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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琳姐儿把她带来的木埙送给桃夭,桃夭正欣喜异常,“前几日才得了一个,和这个好似一模一样。”
“这是也是我六哥哥帮我寻我,瞧着是木埙,就留着特意送给你的。”这是琳姐儿的声音。
不提旁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喧闹不已,单单琳姐儿和桃夭两人说话。陆辰儿听在耳中都只觉得嗡嗡直响,听不真切。
突然感觉让人轻轻推了一下,“你怎么吗?”
陆辰儿转头,见是柳束兮,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事走神了。”
柳束兮狐疑,有些不信,陆辰儿刚刚来找她们时,明明还心情愉悦,这才一会儿功夫就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瞧你这眉毛都皱成一团了。”
“是吗?”陆辰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尔后。轻轻一笑,“是想得太认真的缘故。”
“没想到你认识这位尚公子。”
“他从前在松林书院读书,那年去乡下的时候,他和淡之分到了一组。”陆辰儿话一说完,才觉得不该在柳束兮跟前提起李皓白。她来京中这么多天了,两人也偶尔会待在一起说话,但好似有默契了一般,从不提起李皓白,就好似有意避开一般,这会子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地看向柳束兮,谁知柳束兮神色如常,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这么说。他和桃夭之前也认识?”
陆辰儿点点头,“今儿你们怎么就碰上了?”
“这些天我和桃夭出门,每天都能碰上他,白云观、天柱山以及后海等这些景点都是由他领着我们去的,他对桃夭却是不错。”
陆辰儿不由郁卒不已。她对尚知玄已存了偏见之心,因而。听到柳束兮说这些天他陪桃夭和柳束兮逛京师,着实不喜欢,许久才道:“桃夭是孤儿,在乡间的时候又救过他们七人,后来,把她带回城,他们七人都把桃夭当作妹妹看待,对桃夭都十分照顾。”
当妹妹?
柳束兮挑了一下眉,这几日她看到的可不是这情形,遂拉了拉衣袖,轻声道:“我瞧着他们俩是相互喜欢,你不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很般配吗?”
“胡说。”陆辰儿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不免拨高了些,周围好奇的目光都望了过来,陆辰儿登时觉得有些尴尬。
柳束兮也没想到陆辰儿反应这么激烈,怔愣了一下,还是琳姐儿走了过来,“不知道辰姐姐和柳姑娘在说什么悄悄话,要不说我听听。”
陆辰儿张了张嘴,不知从哪说起,刚才柳束兮的话,她只觉得荒唐。
只听柳束兮笑道:“我和她正在讨论是这件牛骨的挂饰好看,还是这串核桃的手串好看,正相持不下,我说了句牛骨的挂饰漂亮,她觉得手串好看,就说我胡说,你们来给我评评理。”
“谁喜欢哪一件,谁就买哪一件,要是都喜欢,可以把两件都买了。”桃夭笑眯眯的地道。
琳姐儿也道:“桃知这话说得有理,没得还为这两件小东西争得面红耳赤就不值了,我和桃夭在摊子上挑东西都从来不争的,没想到你们俩比我们大这么多,倒是争起来了。”
这下好了,原本没有面红耳赤,让琳姐儿这么一说,陆辰儿立即觉得脸上发起烫来了,柳束兮却还好,大方地说两件都要了。
从挂饰摊子离开,陆辰儿的目光不免在桃夭和尚知玄两人身上打转,但又看不出来,两人有什么过分亲近的举动,桃夭和琳姐儿靠在一起,尚知玄只在旁边不远处跟着,只是看向桃夭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柳束兮的话,才会令她产生这种错觉。
走了一段距离,在几家玉石摊前停了下来,陆辰儿因先时柳束兮的话,免不了胡思乱想,想着这些天,她和桃夭出门都和尚知玄在一起,或许真看出了点什么,心里一阵心惊,忙拉着柳束兮慢了几步,轻声问道:“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就是男有情妾有意。”
“不可能。”陆辰儿只觉得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瞧着柳束兮嘴巴一张一合,许久才缓和神来,忙抓住柳束兮的手,“是桃夭亲口和你说的?”
柳束兮的手让陆辰儿抓得生痛,她倒没料到陆辰儿力气这么大,忙地拉开陆辰儿的手,尔后才道:“没有,只是我看出来的,要么每回出门,怎么都哪么巧,都能碰上。”
“原来是你猜的。”陆辰儿心头顿时一松。
柳束兮却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眼睛,“难道你看不出来?”
“原本他们几个就对桃夭很照顾,知道桃夭想陪你逛京师,恰巧尚知玄对京师也很熟悉,带着你们逛几日也没什么。”
这话柳束兮却不信,又听陆辰儿道:“尚知玄早已经娶妻了,这个桃夭都知道。”
柳束兮神情一滞,或许她该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遂不再多言语,犹如相信陆辰儿的话一般。
陆辰儿想起前两天,父亲唠叨着要找个黄玉石刻印章,如今既然在玉石摊子前,便走过去瞧瞧,看能不能寻块好一点的。
中午的时候,在寺里面吃了素斋,下午还有一个时辰的讲经,陆辰儿便在后禅院的厢房歇了一会儿,直到程夫人听完经,才一道回了陆府。
回了府,桃夭和柳束兮先回了漪兰堂,陆辰儿跟着程夫人回了正房。
天黑时分,陆老爷才下衙回府,瞧着她们母女俩坐在炕上下棋,不由笑着问了一句,“这回丫头又要你让了几子?”
陆辰儿喊了声父亲,“这一局我没有让娘亲让一个子。”说着,跳着起了身,下了炕,跑到陆老爷跟前,挽着陆老爷的胳膊,又道:“刚才这一局女儿落子的时候,就一直盼着父亲快些回来,替我把这局棋下完。”
“好,我替你下完。”陆老爷笑了笑,往炕前一站,棋盘上的白子明显落了下风,“你这都死了一大片,难不成还期望我能帮你赢回来?”
陆辰儿忙笑嘻嘻地摆手,“不是让您帮我赢回来,只要父亲不让我输得这么惨就行了。”再说,我也没见您赢过娘亲几回,每回都是娘亲赢您二子。
不过后来这句话,陆辰儿只在心里腹讥,没有说出来,扶着陆老爷在炕上坐下。
尔后转身挨着程氏坐下,程氏忙地推开她,“去去去,坐那边去,你这棋品也太差劲了,每回都这样临阵撂手。”
陆辰儿死皮赖脸地坐下,“我这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棋艺差,如今父亲回来了,还不赶着让贤,您和父亲的棋艺正好在伯仲之间,这样下起来才有意思。”
陆老爷落下一颗白子,程氏也没多功夫来理她,但是陆辰儿在旁边坐着,却并不停歇,瞧着程氏和陆老爷一来一往地落子,少不得在一旁指指点点,时尔说这一步妙,时尔嚷着走错了,要悔棋什么的,程氏恨恨瞪了她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安静些在旁边看着。”
“我可又不是君子,也不要做君子。”
听了陆辰儿这话,程氏想恼想气又想笑,又瞪了陆辰儿一眼,偏陆辰儿依旧我行我素,和程氏不免为了走哪一步争执起来,最后,陆辰儿一手不稳,把整个棋盘推了一下,哗啦一串声,棋盘棋子全落到了炕上,
程氏见状气咻咻地伸手狠拍向陆辰儿的手背,“让你胡来。”
陆辰儿忙地缩一下手,避了开来,“不过就是一盘而已,等会儿晚饭后再来就行了。”反正这事她往常也没少干。
对面的陆老爷瞧着她们母女俩笑了起来,“丫头说得对,就一盘棋,等会儿晚饭后再来一局。”
程氏看了陆辰儿一眼,“吃完晚饭,你就给我立即回漪兰堂,别在这胡闹,扰人清静。”
陆辰儿只笑哥呵呵地应了一声,惹得程氏又瞪了她一眼,然而,吩咐秋影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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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回:说事
晚饭后,陆辰儿把在菩提寺前小摊上挑选的几块黄玉石送给陆老爷,父女俩对着那几块黄玉石,又讨论了一下好坏差别,尔后,陆辰儿才回漪兰堂。
回到漪兰堂,让玉翠和云锦服侍着她梳洗,从净房出来的时候,红袖递上来一个帖子,说是今儿下午的时候相府的赵大姑娘派人送过来的。
陆辰儿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是邀请她去相府赏春梅,借口找得不错,屈指轻叩了两下,正欲吩咐红袖时,瞧见一旁的玉翠,登时住了嘴,于是把帖子扔给云锦,“你先收着,明儿早上起来,我再决定去不去。”
次日,瞅着玉翠不在跟前的时候,把红袖唤进了屋子,“你替我去相府跑一趟,就说程家表兄去轩辕书院,如今不在陆府,要等春闱结束后,才会回陆府住。”
红袖之前一直是替陆辰儿跑腿去相府,里面的弯弯曲曲也猜到几分,因而,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奇怪,再想着这事只关系到程家表大少爷和赵大姑娘,没有牵连到自家姑娘,到时候也不怕落得罗绮一样的下场,便应了一声。
待红袖退出去后,云锦看向陆辰儿诧异道:“姑娘一直和赵家大姑娘不对付,怎么进了京还和她有往来?况且,程家表少爷和赵家大姑娘的事,姑娘还是别理会的好。”
“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也是替自己消灾,就不知这灾能不能消掉?”说到后面,声音近似于低喃,神情里也多了几分惆怅。
红袖去了相府一趟后,往后数日,赵雅南那边都没有动静。
陆辰儿想着息南是每月逢五,都会去菩提寺烧香。于是,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和程氏提了一下,初五那日她想去一趟菩提寺,程氏虽有些奇怪,陆辰儿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烧香了,但也没说什么,只吩咐刘伴家的一声,让她安排明儿陆辰儿去菩提寺的车马。
“……,你上回吃的药可吃完了?”陆辰儿望向对面的息南问道。
如今天气依旧寒气凌人。她们不可能去后面的亭子里坐着说话,于是和息南在大殿里上了香,便要了一间厢间。两人在厢房里说话。
只听息南回道:“早就吃完了,后来,又请了明大夫开了一个疗程的药丸,一直在吃没有断过,不过。我也没觉出什么变化。”说完,又问起陆辰儿的近况来。
陆辰儿少不得把自己这大半年的事,如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听得息南一惊一乍到的,到最后才收了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半晌,才问道:“那你以后怎么办,真打算就一直在家里做老姑婆?”
“现如今这样陪在我娘亲和父亲身边。挺好的,至于往后的事,我也不去想了。”
“哪能不想。”息南摇头不信。
父母健在,自是万分好。
又听息南道:“上回我婆婆听说我和你认识,一直希望能上门拜访程夫人。只是我虽知道你来京了,但因在陆府的那次。实在不是帮你做什么好事,也不敢上门和你联系,我婆婆也不敢贸然上门,既然今日碰上了,你能不能帮忙引见了一下,我对我婆婆也好交差。”
陆辰儿听了这话一惊,抬头瞧着息南,息南脸上挂着几分不自然,见陆辰儿没有接话,又赶紧道:“如果不方便,妹妹就当我没开这个口。”
“不是不方便,我回去后会先和我娘亲说一声,到时候再派个人告诉你。”若是其他人,陆辰儿也就答应了,每日里都会有上门拜访程氏的夫人太太,更别提每年程氏和陆老爷的生日宴,不请自来的人就更多。
但是息南上回帮她一起作恶,程氏连着息南也恼上了,这会子上门,只会招程氏不待见。
息南听了陆辰儿的话,觉得回去能向婆婆交待了,便也不再多说这事,只说京中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