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此,赵勾玉才发现自己的身份不知何时已经曝光,而原本那个欲加害于她的那个黑衣男子“踏歌”似乎是唯一不知道她身份的,他以一种国之将亡的神色凝视了她很久很久。
赵勾玉淡定的很,目不斜视的直走朝前,她知道上官无尘是前朝剑神,她知道上官无尘由于势力太大而被朝廷想方设法的围剿,最后被暗算,由当时的国师何飞花锁死与宫中神殿,后何飞花不久便猝死,她的女儿何千攻继任国师之位,一直到现在。
不是赵勾玉武侠小说看多了,她很郑重的表示,她已经实实在在的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上官无尘,是回来报仇的。
母债女还,她有些开始期待回到太师府后,是否要去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何千攻何国师,对了,还有那位陷害她和蓝凤王君偷情的赵太师前任最爱,蓝凰公子。
最重要的是,女帝和那宁王,都是她需要深思熟虑小心对待的人物,赵勾玉忽然不想回太师府了,只要想想她都觉得累心累神,不过,没人会关心她这个小人物的想法,上官无尘这里,容不得你说一个不字。
所以她只能一脸不情愿的坐上妄命城的马车,颠颠的奔赴这一辈子的临时住所。
为什么是临时住所?因为那个小盒才是你永远的家啊!
06帽王龙宁
清晨,赵勾玉在一顶轿子里醒来,她丝毫没有感到恐慌和紧张,反而十分淡定的闭眼接着假寐,而轿子的颠簸也在一小会儿之后停了下来。
随之睁开眼睛,赵勾玉忽然笑了,本来清秀的眉眼都艳丽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轿外也不太平。
太师府门口早早的就站着几个人,被众人簇拥着的是一名红衣女子,并非纯粹的大红,而是那种深邃的暗红,腰间盘玉带,撇巾设计,庄重又不失特别,若是忽视掉那张脸上的不耐和太过苍白的脸色,倒也是一位俏丽的女子。
这不是别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宁王,被赵太师带了“绿帽子”的龙宁。
这个人是谁?这个疑问显然只有透过帘子偷看的赵勾玉才不知道,四名黑衣人却已然放下了轿子,轿子应声落地,赵勾玉攥着轿帘的手紧了紧。
赵勾玉察觉到自轿子落地而开始的沉默,她凝神想了想,沉下心去,深呼吸一口,缓缓掀开轿帘。
“到了么?”
先见其轿,再闻其声,最后总算是露脸了,还是露了一下下巴,赵勾玉隔着帘子看向最中央那名白脸女子,空有其表,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导致的后果,赵勾玉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依旧平静,她将所有人都看了看,在瞧见女子身后的两名绝色男子后,心里更加平稳了。
于是,她很开心的掀开了帘子,本来龙宁已经很不耐烦了,如今见赵勾玉居然还摆架子,正要上前表示震惊表示不满时,就看见后者已经很淡定的抬手阻止了轿前黑衣男子的言语,自顾自的抢先一步下轿了。
那么我们来看一下这个华丽丽的镜头,方才是先露了小半张脸,这下再露整张,赵勾玉幽幽地用眼神秒杀了口耐的龙宁,不过话说回来,龙宁也是真威武,看见这么一张脸,都能够瞪大双眼摆出见鬼的表情,而她身后的两名男子的表情很值得回味,十分复杂啊。
那么大家在脑中各种修辞手法自补一下,我们继续来看,赵勾玉下了轿,正主都出来了,没道理龙宁还不说自己的目的,所以,龙宁蹙眉缓步朝她走过去。
龙冠发带,不可否认这个女人长得很是好看,赵勾玉一直含笑,瞧着龙宁愈来愈进,恭恭敬敬的弯身行礼,唤道,“罪臣见过王爷。”
虽说赵勾玉表现得无懈可击,她凭着这女子的装束跟沧笙等人的态度猜测她就是传说中的宁王,不过她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礼节是否正确,更加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只是本着一个腹黑应该有的样子去做而已,显然,龙宁同学很受用,昂起头眯眼摆手,哑着嗓子喊了句“免礼”。
该进入正题了,赵勾玉无视龙宁左手边惊讶表情已经凝固很久的男子,淡然微笑立在原地,虽身穿囚服,却依旧风度翩翩。
在赵勾玉原本所乘坐的轿子后方,还有一顶轿子,不用怀疑,必然是上官无尘的了。赵勾玉如今就看着那个方向,心想着:这厮该不会到门口了反悔不管自己吧?
腹诽之间,赵勾玉耳中忽然闪过一个清冷的声音:我从不为女人出手。
瞬间,本来淡定的赵勾玉脸色刷的一下子沉下来,她目光闪烁的看向对面满脸狐疑的宁王,心已经跳的不能再快了,她现在可是狼入虎口,且不说那厮如何传音入耳,单凭他那句话,她就没办法再假装平静了,人命关天啊!
“你若真要我出手的话。”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赵勾玉虎躯一震,打起了精神静心等待,眼神似有若无的飘向那顶没有任何动作的轿子,果不其然,上官无尘接下来说道,“你就要跟我一生一世。”
先不说这个“跟”是“跟着”的意思还是“和”的意思,赵勾玉在这一件事情是完全不可能拒绝的,因为她没有拒绝的余地,拒绝就是死,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闷骚男会来这一手,赵勾玉抿唇,神情说不出的悲戚。
“赵太师?”龙宁上下看了赵勾玉一眼,“你没事吧?”
赵勾玉回神,笑了笑,“没事。”没小事,全是大事。
“……”虽然不信,但是龙宁显然早就没了耐心了,这时已经直接步入主题,“本王在此等你已久,本王这次来,是来向你赔个不是。”
“赔不是?”赵勾玉眉梢挑了起来,看不出意思的古怪望着龙宁。
龙宁蹙眉点头。
“不必,王爷真是折杀卑职了。”赵勾玉低头,垂目,半弯腰,用圆滑献媚的声音说道。
龙宁果然神色恢复正常,颇有些鄙夷的瞥了赵勾玉一眼,“本王失察,刚刚才发现赵太师饮酒中含着春。药,竟是那小贱人所为,想来赵太师满门忠烈,又是赵家独苗,定不会做这等伤风败俗欺君罔上的事情,这一次是本王的错,赵太师你莫要怨恨本王才是。”
龙宁边说边往前走,越过赵勾玉,直直的朝着她自己的轿子走过去,赵勾玉连动都没动一下,一直低头看着地面,听着龙宁口不对心的道歉,也只是淡淡一笑,提高声音更加讨好的说,“哪里哪里,王爷就是杀了卑职卑职都无怨无悔,何况是区区几天大牢,卑职倒是应该感谢王爷您明察秋毫才是。”
“那最好,你跪安吧。”
远处传来龙宁懒懒的声音,赵勾玉躬身一直到身后脚步声再也没有才直起来,不顾腰间盘突出,赵勾玉拧眉望向上官无尘的轿子。
似乎感觉到了一样,上官无尘的轿帘也在这一刻掀开,他缓缓步出,淡然平静的立在轿前空茫茫的地面上,身影无限悲凉孤寂。
本有些怒气的赵勾玉一下子泄了气,面色缓和了下来。
见此,上官无尘也不点破,信步留香的朝前走了几步便停下,他听着身边黑衣女子对他汇报着这些年来的情况,他虽然沉睡多年,但意识一直是清醒的,这就是高明之处,让你清醒着感觉漫漫无际的孤独和黑暗。
没有什么再比这让人痛苦和仇恨。
即便如此深恨,上官无尘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俭装施礼,谈笑自若,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赵勾玉远远就看见他朝着自己走过来,这样的一个男子,白衣磊落,茕然独立,他此刻嘴角的笑容如春日最和煦的暖阳,他此刻眼中的温柔神色如夏日里最凉爽的轻风,可是,他的眉角难以掩盖的愁思却是谁也无法抹平的。
是啊,步步惊心的黑暗人生,一步一惊心的漫长等待和筹划,令人难舍。
思及此,赵勾玉看着已经走到了面前的上官无尘,忍不住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这让上官无尘愣了一下,然后古怪的看着赵勾玉,赵勾玉无语的立在原地,满脸黑线,表示自己对他不懂自己的意思鸭梨很大。
“我需在你府上住几日。”斟酌用词,上官无尘十分缓慢的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和判断之后才说出口。
这个认知让赵勾玉很不满,皱眉望着他,“你随便住,即便不走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以后不要在跟我说话时思考这么半天,我嫌命短,不想浪费时间。”
言罢,赵勾玉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太师府,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就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房间,反正就是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出丑,她一定要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07东厂厂公
风在吼,马在叫,赵勾玉在咆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天注定她这个潇洒的背影是无法保留下去了,于是她实在无法勉强自己对着面前的那些人微笑,只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狰狞。
这边赵勾玉十分气愤,那边上官无尘已经缓步跟了过来,望了一眼太师府内,他瞬间明了赵勾玉刚才为何发出那般凄惨惊讶的尖叫声了。
只不过,上官无尘此时的表情十分的意味深长,他似乎想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明明是一副温和的表情,却实在叫人觉得周身冷气围绕,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越来越神奇的上官无尘闭上双眼,呼吸吐纳一番。
赵勾玉就没有他那么淡定了。
“赵太师,咱家等你很久了。”
悠扬婉转的女嗓,一名雪发黑衣的绝色女子懒洋洋的半眯着眼歪坐在椅子上,那椅子显然是特制的,宽敞奢华,深紫色的木质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她的身后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两人平视向前,谁也不看,仿佛周围除了那白发女子外再无他人。
白发女子的双腿交叠着,一名蓝衣小侍坐在地上,整个上身伏在她上,他背对着众人,除却一头无拘无束的及地长发外,毫无可查。
这便是赵勾玉惊叫的原因了,如果你一进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下看到一个穿着极黑极黑的黑衣,留着惨白惨白的白发,笑的妖娆妩媚,坐的肆意张狂,身后站着两个高大保镖,身前趴着一个男人服侍的女人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望着你,你能接受的了吗?
若是这个时代的人也就罢了,他们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个白发女子是谁,但是赵勾玉不是,所以赵勾玉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在脑中找到许多可以形容这个女人的词……
诸如:阴险、狡诈、狐狸、腹黑、奸佞、邪恶,反正是贬义词就能和她沾上边儿,这不是因为她长得多么丑陋,反而是因为她美的太过妖孽,就像苏妲己,一看就知道是个狐狸精,天生一副坏人脸。
“见到何厂公还不行礼!?”
正在双方沉默陷入深思之时,一个清脆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虽是呵斥,却并无狂妄之气,反而似是无可奈何的嘱托,这让赵勾玉禁不住看向了说这句话的人……那名仍旧伏在“何厂公”腿上的蓝衣男子。
何厂公见状淡淡的笑了,她抬手抚摸了一下蓝衣男子的头,看了赵勾玉很久才仿佛如梦初醒般的斜睨向上官无尘。
这恐怕是上官无尘第一次被这样无视吧?赵勾玉不禁对这名“女太监”提起了兴趣,按理说这个时代的女人做厂公她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于上官无尘这种天上都少有的谪仙人物,那何厂公竟然仅仅是瞥了一眼便继续盯着她看。
赵勾玉咳了一声,掩饰性的欠了欠身,“见过……何厂公。”
不论如何,叫一个女人做厂公,她还是有些别扭。
何厂公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