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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再过两天要是小石头那边还不来找我们,我们就去再找他一次,要是他这次还是那样不识好歹,不答应的话,我们也不多说什么,就直接回去找廖家的族长算了,我想要是给点好处给族长,他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不耐烦的看了自家媳妇一眼,廖波心里却在暗自思索着这个主意的可行度,“对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村子里怎么半点风声都没有?”
说到这,廖波家的得意一笑,“呵呵,你这就不懂了吧?要是我们住在这,传出那样的闲话,小石头不是更不愿意跟我们回家了吗?所以,我只给秦晓娥说了几句,具体的没说,还是等我们走了,这些流言传出来才好,这样不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吗?”
“嗯,”廖波点头,“这个还是你想得周到些,就照你所说的做。还有,山子,你就别想打那个王静香的主意了。一是她的年龄太小了,而是,他们家是不可能将她说给你的,你还是趁早歇了这个心思,别给我惹祸。”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脸上也越来越严肃,语气也越来越重。
山子知道厉害,心里还是惧怕廖波这个爹的,只得不甘不愿的应了声,转开头生起闷气来。
于是,一家人又在一起如此这般那般的商量了一会,这才敲定了主意。不过,刚兴奋不久的廖波突然一拍脑袋,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梦见那张卖身契了,原来上面的手印根本不是小石头的。小石头小时候右手掌心受过伤,要是他的手印的话,那手印上应该有条一公分左右的伤痕才对。
想到这,他咬牙切齿的恨恨出声,“这两个小东西,居然敢联合起来骗我!”
那神情狰狞恐怖,就连一向自诩为大胆的山子都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更别提廖波家的和他的弟弟了。
……
暖棚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搭建好了,如此秦池珏送来的花苗并没有离盆种在里面,而是在悠然居安下家来,这也是防着红红所说的灾祸。
照王静香看,红红所说的灾祸不外乎因为大雨造成的山体活泼和泥石流之类的,可是就她观察,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附和反生这样动静的地方,只得一边疑惑一边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收拾在一个包袱里,并叫何菊他们也照做。不过,她没有说是因为有灾祸,而是嘱咐说怕被贼子占了便宜,所以将贵重物品都收拾起来藏好。
而在王家村一个较热闹的地方,一个粗壮的妇女手里提着一只刚死掉没多久的鸡出现在小河边上,这个时候河边上的人不多,再说人家一般都是在家杀鸡,这样用热水拔毛也方便,没想到这个妇女倒是反其道而行。
“咦,东子娘,你这是做什么?有鸡在家里杀了就是,干嘛跑到外面来杀?是不是显摆你今天要打牙祭啊?”一旁洗着衣服的妇女,同样是粗壮的身材,可从说话来看,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注意到东子娘那难看的脸色。
东子娘阴阳怪气的盯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鸡利落的割了脖子,然后鸡血也没要,就淋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最后等鸡血流尽之后,这才将一旁的铁水壶拿起来,沉默的将刚烧好的开水倒到盆子里,然后拔起鸡毛来。
刚才说话的妇女觉得奇怪,刚才那只鸡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好像是拿出来的时候就死了一般。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个东子娘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鸡是东子一不小心打死掉的?这也怪不得东子娘生气了,这鸡可是精贵物,平时哪舍得杀来吃啊?
这样一想,眼中就带上了同情,宽慰的说道:“东子娘,你别生气了,这鸡死了就死了,小孩子就是那样淘气的,你也别太闷在心里了!”
可东子娘还是一丝反应都无,只是沉默的低头拔鸡毛,一直到将整个鸡弄干净都没有吭过一声,而且弄完以后就径直连招呼都不打,端起盆子拿着铁水壶就朝家门里走去。
“不对啊,总觉得哪里不对!”说话妇女的右手边一个年老些的女人喊道,“那只鸡的样子总觉得在哪见到过似的?在哪呢?”
刚才说话的妇女笑道,“该不是过年见过吧,黄婆子,你说你馋鸡肉就直说呗,我也馋呢!”
黄婆子口气突然严厉起来,“不对,刚刚那鸡菌肝好像有点泛绿,该不会是得了鸡瘟的*?那可不能吃的!”
“惊风火扯的,黄婆子,哪可能!东子娘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吃害了鸡瘟的鸡,我看是你看错了吧?”继续捶打着衣服,说话的妇女一脸不以为然。
这黄婆子的眼神果真是不好了,瞧那衣服上有指头大的脏污都看不到,还看得到鸡菌肝的颜色?
砰砰砰,洗衣棍捶打在衣服上的声音继续响起,伴随着黄婆子喃喃自问,“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不是瘟鸡?”
045 来势汹汹
小雨终于不舍的停了,那么缠绵悱恻的离开了人们的视线,露出了久违的太阳的那一张脸,光芒万丈的照耀着大地,也让暖棚暂时的空置了起来。
“静香,这天终于晴了,再不晴恐怕我的身上都要长毛了!”小石头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褶痕,一边笑笑的递了一杯蜂蜜水给她。这蜂蜜还是没下雨之前他带着泥鳅到后山好不容易捅了个野蜂窝,才得到的。不过量也不多,一共就弄了小半罐。
接过水杯,看着粗陶瓷上的一朵单调的桃花,虽然颜色和形状都不好,却体现出了已故拙朴的农家味道,王静香慢慢的将水含在嘴里,感受到舌尖传来的甜意,高兴的弯起了明眸,如天上的上弦月一般闪亮。
“是啊,这天终于晴了!再不晴,恐怕我们的花就血本无归了!”王静香也跟着打趣,心里也着实庆幸。这雨季应该是过去了吧?是吧?是吧!
“不过,大河叔好像知道了大姑姑来过的事情了。我瞧他的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难过又像是解脱的样子。真是不得不说,大姑姑做人做事都是太失败了!”
小石头说起这个就想笑,其实当时王琴琴那一声大力的哭嚎是让王大河和何菊听到了的,只是被他给拦了,不过在王静香过来之前他还是把事情的真想告诉了他们。当时王大河脸上的表情太精彩,太复杂,他分辨不了,也不想懂。
因为,如果王大河真的太过于心软。留下王琴琴的话,对他还是对花圃都不是一见幸事。不过,好在王大河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在了正在盖的暖棚上。
“对了,再过不久就是你的生辰了,静香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王静香摇摇头。“没什么想要的,其实生辰也没什么。瞧,爹和娘过生时说是爷爷没有过生辰,所以他们不过。而你呢,就更不过生辰了,倒弄得家里就剩我和泥鳅过生辰,怪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我不过生辰你就不过了,好歹也要弄身新衣服穿穿不是?你看。我虽然没过,可每年都有你和菊姨一起做的新衣服,这就很好了!”小石头一脸不赞同,在他心里王静香一直是最重要的人。她的生辰是头等大事,怎么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想到自己年纪也大了,说不定能跟大河叔说说。将静香带到镇上去玩一天。他有点 害羞的低下了头,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烧。
他想,这一定是太阳太大了。给他晒的,一定是。
“那我也要一身新衣服就好!”王静香笑了笑,一口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净,“石头哥,这野蜂蜜真好喝,不过你下次可要小心了,听说这蜂子可是会蜇死人的!”
说到后来,神情也严肃了不少,她看着小石头不以为然,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石头哥,你答应我,这太危险了。就算要去捅马蜂窝,你也要把自己保护好了!”
心里比直接吃了野蜂蜜还要甜蜜,小石头脸上的热度持续发烧,也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会注意的,我年纪还这么轻,可不想这么早就去找阎王爷报到。”
“呵呵,石头哥说的是!”王静香掩嘴偷笑,眼珠子亮闪闪的,跟偷了腥的猫儿一般。
……
这边王家老宅的气氛可就没那么美好了,秦晓娥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鸡笼里的鸡,不明白只昨天偷偷放出去,在外面的田间转了转,今天早上怎么都蔫头巴脑的,一只只的就跟睁不开眼睛似的,而且还有些就跟瞌睡的人一般,一点一点的点着头。
她心里着急得很,这鸡养大了可是要给静波成亲用的。这要是犯了病,哪怕死掉一只也跟割她的肉一般呀!
想了想,眼睛就不自觉的溜到了原先王大江住的房间,暗咒一声晦气,这廖家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真以为那个一百个铜钱就能万,事大吉,什么都不管了吗?就连那天自己的明示暗示也是装糊涂,不过想到那天偷听来的谈话,她又觉得这一切还是能够容忍的。毕竟找小石头的麻烦,就是找王静香家的麻烦,她只要看到王静香一家过得不好就行了。
这时,正好廖波家的在房间里编络子编烦躁了,出门谢谢气就看到秦晓娥站在鸡笼的面前,一脸不好的脸色,八卦之心顿起,走过来探头探脑的说道:“怎么啦,静波娘,看你这犯愁的样子?难道是鸡不好了?”
“呸!呸!”秦晓娥连连呸了两声,这才将脸面向了廖波家的,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大妹子,怎么说话呢?我这鸡好着呢,明年开春可是要给静波办酒的,这鸡可是用来做酒席的,你可别胡说!”
廖波家的翻了个白眼,嘴角抽了抽,拿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静波娘,是我不会说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要是按以往的脾气,她怎么可能忍得下来,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所以她也只能意思意思的拍拍自己的嘴巴,出声道歉了。
“哎哟,我说山子娘,这天都放晴了,你就没想过再去找小石头商量商量,就你所说,那门亲事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要不是我家静波订了亲,我可真想厚着脸皮求你当这个媒人呢!”想到小石头的不知好歹,秦晓娥有点气愤,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还推三推四的,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廖波家的也装出一脸被人冤屈的面相,诉苦道:“可不是嘛!唉,我,山子爹也是好心,想着小石头就我们这几个亲人了,岁数又大了,怎么着也该娶亲踏实过日子了,可谁知他就是不理解,还当我们算计他呢!说什么他卖身给静香家了,亲事也只得你的弟妹做主。你说说,他那性子,哪是能做下人的脾气?”
秦晓娥一听,眼神闪了闪,身子也凑近了少许努了努嘴说道:“小石头卖身?这可没有听过,该不会是糊弄你们的吧?”
廖波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惊喜的说道:“真的?真没听说过?”看来自家男人的推测果然是对的,这小石头为了拒绝这门亲事,居然撒下这个弥天大谎,就不怕堂弟他们说他不敬祖宗?
秦晓娥噙着笑意使劲的点了点头,笑眯了眼睛,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自从王静波的事情闹大后,她就对王静香家起了一种怪怪的心思,即使自己害泥鳅被抓,也没能扭转她已经变得扭曲的思想。在她心中,王静香家只要过的好就是借走了他们家的运势,只要他们倒霉那么自己家的运势就会好起来。
所以,她现在巴不得廖波一家去闹,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让全村人都知道小石头是个不孝顺的,为了推拒亲事,连卖身为奴的谎也能说。
想到这,她