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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心中只觉奇怪,她眼皮一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她眼里的是南宫白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扎人的胡渣,还有那她从未见过的眼神,里面是铺天盖地的缱绻柔情,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眼里似的。
她心中一颤,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别担心,我没事,他们没对我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南宫白就狠狠地拥住了她。她的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几近窒息。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南宫白胸腔里急剧地跳动。
一丝笑意浮上了她的唇边,她悄悄地伸出双臂,反拥住了南宫白。
这男人是真的在担心她。
南宫白一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以往她只是被动地接受,而如今他却感受到了她的心在慢慢向他绽开。
南宫白的眼里顿时布满了狂喜,他更用力地拥住了她。
两个人静静地相拥,心,无比的贴近。
良久,萧宁忽闻一阵酸味,她嗅了嗅,皱着眉头问道:“你多少天没换衣服了?”
南宫白眼睛眯起,声音略带不悦,“你不想想这是为了谁?”
萧宁只笑不语,平日里不起波澜的眸子此时此刻布满了柔情和甜意。
不管他去翠玉山脉是为了谁,又或者做了什么,她只知道向来喜欢洁净的他为了她,多日未换衣服,只为找她。
她于他,不过只是一介丫环,他却能对她如此,此般情谊,她怎能辜负?
萧宁推开了南宫白,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仰头定定地看着他。
她一字一句地道:“南宫白,你莫要负我。”
她性子极淡,对人对事都不大在意。但是,只要能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她就会极其在乎。如若有朝一日遭到背叛,她定会恨到天荒地老!
南宫白一颤,握住了她的柔荑。
草原上的初次相遇,兴起。
篝火边的淡淡一瞥,心疼。
集市上的灿然一笑,心动。
他也不知眼前的女子为何会有这么神奇的魅力?即便没有倾城的容貌,却有让人愿为她倾城的心。
他深情凝望,信誓旦旦地道:“我定不负你。”
萧宁抿唇一笑,眼里波光流转,熠熠生辉,宛若千万星光闪烁,璀璨之极。
南宫白情人眼里出西施,自是看得心神荡漾。当下也顾不得这是什么地方,单手扣住萧宁的纤腰,俯身向那如花瓣一般的红唇吻去。
直到萧宁娇喘连连时,南宫白才心满意足地松嘴,手依然紧扣在她的腰处。
待二人都稍微平静了些后,南宫白才敛起神色,问道:“你可知是谁劫你来的?”
萧宁抿唇。
她不会说出云子衿来。一旦说出云子衿,南宫白便极有可能猜出她的身份。
于是,萧宁摇摇头。
南宫白蹙了蹙眉头,沉思了一会后,问:“他们可有和你说些什么?”
萧宁依旧摇头。
“我被劫来这里后,他们便再也没有出现。送饭食过来的也是客栈里的小二。”顿了顿,她不经意地问道:“那些人会是南国皇帝派过来的么?”
南宫白神色凝重。
良久,他才开口缓缓地道:“皇兄对我向来有猜忌,且……”忽地,他的眼神倏然一凛,疾速地拾起地上一个浅绿色锦囊。
萧宁神色一变,心中不由一紧。
这个正是云子衿所给的装驱寒药方的锦囊!想来,是云子衿刚才不小心落下的。
南宫白目光紧锁在锦囊上,并未注意到萧宁的神色。
蓦地,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浓密的剑眉微微皱起。
萧宁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可发现了什么异常?这锦囊看来是那些人落下的。”
“你看看。”南宫白将锦囊递给了她,声音有几分沉重,“你仔细看下这锦囊上所绣的东西。”
萧宁接过,仔细观察了一会。
这浅绿色锦囊上绣着几朵白色的梨花,绣功还算精致,虽及不上绿萝的绣功,但却另有一番风情。而锦囊的背面一角处,竟绣了只小小的麒麟,用的是也是浅绿色的针线,不细看,倒真看不出锦囊背面竟暗绣麒麟。
她一惊,眼里涌现淡淡的诧异之色。
当今天下三分,呈三国鼎立之势。北国和南国以翠玉山脉为线,以北为北国,以南则是南国。而海国临近沿海,以天渊河为界,与北国隔开。以比翼山为界,与南国隔开。三国皆以山河为界,而三国民俗风情各不相同,北国以鸾为尊,南国则是尊龙,而这海国是以麒麟为尊。
这也是为何萧宁看到锦囊上暗绣的麒麟而满眼惊诧的原因。
能用上麒麟的,自是海国皇家人。
她扬眉,望向南宫白,朱唇微启,轻吐二字。
“海国?”
南宫白眼里闪过赞赏之意,他点头。
萧宁表面虽是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怪不得看到南宫白来时他依旧笑意吟吟,原是一切尽在掌握中!怪不得他离开前还不忘占她便宜,原是算准了她不会告诉南宫白!怪不得向来心细的他会留下这个锦囊,不是他粗心落下,而是他故意落下!
好一个云子衿!
好一个一箭双雕!
好一个借刀杀人!
如此一来,南宫白便会认为是掳走她一事是海国所为,如若日后南宫白为皇,必然会与海国结下梁子。无论如何,都不会与北国扯上任何关系。
云子衿,真狠!
她抿了抿唇,虽是心里明白原因,但是口中只能这样问道:“你和海国结过仇?”
“南国与海国来往甚少,实在想不出究竟海国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南宫白摇头,“再说,也不知究竟是海国哪一派所为的。”
萧宁微微一愣。
“怎么说?”
自小时大病一场后,父皇便甚少让她接触政事。她对如今天下的形势,并不是很清楚,最多只能说个大概。
南宫白道:“你可听说过海国公主柳如雪?”
萧宁淡淡扫了他一眼,见他笑得甚有深意。她收回手,垂眼淡道:“继续。”
南宫白扬眉一笑,重新握回她的手,并紧紧握住。
“前几年,海国的掌华城曾发生过暴乱,而柳如雪主动请缨,率了一百轻骑平定了这场动乱。自此,在三国名声大噪,无人不知海国公主柳如雪。”南宫白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之色,顿了顿,他话锋一转,“而海国太子柳涵风生性风流,毫无功绩,只因是嫡长子而占了优势。也正因为如此,海国朝内对太子不满的大有人在,他们纷纷暗地里投靠柳如雪,欲效仿你们北国,立女皇。只是海国并无公主登基的先例,许多顽固传统的大臣依然站在太子那边。”
萧宁接了下去,“就是说,海国有两派。一是跟随公主柳如雪的,二是跟随太子柳涵风的。所以,现在你也猜不准究竟是哪一派要与你为敌?”
“孺子可教也。”南宫白笑着点头。“一称雪派,二称风派。人称风雪之争。”
蓦地,南宫白却是神色一紧,他摇头,道:“不对。不可能会是海国人所为。这麒麟定是起迷惑之用。皇兄行事诡异,且这与皇兄行事风格相似。”
南宫白握拳,神情冰冷。
萧宁心中猛然一惊。
常言只道玩弄权术者心思细腻,宛如九曲回廊,百转千绕。云子衿留下这锦囊之意,她虽是不解,但从此事却能看出,南宫白的心思也是同等的细腻,玩弄权术的手段并不比云子衿差,只是这百转千绕,似乎绕得太多了。
南宫白见萧宁垂眉不语,神色微缓,他轻声道:“笑笑,我们先回去吧。这事你不用担心,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顿了顿,声音阴森,“只是这幕后之人,我定要抓他出来。敢动本王的人,无论是谁,本王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一句,掷地有声,宛若惊雷乍响。
萧宁忽然觉得眼前的南宫白有些陌生,那个在草原上大笑策马,潇洒肆意,如世外高人般逍遥的南宫白仿佛离她越来越远了。
断掌命数天自定
断掌命数天自定 寒冬依旧,冬风飒飒。
雪时落时停,反反复复,整个重州依旧白雪皑皑,树上缀满了白色霜花,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手指轻轻一捏,便化成一股冰冷的湿意流到掌心里。
萧宁穿着鹿皮花靴,裹着翠玉雪狐裘,站在一棵梅树下,仰头轻嗅梅香,绸缎一样的一头青丝如瀑布般的垂直落下,盖在雪白的狐裘之上。
白的似雪,黑的如墨,互相映衬,看久了,竟有种仙子下凡之感,让路过的婢女小厮都不禁看呆了。
此时,一道急促而着急的脚步声响起。
婢女小厮们只见他们的王爷满脸怒气匆匆走来,越过他们直直走到梅树下,随后握住女子的手腕。
萧宁回眸,扬眉浅笑,“是你呀。”
南宫白满心的怒气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无奈地说道:“你身子本是惧寒,怎在外面吹风?”
“不要紧。服了那剂驱寒药后,身子好了许多。”
那日回来后,萧宁说自己不久前遇着了一个大夫,那大夫把了脉后,便写了驱寒药方给她。
南宫白本是不信的,可是见她服用那剂驱寒药后,身子果真好了许多,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身子好了许多也不行。跟我进屋去。”
萧宁嘀咕了声:“你越来越像老母鸡了。”
南宫白一听,立即眯眼,“笑笑,你敢说多遍?”
萧宁大笑,“我说你越来越像老母鸡了。”
站在不远处的小厮婢女都不由掩嘴而笑,敢说他们王爷像老母鸡的人也就只有笑笑姑娘一个了。殊不知,小厮婢女脸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到达眼底,一抹惊讶便浮了上来,小厮婢女纷纷移开目光,脸上疑似有几道嫣红。
只见梅树下的一对男女,不知何时,竟开始亲吻起来。
萧宁瞪大了双眼,口齿不清地说道:“有……有人。”
南宫白单手搂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向后挥了挥,不一会,小厮婢女们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人了。”
趁南宫白说话的时候,萧宁一把推开了他,她气急败坏地瞪他,“你……你太过分了。”
明明是一句不满的话语,不知为何听起来却有种娇嗔之感。
白雪纷飞,萧宁本是白皙的素颜上倏然多了一抹艳若朝霞的嫣红,一双剪水秋眸水光涟涟。
南宫白瞧着她,总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恨不得可以现在就将她揉进骨子里。
他刚要伸手抱她,萧宁却侧了侧身子。
南宫白轻笑,“生气了?”
萧宁不看他,声音里有些不悦:“屋里太闷,我不想进去。”
南宫白一愣,随后才道:“你是怪我没时间陪你?”
萧宁扭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摇头道:“不是。”
南宫白沉吟了会,道:“重州有一处梅林。此时开得正盛,红梅白梅绿梅争奇斗妍,景色十分美丽。”
萧宁眨眼,“然后?”
南宫白点了点她的鼻尖,“自是问你想不想去瞧瞧。”
“你不是要忙着批公文?”
“公文不及你。”
萧宁浅笑,“油嘴滑舌,也不知是不是去青楼去多了。”
南宫白睁大了眼睛,“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没去青楼。”
萧宁道:“嗯。我信你。”
南宫白内心暖呼呼的,眼前的人总能说出让他心动的话。他搂住她,柔声道:“走吧。”
在南宫白和萧宁走了不久后,一道蓝色人影出现走廊之上。他负手遥望着不远处的梅树,眉头却是皱得十分厉害。
这人正是总管秦伯。
只听秦伯轻声叹道:“王爷如此宠爱笑笑,也不知是福是祸。”
。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