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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堂门口,香芋看到了钟江湖和广蒙世子这两绝色的男子之后,手中装着衣服的木桶儿啪啦下落在了地上,刚洗好的衣衫洒了地儿,那只木桶儿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转。
木桶落地之后,香芋竟然浑然不觉,两只眼睛痴痴愣愣地看着两人。
单老根的二儿媳王翠看到大嫂子看着两位美男子之后呆了的表情,心知肚明。
同样是失了丈夫,王翠很理解大嫂香芋的心情。她和大嫂香芋,也只不过是二十出头的青春模样,自然是很羡慕那种恩恩爱爱的夫妻生活。
自从丈夫去世之后,王翠跟着公公婆婆过,心里虽然有改嫁的意思,但是这是崇尚贞洁的朝代,女人随意改嫁,会遭到人的白眼和唾弃。
王翠心里却是很想改嫁的。
“大嫂,你这打滑,衣服又要重新到湖边汰了。”王翠边帮着大嫂捡拾衣服,边说道,“我陪着你起到河边去重新汰衣服。”
“好吧。”香芋说道。
王翠和香芋起朝着河边走。
两人来到了河边,王翠和香芋起重新汰衣服。
“大嫂,这天天气越来越凉了。我的手脚又开始冰凉了,睡到半夜,总是会冻醒过来。”王翠试探性的问道,“大嫂,你也会这样么?”
香芋听王翠的话,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人,自然能从王翠的话里听出意思,所以香芋也叹了口气:“可不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到了夜晚,我总是被冻醒。以前你大哥在的时候,每晚我都是暖融融的,倚着他的身体,我都暖到出汗。现在呢,你大哥没了,没了暖被窝的人,我每晚都是手脚冰凉。”
王翠边帮着嫂子汰衣服,边说道,“可不是,我们都是样苦命的人。嫂子难道就没想过再找可以暖手脚的人?”
香芋听了,心里微微动,其实她早就想要改嫁了,可因为所谓的贞洁,她总是不能走出这步。她试探性地反问王翠:“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找暖手脚的人?”
王翠的胆子要比香芋大些,她咬着嘴唇想了想之后说道:“想!怎么不想!我可不想为了死后能有人给我立贞洁牌坊而毁掉了辈子的幸福。大嫂子,你告诉我句实话,你不想么?”
“我怎么不想?我也想。我也不甘心这样孤老辈子。”
两失去了丈夫的女人,终于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单老根所住的村子叫老树洼村。
前年,当今皇帝还没有登基称帝的时候,到各大乡镇村子广征士兵。因为急需兵力,而地方上却时征不到士兵,开始欺下瞒上的壮丁去当兵。
老树洼村的壮年男丁,基本上都是在这时候被走的。
像单老根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是被的壮丁之,而老三因为夏日下地遭雷劈之后,瘫痪在g上,神智迷糊,成了废人,所以才幸免被了壮丁。
仗打了很多年,皇帝才顺利登基,但是这年的战争,使得很多士兵都战死,魂不能归故里。
就拿老树洼村来说,被的那些壮丁,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战死了。单老根家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不能幸免。
所以,老树洼村里,出现了很多失去丈夫的寡居妇人。
这些寡妇,即使内心很想要再嫁人,也被所谓的贞洁烈妇这标准挡着,也只能暗地里掉眼泪。不能走出这步。
现在,香芋和王翠儿捅破了这层纸之后,两人都将话说开了。
“大嫂,我们这辈子可不能就这样过了。我们得谋求自己的幸福。”王翠看到河边四下没人,就说道。
“可是……像我们这种妇道人家,走得最远也只不过在村子里转悠,现在村子里剩下的男人,要么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要么是四五岁的小孩子,哪里可以寻觅到适合咱们再嫁的男人啊。”香芋说道。
王翠眨了眨眼睛,凑到了香芋的耳朵边说道:“怎么没有好的男人?怎么没有适合我们的男人?他们近在眼前。”
香芋心里猛然动,虽然王翠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香芋知道王翠指的是住在自己夫家的那两俊美男客。
香芋刚才眼看到那两男客之后,心里就砰然而动了。虽然心动,但是香芋却没敢妄想嫁给这两俊美男子中的。
现在,被王翠儿这么提,香芋也没什么顾忌了,说道:“你是指住在我们家的两位男客?他们确实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眼……”
“对,我说的就是他们。”王翠兴奋地说道,“大嫂子,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别遮遮掩掩的了。你说说,你看上了其中的那?”
“哪?”香芋的脸红,想了想之后继续说道,“就是子稍微高点的那。”
子稍微高点的,就是广蒙世子了。
香芋说完之后,又问王翠:“弟媳妇,你又看上哪了?”
“我觉得另外不错。”王翠看上的是钟江湖。
“可是,这两客人明天就要赶路离开了。”香芋儿皱着眉头说道,脸上有失落之色。
“我们大胆点儿,今晚搏搏。”王翠比较敢作敢当。
“怎么搏搏?”香芋听了之后,心里阵激动,感觉心要从喉咙口跳了出来。
“趁着今天晚上,向他们两表白表白。若这两客官能够看得上咱们,那么肯定会带咱们走。”王翠说道。
香芋比较胆小,想的事情比较复杂,说道:“万这两客官不是好人,将我们带走了之后,不善待我们,将我们卖到风月场子里怎么办?万他们因为我们是寡妇而看不上我们,将事情闹出去,被公公婆婆知道了,那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第172章 做了一番手脚
看着大嫂子香芋有些担心,王翠脸上的表情也凝结了起来,虽然她的胆子要比大嫂子要大了很多,但是毕竟是村妇,要是事情没有如她们所愿,那么她们这种“勾汉子”的行为,肯定会受到全村人的攻击。村长肯定会将她和大嫂拉出去游村,受众人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及牛粪的扔砸。
王翠思前想后,觉得这是自己和嫂子改嫁的次绝好会。或许,错过了这两俊朗的后生,这辈子,她们两真的要蹉跎在这村子里了。
“嫂子,就算再险,我都要试次。你自己考虑下吧。”王翠说道。
“我……”香芋愣神良久,想着自己独孤老去的样子,她看着溪水里自己的头乌发和青春的身体,犹豫了良久才说道:“好,我也试试。不管结果怎么样,不试就是辈子的遗憾。”
妯娌两正商量着,刚达成了样的想法,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打了喷嚏。
“阿嚏!”
两人吓得脸色都变了,起回头看,只看到老三媳妇春芽站在不远的地方。
看样子,她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站了很久了,要不是刚才那喷嚏,她们是不会注意到她的。
王翠和香芋相互看了眼,两人都明白彼此眼神里的疑惑:坏了,刚才的番话,肯定是被老三媳妇听到了。这可怎么办呀?
老三媳妇春芽脸上的神色和平常无异,只是叫到:“大嫂,二嫂,公公和婆婆见你们还不回来,叫我来叫你们回去。”
香芋闪了闪眼睛,试探性地问道:“春芽,你鬼鬼祟祟地站在我们身后,你真够阴的。”
香芋说完这句话,和王翠起,紧紧盯着春芽的脸看,想看她脸上有什么不样神色。
“大嫂二嫂,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刚才在背后嚼我的舌根?我家男人瘫痪在g上,需要软和的垫胎,公爹和婆婆只是多给了我g棉花胎而已,你们至于这样么?”
春芽的脸色不好看了。
香芋和王翠看春芽的表情,心里的那抹紧张,慢慢放下了许多:或许,这老三媳妇真的没有听见。
所以,香芋和王翠又偷偷看了彼此眼。
“唉,大嫂二嫂,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春芽喊道,然后朝着她们指指戳戳,神情十分着急,“喂!喂!大嫂二嫂,你们发什么愣啊?快,木盆子都要飘走了。”
香芋和王翠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盛放衣服的木盆子在溪水面上,飘出去老远老远。
王翠立刻挽了裤脚,踩进了溪水里,将漂浮在上面的木盆子捞了回来。
妯娌三往回家走。
单老根的家里,钟江湖和广蒙世子喝了些热水,单老根的老伴从锅上拿出玉米面的窝窝头招待他们。
见三媳妇的都回来了,单老根对王翠和香芋说道:“今天家里有客人,老大媳妇,今晚你就睡到老二媳妇那里。我将你的房间腾挪出来,留给这两位小哥住。”
王翠和香芋相互看了眼,心里阵高兴:这样来,更加方便她们商量着她们的秘密事情了。
“好,我这就去收拾房间。”香芋掩饰不住的兴奋,对着王翠使眼色,“二弟媳,进来帮我起收拾收拾。”
王翠是聪明人,自然从大嫂香芋的眼睛里读出了那层意思,连忙接着话茬说要帮香芋起去收拾下。
钟江湖和广蒙世子相互看了眼。出门在外,也不能太讲究了,所以两人只能睡房间。两人并无疑意。
再说香芋和王翠两进了香芋的房间。
香芋的房间很简陋,靠着墙,有张破旧的木g,还有ding竹编成的衣橱。橱门都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破旧却叠得整齐的衣衫裤子和g破棉花被胎。
除了这之外,就只有两张木凳子了。
所以,其实两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就是将地儿洒了些水,然后扫了扫。将香芋放在g头的些替换衣衫放进了衣橱里。
王翠悄悄将门关上了,然后拉着香芋的手说道:“大嫂子,我们说准了,今晚定要行动,你可不能到时候临阵退缩。”
“没什么好退缩的,那位公子神仙似的人物,要是能够跟着他,就是死了也值。”香芋说道。
“嗯,那姓钟的公子爷让我怎么看也看不够。”王翠说道,眼神里有痴迷。
两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期待。
王翠提出了疑问:“大嫂子,要是半夜里我们来敲门,被公公婆婆听到了怎么办?公公婆婆可就住在邻,很容易就会听到的。你有什么捷径可以进入到卧室?”
香芋被她这样说,立刻拉着她朝着后窗走去,她麻利地将后窗的窗木插销给拔了下来,藏到了衣橱的小抽屉里。
这样来,那扇后窗轻轻推就能推开了。但是这扇后窗在推开的时候,有轻微的吱吱嘎嘎声。
“大嫂子,你等着。”王翠轻轻说道,然后转身,偷偷出了房间的门,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婆婆正埋着头在灶台上切咸菜疙瘩。
“老二家的,你去后面抱些柴火来,看今晚的天气,怕是要下雨。”婆婆边切咸菜疙瘩,边对着王翠说道。
“哦,等下。”王翠答应了声,顺手拿起了灶台旁的菜油罐子。
王翠的这动作却被婆婆看到了。
婆婆的脸色不大好了,把夺下了油罐子说道:“老二媳妇,你又想拿菜油去倒贴娘家么?别以为我和你公爹不知道,这两年,你没少往娘家送东西。”
婆婆的动作有些猛烈,菜油罐子里的油水泼洒到了王翠手儿。
王翠也没有和婆婆斗嘴争辩,也没有洗手,又回了香芋的房间。
两人将门关,香芋看了看王翠满手的油满脸疑惑。
王翠也没有说话,直接走到了那扇窗户边上,将手上的油抹在了窗节处。
窗骨节有油水的滋润,在关推之间,果然没有先前的吱吱嘎嘎的,变得没有任何声响了。
香芋十分佩服二弟媳的聪明:“二弟媳妇儿,你这招不错。对了,我们要不要先写纸片儿,塞在枕头底下,先给他们打招呼?”
香芋不识,但是王翠的老爹读过年私塾,识得。所以,自小王翠也跟着老爹学过。
“不能!”面对大嫂子香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