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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没有下次。”袭大发慈悲一般的说着,然后走向了被禁锢的麒零。瞳孔猛地一缩,泛着冷光的冰晶瞬间粉碎,连渣都未曾留下直接升华到了空气中。麒零身前的银尘被禁锢在了原地。同样的四肢冰冻,区别只是后者的更加难以破灭。麒零的脸色看起来傻傻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手脚无力,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板上,却被袭单手拉住胸前的衣襟,身体向前而四肢顺着重力向下的姿态让银尘没来由的慌了一下。他看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或者说,很近。近到麒零不用特别仔细就能数出对方有多少根睫毛。袭纯粹只是好奇而已。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下巴,再到脸颊,粉色的有些小可爱,再然后是这双澄澈无比的双眸,让人想起盛夏之际那一汪碧绿的泉水,一眼就能望到底。他给他捋了捋有些乱颤的发丝,犹如小鹿一般的人。他并没有发觉到此时他的举动有什么不对,但是漆拉满脸的复杂之色都快要溢出来,银尘的脸色愈发冰冷,鬼山兄妹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满满的纠结,天束幽花原本就有些古怪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了。
麒零犹如小扇子般的睫毛动了动:“我……我喜欢女人的!”袭怔了怔,然后笑开:“真巧,”看见麒零快送了口气的模样有些好笑,“我不喜欢女人。”
……
麒零喉咙里有口气,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生生噎在那里别扭的紧。
一旁的人脸色似乎变了变,更加微妙起来。
“放心好了,我已经有情人了,而且我也看不上你这类型的。”说着瞥了眼一旁的鬼山缝魂,才道,“鬼山缝魂这类才对我胃口。”满意的看到对方吃了什么马赛克物的表情之后,带着莫名其妙的叹息,“可惜太弱了,而且……”鬼山缝魂僵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你情人是谁?”漆拉整理好了表情,抬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哦,你也认识,幽冥。”“噗——”在场的人很荣幸看到昔日以礼仪完美著称的三度王爵亲手毁了自己的招牌。
“咳咳。”鬼山缝魂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银尘依旧古井无波般的表情,但是袭却敏锐感觉到了一丝喜悦。始终坐在一边的两女保持目瞪口呆状态,回过神来的表情要多纠结有多纠结,麒零的面孔直接扭曲。
鬼山莲泉的手按在了脖子上,抚摸爱人一般抚摸着其上的魂印。袭冷冷得看了一眼警惕着的人,松开了提溜着的少年。被扫过的后者被吓的浑身冰凉。漆黑无光,内含吞噬一般直白如野兽的冷意,让少女后背在瞬间湿透。下一秒,邪魅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只余一枚白色棋子。麒零呆呆的看向白色棋子,继而转头看向漆拉,求解释。
漆拉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起身走出了那间房子。银尘在袭离开后就弄碎了身上的冰晶,不顾有些发麻的腿脚,他推开麒零的搀扶走了出去。鬼山兄妹相继走出,房间空无一人。棋子也逐渐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了解
【亚斯兰·帝都格兰尔特·心脏】
难得的暴雨天,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风猎猎的刮着,玻璃都被擦出了银丝,豆大的雨齐刷刷的冲洗着,昂扬的旗帜被击打的支离破碎,只剩下一根杆子依旧支撑着,不过已经弯了腰,留不了多久。没有鸟鸣,没有虫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只余下了风声、雨声。雷喑哑的嗓音低低地吼着,闪电时不时来一次漂亮的进击,照亮了黑暗,也出现了无尽的阴影。
袭走在去面见白银祭司的路上。
楼梯并不长,外面的声音似乎一点儿都干扰不了这里的一切,空荡荡的阶梯只余下他的脚步声,撞击在空气中,荡漾在寂静里。
袭的表情近乎肃穆。一直斜斜勾起的唇角此时一片漠然。泛着冷色的眼眸昭示了他内心的冷漠。张扬的红褐色发丝犹如战败的骑士,几乎带着随时都可以自尽身亡的自觉。袭不是第一次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来。
偌大的水晶地面,幽冷的白色棺材,精致如天神的美少年似乎酣睡其中,但是袭知道,这些是什么样的货色。
“白银。”骄傲如他在面对【白银祭司】之时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鬼山兄妹未死。银尘因此知道吉尔伽美什未死,此前的赐印银尘私自赐予了麒零【四象极限】及【无限魂器同调】,漆拉私自进入【尤图尔遗迹】带出鬼山莲泉、天束幽花及麒零。其中天束幽花曾以进入【魂冢】告知麒零出口及禁忌命令银尘下跪。此时他们正在格兰尔特的一所旅馆由水侍看管。”
“袭染,去处理铂伊斯。他已经开始动作。给我们尊贵的使徒和王爵给予适当惩戒,杀了也是可以的。”幽幽空灵的声音回响,“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白银。”袭染沉吟了一下,“我将回埃尔斯处理一些垃圾,在此之前会处理好铂伊斯,幽冥可以让我带走吗?”
“……你,看上他了?”
“好像吧,毕竟我也是没有经验的。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为他包容,为他做一些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纵容他的任性,喜爱他的一切。如果这就是喜欢,那我就喜欢上了吧。”
“呵”白银一声冷笑,“幽冥恐怕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吧。带走他不可以,想跟他在一起?留下来。”
“好。我会和他说明的。”袭染的手握了握,心上难得的泛起一丝忐忑,下一秒眼中划过一道揶揄,“逃走的那个,是谁?不会连‘自己’都看不好吧?”
“哼”空气中荡起层层涟漪,“那个蠢货。袭染,即刻出发去因德帝国。”
“是。”表情瞬间变回漠然,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原本有些起伏的波澜再次步入一片寂静。
“修川。”
“……”
“修川”
“……”
“修川”
“……做什么?”很是无奈却带着冷冽的温度
“陪我”带着小委屈一般。
“我不是一直在陪着你吗?”
“嗯。修川,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
“?”
“会的,傻瓜。”唇角勾起无奈笑意,目光中出现令人窒息的温柔。
且不论心脏是怎样的甜蜜,袭正在因德的风津道。也是他以前到过得地方。铂伊斯的宫殿在不远的地方。他凝眸望了望,抬步向前走去。铂伊斯站在窗前,失神的望着下的纷纷扬扬的大雪,虽不是第一场,却更像当年的那场雪。
袭染悄然无声的推门进入铂伊斯的寝宫。当他看到他的眼中带着的屈辱意味儿,再联想一下这场大雪,哪里还不能知道银发俊美青年在想什么。
眼中一片清明,皱了皱眉:“铂伊斯。”
青年的身形陡然一僵,似乎整理好后才回过头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之色,眼中的慌乱惊吓虽依旧有些乱窜,但谁也不能否认这个青年是完美的一度封爵。
“袭……染?”有些僵硬而发涩的声带乱颤着。
袭挑了挑眉“白银告诉你的?虽然我更满意你叫我袭的,这也是我的名字。”
“呵”铂伊斯似乎完全镇定下来,“三百四十一年前成功收服四大魂兽,开创新一个纪元并与白银祭司合作成功种植最后一枚【黄金瞳孔】,与白银祭司签订秘密合约的弗里艾尔帝国的零度,并与埃尔斯签订隐世合约后消失无踪的袭染,竟还会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闯入因德一度的寝宫,你还真是有胆来。”
默然半晌,“你都知道了你还在做什么呢?”
“呵”铂伊斯的眼中划过复杂的光线,“你到底来干什么?”
“停手,或者我把它毁了。”
“……白银祭司知道了?”
“嗯哼”
“……我知道了。”
晦涩不明的神色让袭染皱了皱眉,“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吗……”铂伊斯无比艰难的吐尽了心血。
“太难看了啊,铂伊斯。”吊儿郎当的笑容再一次出现,然而铂伊斯却没有了缓和气氛的想法,脸上漠然一片,径自走向门口,越过袭染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再次走了两步之后,以背影对着袭染的铂伊斯的脸上,瞬间划出冰冷的色泽。他并不知道,再他刚刚越过他一步的时候,他转过了身,复杂的注视着离去的背影。
其实我并不爱你!
铂伊斯,我看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有点意外,来不及写了,争取在晚上睡觉之前再发,有点少,别生气
☆、血腥味儿飘荡在世界
【西之亚斯蓝·天格内部】
空旷的殿堂里面;没有任何的窗户。
只有周围成百上千支蜡烛;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招摇着黑暗的空间;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而又诡异。
贴着大理石地面的空气里;流动着冰凉的雾气。不知道这些雾气来自何方。
大殿的上方;有几十级白色的台阶;台阶上的宽大宝座台上;此刻正躺着两个人。
四周垂下来的帷幔;仿佛巨大的幕帘;拉开一声精彩的杀戮大戏。
“你是说;白银祭司同时下达了对银尘、漆拉、鬼山缝魂、鬼山莲泉、麒零、天束幽花门个人的杀戮【红讯】”幽冥看着斜躺在自己对面的四度女爵插蕾娅;邪气地笑着;“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谁会开玩笑呢”特蕾娅望着幽冥;“而且;如果你不相信;你也可以直接去【心脏】问白银祭司啊;只要你不怕他们不开心的话。如果不是他们下达的指令;我传达给你错了;回头他们就会直接让你来杀我了呀。呵呵呵。”
“就算是真的;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幽冥眯起眼;狭长的眼眶在幽幽的烛光下充满了野性的魅力;“首先是银尘;作为上一代天之使徒路西法;他的魂力级别;你应该最清楚了。如果他赐印给麒零的;是上一代一度王爵的魂路的话;那么;等同于我在同时挑战两个天之使徒;这就有点头痛了。”
特蕾娅看着幽冥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笑着。她了解幽冥。她太了解幽冥;所以她知道;他并没有反这个放在心上。
“更何况;银尘不仅仅是上一代大天使路西法;而且也是这一代的七度王爵;更何况;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另一个意义上的【一度王爵】了。你也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概念;除了修川地藏能直接和他对抗之外;别的人;他连眼皮都不用抬吧”
特蕾娅依然微笑地看着幽冥;她并没有丝毫的担心。她清楚幽冥的实力。
“哦;忘记了呢;最重要的一点;”幽冥的笑一点一点的收敛起来;最后化成他眉门笼罩眼眶的浓郁黑暗;“【红讯】同时也针对漆拉;对二他;你不头痛;我不头痛呢。当年他和吉尔伽美什打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们两个;应该连第一只魂兽都还没捉过吧。”
幽冥看着特蕾娅渐渐苍白起来的脸;轻蔑地一笑:“你自己想办法吧。”
……
空旷的大殿内;光滑如镜般的黑色地面之下;不时游动过仿佛深海闪光鱼类般的光缕;一闪即逝;幽冥看着仿佛黑水晶般的地面;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微笑
还真是不省心呢特雷娅望着四面之下游动的无数光缕;轻轻地走下床榻;她抬起右手;五指自然地下垂;几尾发亮的细长丝线;从她的指尖如同游鱼般无声的窜出来;迅速的钻进了半透明却又仿佛深不见底的黑色地面里她抬起头茹婷惊鸿的两汪瞳孔盛满了她独特的、让人恐惧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