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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宁毕竟是个女人,这个时代女人的思念是对肉。体的一种饥渴之情,是对性。欲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呼唤。
龙宁其实很不幸,她得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相思病,从公孙梓珺对她笑的这一刻开始。
赵勾玉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果然是经典的电视剧桥段,美人回眸一笑,对方瞬间坠入爱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里往往都会加入粉嫩梦幻的背景画面,以及煽情暧昧的男女合唱,经典的到了要死人的程度啊……
何千攻悄悄往后挪动脚步,她从看到公孙梓珺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笑容,此时,她盯视着公孙梓珺的眼神极不友善,但碍于她向来的威严和高贵的地位,谁也不敢声张,只当没看见,无视她越来越快的脚步。
她在往后退,她想离开?
是的。
等终于退出重重包围,何千攻无视诺诺行礼的士兵下臣,黑袍一甩,人已消失不见。
之后,水之痕也很快从迎接队伍里匆匆离开。
不过,却没人注意到赵勾玉这时嘴角挑起的莫名笑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按照这个步骤来看,下面即将发生许多有趣的事情。
她很期待何千攻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她也必须开始筹备自己的计划了,上官无尘的态度让她无法决定自己目前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是否可以媲美他数十年来的仇恨,但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够了,爱不是说不爱就可以不爱的,那么她爱了就爱了,即便之后她可能会一直处在痛苦之中,但至少中间包含了一丝守护爱人的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开虐了,诸位可understand?
64当真不号
接风宴是一定会有的,带谁去是纠结苦恼的。
其实这样的宴会根本不用费心,很明显是该带韩江月去,但是韩江月拒绝了,为毛?她哪知道为毛?
“江月既身体不适,那便在家休息好了,我与勾玉一起去既可。”
公孙靖很潇洒的将责任揽了过来,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
赵勾玉不给面的哼了一声,“大嫂倒是很不见外,自个儿替勾玉做了府里的主。”
公孙靖的笑容很明显僵硬下来,她有意无意的去看站在赵勾玉身边的上官无尘,赵勾玉不耐烦的挪动身子,就是挡着她不让她看。
而这一切都被主位上的孕夫看得清清楚楚,韩江月抚着隆起的腹部,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不过他明显极不高兴。
在别人眼里,韩江月其实是个有福之人,但他内心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错,他是睿王爱护的儿子,他是皇亲贵胄,出身高贵,他智勇双全,美名广为流传,他还有像公孙靖这样绝顶聪明的老相识,更有赵勾玉这样的身居高位、一等风流的妻主,这些若是搁在凡夫俗子身上,那自是洋洋得意,乐不思蜀。
但于韩江月,更多的只是孤独罢了。
琁歌知雅意,确实是有许多人可以慰藉他的寂寞和孤寒的,然而,一切还不都是一场空么?
无论是移情别恋的公孙靖,还是心有所属对自己向来不屑一顾的赵勾玉,这些别人眼里的好,别人眼里的福,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出。
可他还是在这里,不仅因为这是他的选择,更因为这是他的愿望。
他也没有后悔,所以他不能撒娇,不能抱怨,不论是对谁。
“大嫂自然是要去的,可你代表的是母王,这太师府,能代表的人,只有家主。”韩江月微垂下头,淡淡的说,“时辰也不早了,江月行动不便,就由上官公子为妻主更衣洗漱,早些入宫去罢。”
韩江月口中三人一起看向了他,韩江月无辜的眨了眨眼,抬起头笑,“怎的,都瞧着我做什么?”
公孙靖抿唇,不语,余光看着赵勾玉,有点幸灾乐祸。
赵勾玉很淡定,今天她受的刺激已经不少了,这完全不算什么。
“好,那江月你安心在家休息,无尘,你给江月把把脉,看看需不需要开些药来吃,我去换衣服,稍后我们在府口集合。”
赵勾玉说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上官无尘一点都没犹豫,抬脚就要给韩江月把脉。
“不必了,小可不才,习得几年医术,身子如何,还照顾得好。”
韩江月冷脸拒绝,并不在意被公孙靖看到。
公孙靖叹了口气,“江月你这又是何必,这么些年,你这脾气……”
“我如何,想来现在也轮不到大嫂来管了。”
“你…”
公孙靖似乎想说什么,可她却只颤了颤唇,望了上官无尘一眼,转身一声不吭的走了。
上官无尘眨眼看着韩江月,“你当真不号。”
“当真。”
韩江月回复极快。
“罢。”
上官无尘更快,说完就走。
韩江月一个人留在原处,他没去理会角落里偷看的绵蓉,眼里蓄满了泪。
是谁他妈的误导世人说,暗恋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因为你偷偷喜欢着,偷偷欢喜着,纵使他不爱你,也没有关系的?
这大有那种“我爱你,与你无关”的架势,可韩江月最讨厌这种论调了。
在他迷茫不知前途的时间里,他遇见了赵勾玉,英俊聪明能干,有生活情趣,理智,从不纠缠,浪子遇上了同样不羁的女人,非常完美的419版本,白天淡淡相逢,夜里轻轻相拥,明日各走天涯,两不相干,多好,多干脆,多利落?
可惜,可惜的是,浪子却付出了真感情,女人也为了不得以的原因纠缠不清。
以至于今时今日,那厢里嬉笑怒骂,盈盈笑着的美丽女子,脉脉含情的英俊男子,而这厢却只剩冷冰冰的轮椅,与神色漠然麻木的名义正夫。
“少爷…你,你为什么不和夫人去呢?”
绵蓉怯怯的从角落里走出来,神情恍惚的看着韩江月。
韩江月闭了闭眼,将泪意压下,听着绵蓉问起的问题,他悲从中来,终是哽咽不止,不知道是为了那个女子,还是为了他自己。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苦恨年年压金线,是为他人作嫁裳,明知自己其实才是后来者,明知他不应付出不该付出的,却还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是说好了只要一个孩子便好的吗?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贪心了呢?
他自始至终都根本无法与上官无尘相比的,上官无尘笑了,赵勾玉就快乐了,上官无尘饿了,赵勾玉的肚子就开始叫了,上官无尘来了,赵勾玉的眼睛就闪亮了,名不虚传的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喜怒与哀乐,我重蹈你覆辙。
可是,是她亲口答应过他会永远陪在他身边的,这叫他如何输的甘心?
同是优秀男子,同是耀眼夺目的珍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拱手相让,可能不能请把我心中至爱留下?
老天怎能对他如此不公平?
但他又有什么资格责备老天,是他一次一次故作坚强的将她推走,一次一次故作傲气的将她放开,从开始到现在,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带着刺,虽不至于极其恶毒,却专往她的痛楚戳,戳的她满身是伤,退无可退。
于是,针锋相对,赵勾玉再把“伤害”这个球打回去,虽不自知,却轻易的伤了他个彻底,如此的锐利,如此的……决绝。
她当真是心里没他的,否则,这样的今天,这番的宴席,他讲不去,她就连哄都不哄一句吗?
说到底,其实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自讨苦吃的结果!爱情果然轻贱,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犯贱,是不是什么时候他不再自以为是,不再妄图以退为进吸引她的注意了,她就会来了?!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少爷你不能有事儿啊,少爷,您别伤心,少爷您想想您肚子里的孩子,您若是出了事儿,他,他可怎么办呀!”
绵蓉忽见韩江月身子摇晃,险些从轮椅上歪倒下来,不禁急的口不择言,语无伦次。
韩江月闭了一会眼,很久才慢慢睁开,他静默的看了一会儿周围,半晌,轻轻地摇了摇头,缓慢地说,“我……无妨的,我一人挺得住,不过是……我只是……觉得……有点疲惫罢了。”
65情敌过招
赵勾玉把服侍更衣的澈丹赶了出去,她望着搭在屏风上的官服,眼珠朝下转了转,犹豫半晌,才开始慢慢穿衣。
她的动作很慢,但那不是笨拙,是慢条斯理。
她之所以慢,是因为她心里充满了矛盾。
在前世,赵勾玉是个雷厉风行的典型,快刀斩乱麻,从不拖泥带水、磨磨蹭蹭,但到了这里,连她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人,而现在她自己也成了这种人!
因为,从重生到现在,她由始至终都处在矛盾和痛苦里,始终都在犹豫。
面对看不见的未来,面对自己的真心,还有她和韩江月上官无尘的三角关系,这些都让她无法抉择,辗转反侧。
而赵勾玉又是个经常给人温柔体贴错觉的人,好像什么事都懂得替人着想,可实际上,自她爱上上官无尘以后,根本就是踩着别人的身子走过来的,她没有回头的一直向前,算的上是个不折不扣的蛇蝎女人。
一个是十分渴望的自由之身,一个是刻骨铭心可以为之生死的爱人,一个是人人都有的责任感,甚至还有其他的外界因素,这一切关系互相纠缠,互相影响,究竟要怎么面对,如何取舍,她心里充满了矛盾。
叹了口气,将里三层外三层的官服穿好,赵勾玉垂头丧气的推门而出,她一边走一边揉眼窝,近来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觉得累,前些日子和上官无尘一起双修,只觉得神清气爽,如今这是怎么了?
怎么反而觉得被反噬了呢?
“勾玉,你来了!”
公孙靖应该是等很久了,赵勾玉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愣了一下,上官无尘怎么还没到?
“上官公子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公孙靖和她关心的是一个问题。
赵勾玉冷哼一声,“大嫂问我作何,我也是刚到。”
公孙靖蹙了蹙眉,轻声说,“勾玉,我知你对我有敌意,但大女子不拘小节,何况上官公子并未婚配,算起来,即便勾玉你与他真的有什么,我也还是有争取的权利的啊。”
得了吧!!你自己过的像鬼火,还企图照亮别人?赵勾玉不屑道,“大嫂说得好啊!不过,你究竟是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我呢?”
公孙靖笔直的立在赵勾玉面前,眉峰微靠,淡淡的星光照在她脸上,真是张毫无瑕疵的脸啊……天下间男子最想要的妻主也就是这样了吧?
举手投足皆是戏,眼开唇动友情生,对,天下间男子最想要的妻主,就该是她这种模样的。
但那又如何!
赵勾玉早就看清了,在这个世上,没人拦着你,只有你自己拦着自己,你禁忌越多,你得到的就越少!上官无尘是她的,没有她这个掌舵人,不论他是一把剑还是一盘棋,他的存在都将毫无意义,所以不管公孙靖如何优秀,如何强大,她都不会退缩!
呼了口气,赵勾玉笑了一下,何千攻她都不怕,一个公孙靖她难道还怕了不成?
“你们都站在这干吗?怎么还不走?”
两个正在用眼神交火的人一起循声望去,韩江月被绵蓉推着走过来,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可天色昏暗,又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上官公子还未到,我和勾玉在等他。”
公孙靖悄悄往后撤了一步,拉开和赵勾玉的距离,她先行开口,试图以此来减少双方的尴尬。
韩江月抬眼看向赵勾玉,赵勾玉眨眨眼,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