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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如此吗?不然。
人们都在叹息,为谁叹息?为龙宁?不,为王子叹息。
为什么?因为那位王子可是传说中的天人。
这个不是谁先说起来的,而是所有人公认的。北公爵王子公孙梓珺是大明朝最接近神的人,不仅因为他的容貌,更因为他的才华和性情。
赵勾玉也有所耳闻,坐在少忧酒楼二楼,她听着身边慕心荷一点点的介绍这位神仙王子。
这公孙梓珺是北公爵唯一的儿子,素有神策公子的称号。北公爵没有女儿,就这么一个独子,自出生之后,便终年独身住在离恨天上。
具体原因,至今仍是个谜。
极北之地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
传闻,离恨天宫这位公孙公子,虽生于红尘,却长于方外,每日以木兰朝露为饮,以冬梅落英为食,集日月之精华,承天地之性灵。
他志存高远,真心挚爱众生,执掌天下人的生死命脉,每日观天象,动天下,知晓后世之事,不过却无力修改天命。
赵勾玉不禁暗叹一句,何其悲哀?
这一切听上去看上去都是那般神乎其神,但是恐怕这位公孙公子并非传言中的那般飘渺不世。
俗人只当他尘世仙子,他们认定他是无所不能的,殊不知,就算称之神仙哥哥,幻想他不食人间五谷杂粮,但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说起这位公孙公子的容貌,那可是芙蓉不足以喻其润泽,百合不足以喻其深远,海棠不足以喻其精致啊。”慕心荷语气悠悠,眼神颇为莫测,忽高忽低,让人分辨不出她的真实感情。
“真有你说的这么神?”赵勾玉就着花生米喝了口清酒,嘴角挂着的浅笑稍稍含着些不屑的意味。
慕心荷立刻转头直视赵勾玉,“玉主子,不是我说,这公孙梓珺,绝对当的这话。”
“哦?”赵勾玉放下筷子,看着她,“你见过?”
慕心荷摇了摇头,但是又点了点头。
“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见过。”慕心荷沉吟,“也不算见过。”
赵勾玉冷哼,“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美人本官见的多了,还真没见过把人说得这么神的,莫不是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不成?”
经年后,赵勾玉才知道,原来,天上的神仙真的下凡了,不不不,不是天上的神仙,是地下的神仙。
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我只见过公孙梓珺的画像而已,在神殿。”慕心荷略微低头,神情里带着一丝不甘。
赵勾玉眼神一闪,“神殿?你是说何千攻的神殿?”
慕心荷道,“是的,那次帮玉主子查探消息时潜进去过,公孙梓珺的画像,就摆在鸾凤和鸣图旁边。”
“神殿不是供奉上神的地方吗?怎么会摆一个凡夫俗子的画像?”赵勾玉沉吟道,莫非这个公孙梓珺真的如传闻中说得那般惊采绝艳不成?
“玉主子,你若是见到了,你也会觉得,那不是该现世存在的人的。”慕心荷嘴角带着苦笑,双眼中满满的都是向往。
“哼,又是一个想要亵渎神策公子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一声不屑的冷哼传过来,赵勾玉和慕心荷虎躯一震,立刻转看去,只见一名英武男子侧立于不远处,他头戴凤翅冠,身穿金色飞鱼服,腰系鸾带,手持绣春刀,身后跟着七八名同着飞鱼服之人,颜色皆宜青色为主,有男有女,皆是一脸肃穆,不苟言笑。
赵勾玉见着这阵势,淡淡的若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慕心荷,方才窥伺神策公子可不是她。
慕心荷见了那男子的面容,先是呆了一呆,接着脸上的苦笑更加浓重了,“真是出门忘看黄历了,怎么这么巧,遇见这个悍夫。”
赵勾玉似笑非笑的低声问,“悍夫?你认得?”
“玉主子你不认得他!?”慕心荷惊讶的睁大眼,“这不是锦衣卫总指挥使叶清恺吗?全大明如此彪悍的男人怕是除了上官无尘,头属便是叶清恺了。”
赵勾玉嘴角僵了一下,不明白干吗好好地偏要扯上上官无尘,她忽略掉慕心荷的形容词,不由开始打量这个剑眉细眼的男人。
而叶清恺见赵勾玉用审视的眼神看他,唇边冷冷的一晒,眼角冷冷的一瞥,转身率领着锦衣卫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有个性啊。”
赵勾玉幽幽叹息,为什么她见到的男人都这么有个性,上官无尘是,韩江月是,就连沈撷芳都是,难道她天生和他们八字犯冲吗?难道普天之下就没有一个可以为她款忧解难的男人吗?
叶鸣恺走后,慕心荷又兀自陷入沉思,她的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慢慢写下一首诗,赵勾玉歪着头看了看,念了出来,“翩翩浊世家公子,骨若仙神不点尘。却问离恨何人许,只道公子姓公孙……心荷,刚才那位叶公子没这么惊为天人吧?”
瞧着赵勾玉那眼神,慕心荷就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的,“玉主子,你明知道这诗说的是另一个人。”
赵勾玉抿唇,并不言语,她本是想说点什么的,却在同时看见了进了少忧酒楼的韩江月,于是便将话收了回去,只淡淡的望着楼梯口处,她知道,韩江月会上来。
果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韩江月便被一身材魁梧的女子端着轮椅上了楼来,那女子赵勾玉见过,正是两次被韩江月支使那位。
韩江月坐在轮椅上缓缓行来,孤高傲世,风华绝代,惹得周围人一阵叹息连连。
赵勾玉不喜高调,但是有的人只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惹人驻足观看,这是免不了的事情,赵勾玉只能接受。
“赵大人。”
行至桌前,韩江月对赵勾玉轻轻点了点头,复而转头看向慕心荷,“这位想必就是慕小姐了。”
慕心荷没想到韩江月认识自己,忍不住奇道,“你知道我?”
韩江月笑着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外界说赵太师府中有二幕僚,一位常紫衣华裳,风姿卓绝,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黑衣冷艳,想必慕小姐应该是前者。”
至于为什么知道她叫慕心荷,韩江月是不打算告诉她的,难道要说,为了查探你家主子适不适合做妻主,连带着将她身边的人也一起查了吗?
慕心荷本就是个外向健谈的人,见韩江月平易近人,便与他侃侃而谈起来,赵勾玉也不插话,只不过从容不迫的在绵蓉恶狠狠的盯视下小口饮茶,偶尔侧眼看一下轮椅上那清隽的身影。
韩江月说话时习惯性的嘴角上扬,带着温和儒雅的笑意,他会在你说话时注视着你的眼睛,给人一种很专注很认真的感觉,让你觉得被他重视了,自己所说之言也被人听取了,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远远大于个性美人的冷言冷语,拒人于千里之外。
再加上韩江月又貌美清俊,身上总带着那种如离群孤雁月下青莲般的单薄沉静,就算是不语不动,也能轻巧的拉拢人心。
赵勾玉面无表情的叹息,果然是个妖孽。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韩公子果然无愧京都第一才子之名。”慕心荷兴奋的展开折扇,神采奕奕的朝着赵勾玉使眼色。
赵勾玉不语,视而不见。
韩江月却不预备让她置身事外,淡淡道,“慕小姐过奖了,您出口成章,仅此一句赞美就这般深刻,而其,说起才名,赵大人身为六部之首,自然比在下优秀。”
慕心荷笑的有些勉强,“那是那是,我那话也是跟大人学来的。”
赵勾玉神色飘忽起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望向远方,手中的茶杯已经换成了酒杯。
“嗜酒伤身,赵大人应多注意身体。”韩江月好心提醒,他常年修习医术,虽说并未与人瞧过病,但自认为绝对要比太医院里的那些人强得多。
赵勾玉忍不住转过头凝视着韩江月,不明白韩江月为什么会出言关心,于是慢慢开口,“多谢韩公子关心,不妨事的,本官只不过喝一两杯而已。”
“哼,不识好歹。”见赵勾玉这般说话,绵蓉很不给面子的臭她。
慕心荷想缓解气氛,于是说道,“韩公子不必担心,赵大人的酒量可比慕某要好,素来有千杯不醉的称号啊。”
赵勾玉面色微沉,这话说的,那夜若非喝多了,她又怎么会和韩江月……
若有所思的看向韩江月,他方才说让她少喝酒,难道是在暗示这件事?
韩江月似乎也串联到了这件事,不约而同的和赵勾玉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间,赵勾玉别开头去,她不滥情,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但是方才与韩江月那般一对视,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过几天便是神策公子进京的日子了。”韩江月见赵勾玉躲开他,也不恼,很自然的转移话题。
慕心荷在一边悄悄观察韩江月,眼前的男人惊世才华,本应是出水蛟龙,碧霄争霸,奈何造化弄人,不良与行,可惜了。
“你也知道那个神策公子?”赵勾玉插嘴道,她还不知道原来这世的男人也如上一辈子的女人那样八卦。
34娶我进门
韩江月其实不想说八卦,但是看赵勾玉很有兴致的样子,也不忍扫她的兴,便沉吟道,“倒是听过一些,传闻神策公子天性多情,每日在离恨宫中焚龙涎以祭情殇。”
赵勾玉眼神轻蔑的瞥了慕心荷一眼,看吧,男人的八卦和女人的就是不一样,慕心荷方才喋喋不休的说了半日无非是说神策公子如何如何貌若天人,如何如何神机妙算,可人家韩江月不是啊,一说就说中了她爱听的。
“龙涎?可是龙涎香?”赵勾玉问道,“天性多情?莫非有什么……传奇故事不成?”
其实她是想说莫不是有什么JQ不成?不过想来韩江月估计会很不屑,人走了事小,惹了韩公子不高兴,那可就大发了。
韩江月神色古怪的看着赵勾玉,没见过谁家的女人这般喜欢打听人家八卦的,但是赵勾玉毕竟问了,出于礼貌,他还是要如实回答的,“那倒不是,只不过人们都当神策公子做神仙,每日在离恨天宫外祭拜他,他想必也没什么事做,便为那些人焚香祈福了罢。”
赵勾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在下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的,到底是为什么,还要见过才知道。”韩江月补充道。
赵勾玉道,“韩公子觉得我们能见到他?”
韩江月笑了,笑的若有所指,“以赵大人的本事和地位,神策公子进京怎么也是见得到的。”
赵勾玉也笑了,她笑的讳莫如深,是啊,她可是当朝一品,六部之首,神策公子进京,虽说她不会负责防卫和住宿部分,但是总是会见到面的。
慕心荷就没有赵勾玉那么淡定了,激动不已的站了起来,使劲的挥舞折扇,“真的吗?真的能见到神策公子?”
赵勾玉对韩江月抱了抱拳,“又让韩公子看笑话了,家教不严,还请见谅。”
韩江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低头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不妨事的,都是自家人,不用计较这些。”
“自家人”这三个字很好用,赵勾玉表情果然阴郁起来,韩江月但笑不语,心里有点出了气的兴奋,让你打听别的男人的事情,婚期就在眼前,居然还有心思打听别的男人的消息,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慕心荷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满脑子都是神策公子四个字,完全没有发现韩江月的不对劲,还当韩江月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大家公子呢。
赵勾玉就不是了,她将韩江月眸中莫测的深意尽收眼底,面无表情的抚手上额,她这是造的什么孽?惹了一个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