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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在这里,再晚我也得回来。”皇帝两颊透红,笑眯眯的看着秀兰说。
秀兰给他脱了大氅,伸手去他脸上一摸:“怎么这么热?我还以为你是冷得脸红了呢!”这么一凑近就闻见了酒味,“喝酒了?”
皇帝伸手环住秀兰的腰,带着她进了里间,笑道:“喝了一点。”
他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似的,秀兰颇为不解,他不是不满意武科乡试的结果么?怎么今日还这么高兴?
“怎么这样高兴?”秀兰一边帮他脱龙袍,一边问道。
皇帝脱去了外袍,拉着秀兰坐到榻上,答道:“李东阳不错。”因武举一事始末秀兰都知道,再加上他现在习惯了跟秀兰商量事情,就把李东阳和另一主考回报的两省情形说了。
原来这次录取人数太少,不只有考试题目驳杂艰深的原因,还有时间仓促不及通告的缘故。有许多离省城远的,根本不及参考,来参考的多是一些跟当地官员沾亲带故的,有真本事的也不多,所以录取的才只有那么几个。
李东阳就此提了一些他的建议,比如重新衡量考题和录取标准、精简考试范围、提前通告举行武科乡试的行省,并令各级衙门宣导等等。
“他还建言,应准许各地卫所兵士应考,提振卫所尚武之风。”
秀兰点头附和:“那等明年就可以施行,现在就提前让各省宣导就是了。”
皇帝也跟着点头,点完了忽然说:“等王先生致仕,我就让李东阳入阁。”
秀兰一惊,这等大事,皇帝不过见了李东阳几面,就决定了?她瞪着眼睛看皇帝:“人家王大学士好好的做着大学士,几时说要致仕了?”
“快了快了。”皇帝伸手去扯秀兰的衣裳,“天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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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月,眼看快过年了,皇帝还没有回西苑去的意思,秀兰忍不住问他,他却说在这里热闹,今年不回西苑过年了。
秀兰无语,看来这位又开始皮厚了,完全不在乎那些劝谏的奏疏。不过也许是体恤这一年的艰难,在辛亥年的最后半个月,朝中难得平静了下来。
连无事生非的鞑靼小王子都在康平郡王的炮火轰击中回老家去了,皇帝这里更没什么可忧虑的了,他叫人寻了木匠来,给他儿子设计了一个木马,没事就让阿鲤骑在上面玩。
秀兰看皇帝把她看孩子的活给抢了,就开始动脑子,想帮一帮皇帝。她带着人去翻皇帝的书架,把所有跟武科乡试所考科目相关的书都找了出来,然后照着书出题。
她虽然到了古代近二十年,可最初受的教育还是现代教育,想事情的思路也还是以前的思路,出题的时候就按着以前考试的题型出了。
什么填空、选择、问答、论述、判断都有,阅读理解就不必了,又不是考语文或外语。她不懂画画,所以也没有出图画题,饶是这样还是忙活了十来天,直到腊月二十七那天,才出够了她第一步想出的题目数。
当皇帝拿到那厚厚的一沓题目时颇有些目瞪口呆:“你在书房里来来去去,就是忙这些?”
“嗯,你瞧瞧,我出的题如何?你会不会做?”秀兰笑眯眯的在旁看着皇帝惊讶的表情,觉得很有成就感。
皇帝低下头来,面前第一张纸最右写着四个大字:“兵法考睿薄2嗝嫘醋牛骸耙歼x擇睿堅谌齻€備選中選擇正確的一個”。
再后面则是第一道题:《孙子兵法》有云:故_________,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甲知战之地乙知将之勇丙知兵之将
“这,也太过容易了吧?”皇帝抬头问秀兰。
秀兰一点也不受打击,还是笑眯眯的说:“前面的容易,后面的难。我做这些就是想给你看看,其实考试也可以用这种方式,不一定就非要从四书五经里出一个句子,让人咬笔杆子写文章。再说你不是也赞同我的想法,武举不可能一下就取出全才来吗?”
“其实我还有个想法,一直没和你说,怕你又说我异想天开。”
皇帝手上翻着考题,嘴里答道:“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我何曾怪过你了?”
秀兰也没卖关子,就说道:“我是想到文科会试后,取中的进士还可入翰林院做庶吉士继续修习,那武科为何不能也这般?文有翰林院,武也可以设个学馆啊!先选出来武艺出众、弓马娴熟的,再到这个专门的学馆里学兵法布阵,乃至天文地理、火药战车,都是可以过后继续学习的嘛。”
说白了,就是建个国家的军事学院,先选出武力值高的,再给他们培训一些文化课,以便他们能更好的上阵杀敌。
皇帝先前一直没抬头,等秀兰说完了,才慢慢抬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按古文的排列方法,想出题还是挺难的,起码留空的时候,就会让人很疑惑……
第106章 代为求情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总不会还是我教的吧?”皇帝盯着秀兰,语气不轻不重。
秀兰心里一沉,立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得意忘形了,这些事虽然皇帝一直有跟她说,可一向对她的建议并不是很当回事,往往听过就算了。当她的想法确实对事情有帮助的时候,皇帝也没有顾虑太多,跟他自己的计划融合了就让人去做。
所以秀兰一看自己乱想乱说并不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言语上就越来越大胆了,想到什么都敢说,一时都忘了遮掩自己。此刻皇帝冷不丁问起来,她就当场呆住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呃,不是你教的么?”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索性耍赖,“那也是你整日唠叨的,我看你颇为烦恼,自然就要想法子好帮帮你了,怎么你现在还不乐意了?”
皇帝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伸手拉过秀兰,把她安置在腿上坐了,笑道:“我几时不乐意了?不过是惊奇你实在敢想罢了。我怎么琢磨着,你对办学一事尤其在意呢?”
那是,你个昏君,不知道后世有一句话叫再穷不能穷教育吗?秀兰心里腹诽,面上倒还正经答道:“我是觉得这样两全其美,且有翰林院先例在前。”
皇帝把下巴垫在秀兰头顶,叹了口气:“那怎么相同。翰林从唐时就有,可却没听过哪朝哪代有什么教授武官的学馆。再说到时让谁去做先生啊?”弄一个不懂装懂的,教出来都是一堆纸上谈兵的废物,倒不如不费那个劲。
“就是因为列朝列代都没有,你才更要做呢!我们郎君不是一向行别人所不能行么?”秀兰侧头看着皇帝,拍他马屁,“至于先生么,朝中不是有好几个都平过叛乱么?让他们来介绍介绍实战经验也好啊。还有那些边军将领,有这个才能的都可以穿插调回来试试嘛!”
李云龙那种打了半辈子仗的,解放后还不是一样得进高级军事学院学习吗?不是一样得听俘虏讲理论知识吗?到时候教学相长,理论结合实践,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皇帝虽然很受用秀兰的评价,却还是给秀兰下了评语:“异想天开。”
……您有没有新词了?
于是此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考题皇帝倒是让人誊抄了,等见到李东阳的时候拿给他看,问他有什么看法。李东阳乍看之下觉得新奇,将题目看过一遍之后表示,这样出题确实能在相同的时间里考到更广范围的题目,但是对于某些没怎么读过书的应考之人来说,还是难了些,而且多考几次之后,题目难免重复,大家综合一下历年考题,强自背诵,就能通过考试了。
皇帝先不评判,又把可以按题目打分的规则说了:“设若卷面总分为一百整,选择题每题三分,共出二十题;填空每空两分,共出十空;再余两题论述,每题十分,正够百分之数。暂定六十达标,只要满六十分,其余场次也都达标,即算中取。”
这种考试打分方式避免了阅卷官个人喜好对考试结果的影响,应该说是更公平了,李东阳也觉得不是不能试一试。
“那就明年在北面几省试一试。”皇帝下了决定,同时把乡试和会试的录取标准定了一下,乡试标准放宽,只要在武艺弓马上达到要求就取为武举人,可酌情分到各地卫所或五军都督府为官。
而若是想要参加会试,则除了武艺弓马之外,兵法战阵科目必须满六十分、或者其他科目有一科达标准才可。其余的还是想等今年考过以后再视情况而定。
把这个章程定好了以后,皇帝彻底没了心事,带着秀兰母子提前一天回宫过年。先头太后过寿,秀兰曾经带着阿鲤跟皇帝回去贺过寿,她总觉得今年太后似乎颇显老态,身上的威严也减了许多,哄着阿鲤玩的时候挺像一个普通的老人,让她心里也有些酸意。
皇帝还是不肯放皇后出来,太后提了两句见他不接茬,也只得罢了,让人送了好些东西去坤宁宫。不过对着秀兰,胡太后仍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连对淑妃都比对她和颜悦色。
淑妃颇有些不安,她倒不是怕别的,主要是怕皇帝不高兴,迁怒了她,所以一直有些战战兢兢。
正月初二几位公主回宫拜见太后,宫里免不得要摆一次家宴。秀兰既然在宫里也就不能躲懒,跟淑妃一起安排操办了这次宴会。她对宫里的情形并不太熟悉,大部分的具体工作还是淑妃做的,不过她们两人倒借着这个机会多说了几句话,对彼此也有了一些了解。
杨淑妃身量中等、纤细秀丽,也许是因为不受宠,又没有人给她撑腰,说话的时候就总是习惯用商量的口吻,就连跟宫中各处的管事太监和宫女说话也一样是这般口气,一点为上位者的架子都没有。
对着秀兰的时候就更不用提了,一口一个贵妃娘娘,凡事都要问秀兰的意见,得了她的首肯才让人去做。秀兰颇有些无奈,时间长了还有点不耐烦,可是杨淑妃一直是满脸堆笑,她又挑不出什么来,只能忍着。
好在今年还是免了外命妇朝贺,省却了许多事情,单单操办一个宴会还是不费太多功夫的,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今年几个公主回来的都齐,现存的四位都进宫了,其中除了永徽长公主加封了长公主,另外三位还依然是公主头衔,不过皇帝现在也没有女儿,倒也没有什么混淆不清的地方。
永徽长公主上有两个姐姐,长姐已经过世,还有一个姐姐隆安公主和两个妹妹嘉让公主及广善公主。广善公主最小,比皇帝还小一岁,听说去年才生了一个儿子。
因防范外戚的缘故,几位公主嫁的驸马出身都很寻常,只有永徽长公主的驸马勉强算是官宦子弟,其余几个嫁的都是平头百姓。
秀兰对这几位公主都没什么印象,还是阿鲤百日的时候见过那么一次,去年过年因皇后的事,太后推说不舒坦,只召见了永徽长公主,所以算是十足的陌生。
三位公主在太后面前也很是拘谨,都是一副温顺守礼的模样,怎么也瞧不出金枝玉叶的风范,倒更像是哪家未出阁的小姐。当然也可能是太后一贯为人严厉,大家在她面前都不敢放肆,所以这一顿宴会下来,实在是有些冷清得过分,若不是有阿鲤嘻嘻哈哈的玩乐,这饭简直没法吃。
宴后余人都先告退出宫,只有永徽长公主在太后那里多留了小半个时辰,临走又拐到秀兰这里辞行。
秀兰颇有些意外,忙迎着长公主进来坐,又命上好茶。
“贵妃不必忙了。”长公主拦住秀兰,“我得赶着时辰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