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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妈妈无奈的摇摇头。
见老夫人不说话,牛氏哇的一声就哭了,“娘啊,若琪多可怜呀。我也只不过是想借着大嫂的光,叫若琪见一见明尘真人,咱们可是一家子,她的心怎么那么狠那!要是不肯让咱们去。当初不要答应就是了,何必要搞这些手段?”
“也不见得就是她做的。”老夫人面目平静。
牛氏不依不饶,“那会是谁做的。明眼人都晓得,不是她还会有谁?”
这府里,牛氏作风跋扈,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呢,老夫人皱起了眉头,“不过是裙子,你再挑一件就是了。马车么,咱们府里还少么?为这点子事哭哭啼啼,被外人晓得像什么话!”
见老夫人完全不向着她,牛氏只觉得委屈极了,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一番。“娘,您不能这样偏心那,明明是大嫂做的……”
这回老夫人没有让她说下去,啪的一拍桌子严厉道,“你再胡说看看,你口口声声说你大嫂做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呢!曼珍要真不想你们去,我都叫她拿主意了,她用得着做这些?一口回绝也就是了。哪里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牛氏抹着眼睛,在这瞬间只觉得天灰地暗!
老夫人是多么不公平啊!
这事儿显而易见是冯氏搞出来的,老夫人都不叫人去查她,那管马房的管事可不是冯氏的陪房王达吗?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砍两刀,还不容易?
可老夫人竟然叫她息事宁人,再选个裙子。选个马车……
牛氏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气愤来形容了,她大叫道,“那裙子,那马车难不成是被鬼弄坏的吗?好啊,咱们府里该请道士来做法事了!闹鬼了呀,这还能住下去吗?指不定哪日还能来害人性命呢!”
老夫人听她越说不像话,喝道,“你还有个章程没有?不是你大嫂做的,就是鬼做的?你,你……”说着,老夫人猛的咳嗽起来。
江妈妈忙上去给老夫人揉后背,又劝道,“二夫人,你不能这样气老夫人啊!”
明明是老夫人在气自己,牛氏撇了撇嘴,但也不敢再放肆下去,退一步道,“娘,您别怪我说话直,那两样东西确实坏了,我还能乱说不成?多少双眼睛看到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老夫人着实被她弄得心烦,摆摆手道,“佩珠,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听不出一点儿偏帮自己的意思,可老夫人已经站起来往里间去了,分明是不想再听她说话,牛氏也只得走了。
江妈妈少不得劝牛氏两句,“我这就去叫人逐个逐个问,二夫人就且等着罢。”
光问能有个什么用,有些人是不打不老实,牛氏翻了翻眼睛,也不理江妈妈。
她气咻咻的走在路上,在一个拐角处遇到了杨氏,杨氏看她脸儿青白青白的,关切的道,“我刚才听说……娘可有了公断了?”
“公断?”牛氏冷笑一声,“咱们家可没有公断两个字!”
“哎哟,二嫂,你别着急,娘肯定是心情不好,要不二嫂改日再去找娘说说,这事可大可小呢,那裙子在院子里就被绞了,您可要叫若琪当心点儿,人是要查出来的。这马车么,倒不是大事,修一修也就好了。”杨氏拉一拉她的手,“我也是有女儿的,最知道你的不好受了,要是若瑾,若瑶出点事,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能挺过来。”
牛氏被她说得心里更不舒服了。
“不过你也不要往心里去,裙子马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若琪去天音观,人好了才最紧要,别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别让娘再生气。”杨氏苦口婆心劝道。
杨氏平时也不大同她来往的,倒是难得掏心掏肺说这些,牛氏瞧瞧她,“我自然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就好了,我也去给娘请安呢。”
牛氏却叫住她,目光有些刺人,“你倒是帮我想想,不是大嫂还会是谁做的呢?马车被人砍了几刀,肯定是府里的人做的。”
“哎哟,这可不好说。”杨氏压低声音,“咱们在府里这些年了,谁知道会得罪谁呢?就是我……”她微微叹息,“你知道吗,其实我哪里真的不想叫若瑾去天音观呢,她最近也不顺,可这事儿是大嫂安排好的,要是若瑾去,那人一多,更不好安排了,我才叫你让若琪去的,到底她现在的情况比较需要么。”
听起来,是把机会让给自家女儿,牛氏虽然不信,可想来想去,觉得那会儿她同杨氏的对话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过杨氏岂会有对她们母女俩有好心?
“我是想着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她们姐妹俩将来也能互帮互助,不是?”杨氏摇摇头,“可没想到……那些人也是太明目张胆了,连车都敢毁,哪儿来的胆子呢,也不怕被人揪出来了打板子!”
“是啊!”牛氏又气恼起来,“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
“你也别气,听我刚才那句话,忍着就是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万一大嫂生气,那天音观也去不成了。若琳现在跟若琪都差不多,都等着靠明尘真人呢,要是成了,二人的婚事也有着落,你说呢?”
牛氏能忍的话刚才就不会这样同老夫人说话了,口里只敷衍道,“是啊,三弟妹你说的对极了。”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分开
牛氏回到院子里,不时得看墙角的沙漏,好不容易等到苏宗庆回来,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苏宗庆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咋咋呼呼的,又怎么了?”
“怎么了?我跟你说,咱们这一房可是被人欺负到地底下去了,要是地底下有个坑,还能教人多踩几脚呢!”
苏宗庆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跟那贱人的事我不管,随你怎么好,但是女儿的事你不能不管!今儿要是真糊弄过去了,以后咱们二房还怎么抬得起头来?那一个现在都不在府里,大房都能这样对待咱们,她一个寡妇的陪房竟然敢砸了咱们的马车呢!一个两个都坐在咱们头上做窝了啊!”
“砸了马车?”苏宗庆哦了一声,“是要载你跟若琪的那辆马车?”
牛氏对他慢吞吞的反应很不满意,急道,“是啊,是啊,就是那辆,我亲手给若琪挑的裙子也给人绞了,这手都伸到咱们院子里来了,我去同娘说,娘也不管,说肯定不是大嫂叫人做的,只叫江妈妈去随便问问。你说,这能问出来?咱们若琪也是娘的亲生孙女啊,怎么就那么不同呢?你难道不是娘生的吗?”
听到最后,苏宗庆的脸也黑了下来,怒道,“确实不成样子,那你还不去查院子里的人?”
“这边我自然会查,可马房那里得你去啊!把那王达绑起来好好问问,不信他不开口!”牛氏冷笑道,“想在娘面前讨好做好人,背地里又搞这一套,好,哪怕咱们若琪去不了,她跟三丫头也甭想去呢!”
苏宗庆却还是犹豫不决,他并不想太违背老夫人的意思。
牛氏加油添醋,“你想想苏豫怎么对你的?他一个侯爷了不起了!除了会打战,家里的事哪样不是你我来操心的?光娘一个人能行吗?你这次要不让娘瞧瞧,咱们也是有气性的,等他又立功回来,不知道什么样!到时候咱们是不是都该去死了?”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抹着,“若琪是命苦啊,好不容易有次机会,自家人却不愿伸出手,弄这些个阴险的手段,哪里还是一家人呢,仇人一样的!老爷,你就算再忍又怎么样,早晚要被他们大房赶出府去……”
苏宗庆脸越来越黑,跑到外面一通喊,叫人点了灯笼就往马房去了。
第222章 审查(一)
唐枚吃完最后一口饭,刚放下筷子,就听晓月在门外道说是冯氏来了。
这时当来,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心里想着就站了起来。
冯氏风风火火得走进来,也不歇几口气,直接就道,“我先去娘那里,你慢慢来,我的人被二弟绑了打呢,等不及。”
她留下一个婆子仔细说清楚,人就急忙忙得走了。
唐枚皱起眉,没想到却是苏宗庆率先发难,看来肯定是被牛氏挑唆的,就问那婆子。
“也是才得的消息,二老爷一回来,同二夫人在房里说了会儿话就带人去马房了,现在抓了王达在拷问,说是他做的。”
唐枚弄明白了,点点头叫那婆子走了。
“咱们也去祖母那儿罢。”她朝秋叶看了看,“你去三小姐那儿一趟,就说她不用过去。”
秋叶应了一声,出了门去。
刘妈妈叫芝兰,晓月点了灯笼在前头引路,她同绿翠扶着唐枚,小心翼翼的去往了老夫人那里。
冯氏正在跟老夫人哭诉,“也不知道怎么就要打王管事,王管事一向老实忠厚的,哪里会想到去砸马车呢!如今抓了人,可不是叫人误会是我指使王管事做的?娘,您可要替我说句公道话,让二弟,二弟妹别误会,我岂会不肯让若琪去,我甚至都叫人送信去了天音观……”
老夫人手捏着眉心,骂道,“这个混小子。就那么听他媳妇儿的话了!佩珠,快叫人去把他找来!”
江妈妈忙就去了。
老夫人又安抚冯氏,“这事我必定叫他给你一个说法。”
唐枚来到门口,正巧碰见江妈妈出来。
“你来得正好。可要劝着老夫人不要太生气。”江妈妈拍一拍她的手,叫人小心伺候。
唐枚进去给老夫人问安。
老夫人看了眼她的肚子,忙叫她坐到身边来。少不得还责备两句,“外头那么黑,路都看不太清的,你跑来做什么呢,有事儿白天再说么。”
“还不是怕祖母您气坏了身子,上回秦太医专门叮嘱过的,我怎么能放心呢。一定要来看看。这事儿二叔抓了王达,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祖母您好好问就是了,千万别上火。”
冯氏也道,“是啊。我也不是怪二叔的意思,就是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王达没有理由要去砍马车的。”说着就立在老夫人的身边,给她捶肩。
老夫人叹了口气。
这家里最近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已经叫人四处看着了,还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看来得搞个大整顿才行呢。
放了权给三个儿媳妇,有些人是不知道家里到底谁在管着了,眼皮子底下还敢弄鬼!
江妈妈好不容易才把苏宗庆劝了停手。那王达身上已经挨了几十鞭子,衣服都破了,也受了不少的伤,江妈妈就叫人把王达放下来。
“谁敢给他松绑!”苏宗庆一瞪眼,“哪个敢动?小小一个管事胆子倒大,敢砍爷的马车了?”他啪的一鞭子又抽向了王达。
看他脸皮滚红。江妈妈心知那是火上脑袋,一时半会也消不下来,也就没再说,只叫他快点去老夫人那里。
苏宗庆哼了声,把鞭子扔在地上。
过了莫约半柱香的时间,老夫人才见到苏宗庆。
他这会儿倒是又安静了,冲老夫人行了个礼,又叫了声冯氏大嫂,才说道,“娘不要怪儿子鲁莽,委实是那管事太不像话!那马房的事都是他管的,车被人砍了难道不是他的责任?就算不是,他查不出来?那些人合该养着都是吃白饭的了!”
老夫人一拍桌子,严厉道,“你媳妇今儿来找我哭过,我叫佩珠去查了,你现在是嫌我这个老太婆不中用了,非要自己动手不可?”
“娘,儿子哪敢这么想,是那些下人刁滑的很,不打他,他不说老实话。”苏宗庆朝着冯氏说道,“大嫂,我说话直,也实在是不得不说,你这管教下人的法子可不好,太纵容他们了,以后什么事干不出来?现在砍车,万一以后砍人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