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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上官无尘的本事,的确是谁也休想奈何的了他。
但他若不出手呢?
赵勾玉头疼的灌下一杯一杯的酒,从来不胜酒力的她这一刻却仿佛千杯不醉,脸上一点异色都没,看的旁人直愣眼。
赵勾玉并不理会他们的注视,也不挂心是谁在盯着她看,她脑子里和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不会改变。
上官无尘,他外表看起来高傲冷漠,言谈间也不咸不淡,可只有赵勾玉最清楚,他完全不是连他自己都承认的“木头人”,他对所有他爱的人都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否则,他也不会心心念念的似乎都是报仇,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赵勾玉闭了闭眼,眼眶红了一圈,面色苍白,观着心疼。
“赵太师?”
一个温和男音入耳,赵勾玉抬起头来,她淡淡一笑,是公孙梓珺。
她摆给公孙梓珺的这一笑,可是极有学问的。
一般人面对神策公子这般仙人似的男子,很少有不会举止失措的,但赵勾玉这一笑就很有分寸,既算是回应了公孙梓珺,但不疾不徐的态度又有点高高在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
旁人此刻可能会对赵勾玉的漠然置之觉得尴尬,但公孙梓珺可不会,在他的意识里,绝不会有人拒绝他,所以他根本不存在诸如“尴尬”、“失望”、“紧张”等等算不上好的情绪。
他大大方方的拖着及地的金色衣摆走了过来,很自然的坐到别人让出的位置上,瞧着赵勾玉,笑而不语。
赵勾玉侧首瞥了一眼眉眼含笑,不知道在那YY什么才笑的如此开心的策神,不着痕迹的往反方向后撤了一个位子。
公孙梓珺愣了一下,好像不明白赵勾玉为什么躲开他,他看了一眼两人中间隔着的座位,再一次眯眼含笑,拎起衣摆朝前移。
赵勾玉面无表情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公孙梓珺,心道完蛋了,管理员在哪呢?旁边又没有奶妈,这人一个法师还能自愈不成?他肯定开外挂了!
人若犯我,我忍!
给你面子,谁让你是策神!
赵勾玉装作不经意的再一次后撤一个座位,方才坐在她后面的官员早就有了先见之明,在她准备后撤前就溜走了。
公孙梓珺继续笑着往前挪,那架势,完全是预备跟赵勾玉死磕到底了!
赵勾玉毛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人怎么没自尊心呢?
“你怎么又过来?”
不损他两句,不利于她的有礼地形。
公孙梓珺一点都感受不到赵勾玉的煞气,笑着点头说道,“嗯,有时候本座的确无所不在。”
比如在神殿那次的信函,那便是他事先找人藏在那的,他算到了会有那么一天,救下赵勾玉对公孙家的利益有极大的帮助,他其实也不是总做无用功的。
“你……”赵勾玉在这个时代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她本就心情不好,是他主动招惹她的,那就不要怪她不怜香惜玉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赵勾玉站起身,后撤好几步拉开与公孙梓珺的距离,接着,她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冷然道,“那么多座位不坐,偏偏坐本官旁边?”
这次公孙梓珺懵懵懂懂的愣了半晌,稍稍有些明白赵勾玉为何反应如此激烈了,他抿唇苦笑,原来他是误会人家了,他还以为她往后让座,是嫌前面吵闹呢,正好他也喜欢清静,所以就随着她一起撤了,可想不到……
人家那是不待见他呀!
叹了口气,公孙梓珺依旧温和的笑着,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座位,“赵大人,你要搞清楚,本座只是坐了个空位置,而空位置的旁边,刚刚好有个你,如此而已啊。”
赵勾玉无语凝噎,脸色难看的拂袖而去,弄得在场的人都不禁微微侧目,即便女帝和何千攻、龙宁等人都忍不住寻思了,莫不是这赵太师转性了不成?
这样的美人她姓赵的居然这般不屑,在她们心中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那就是公孙梓珺实在太光芒万丈了,他刺伤了赵勾玉的双眼,赵勾玉那是怕晃眼才不敢看!
67时过境迁
赵勾玉的背影模模糊糊的愈来愈远,公孙梓珺摇摇头,神色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释然,他仍旧坐在原位上,只是此时已无人敢坐在他身边。
公孙靖端着酒杯走到公孙梓珺身边,她左右打量了一番,俯身靠在他耳边道,“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自贱身价,惹了人笑话你是小,给母王摸了黑你要如何收场?”
公孙梓珺头也不抬,轻描淡写的笑了笑,“珺儿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姐姐没去迎接也就罢了,如今还因为这么些小事就责备珺儿,珺儿心里,着实的疼呢。”
公孙靖刚才虽然言语刻薄,但脸上并无真的不悦,见公孙梓珺这般笑着和她打马虎眼,心里的火无处发泄,只得哼了一声,臭着一张脸道,“我如此深谋远虑之人,怎会有你这般木头一样的弟弟?”
公孙梓珺放下酒杯,抬起头也,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我这么坦坦荡荡,怎会有你这般攻于心计的姐姐?”
公孙靖一瞪眼,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她再一次左右瞧了瞧,见无人注意,冷哼一声,转身朝着赵勾玉离开的方向走了。
公孙梓珺轻佻黛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垂下眼睫,皮笑肉不笑的自语,“莫名其妙。”
宫中宴不会因为缺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停止喧闹,与此同时,短命村的剑拔弩张,亦不会因为双方是曾是彼此相依为命的对象而削减。
“师父……”
上官无尘单膝跪在地上,纤尘不染的白衣狼狈不堪,他用剑单手撑着地,嘴角溢出一丝猩红。
“住口!”
说话的人站在他面前,她声音嘶哑难听,身材佝偻瘦小,穿着连帽的黑斗篷,阴风阵阵,树影摇晃,这种情况下,根本没人能看清她的面貌,但是,也不难判断出此人不论是身形还是语调,都与当日赵勾玉夜探神殿时,在祠堂里见到的守灵人一模一样!
“不要叫我师父!”黑衣人后撤了两步,用她那破锣嗓子继续嘶吼,身子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颤抖,她的脸面对着上官无尘,后者却无法看清她。
“师父…我……”
上官无尘话未说完就被黑衣人一个掌风打得弹了起来,他重重的撞在身后不远的树干上,后背痛的撕心裂肺,滑下来后,他已经没力气再站起。
“我不是你师父,我不是……你不要叫我……你让我觉得,我这数十年的苦…全都白费了…无尘…你真是…真是好样的!”
黑衣人颤着手臂指着上官无尘,上官无尘疲惫的合上眼,无力再辩。
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他此刻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值得自己去付出生命,原来还有一个人可以爱可以挂心,原来,他也是个平凡的男子。
他自小天资卓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剑棍棒无一不精,行医疗伤也不在话下。
所以,很自然的,所有人都当他是无所不能的,他在他们眼里就是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痛也不会受伤的木头,说什么个人魅力,说什么孤傲之美,说什么天山绝顶的雪莲花,都是屁话!
他自然是杀人无数,可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比起那些不知所谓滥杀无辜的禽兽,他简直都可以成佛成仙了。
可没人在乎,没人会去追究死的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只记住他杀了人,只记住了他的坏,便将他永远归于那个行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才会变成别人眼里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不过他也不在乎,他对那些所谓的艳羡,所谓的鄙夷其实都没放在心上,淡淡的就过去了,不疼不痒,他完美的扮演者别人心目中的不哭死神,即便他基本上从未在意过。
“你背叛了我,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你父亲不共戴天的仇恨,为了她那么痛苦,值得么!?”
黑衣人自我茫然了半晌,忽然跑到了上官无尘身边,她一把揪住上官无尘的衣领,不知道往他嘴里灌了什么进去,上官无尘连挣扎都不曾,任黑衣人随便折腾。
咽下药丸,上官无尘眉头猛跳,被黑衣人再一次甩在地上,他面目狰狞的蜷缩在一起,手紧紧的抓着地面,死咬的下唇已残破流血。
他疼的受不了,忍无可忍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满面灰尘,可眼睛却是发亮的,他咬牙挺道,“值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她?哼!若早知她敢对你起不该有的心思,当初赵净玉死的时候,我就该连她一起宰了!”
上官无尘身子猛地一震,不可思议的望向黑衣人,“…师父,你,你说什么?”
黑衣人哈哈大笑,带起树林里阴森森的大风,她一扯袍袖,黑衣掠起,人已百米远,“告诉你也无妨!这几年陆续灭门的几个大官儿都是为师的手笔,此中,包括你那个赵勾玉!”
她的话音满是得色,上官无尘只觉晴天霹雳,承受不住。
黑衣人却不在意,她的身影愈来愈飘忽,消失在尽头的同时,她传音而回,“无尘,不要说为师不疼你,你既然背叛了我,就应当接受惩罚!醉佛陀的毒性你是了解的,为师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若你仍执迷不悟,休怪为师不念师徒之情!”
上官无尘躺在肮脏的地上,素来有那么点洁癖的他此刻已毫无顾忌了,他一动不动的望着被树枝遮挡的天空,名副其实的,暗无天日。
他就那么躺在那,他的眼神开始一点点涣散,瞳孔毫无焦距,短命村里依旧大风不减,空气里布满了腐臭的味道,风吹过树枝,发出一阵阵咔咔声,月上中天,他却看不见一点光芒。
良久,上官无尘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光是看着就叫人心疼,更别说他唏嘘不已的自语——
“为了小玉,无尘接受。”
插一段番外——上官无尘(已免诸位看不懂上文)
他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他每天睁眼见到的只是纤尘不染的石壁。
陪在他身边的除了师父,就剩下侍女。
无论四季,无论昼夜,永远一成不变。
师父其实很疼爱他的。
虽然她经常迷迷糊糊,有时清醒有时狂躁,有时候会对他温柔的微笑,有时候却会对他大打出手。
可她始终是他相依为命的人,他极其的敬重她,完全将她当做母亲一样的顺从和热爱。
人们只知道他天生丽质、武功高强、钱财不虑这些好的,可“好”背后的“坏”又有谁能看到?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孤儿,他从未体会过父母之爱,他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别人有的一切基本的东西。
他在茫茫漠北长大,每天可以看得最远的地方就是无边无际的沙漠,他守着一座孤城,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得来的不过是满腔的孤独罢了。
他长这么大,没人教给他人情世故,他只能自己去摸索,他一直对七情六欲很缺乏,换言之,他其实一直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直到遇见赵勾玉。
赵勾玉是特别的。
她对他的情,不掺杂任何强迫的成分。
她对他的爱,充满了尊重。
赵勾玉肯定是特别爱他的,他感受得到她热烈的感情,可是她并没有无耻的利用自己的权势、地位和有利形势去强迫他,即便他为了报仇而让【奇】她娶韩江月,她也不过【书】自讽唏嘘,从不曾对他【网】有半分的怨恨和轻视。
所以,他爱上她,这是注定的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他过去一直对外界漠不关心,高高在上的他也不屑去了解别人,可当师父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