我只知道是一种用于追踪的灵植,本身并没有危害,所以很难察觉。”不顾沈亦风凶恶的瞪视,到了这个时候燃木也没什么顾忌了。“那个摄魂铃是子狐长恨以前从一个魔修遗留的洞府里找到的,大乘以下都能控制,但也要看操纵者的修为。以沈亦风的修为,最多也就是控制炼虚境修士,对我就没什么用处了。”
看燃木竟然连摄魂铃的来历都主动交代了,沈亦风顿时觉得遭到了背叛。“燃木,闭嘴!”
“怎么,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想逼我?”沈亦风的态度让燃木的元神都颤抖起来,气的。“十年前我就后悔了,不想再跟着你们师徒两个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可你们呢?察觉到我的心思,竟然给我下毒来控制我!是,当初我是依靠子狐长恨才能到合体境,可他找上我的时候没说要做那么多伤天和的事情,只说帮着他打压司空长老!是你们先骗了我!”
“明明一个后生晚辈,对我却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要不是子狐长恨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用,要不是你骗得子狐嬛团团转,你能有今天?!我再没骨气没胆量,至少我还有一点良知,至少我知道那些事情是错的,这一百多年来我从没忘记过自己做下的孽!”
“真以为自己是天命之人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子狐长恨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的命格!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命格,他根本不会看你一眼,更别说让你做少宫主!包括子狐嬛,也是他留着用来对付司空长老的大弟子的,不过是因为你才改变了主意。可你一直没得到无极塔,所以他只能继续装作一个好师父,因为只有人塔合一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杀了你夺走你的气运!”
不可置信的看着燃木,沈亦风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可是他很清楚子狐长恨对自己的确是利用,而不是真正的疼爱。他以为子狐长恨只是想让自己这个天命之人振兴天海宫,让天海宫变成沧海大陆第一宗门,能够彻底把烟霞观打落尘埃。可是现在,他知道燃木没有说谎,以子狐长恨的性子的确做得出这种夺人气运的事情。
“你以为他让我跟着你只是为了保护你?你错了,我每个月都要向他报告你的一举一动,否则他就会让我提前毒发。你们师徒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想变成修真界第一人,我乐得看你们狗咬狗!我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做了那些孽早晚遭报应,但你们俩只会比我更惨!”一百多年的憋屈和愤恨,让燃木破罐子破摔,什么都说了。
看着燃木和沈亦风之间的闹剧,君即离觉得没什么意思,懒得再听下去,朝顾子方勾了勾手指。“顾蠢,过来。”
“……小离。”这样的君即离,顾子方有些怕,明明是笑着,却让他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交给你了。”指了指沈亦风,君即离可没兴趣夺气运,这样的气运不要也罢。但是,方才燃木说的人塔合一,倒是跟大道提过的一个意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是不是?”
被君即离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子方觉得后脖子一股寒气直通灵台,忙不迭的点头。燃木说的话他听到了,人塔合一。器灵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他和沈亦风之间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
“老头子。”走到吕洞宾身边,君即离扯了扯吕洞宾的袖子。“血流得多了,我得回去了。放心,他会没事的,虽然真的很痛,痛得连我都……。”
那双血红的眼睛猛然闭上了,吕洞宾接住对方软下来的身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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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带着个灵植,走哪儿都在天海宫的掌握之中,烟霞观的人自然不乐意。因此燃木的元神被蚩灵交给了青崖,预备让他按照燃木所提供的信息想办法找出那灵植解决这个问题。那缚魂索本就是针对神魂的,即使青崖修为只有化神也不怕燃木能耍什么花招。
岳悠和秦羽没空管沈亦风怎么死,君即离昏死过去了,那些个被控制了的人也都昏厥着。摄魂铃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太大,岳悠和秦羽都不擅长疗伤,好在还有个吕洞宾。
不管怎么说,身为鬼修的吕洞宾最了解神魂,而且老爷子这些年没少翻书。他家徒孙是个打起来不要命的性子,一帮宠物在君即离的影响下也都是敢打敢拼敢玩儿命的,要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医者在后面支持他们,吕洞宾真有些担心这一群小混蛋迟早把命给玩儿没了。所以老爷子只能身兼两职,既是军师又是医者,为此道场书房里的书都被他给认真研读过了。有以前的医术底子,又有君即离他们坚持不懈的提供临床经验,现在吕洞宾的医术走到哪儿都能吃得开。
“幸好有老爷子在,不然我们可就惨了。”除了吕洞宾,一帮子人只有伤轻伤重的区别,岳悠的伤倒不重,但吕洞宾坚持先给他治。
“谁让我家小离是那么个性子呢,我要是不会点医术,吓也被他吓死了。”无奈的摇摇头,吕洞宾摸出个药瓶子放到岳悠手里。“神魂受损是很麻烦的事情,我现在也没现成的药可用,只能先让他们睡着,靠自己的力量恢复一点是一点。先把你们身上的伤处理好,我再让蚩灵翻一翻小离的收藏。这些年为着我,他没少搜集对魂魄有好处的东西,禁区都让他翻了个遍,说不定还有些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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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那一剑并没有真的伤到君即离的心脏,但伤口的确不小,再加上后来与燃木、沈亦风的打斗,君即离着实失了不少血。不过这样的伤势对于君即离来说不算什么,当天夜里他就醒了。
“醒了?”看到君即离睁开眼睛,坐在他身边的吕洞宾笑了笑,却没有掩饰眼里的担忧。
望着吕洞宾,君即离过了一会儿才真的回了神,撑着坐起来。“我没事了。”说完了又觉得这话实在缺乏可信度,至少绝没办法糊弄吕洞宾,君即离扯了扯嘴角。“老头子,野山的枪呢?”
吕洞宾早就帮君即离把枪收了起来,这会儿拿出来放到他手里,拍了拍的他手。“莫要忘了,他总归是希望你活下去的。”起身去查看其它伤患,吕洞宾知道自家徒孙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有些事,不是别人能开解的,唯有自己看开。
君即离垂眼看着手里的龙战之伤,什么都记得,却又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绝望,也没有想要给野山报仇的杀念。眼看着他出现,眼看着他魂飞魄散,只剩下这么一杆长枪。直到那一刻君即离才承认,当年承诺会在纯阳宫等野山来娶,并不是真的就只是想要有一个人陪。
随缘尽份,说来是多么简单。只有君即离自己知道,自己能平静的说出这个词,背后究竟藏了多少撕心裂肺。怕了,累了,够了,所以他才避之唯恐不及。感情是那么没有理智也不讲道理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会物是人非,他已经没有那样热烈的感情可以挥霍。对于感情,他是真的只剩下悲观和漠然了。
所以,当自己再也无法假装看不到野山的心意时,他想过躲得远远的,想过再也不相见。江湖很大,人很多,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也许会有那么一天野山会突然发现不再爱了,或者是爱上另一个人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不用纠结不用惶恐不用觉得内疚,尽管这样自私的逃避对野山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可相比无法回应只能敷衍,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反倒不那么残忍。
心动是有的,否则界限分明的自己绝不会有那样的承诺,不过是一贯的嘴硬不肯说破。若非如此,听说天策被围他不会慌乱,看到野山浑身是血的样子不会恐惧,天杀营突围时就不会因为野山中箭而失控暴走。可已经习惯了用理智控制感情的自己,竟生生的无视了这些心动的证据。
曾经不肯说,而今无处说。野山遗老这个名字,就这么变成心底又一道暗伤,碰不得,说不得。
握着长枪的手逐渐收紧,感觉到眼泪冲破束缚,君即离无力的闭上眼。终究是自己误了自己,也误了野山。怨得了谁?有何资格去怨?
“小离。”
顾子方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君即离猛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