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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立刻带头把元连押住,冷笑连连,“原来你就是那个贼!枉我们还与你称兄道弟!”
元连惊呼,“兄弟,兄弟,手下留情!”
“留你娘的情!”李贵眯着眼,“我算是明白了,你主动过来组织,是想当这屋子里的老大,让大家都信你,你好耍手段陷害别人,大家都信了你,当然你说谁是小贼,歪理论证一遍,大家就认为谁是小贼了,呵呵,真是好本事!可惜苍天有眼,你没想到有现在吧!”
元连连声求情,以李贵带头的众人自是不肯,连声叫外面守卫,兴高采烈的把元连给交了出去。
卢栎与沈万沙赵杼站在院外高高的飞亭上,看着元连狼狈的被押了出来。
“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卧底?”卢栎指着元连,眉头微蹙,“身形与按察使好生相像。”
那就是按察使啊!
沈万沙捂住嘴,惊恐的看向赵杼:手下能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用小栎子见过的人!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罢了。”赵杼很镇定,“长的像按察使,他该荣幸。”
“嗯……”卢栎微笑看向赵杼,“说的也是。”
竟然这么容易就信了!沈万沙继续惊恐捂嘴。赵杼凉凉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吓的立刻放开手背在身后,用力摇头示意自己不会露馅!
事实上,赵杼用元连,只因为他的技术特别好,骗过这些人成功率十成十。
……
房间里众人把元连交出去后,守卫却没放他们走,什么话都不说,仍然把他们锁在房间里。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黑暗的房间,鸣鼓的腹胃,未知的时辰,都给了他们巨大压力。他们开始恐慌,莫名的恐惧爬上来,竟没一个人敢说话了。
有聪明人怀疑上了赫连羽,认为他才是小贼,视线每每留意。这种留意,赫连羽是感觉得出来的,他唇角噙着微笑,找到了这些人。
本案的凶手就在这里面,该重点关注。
至戌时初刻,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几欲崩溃,有人开始小声的哭。
此时,卢栎出现了。
他让守卫打开门,步态从容的走了进来。
“你们大概不明白,为何不放你们出去。”卢栎面带微笑,声音轻缓,“因为你们中间,有一个杀人凶手。”
他言笑晏晏,轻轻松松说出这样一句话,房间里人都吓懵了,连最折腾的李贵都像傻了似的,怔怔的说不出话。
有个胆子大的问了声,“你说……我们里面,有杀人凶手?”他声音颤抖,显然很害怕。
“是的。”卢栎负手而站,身姿挺拔,“就是那个有名的断头案,凶手辗转数地,杀了数十人,将其头颅砍下,弃尸于荒野。嗯……这个凶手还被你们交口称赞,想来你们与他共处一室,应该是不怕的。”
房间里有人开始发抖。事不关已的时候,流言只是流言,是他们传来传去,挂在嘴边的谈资,真和凶残凶手共处一室,怎么可能不害怕,万一这人发疯,杀了自己怎么办?
卢栎视线放平,掠过房间每一处,让所有人都认为他在看自己,平静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压力,“而我,能把你找出来。”
“如今捕头们事忙,上官们抽不出时间,责令我负责此事,时间已晚,我很累,不想过多花费精力,便给你个机会。”他站在人群中间,声音微凉,“天亮之前,你自己站出来,我答应,我会帮你争取减刑,毕竟你做下如此大案,必是心里很苦,可你若不站出来,就别怪我心狠了。”
他围着房间转了一圈,“你可能不信我能揪你出来,我便给几个关键词。妇人,厨子,酒馆,密道,缘来客栈……你在某个深冬夜晚,偶尔得知某个人有个习惯。这个人的身份可以接触到一些消息,这个习惯可以让你听到很重要的事,遂你一路尾随……利用这些消息作案。”
“你杀了司兴英。掳获地点在缘来客栈,你将尸体抛于小莲山,用的是密道。”
“你是外地人,无人相庇,既然你人已在这里,那么搜查你的工作地点,住处,简直一如反掌。”卢栎微微笑着,“府衙里的捕快们已经行动,你再能藏,杀人凶器,行进路线,工作时间……都是藏不住的。而且,从下午开始,差吏们就开始在府城四周,郊外搜索,我们已经搜到了人头……”
“其实你站不站出来都没关系,明日一早,我就会把你揪出来。你跑不了。”卢栎拍拍手,表情轻松自信的往外走,“要怎么做都随你,结果总是你一人承担。”
他的身影离开后,房门‘啪’的一关,粗重的铁链搅动,巨大的锁头‘嗒’一声合上。
见着卢栎,沈万沙立刻扑上去,非常好奇,“把他们抓回来就这样不行么,为什么要玩前面那一堆把戏?”
“因为要一点点敲掉他的心理防线。”卢栎笑眯眯,“一天内经历这么多事,心情在舒缓,糟糕,愉悦,愤怒中几次起伏,最后面临这样的惊吓……便是凶手,也会乱了手脚的。”
“哦……那这样我们岂不是一定能成功了?”沈万沙兴奋抚掌。
“就差赫连羽临门一脚了,”卢栎眨眨眼,“我们尽情期待吧!”
第169章 浮出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随卢栎走到休息用的厢房,沈万沙歪着头,“凶手真的能自己站出来么?”万一人不配合怎么办?
卢栎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神情很是自信,“他一定会出来。”
“为什么?”沈万沙舔舔嘴唇,也有些渴,可就是懒的动,显是被伺候惯了。这么一想,摘星也挺有用的,沈万沙决定等摘星回来后稍稍对他好一点。嗯,一点点。
卢栎微微笑着,抬手给沈万沙倒了杯茶推过去。在赫连羽出现之前,这些工作其实一直都是他在做,他也早习惯了。
同时还给赵杼也倒了一杯。
他虽然不太满意自己喜欢上赵杼这个事实,但身体比嘴诚实多了,他挺不愿意赵杼渴着累着。闹脾气是闹脾气,关键时候他也不会犹豫,不过是爱情来了,大男人有好么害羞的!赵杼火力旺,夏天出汗特别多,今夜还有得忙,不补充点水份不行。
时隔日久,再次享受这种待遇,赵杼心都要跳疯了!他没有受宠若惊,反倒觉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媳妇这一定是在勾引他!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心里压抑不住的浓浓深情!
接下来还要做什么?表白?还是求亲亲?还是直接扑……
赵杼直勾勾看着卢栎,鼻血差点流出来。
卢栎一向没看懂过赵杼犯二时眼睛里的内容,以为他这么直直盯着自己只是因为意外,和感谢。
遂他冲赵杼笑了下。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笑容一向是大杀器。
有些人笑起来就是特别有感染力,不笑时顶多让人觉得长的好看,一笑起来仿佛能点亮整个世界,温暖,灿烂,阳光,治愈,所有美好的词语形容都不为过,卢栎恰恰就是这一种。
他与旁人还不同,他皮肤比一般人白,可也不是苍白,蕴着珠玉一般的莹光,饱满又富有弹性;他五官精致,眉眼尤其灵秀,面部线条柔和,让人觉得好看又没有侵略性;他唇红齿白,小小虎牙露出,气质可爱又灵慧;最要命的,现在是夜里,有烛光映衬。
灯下观美人。平日里卢栎这样笑容,赵杼都有点受不住,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
赵杼胯下一紧,同时鼻间一热——
他真流鼻血了。
而且起了反应。
赵杼清咳两声,换了个姿势,身体紧绷,痛并快乐着。
自家媳妇实在太勾人了,这是在暗示他可以立刻吞吃入腹么!
卢栎才不管赵杼脑子里在想什么,直接回答沈万沙方才问题,“凶案现场混乱残暴,可凶手做案多起,安排得宜,并非是一个没有组织能力的人,他很聪明。他内心其实明白,这样杀戮下去总有一天被官府抓获,或死于贪银案组织手里,所以事到如今,被捕获这件事,他并不在意。”
“可也不能证明他会自己站出来啊!”
卢栎微微垂头,莹白手指掠过茶杯,目光浮沉,“可他在乎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沈万沙不明白了。
“人头。”卢栎声音微缓,“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头砍下来?若是只为混淆视线让人难以发现死者身份,有很多种方法,比如划花死者的脸,浇热油等等。若是拿回来做纪念,体积太大,不好保存又没有美感,没有人会想留这样的纪念,除非有别的打算。”
“当人与人之间有血海深仇时,我们常会说,斩下对方头颅以祭谁谁在天之灵,所以凶手斩人头……是不是也作类似作用?”卢栎浅笑吟吟,“我说我能揪他出来,他或许不在意,可如果我说人头找到了,他一定会着急。”
沈万沙一边听,一边眼珠子转乱,“对对,这样就说的通了,凶手一定会跳出来!”
“不过也可能有意外,人头这种东西,被埋,被弄碎我都能认出来,但万一凶手一把火烧了,搓成灰,神仙也没辙了。”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卢栎觉得这种意外很小,古人很少火葬,焚尸极其少见,可能性很小。
果然赵杼与沈万沙同时摇头,斩钉截铁的同时说,“不可能!”
“希望……吧。”卢栎抱着茶杯喝茶。
不过没多久,卢栎开始催赵杼,“时间不早,你该走了。”
赵杼目光从未离开卢栎,眼神中隐约有些挣扎。
沈万沙好奇,“赵大哥要去哪里?”
“今日华津坊闹腾这么久,方才我又把凶手在这里的事说了。”卢栎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看着窗外无边夜色,声音微沉,“贪银案一方想利用凶手,肯定一直在关注凶手消息,凶手没有如他们所愿杀人,他们却不能不动手,今夜,是个很好的时机。”
“啊!他们会趁乱出手!”沈万沙挥着拳头,“这边闹起来,他们正好去杀于天易!”
所以赵杼才需要离开。
计划是一早订好的,赵杼再留恋,也得干活。
他起身理理衣襟,给卢栎续上杯凉茶,深深看了卢栎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万沙看着赵杼的背影发呆,不是还有一堆手下么?
卢栎见沈万沙趴在桌子上,“累了?累了就睡会儿,那边没那么快结束。”
“不要!”沈万沙立刻坐直了,目光闪闪,“我要见证奇迹!”
卢栎:……好吧。
……
卢栎走后,关着二十多人的房间气氛变的非常压抑。
之前闹的越凶的人,越心虚害怕,尽量缩小身体降低存在感,不让杀人犯盯上。渐渐的,由李贵带头,一堆人下意识挤到了一起,恐惧地背对着墙壁、四个角落分散站着的人,个个嘴里都轻声念着‘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墙壁、四角站着的人互相看看,有走到人群里的,有仍然站着不说话的。
赫连羽遵循卢栎给出的观察要点看到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谁是凶手了,可仍然需要事实证据。
赫连羽开始表现的像受到惊吓似的,自言自语。他扮演的是个目下无尘,有些清高,却不失聪明的小贼,受到惊吓的表情必然是低调隐晦的,自言自语声音也肯定非常轻的,不特别留意看不出来。
“不过是偷了点东西就这么大阵仗……”
“衙门的人肯定在说谎……”
“他们一定不是为了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